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袞剛起身,眼鏡男的刀光就到了面前。
他一個驢打滾躲過,迎面而來是方臉男人的鐵疙瘩拳。
王袞貼地向前突,從下路沖到方臉男人懷里,一把抱住方臉男人的腰,將其推后幾步。
他看出來了,這人拳威力重,但壞在變成鐵疙瘩的右臂周轉(zhuǎn)不靈活。
在臂展外他大展威風(fēng),那臂展內(nèi)總不能面面俱到吧?
斄牛垂云,不能執(zhí)鼠。王袞就認(rèn)清了這一點,計出突然,躲過了方臉男人這一擊。
然而方臉男人也不是吃素的,別人站著他能坐下不是沒有原因。
王袞黏上他的一瞬間,他立馬收了鐵臂,一拳錐子一般鑿向王袞側(cè)腰。
王袞吃痛腳下泄了力,不得不松手,矮在地上手腳并用遠(yuǎn)離男人。
他直跑了三五米才停下,呲牙咧嘴地揉著側(cè)腰,口中嘟嘟囔囔不知罵什么難聽的話。
五人不給他喘息的機會,行蹤詭秘的女人不知何時又摸到了他的身后,眼鏡男雙手舉起砍刀朝他壓來,指虎葉師傅和附魔壯漢一左一右夾著王袞防止他逃跑。
王袞被這四個人夾在中間眼看就是死局。
偏在這時,王袞的口袋里忽然傳出聲響:
“愛你孤身……”
這歌詞頗有幾分貼切,尤是王袞被四人包圍,眼看逃路無門。
“愛你不跪……!”
王袞咬牙迎上眼鏡男,兩人接觸瞬間他變幻腳步,貼面而過的刀似乎拉扯他的皮肉,然而終究是避過了去。
刀落下,拳抬起,拳面貫?zāi)樏?,小拇指砸著鼻梁,食指砸著眉心?p> “愛你對峙……”
只一瞬拿刀眼鏡男的眼鏡崩碎,鼻腔噴血。
眼鏡男人在空中翻了個白眼,砍刀脫手,巨大的力道讓他雙腳離地,隨即噗的一聲倒在地板上。
“當(dāng)啷……”
砍刀砸在瓷板磚上。
“不肯哭一……”
誰這么晚了還給人打電話?
此時形勢危機,王袞完全抽不出手去接電話,他打倒眼睛男人后臉上一喜,心想拳頭上的真?zhèn)Ч麤]有消失!
他順勢撈起地上的砍刀,警惕地防備余下四人。
說實話剩下四個人此時心中有些復(fù)雜,甚至有些忐忑不安。
眼前這年輕人什么情況?
他們搞不懂,為什么王袞能一拳打倒一個?
還有天理嗎?
還有王法嗎?
就算普通人打架,也沒有說一拳就把人打倒的吧?
況且在場哪個不是覺醒者中的佼佼者?
他們不知道,在王袞的真?zhèn)媲?,所有覺醒者都一視同仁,跟普通人一般無二。
而王袞卻仍算作覺醒者。
也就是說只要被他拳頭打中,那就相當(dāng)于一個普通人被王袞打中。
該傷就傷,該死得死。所有防護、所有強壯都形同虛設(shè)。
真?zhèn)?,眾生平等?p> 遠(yuǎn)處的江君也看得驚訝,她現(xiàn)在無比確信王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果說一個兩個是巧合的話,那今天晚上王袞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從惡犬襲擊到打倒兇煞男人,從斬首變態(tài)到拳倒兩人。
這算什么?
雖說隨時都在挨揍,但也隨時都在殺敵!
照著這樣的趨勢,他們絕對活得下去!
江君朝葡萄笑了笑:“我好像明白你為什么相信王袞了?!?p> 葡萄淡淡看了她一眼,亳不買賬:“你不知道?!?p> “看樣子我們今晚死不掉了?!?p> “當(dāng)然死不掉?!?p> 江君一噎,識趣地閉上了嘴。
這天換誰也聊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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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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