未來可期,他要邊努力邊等待。
從梵魚之母這里了解了一些想要了解的情況,燕陽便把它安置在無雙神蓮旁邊,讓它在那里靜修,而后笑瞇瞇地從小乾坤里出來。
忙活一夜,他收獲了無數(shù)人想捕捉的梵魚之母,收獲遠遠大于付出,這是一個不小的欣喜。此外,他還從梵魚之母這里得到了幾條關(guān)鍵信息。第一條關(guān)鍵信息是,他的神魂力量得到梵魚之母的持續(xù)陰養(yǎng),會變得比以前更強大,同等單位的神魂所具有的威能更強悍,這自然是一個令人充滿期望的好消息。當他的神魂在無雙神蓮和梵魚之母的共同滋養(yǎng)下變成湛藍色,那就達到了力量和威能的巔峰,屆時一旦遭遇強勁的對手,即便雙方所釋放出的神魂力量屬于同一個等級,他也會對對手形成徹底碾壓。
第二條關(guān)鍵信息是,梵魚之母所分泌的那些毒氣乃是魔毒的克星。迄今為止,他一直以為魔毒是世間最霸道的毒物,沒有什么對應(yīng)的毒物去克制它,可是現(xiàn)在,梵魚之母的出現(xiàn)使他意識到魔毒之外更有厲害的毒物。除了梵魚之毒,說不定還有更毒的毒物,只是人們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
第三條關(guān)鍵信息是,梵魚之母能夠衍生靜修蟲,而靜修蟲則能無限進階,進階至最高形態(tài)的靜修蟲又能夠通過倏吞倏吐推動武者無限進階。那樣的情形,目前還只能存在于想象之中,而這樣的想象充滿誘惑又極其美妙,因為它不純?nèi)皇窍胂螅菍砜赡艽嬖诘默F(xiàn)實。
坐看青竹變瓊枝,是一種異常美好的體驗。
懷著喜悅思索一陣,眼看到了醫(yī)館開門的時間,燕陽踱步來到樓下。
陸續(xù)進來的小昭等輔助人員看到燕陽,都不由愣怔一下。
燕陽問道:“你們這么看著我干什么,難道我臉上有什么怪物?”
小昭笑道:“怪物倒沒有,只是我感到你的氣場變得更強大了,精神也特別好,懷疑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補藥?!?p> “哼,我身為武者,哪還需要什么補藥!”燕陽回應(yīng)道,“我看你倒需要補一補,補補心智不全的毛病?!?p> 話雖然這么說,不過他內(nèi)心不免歡喜。這連小昭都能看出來的變化,無疑是實實在在的變化,他自己察覺不到,別人卻能感覺到。
興許是錢如升所題寫的那個匾額嚇住了一些病患,來他的醫(yī)館里就診的人并不多,頭疼腦熱的幾乎沒有,但凡來的都是有疑難雜癥的人。這倒恰恰符合他開醫(yī)館的想法,那些頭疼腦熱的小病他壓根懶得理會。
一上午打發(fā)了三個病人,剛要上樓休憩,卻見錢如升又來了。
這個家伙無事不登三寶殿,看來又有什么朋友需要醫(yī)治。
“前輩有何見教?”甫一見面,燕陽就滿臉堆笑地問道。
錢如升有什么事親自來,而不是指使自己的家人代勞,這讓燕陽對他頗有好感。這說明錢如升為人很周到,沒有因為燕陽是個晚輩而小瞧人。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不服不行,難怪人家生意做得那么大。
錢如升也是滿臉含笑,說道:“怎么,我就不能來看看你這個小朋友?”
燕陽笑道:“像您這樣忙碌得腳不沾地的人,即使有那個閑心,也沒有那個閑空?!?p> 錢如升點點頭,又伸手指指燕陽,說道:“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蟲!我要干什么,想必你又猜到了,哈哈?!?p> “這回又是誰需要治療?”燕陽說道,“上一次那個哚三,后來我跟梵門主說起來,梵門主說翳云宗的宗主也叫哚三,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同一個人還是重名?!?p> 燕陽故意提起哚三,是想提示錢如升,如果錢如升一再邀請武林大佬來耍刀門的地盤治病而又刻意回避梵綱,那么梵綱肯定會有想法,說不定會心生芥蒂。燕陽畢竟是耍刀門的人,錢如升這么做固然有些不周全,那些武林大佬這么做更加不周全。
作為老江湖,錢如升焉能聽不出燕陽這話的意思,于是笑道:“你這么說倒提醒我了,今晚你給我那兩個朋友治好了病,我就讓人去把梵門主請來,跟我那兩個朋友好好敘談敘談,你看怎樣?”
燕陽笑道:“那是前輩自己的事,晚輩豈能妄加干涉!”
錢如升走后,燕陽立即打發(fā)小昭去知會梵綱,好讓他有個準備。
當晚,燕陽來到錢府,自然又是一個盛宴伺候。席面上除了燕陽和錢如升之外,還有兩個陌生的老者。據(jù)錢如升介紹,他們分別是大明宗宗主詹徽和倚天宗宗主白鎖住。
這一回,錢如升并沒有隱瞞兩個宗主的身份。因為梵綱過會兒要來,所以他想隱瞞也隱瞞不了。
詹徽頗為健談,說道:“石醫(yī)仙,你的情況,錢兄都向我們介紹了。小小年紀竟然有恁般作為,不由讓我們刮目相看。聽罷錢兄介紹,我就動了從耍刀門挖人的心思,又恐你們梵門主跟我翻臉,不得不暫時打住,哈哈!”
白鎖住亦道:“像石醫(yī)仙這樣的人才,乃是我們寒山界的搶手貨,可惜我們沒能先一步發(fā)掘到你,反倒讓梵綱那個家伙占了便宜?!?p> 錢如升笑道:“豈止是你們!這耍刀門就在我的腳下,石醫(yī)仙靜悄悄地投奔耍刀門,連我這個一向消息靈通的人都一無所知??梢娛篱g任何事情講的都是緣分,沒有緣分的話,即使彼此天天打照面,也未必能夠結(jié)緣?!?p> 詹徽聞言頷首:“錢兄此言不差,或許咱們與石醫(yī)仙在緣分上還差著那么一線。不過,今天能夠相會,也算是緣分不淺。石醫(yī)仙今后但有所需,不妨徑直跟我們說,我們能幫上忙的一定幫忙?!?p> “那就多謝啦!”燕陽拱手說道,“我的心氣不高,不過是求個道途平安而已,今番結(jié)識你們這些武林大佬,自然更沒有什么問題了?!?p> 酒席宴間閑聊,酒席宴罷則開始忙活正事,由燕陽給詹徽和白鎖住診病。
據(jù)詹徽所說,他們此次前來求醫(yī),起初乃是哚三介紹的,他們又都跟錢如升熟識,所以就來找錢如升,再通過錢如升找到燕陽。
燕陽一邊聽著詹徽的講述,心里一邊琢磨。從武道修為上看,詹徽和白鎖住都是紅尊者,如果他們的病癥也跟哚三一樣,那就說明背后存在著很大的問題。
這是不是預示著所有紅尊者都存在類似的病癥,而這一不正常的現(xiàn)象又是由什么導致的呢?
如果真的存在問題,那就需要好好探究一番了。暫時清除這些人的病灶,只是治標而不是治本,解決那背后隱藏的問題才是治本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