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地勢荏苒已久,如今天下新平,在于劉大夫與孫都尉的功勞,可如今,天下百姓流離,再也經不起太大的消騰,故寡人與曹操冰釋前嫌,并封其為羽林中郎將,寡人在此做主,三家以衡陽為界,各自把政一方,還天下一個太平!’”
公元205年6月末,漢獻帝下詔親自調和矛盾,魏蜀吳三家無未應著,而天下,陷入了新一輪的格局。
“老師,這個天下怎么不像你所說的那樣,戰(zhàn)爭會持續(xù)很久嗎?”
紫金山上,此時一個老頭,與一個小孩子,面對面坐著。
老者抬頭看向小孩子那疑惑的大眼睛,他爽朗的一笑。
“小娃娃,你還太小,人世間的紛爭怎么能夠靠表面去看呢?沒有人會選擇去不同意,當禮儀擺到面前時,人們只會選擇令自己收益最大的一個選項,現在看似風平冷靜,實際上卻是暗流涌動?!?p> 老頭將手向天上一甩,只見他的面前莫名其妙的幻化出了幾種不同的動物。
“麒麟,猛虎,先降于吳,本為大勢,可因不和天運,逆天而行,故猛虎早死,天運已失。
而于臥龍,鳳雛。秉持新的天運居于劉蜀,臥龍不死,鳳雛不出,若違反天道而行之,則人死也,其運也失也。
不過這曹魏說來也奇怪本為協帝之星象,可卻似乎被何人所截斷,原本昌盛的氣運一下子被截斷的如此凋零,不過其余威尚存,不可不計呀……
況且,他們中有只老虎的氣運似乎不減反增呀!有趣,有趣呀!”
老頭手再一抖,天上的幻影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而負手看向少年。
“去吧,該去找你的因果了?!?p> “是?!毙『⒐Ь吹淖饕荆俅翁ь^時,老頭不見了,而天上多了幾朵云彩。
“該下山了,這個老頭,真摳門,一個法術都不給我教,成天還喋喋不休的跟我說個不停?!?p> 隨意折斷一根路上的雜草,被他含在嘴里,悠閑的看著山間的小路。
“不過,這個漢王朝怎么師傅不說呢?不管了,不管了,玩去了!”
公元205年7月,許都,李府。
“大人,大人,這……這些也要都扔掉嗎?”
府內的一男子,疲倦的靠在躺椅上,他一只手掩著眼。
“快丟掉吧,丟掉吧……”
府中上下,被翻了一個遍,院內,一切的一切,皆散落著一地。
“大人,這個舊盒子扔掉嗎?”
下人們把一個上面撒滿灰塵的木箱子抬了進來,在箱子上,用墜子在表面刻著一個大字――濟。
“你們……先下去吧……”
“咚!”伴隨著最后一聲關門聲,屋內只剩下了一人一箱。
移椅,下梯。
手摸向那布滿著塵土。
“咔……”塵土,遮住了他的雙眼。
“哈哈哈,我的心,終究是這么太過仁慈了嗎?”
箱子內,那一樣樣東西默默的陳列在箱中,一動也沒動。
小小的撥浪鼓,發(fā)黃的草娃娃,古樸的小書,一條發(fā)箍……一空蕩蕩的月餅盒。
一件件,他的眼里逐漸變得晶瑩。
“這是我的回憶呀!”
他的手顫抖的拿起那件小小的撥浪鼓。
“爹,快看,這里有個人呀!”
巨鹿小城,一對父女走在蒙著臉走在城中,而一小酒店的地面上坐著一個不停發(fā)著顫的小男孩。
嚴冬的城中,男孩似乎隨時就會倒下。
“趕快去看看,這好歹也是一條人命呀!”
風雪中,小男孩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男人放下了懷中的女兒,反倒把他抱到了懷里,而小女孩也一臉關切的看著他。
“叔叔,……謝……謝……”
“唉唉唉,你別睡,別睡呀!”
小男孩艱難的說著,男人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使勁的搖著他,結果卻毫無用處。
“小弟弟不要睡覺,姐姐給你玩具玩。”
小姑娘奶聲奶氣的說著話,手上拿著的撥浪鼓放在了男孩的手中。
“謝……謝……姐姐?!?p> 夜,雪花中,一個男孩由死而復生。
“哎……”張懷民嘆了口氣,咽了口唾沫,他狠狠的把撥浪鼓摔在地上,摔成了兩半。
“我教你用謀,以用來治天下……這孫子兵法就送你了!”
一男子身著黃衣,摸著他的頭。
火焰,那泛黃的書籍被他點燃。
“什么為親情!”
畫面再轉,城淪陷那一刻,病危的人,躺在床上,可卻沒有見那最后一眼。
“張濟,今天是你生日,平時看你娘們唧唧的,哥幾個合伙給你買了一個玩偶,哈哈哈哈。”
小男孩流著鼻涕,也跟著傻笑。
玩偶被他一點點的撕扯開,散落了一地。
“什么是友情!”
朱儁,典韋死之時,他從懊惱,到最后的麻木。
一件件被他或是撕碎,或是燒壞,化為了灰燼。
……
“中秋了,姐姐沒有什么送你的,送你一盒月餅吧!”
那月餅盒上還印著“濟”字。
張懷民猶豫了很久,他想又想,慢慢的抬起顫抖的雙手。
“什么……”
盒子,成了碎片。
沒有什么……
箱子內,只剩下了一物,安靜的被放在里面。
一,它晶瑩剔透。
“給你取名叫張濟,讓你有顆濟世救民的心……這玉佩就送你了,上面刻著你的名字”
慢慢的他關上了箱子。
一滴淚,留在了箱中。
“沒了,果真是一身輕松……”
看著滿地殘骸,眼中的淚水被他抬頭間抹干。
“這,總是有一些需要留下吧……”
打開門,院內火光沖天,天空中滿都是碎屑。
“七情六欲?這就此別過……”
公元205年7月,朝廷在李儒的暗中授意下,“銀光”再次出鞘,朝廷上下,其牽連著近百人。
一時間,無論親近還是金錢,凡犯大過著皆斬首,一時刑部都應接不暇。
“大人,門外有一小孩子求見,我們怎么趕,也趕不走,只好向你來報告。”
坐上那人,睜開了緊閉的眼,目光只是冰冷,僅有理性。
“哦?這個小娃娃叫什么名字?”
隨從打著顫,渾身一寒,如臨冰窖連忙答到。
“他說,叫――司馬虹。”
“啊,原來是司馬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