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其器,聞古言?!?p> 甬道內(nèi)部的一處耳室里全是一些器皿,歐陽教授帶著手套輕輕的撫著一尊鼎,仔細的觀察著鼎面的紋路。
“東真古國距今有八百多年,但這青銅的技藝卻十分嫻熟?!?p> 他帶領(lǐng)的研究生和學校幾個大三大四的學生一起蹲在耳室里研究著。
“教授,真沒想到李主任竟然是守墓人?!睆堝贿呌浌P記一邊閑聊。
歐陽教授聞言輕哼一聲,似乎對早上的事還沒消氣,沒好氣的說道“哼,他們李家世世代代都是守墓人,只不過到他這一代,他們家族打算把這個責任卸下了?!?p> 探照燈照著耳室,歐陽教授一手執(zhí)放大鏡一手拿刷小心的清掃,嘴里還嘟嘟囔囔。
“說什么流傳下來的規(guī)矩,也不知道什么破規(guī)矩,今日不宜哼。封建!固步自封!不過這畢竟是他的地盤,不進就不進吧,咱們就仔細的研究下這耳室里的古物吧?!?p> “教授”李明也在旁邊清掃古物但心頭總有疑問環(huán)繞于是問道“這座古墓按照壁畫上面翻譯出來的應該是一座帝王墓,但為什么這里面看上去這么簡陋?”
張妍也有這個疑問,跟著李明一起看向歐陽教授等著他解惑。
歐陽教授放下手上的東西,把他們都喊過去,盤腿坐在地上說出了他的想法解答。
“東真的這位皇帝,文書上記載很少,他是東真的最后一位皇帝,他戰(zhàn)死后整個東真就亂起來了,他的尸首躺在關(guān)邊萬里之外,這座墓葬的不是他?!?p> “那是誰?”
聽著的人震驚極了。
歐陽教授繼續(xù)說道“野史記載,這座墓本是修建給他早亡妻兒的。想來主墓室里應該是被追封的惠皇后。他本是將領(lǐng)出身,見慣了百姓疾苦,繼位后更是減稅反貪腐,通商建大壩,這樣看來陪葬品少也是有可能的。再仔細看看這些陪葬品,大多是一些生活用品,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而且很多都是與醫(yī)者有關(guān)的用具,聽聞他的妻子也是深受百姓喜愛,因為這位皇后原本是一名醫(yī)者,救人無數(shù),善名遠揚。傳言說她最喜愛收集一些稀奇玩意兒,所以窮苦百姓她會免費救治最后只拿走家里的一塊奇怪的石頭?!?p> “這位惠皇后死的可惜?!睆堝粗鄼C里的壁畫嘆息道“這秦帝是傻的嗎?將士大勝歸來他卻把人家妻子兒子殺了?這不是茅坑里打燈找屎?”
歐陽教授輕咳一聲讓她說話注意點不要這么的說大實話。
“正史對這個原因沒有說,只一句‘新皇繼位,宣將領(lǐng)妻兒進宮’帶過....”歐陽教授停頓了下思考該不該說,但看見她們求知若渴的眼神繼續(xù)道。
“野史對這個有一些記載,讓我想想該怎么說...野史說這位惠皇后少時與秦帝相遇,秦帝對她一見鐘情,但惠皇后與這位念帝,對這位將軍繼位后封號念,據(jù)說是懷念的念。”
“他倆青梅竹馬,少時相互愛慕長大后水到聚成在一起了,秦帝念念不忘,于是在那位遠赴邊關(guān)生死不明后把她喊到宮里,想要...咳咳?!?p> 歐陽教授尷尬的咳了兩聲,看這個野史的時候就覺得這情況太像自己那女兒看的什么小說了,這次和學生們講總覺得越來越像,看他們的樣子就算后面不說他們也能懂了。
“想要什么啊教授?”李明皺著眉頭在思考,想知道后面怎么了。
歐陽教授看著自己帶的這個學生,苦惱的扒拉了一下本來就稀疏的頭發(fā),這個孩子他是知道一根筋,能問出這個問題沒有意外,但這個要怎么講呢?
“想要行不軌之事唄?!睆堝麤]那么多想法直接說道。
李明聽后紅了耳框點點頭不再出聲。
聽眾們眼睛睜的大大的,一個大三的學生輕聲的問了一句“教授野史在哪看的?推薦一下給我唄,太刺激了。想看!”
“這野史就是參考的,偶爾有不明白的可以看一下,你們想看和我說我看看給你們弄個電子版?!?p> “教授拜托你了!”齊聲喊道。
“行了書歸正傳”歐陽教授神情一改方才嚴肅起來“你們還有什么其他想問的嗎?沒有我就問了?!?p> ........
“有!有,有....”聽故事他們很愛聽,大問題他們想see no!
張妍帶頭把目光帶到李明身上。
李明:.....頓時感覺身上擔子千萬重。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筆記問道“教授雖然說這個墓是惠皇后的墓,但是這里面搞一個城門做什么?而且墓門上的龍鳳紋,應當會夫妻合葬墓才對?!?p> 歐陽教授看著他的眼神中帶著贊賞點點頭答道“墓門上的龍鳳紋確實是夫妻合葬墓的表現(xiàn),我想這應該是帝王想要百年后與妻子合葬吧,畢竟不管是正史還是野史書寫上去的都是帝王愛妻如命。至于城門....”
歐陽教授越想越氣,此時的他像一個傲嬌的小老頭一直在用鼻腔出聲‘哼!’
眾人一看就知道他這是氣炸了,于是也不再問了繼續(xù)干自己的活。
“教授”
他們身后傳來一句喊聲。
歐陽教授側(cè)頭看清來人是誰后語氣冷硬道“你早上說的是不進主墓室,我們可是就在耳室呆著?!?p> 李楓林看他這般說輕笑道“教授誤會我了,我來只是提醒該吃晚飯了?!?p> 歐陽教授是什么性子整個考古界都知道,這個人研究這個已經(jīng)有三十年了,是考古學界比較出名的犟脾氣。
李楓林正是因為清楚所以也不在意他的語氣,誠懇的解釋道“今早的話確實有些僵硬,望教授大人大量,確實是晚輩的錯,但是這是我們李家的留下來的規(guī)矩,不得不守,還請教授理解?!?p> 他都這樣說了,作為長輩還能多說些什么?
但是面子還是下不去只能點點頭吩咐學生帶好東西出去吃飯。
吃過晚飯周瑤在院子里走了幾圈,遇見學長們關(guān)心她的狀況,周瑤擺擺手向他們展示了一下什么叫活潑亂跳。
很晚了但是周瑤不敢睡,嚇怕了。
坐在鋪上困的打哈欠,就是不睡。
“周瑤你怎么不睡?睡不著嗎?”
她翻身的動靜可能有點大了,把王沁吵醒了,周瑤有些歉意的到了一聲,隨后就直挺挺的躺在那,每每困意襲來都掐一下自己的大腿,痛的她無聲咧著嘴。
那邊王沁坐起身嘆了口氣借著月光走到周瑤鋪前拍了拍她,像是在哄小孩睡覺一樣,嘴里哼著什么謠。
聽著歌聲伴隨她拍撫周瑤感覺身體暖洋洋的完全沒了那種害怕感覺,不一會兒她的眼皮就撐不住合上了。
也不知道最后王沁幾點睡的,反正周瑤一夜無夢早上起來還精神滿滿,見她還睡著,周瑤去會議室拿了早點回去。
“早!我把早點帶回來了,我們就在這吃吧?!?p> “唔”王沁抻了一個懶腰精神了不少點點頭拿起早點吃了起來。
“昨天晚上謝謝你,抱歉你很晚才睡吧?”周瑤咬著勺子小心道歉問道。
王沁無所謂的擺擺手“沒什么的,別在意?!?p> 這樣的王沁和周瑤在學校見過的她不一樣,這樣的她有一種灑脫活潑的感覺,學校里她像一只小倉鼠,可愛溫柔隨和,還有內(nèi)向。
心里想著也就說了出來。
王沁詫異的看了一眼她嘴角揚起笑容道“因為熟悉了啊”
兩個女生相視而望,眼里都是笑容。
吃過飯收拾收拾便去了會議室,路上與魏書忱打了一個照面。
“忱哥!”周瑤熱情的打著招呼。
“嗯”魏書忱冷淡的回應一句看了一眼她便轉(zhuǎn)身走了。
獨留周瑤停在那詫異不已,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早上就冷了。
她好像也沒有惹到他吧?
周瑤疑惑的同時還有點難過,魏書忱上次對她這么冷還是在她吃壞東西那次,但是這次為什么?她的手指無意識的蜷起。
魏書忱心里很亂,自從來到這姻緣山,所有的記憶都席卷來,如果一開始他確定自己是喜歡周瑤的,那么他現(xiàn)在動搖了。
夢里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對夢里那個叫阿挽的感情。
熾熱的,真摯的。
會議室里,歐陽教授再三強調(diào)下墓后的安排,帶上準備好的東西,一行人時隔一天再次下去,走進甬道,這一次魏書忱的情感很復雜,就像是自己撅了自己的墳,還帶著人去觀光。
再次穿過甬道來到主墓城門口,張妍驚呼一聲。
“我&*!那個前天就有的嗎?”
順著她看的方向看去,墻頭上被吊著一個黑影,看上去形狀像是一個人。
周瑤下意思的想抓著旁邊魏書忱的胳膊,剛上手,對方就像是已經(jīng)料到了一樣側(cè)著身子躲開了。
周瑤看著他測過的身影抬起的手緩緩放下,心下的傷感大過于害怕。
胳膊被人向旁拉扯,拉的她向旁側(cè)了半步,就這半步,眼前閃過一道白光,‘錚’的一聲定在了她不遠處的墻壁上。
周瑤向旁邊看去,王沁也一臉驚慌,她的手還拉著她的胳膊。
萬幸她被王沁拉走了,不然她就可以直接去見閻王了。
魏書忱急忙跑過去扶著她的肩膀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翻,仔細看的他雙手在顫抖聲音急切“沒事吧?沒事.....沒事...”
“退到甬道里去!”李楓林急促的急促的聲音響起,魏書忱反應過來護著周瑤隨著眾人快步的跑回甬道。
一群人圍著周瑤關(guān)心著,見她沒事都松了一口氣。
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
周瑤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聲音顫抖著“多虧了王沁,若不是她拉了我一下...”
“我”王沁聲音也是抖的“我就是剛剛被黑影嚇到了,下意識的拉著周瑤...”
“那也謝謝你”周瑤拉著王沁的手看著她認真的說道“真的謝謝你?!?p> 蹲在甬道里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向前去了,隊伍里有人小聲的問道“為什么前天還沒有這個黑影呢,今天就出現(xiàn)了?那天我們都走到城門下面了都沒其他動靜,今天怎么了?難道..”
那人聲音漸低吐出倆字“有鬼?”
“別胡說!”歐陽教授喘著氣厲聲喝道。
爬啊爬啊爬
媽耶明天開始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