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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于億萬生命之下

第四十八章:貝利婭

我立于億萬生命之下 陳萊特 3462 2022-11-09 15:44:04

  喊出這句話的同時,莫德雷德雙手順著右肩往下畫圈,在降到最低點時略微松勁,變化姿勢反手握住了劍柄后一記上挑將溫迪戈硬生生斜劈兩半,各自掉落在地后掙扎片刻再無動靜。

  一記上挑干凈利落解決掉溫迪戈,莫德雷德隨即抖手散去自己的赤紅長劍,有些疲憊地擦了擦額頭上泯出的汗珠:“嘖,果然消耗還是不小,早知道小爺也不管,就看看那個母狐貍能不能繼續(xù)坐下去?!?p>  嘀嘀咕咕中,陳凡默默舉起手:“那個……既然事情都解決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哈?啊……那當(dāng)然了,走吧走吧,回去繼續(xù)享用你的美味吧,小爺過會兒也要回去了?!辈荒蜔┑財[擺手,莫德雷德背對陳凡極其瀟灑地說道。

  看著莫德雷德的背影,陳凡無聲輕笑,從衣服內(nèi)側(cè)掏出一個裝有紅色液體的小瓶子,手指微屈將其彈向莫德雷德:“喂,接一下這個?!?p>  隨手抓住陳凡彈給自己的小玻璃瓶,莫德雷德看著其中紅色的溶液略有疑惑:“這什么?喝的?但是顏色很怪啊?!?p>  陳凡聞言直接翻了個白眼,沖著莫德雷德沒好氣開口:“愛要不要,補充體力的東西而已,反正我只負(fù)責(zé)給你,剩下的隨便你怎么處置!扔了也好灑掉也罷,都和我沒關(guān)系!”

  看見陳凡這幅樣子,莫德雷德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你這家伙!哈哈哈!真的是有趣啊,別著急嗎,小爺我喝不就是了?”

  反正真有任何問題的話,母狐貍不會見事不管的。

  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擰開玻璃瓶的木塞子,莫德雷德先是聞了聞味道后,若有所思地一仰脖將其全部喝下。

  握著空空如也的玻璃瓶,莫德雷德順便舔了下嘴角的余留:“嗯,居然還是草莓味的,你這家伙還真是體貼啊?!?p>  雖然很想說你只喝一口就能恢復(fù)體力,這一瓶子以后都可以慢慢喝,陳凡還是忍住了即將脫口而出的吐槽,撫摸著夜一的頭頂對莫德雷德點了點頭,隨后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原本被莫德雷德一分為二的溫迪戈尸體忽然動了一下,讓陳凡和莫德雷德瞬間做出迎敵反應(yīng):“臥槽不是都成兩半了嗎?話說莫德雷德你了解這個東西吧?它有這方面特性?!”

  “小爺我要知道就不會也在準(zhǔn)備迎敵了!不過你的藥還真挺有用的,靈力體力都回復(fù)過來了,這玩意兒在哪兒買的?能量產(chǎn)嗎?”

  猶豫再三也沒辦法把瓶子里裝的是自己血液與草莓果汁混合在一起的實驗產(chǎn)物這件事說出來,陳凡果斷搖了搖頭:“機(jī)緣巧合而已,量產(chǎn)就別想了,不可能的。”

  聽陳凡這么說,莫德雷德悻悻扭過臉,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剛才顫動了一下的溫迪戈殘骸上:“怪了,怎么動了一下又沒反應(yīng)了?難道是——我去?。。 ?p>  在莫德雷德的驚呼聲中,幽蘭色的觸須慢慢從溫迪戈肚子內(nèi)伸展出來,沒過一會兒,看門的藍(lán)色大水母就探出殘缺不全的朵帽對陳凡和莫德雷德?lián)]了揮觸須:“兩位客人,很抱歉讓你們看到這幅樣子,但是能不能來幫一下我呢?”

  …

  …

  數(shù)分鐘后,看著只剩下半個朵帽卻依舊活蹦亂跳的藍(lán)色大水母,莫德雷德和陳凡不由得在心中冒出了同樣的想法。

  陳凡:不愧是水母啊。

  莫德雷德:嗯,不愧是水母呢。

  “呀~實在沒想到居然會出現(xiàn)這種事情,真的是讓兩位客人見笑了。剛才,差一點點我就要死掉了,多虧兩位出手相助?!?p>  看著漂浮的半拉水母,陳凡忍不住扭過頭去。

  說實話,你沒死才讓我感到驚訝啊。

  好在在場的還有一個明事理,莫德雷德對于水母的感謝只是揮了揮手,表示并不用太在意:“不必放在心上,這么好的地方即使我倆不出手,也會有其他的家伙幫忙的,最多最多就是你死了,但是餐廳什么的都還在?!?p>  好吧,這家伙也不太能說話。

  藍(lán)色水母對于莫德雷德的話也不在意,顫動著觸須發(fā)出一陣空靈的笑聲:“嘻嘻嘻,客人說的也倒是呢,畢竟我死了沒什么,餐館沒了才是大事啊。”

  ……

  這里就沒有正常人了嗎?!

  捂著額頭在藍(lán)色水母的示意下來到門口站好,臨回去前,莫德雷德忽然伸手拍了下陳凡的肩膀:“你小子挺不錯的,雖然不會留下什么聯(lián)系方式,但是小爺能預(yù)感到今后咱倆還會再見,到時候可得讓小爺好好盡興一把?。 ?p>  揉著肩膀心說不不不,我可不想再和怪物一樣的三級飄靈扯上關(guān)系了,陳凡還是擠出一個笑臉:“那,就承你吉言了?!?p>  剛說完這句話,兩人的身體邊緣便被淡淡的藍(lán)色熒光籠罩,隨后陳凡眼前短暫一黑,再次恢復(fù)視覺時出現(xiàn)在眼前的就是熟悉的紅色地毯了。

  不由得在心中松了口氣,陳凡剛抬起視線準(zhǔn)備看看自己離開這段時間其他人吃到第幾道菜了,沉重的身體忽然就壓到陳凡的背上:“你小子,之前跑去哪里了?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啊?來來來,吃點好東西!”

  伸手把一塊兒看不出原材料的油炸食物強(qiáng)行塞進(jìn)陳凡嘴里,面色暈紅的貝利亞還“好心好意”地捏住陳凡下巴,讓他咀嚼幾下嘴里的食物后強(qiáng)行吞咽了下去。

  拼命扒拉開貝利亞捏著自己下巴的手掌,陳凡環(huán)視一圈才發(fā)現(xiàn)其他人不知何時都已經(jīng)七暈八素倒了一地,只有主席位上的提卡索看起來尚且幸免于難。

  剛張開嘴巴想問問怎么回事,提卡索就把一根牛柳樣的肉柳塞進(jìn)陳凡嘴里,好懸沒讓他因為被捅到嗓子眼吐出來:“貝利亞……說得對!陳凡你小子干什么去了?該罰!就讓你和另一個不珍惜食物的人明天一天都無法在餐館進(jìn)食好了!Bad——Luck?。?!”

  重重拍打幾下陳凡肩膀,提卡索趁他拼命吞下嘴里東西時醉醺醺地看向了貝利亞:“你……比你那個野蠻人老爹強(qiáng)太多了!我看得起你!要不要換房間?另開一個不用多少事情!”

  一把薅住陳凡的肩膀,貝利亞相當(dāng)堅決地?fù)u著腦袋:“不行!這么投我胃口的人兒!嗝!我就要和他待在一個房間!”

  此時才好不容易吃完嘴里食物的陳凡直接翻了個白眼,心說不就是兩個大老爺們睡一間房嗎,要不要這么大驚小怪。

  不過……這兩個家伙明明沒有喝酒,卻比喝多了還要沉醉,自己可不能再繼續(xù)承受神仙食物的轟炸了。

  夜一應(yīng)該沒問題。

  自己之前還喂給她前菜了呢。

  想到這里,陳凡扭頭看向肩膀,卻發(fā)現(xiàn)原本待在這里的夜一不知何時跳到了餐桌上,正在對殘羹剩飯大快朵頤。

  得,當(dāng)我沒想過這檔子事情吧。

  吃下貝利亞和提卡索喂下的食物后,陳凡的大腦也受到了相當(dāng)程度的影響,迷迷糊糊間只是依稀聽到提卡索哈哈大笑著,說些什么:“很久以前你老爹打過我的臉,所以針對你,不好意思?!?p>  以及“既然如此,那我就得幫你一把才行,會安排好合適的房間的”之類亂七八糟,聽起來不明所以的話語。

  但好在提卡索還保留著最基本的神智,知道叫來侍者結(jié)算餐費以及拿手機(jī)給章魚腦袋打了個電話,讓他把眾人接走。

  在唯一清醒的陳凡幫助下,章魚腦袋見怪不怪地把一堆精神病癥各不相同的患者拉上車,瀟灑飆到200邁飛馳電掣間就抵達(dá)了今晚要入住的酒店。

  暈暈乎乎從車上下來,剛和前來迎客的酒店侍者報完提卡索的名字以及目前車子里的情況,陳凡就眼睜睜看著面前的草履蟲腦袋侍者一分為二,然后二分為四,四分為八,各自扶著神志不清的他人或手拎行李從車上下來。

  感嘆著不愧是伊麥基這個神奇的地方,清醒一些的陳凡扛著貝利亞跟上引導(dǎo)自己的草履蟲侍者,又是折騰了半天才總算成功到達(dá)房間。

  微笑著與幫忙開燈和放好行李的草履蟲侍者告別,陳凡吭哧吭哧把貝利亞送上房間正中央比特朗普國際酒店還夸張的大床上,聞著兩人身上一股子食物殘留的難言氣息,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

  “嘖,這要是不洗澡的話還怎么睡覺啊?不過居然是一張床一起睡啊……那個隨性的怪家伙喝多了也不讓人省心!”

  一記手刀撂倒陳凡,恢復(fù)人形的夜一看著眼下疊在一起的兩人陷入了沉思。

  怎么辦?感覺這樣放著不管的話,明天貝利婭一起來陳凡就死定了。

  但誰叫他說貝利婭腹肌比自己強(qiáng)的?!

  不對不對不對,夜一啊,冷靜一下,衰仔的命更重要,快想想辦法。

  思來想去,夜一猛然回憶起貝利婭說自己在扶桑長大,頓時興奮地打了個響指。

  有辦法救你了,衰仔!

  只是……

  扇了扇鼻子,夜一覺得陳凡一開始的決定是對的。

  得先給他倆洗個澡再說別的。

  …

  …

  第二天蒙蒙亮,在大床上的陳凡下意識翻了個身躲開照在眼睛上的陽光,隨后向左右抻著手打了個哈欠。

  僵硬地扭動脖子,陳凡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張有著橫貫面容傷疤的英氣臉龐。

  “……???”

  似乎是感受到身體被人觸摸的古怪感覺,鐵灰色的眼眸茫然睜開,看著對面的陳凡眨巴幾下后,一抹凌厲的猩紅驟然迸發(fā)。

  下一刻,猛然坐起身的貝利婭低頭看了眼雙方的身體,下意識就舉起右拳直奔陳凡的面門而來。

  就在貝利婭揮拳的瞬間,壓根來不及反應(yīng)的陳凡恍惚間似乎看到了好久不見的本體在向自己友善招“手”。

  然而就在鐵拳距離陳凡的正臉不足三厘米之際,貝利婭卻強(qiáng)行停手收住了拳頭,悶哼一聲后從嘴角流出了一絲暗紅的血跡。

  即便如此,兇暴的拳風(fēng)依舊掃蕩了整個房間,把床單被罩乃至昨晚脫下放在椅子上的衣物都撕成碎片,讓夜一喵喵驚叫著躲進(jìn)床底,甚至還差點就把防彈玻璃打造的窗戶震碎。

  距離最近的陳凡自然也無法幸免,哪怕貝利婭在最后關(guān)頭不惜以輕微內(nèi)傷作代價收住了拳頭,陳凡直面鐵拳的正臉也被割出無數(shù)細(xì)小傷痕,流了滿床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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