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yī)院養(yǎng)了幾天得到醫(yī)生肯定的答案后,周瑤被浩浩蕩蕩的接回了家,不得不感嘆還是家里感覺好啊。
受了傷腿腳不方便,周瑤是直接被接回了舅舅家,由舅媽照顧,學校那邊也不能去了,上下樓挺費勁的,于是和學校的各科任課老師商量了下,周瑤就在家里上網(wǎng)課,考古是一個細活,也是需要慢慢實踐的,于是遇到實踐課就由魏書忱擔任司機加保姆。
就這樣養(yǎng)了一個學期,在這期間周瑤也在努力的康復訓練,因為是腳踝二次創(chuàng)傷,所以恢復的很慢,還好年輕恢復的七七八八了,終于不用再在家上網(wǎng)課了。
養(yǎng)傷在家的這段時間張鳴升也多次發(fā)過信息詢問她恢復的如何,倆人像是網(wǎng)友一樣聊著,突然有一天他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我可以追你嗎?
周瑤的第一反應是那小姑娘怎么還沒得手,然后委婉的拒絕了,畢竟真的沒有什么感覺,之后那邊很長時間都沒有再聯(lián)系。在室友的八卦下得知那個小姑娘終于把人拿下了。
這邊見周瑤終于好了,趙婉和姐妹合計了一下覺得今年或許是小姑娘和魏書忱倆人命里犯沖了,決定去寺廟里祈福求個什么東西帶在身上。
于是趁著休息的功夫,趙婉叫上姐妹閆素涵帶著倆人去了有名的清風寺。
清風寺是保留下來最完整最古老的寺廟,擁有近千年的歷史,寺廟保留著古時候的大多傳統(tǒng)。
為了防止來往香客太多而造成古物損失,他們與時俱進網(wǎng)上預約一票難求。
好在他們比較幸運四張票還是vip,用周瑤舅媽的話就是,要買就買好的!。
進了寺廟,由小師傅帶領先是燒香拜拜,捐些香火,然后被帶到一處院落,院里有一棵粗的梨樹,梨樹的枝杈上還垂落一個秋千,看上去很久了,木板外包裝都是很嚴密封死。
見我在看那個秋千,小師傅說這秋千已經(jīng)很久了,至少有幾百年的光陰了,繩子換了一條又一條,木板就找專人密封起來,那木板是一塊紫檀木,很是稀有。
屋內,一位老和尚起身迎來,不知道是不是魏書忱的錯覺,他覺得這和尚似乎對他點了點頭。
“阿彌陀佛施主有禮”
“阿彌陀佛”四人隨著小師傅一齊行禮回應,小師傅介紹道“這位是我們清風寺的住持,空寂住持,住持這幾位是遠道而來的客人?!?p> 趙婉和閆素涵同時想到這貴是有一定道理的,住持祈福值了。
小師傅介紹完便告辭出了房門,住持邀請幾人入座后便問了所求。
聽完所求后,住持那張佛系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我觀此二人面向必是有福之人,一切事物的發(fā)生皆是緣,或并不是壞事?!?p> “或許今生的相遇是有人百年求來的?!?p> 住持又念了幾句經(jīng)法,拿出一個木盒子,里面是一兩條木質手串。盒子打開周瑤就聞到了一股令人舒服的味道,說不清道不明。
住持拿起一串遞給魏書忱“此手串有安魂定魄之效,您請收好,時常佩戴有鞏固神魂之效。”
“此手串有轉運安心之效,姑娘收好”交給魏書忱后住持又拿出另一串交給周瑤。
之后住持又從別處拿來兩個錦盒分別給了趙婉和閆素涵,又說這兩串是有助眠的手串。
告別住持后,趙婉感嘆道“果真貴是有貴的道理的,住持親自接待不說一次四串手鏈”
傍晚回去后二人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倆千萬不要把手串摘下,周瑤很是乖巧的點頭,得到了二人慈愛的夸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周瑤覺得戴上手串后干什么都很順!
反倒是魏書忱整天眼眶黑黑,每天都是一副腎虛的樣子。
“我說,忱哥啊”周瑤坐在沙發(fā)上放下手中的零食轉過身面向旁邊的魏書忱十分的好奇“你是不是晚上背著我出去蹦迪了,哪個小妖精這么迷人讓你每天都一副虛脫的樣子?”
“什么話?”魏書忱抬眼墨黑的眸子直直的望著她,在她覺得做如針氈的時候移開了“沒事少看那些不健康的話本,看多了容易腦殘?!?p> “嗯嗯”周瑤十分聽話點頭,隨后問道“忱哥你到底怎么了?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你這個樣子真的不像沒事的?!?p> “沒事”魏書忱聲音略微的有些虛“沒睡好而已。別管我了,我記得你明天學期考試吧,復習了嗎?”
聞言周瑤抱著抱枕十分哀怨“別說話”
想起考試就愁,不分人的通病,況且上了一個學期網(wǎng)課真的很虛啊,心理上的。
但是復習還是要復習的,周瑤關了電視直奔房間看書。
留在客廳的魏書忱一手撫著手上帶著的珠串靠在沙發(fā)。
這幾天每天都在做夢,說是做夢其實都是原主的記憶,他又想起了珠串的功效,安魂定魄。
這個和尚是,那個老頭也是都是在讓他安魂,或者說都是在幫他奪得身體,老頭他知道,姻緣山守墓人或許覺得他是山上的大將軍所以想要他活,那個和尚為什么?圖什么?。
而他又在干什么?明知道這是別人的身體,卻依舊戴上了手串。
復習到半夜,周瑤出來喝個水,沒想到夜燈照的客廳里沙發(fā)上影子格外明顯。
“我,我我啊”周瑤小聲的尖叫跳起來隨手拿起拖鞋慢慢游走過去,手抬起來沒想到和一雙眼睛對上了,腦子沒反應過來手已經(jīng)上去了,啪的一聲,周瑤感覺手被人抓住了,喉嚨里的尖叫已經(jīng)抑制不住要吼了,客廳沙發(fā)處的燈亮了,而她也看清了,那人是誰。叫是叫不出來了噎在了嗓子里,化作一陣咳嗽。
“你做什么?”魏書忱一手握著周瑤打來的手腕,一手拿著控制燈亮的遙控器,眼神疑惑的看著她,見她咳的停不下來松開了手給她拍拍背。
咳的眼眶通紅周瑤抬起頭怒視他還帶了些委屈“我在干嘛?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咳咳,忱哥你要嚇死誰啊,大半夜不睡覺你,你不睡就算了,你坐在客廳也不開燈,你不開燈也就算了你還不吱一聲,你知道你有多嚇人嗎?你知道我差點被嚇跳起來,你不知道嗚嗚”
魏書忱拍背的手頓了下,變成輕輕的安撫“抱歉啊不怕不怕,我的錯?!?p> 見她還抽抽搭搭的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好,只能看著她抱著抱枕一副委屈樣子,吧嗒吧嗒掉眼淚。
魏書忱輕嘆一聲拿出紙巾給她擦眼淚“別哭了,嚇到你了對不起,明明以前沒這么愛哭啊,怎么最近變成愛哭鼻子的小哭包了呢?”
“我沒有”周瑤閉著眼睛讓他擦,魏書忱的聲音輕柔的像風“我才不是哭包”
“嗯你不是”魏書忱又輕輕的撫著她的頭“你不是哭包你是河神,眼淚都快把房子淹了”。
周瑤聞言瞪了他一眼,只能說紅紅的眼眶配著淚水浸的眼睛,就算是瞪人也沒有一點威懾力。
魏書忱輕輕的笑了起來,陰霾好像瞬間不在了。
“不理你了”周瑤見他笑氣鼓鼓的站起身來,在房門口開門轉身問道“忱哥,你是有什么心事嗎?”
魏書忱搖搖頭“不過是有些問題沒想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要想了”周瑤低著頭看不清神色“如果有些問題困擾了,那就先不要想了及時行樂不好嗎?”
魏書忱仔細想來確實“有道理,趕緊睡吧太晚了可是要變成國寶的”
話落又惹的周瑤狠狠瞪了一眼,“哼,別說我了,忱哥你才是國寶,趕緊睡吧晚安!”
門被關上了,客廳只留下魏書忱一人。
“及時行樂啊”魏書忱輕笑了聲轉頭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后周瑤摸了摸頭,嘴角是壓不住的笑意,忽然覺得她好像可以再和課本大戰(zhàn)三百回合。
第二天周瑤頂著黑眼圈如幽靈般出現(xiàn)在客廳廚房,翻來翻去。
餓,實在是餓,凌晨三點才睡,一覺睡到下午,只能說肚子在不斷抗議,她快要餓癟了,更重要的是柜子里的零食忘記填充,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沒有!
客廳叮叮咣咣的聲音把魏書忱從房間里叫出來,入目就是雙眼無神佝僂著身體的周瑤“你,醒了?”
她這個樣子比他見過的孤魂野鬼還要怨氣十足。
“忱哥”虛弱的聲音配著張牙舞爪的動作格外的想讓人笑“吃的給我吃的”
魏書忱手握拳在嘴邊咳了一聲,上前扶著她坐在沙發(fā)上,隨后起身去臥室拿了一塊糖出來“給你,巧了正好還有一塊?!?p> 含著糖塊坐在沙發(fā)上靈魂重啟,嘎嘣嘎嘣把糖嚼碎了,無神的眼睛抬頭問著“還要”
“再等等”魏書忱手抓了抓她的頭安慰著“不然我給你弄點粥?”
“好!”聽到粥,周瑤眼睛都亮了很期待。
眼睛跟著魏書忱的身影,直到進了廚房。周瑤很好奇,于是起身跟了過去。
“忱哥,你不洗米嗎”眼看著魏書忱要把剛拿出的米直接放在鍋里,周瑤忍不住出聲制止。
魏書忱放米的手停頓,轉身拿起盆洗米看了眼周瑤道“出去坐著”
周瑤有點不敢出去怕這位不會做,但是想想放個水插個電煮粥應該挺簡單的,于是信任的她出去做好等飯。
不一會兒魏書忱也出來了,倆人坐在沙發(fā)上訂飯,畢竟喝粥也只是墊墊肚子。
沒過一會兒廚房傳來陣陣糊香,周瑤看向魏書忱“忱哥,什么糊了?”
倆人對視一眼同時跑向廚房,只見煮粥的電飯煲正好噔的一聲飯熟了。
周瑤上前打開鍋又立馬合上“哥,我們出去等外賣吧”
“飯不是好了嗎?拿碗盛一些先墊墊肚子”邊說邊拿勺子要盛飯。
開了鍋見到的卻不是粥,而是一粒一粒分明的飯,還是硬邦邦不能吃的。
“這個米,湯哪里去了?”魏書忱拿起勺子挖了挖米飯有些硬“沒熟?”
周瑤在那邊想笑又想哭,不能笑,千萬不能笑,這是忱哥第一次嘗試,不能給他留下陰影,“忱哥,這次做的還不錯,下次煮粥多放些水就可以了。”
魏書忱也知道這樣的飯估計是沒法吃了,于是倆人在客廳等著外賣的到來,終于在周瑤即將倒地的瞬間門被敲響了。
萬歲!得救了。周瑤恨不能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