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是絲蘿妮蘿絲的薔薇嗎?”
米比驚訝地看向那些并不出奇的薔薇枯枝,他的聲音越說越小,仿佛在害怕自己的問話引來了絲蘿妮蘿絲的注意。
“不是的!”小櫻抿著嘴回答,“薔薇,是孩子的薔薇?!?p> 仿佛想要證明自己的話,女孩握著拳頭小聲地唱著:“小小的種子在土里長大……孩子種出了美麗的花~”
熟悉的歌謠。稍有不同的改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唱歌者的不同,明明在絲蘿妮蘿絲口中異常詭異的歌謠,被小櫻唱出來后,帶上了柔和的安撫之意。
“那么,這個房間的孩子又去哪里了呢?”
米比疑惑地發(fā)問。
一旁聆聽兩位孩子對話的莫斯可看出了什么,點了點自己的棒尖,出聲道:“那就是薔薇女士需要思考的問題了,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是盡快前往城堡的一樓大廳?!?p> 他想用他們的任務(wù)將兩位的注意力引回來。
米比顯然沒有聽出莫斯可話里的意思,輕輕松松地被說服了,天真的小飛馬贊同地點點頭,歡快地踢踏了幾下:“你說的對,莫斯可!那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嗎?”
另一邊,同樣將莫斯可的話收入耳朵的小櫻,固執(zhí)地站在原地。
魔法的音樂家意識到了小櫻想要探究到底的想法。
他嘆了口氣,意有所指地規(guī)勸道:“有時秘密最好永遠(yuǎn)是秘密,不被揭曉的東西不一定會是美好的。”
小櫻給予的回應(yīng)是沉默不語。
“嗯,怎么了嗎?”
察覺到了氣氛不對,米比后知后覺地看向小櫻。
小櫻回過頭,一瞬間,她臉上稚嫩的柔軟,仿佛隨著那些破碎記憶的回歸,褪去了天真和青澀,變得成長了些許。
墨綠色的眼眸閃爍著執(zhí)著的光。
孩子柔軟卻清晰堅定的聲音響起:“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城堡里,我為什么會失去記憶?從蘇醒后,從被絲蘿妮蘿絲追逐時,我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我從何處來?
“現(xiàn)在,這個房間的記憶回答了我,我和這里是有關(guān)系的。就這樣離開房間,逃離城堡,我也許可以忘記過去不好的記憶,拋下城堡的一切,毫無所知地活下去。
“但那樣是不行的,法爾夫說過,如果總想著忘記、丟掉苦澀的記憶,那么美好的、像糖果一樣甜的記憶也會一起消失的?!?p> 小櫻搖搖頭,對米比他們,又像是在對自己說:“我不可以逃避,我不可以丟下過去的自己……”
然后她似乎害怕他們再阻止她,繼續(xù)說道:“沒有關(guān)系,我可以自己去找答案的,我一個人可以的。”
她說完,就扭過頭,等待著玩具們的離開。
然而,一道白色的身影唰地?fù)踉诹怂拿媲啊?p> 是米比,他的臉上滿滿的都是不贊同:“太過分了,怎么可以說這樣的話!我們可是伙伴,要一起面對一切,你可不能丟下我們呀!”
“我也這樣認(rèn)為?!蹦箍梢诧w到了小櫻身旁,溫和地說,“小櫻,玩具們是為了幫助你們而來的,既然你想要去找到真相,找回你的記憶,那么我們自然會跟你一起?!?p> 并沒有想到是這樣的回應(yīng),小櫻扭捏著衣角,微紅著臉向兩位伙伴道歉。
“……對不起。”
“沒關(guān)系的,我們是好朋友嘛!”米比大大方方地接受了道歉,湊近用自己的羽翼蹭了蹭小櫻的臉,用行動表示了自己的不在意。
“那,小櫻,你想好怎么找回真相了嗎?”莫斯可詢問道。
小櫻點了點頭,四處張望,隨后跑到了桌子旁的那張椅子邊,抱起一個椅腳想要拖動它。
下一刻,她手中一輕,沉重的木椅輕飄飄地懸浮了起來。
包裹著木椅的,是一層淡淡的魔法光輝。
小櫻驚訝地回頭望去,魔法光輝的另一端正是莫斯可。
“讓可愛的小淑女干重活可是非常不優(yōu)雅的行為?!?p> 音樂家笑著甩動棒尖,牽動著木椅向畫像的方向飛去。
而米比也沒有閑著,閃動著翅膀,將畫像上的流蘇簾子朝旁邊的架子上攏去。
女孩看著眼前的一切,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輕輕跑了過去。
“就在這里?!?p> 小櫻在兩人的幫助下爬上了椅子,她指著畫像說道:“我們要把畫像推過去?!?p> 女孩站在椅子上,推動著畫像的木框。
米比扇扇翅膀,飛高了一段距離,在畫像邊框的上端努力用蹄子推著。
旁邊的莫斯可則是用魔法貢獻他的一份力。
在眾人的共同努力下,畫像的背后響起了一陣咔嚓咔嚓的聲音,隨著畫像的移動,一個通往下方的黑暗通道出現(xiàn)在墻上。
這是一條沒有燈的密道,看不清到底通往哪里,只有開頭的幾階臺階能看清楚。
和伙伴們交流了一下,小櫻深吸了一口氣,手中握著莫斯可——他負(fù)責(zé)給女孩牽引,跟著飛在前方的米比——他指引著方向,抬腳向黑暗中走去。
【星星落下了光,孩子進入了夢鄉(xiāng)……】
……
“隊長,你知道禮花筒的原理嗎?”
面對安圖提故作神秘的提問,法爾夫露出了一個疑惑不解的神情。
“禮花筒的工作原理……”安圖提一邊賣著關(guān)子,一邊蓄力,“就是壓縮空氣爆發(fā)!”
法爾夫還在疑惑壓縮空氣又有什么用時,看起來就很咕嚕咕嚕的白色泡沫從禮花筒中噴了出來,伴隨而來的還有安圖提洋洋得意的解釋——
“多虧了隊長你的想法,我想到了壓縮空氣泡沫滅火器的原理,都是壓縮空氣,我也能噴泡沫,那我自然也能夠滅火了!”
在奇怪的地方突然現(xiàn)實起來了!
法爾夫欲言又止。
白色泡沫帶著高壓氣勢洶洶地吞沒了前方的火焰,為繆伽騰出一道可行道路來。
“那么接下來就很簡單了,只要我堅持噴下去,我們一定能——咳咳咳!”
話還沒說完,安圖提突然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
更加糟糕的是,他的新開發(fā)的功能——泡沫噴槍,也隨著他的咳嗽慢慢熄火了。
“安圖提,安圖提,你怎么了!”繆伽看著即將卷土重來的火焰,呼喊著。
安圖提虛弱地回應(yīng):“抱歉了,隊長,繆伽,我好像快要堅持不了……”
——又在奇怪的地方魔法回來了。
為什么沒有喉嚨的玩具會因為咳嗽而痛苦?。?!
法爾夫單手挽住搖搖欲墜的安圖提,免得他掉下車去,最后勉強找回理智,還是回歸了自己的那個戰(zhàn)略撤退的想法:“繆伽,我們調(diào)……”
“等等,隊長,讓我來,我不會辜負(fù)安圖提最后的努力的——滅火,我也可以!”
繆伽不甘示弱地大喊。
“你真的可以嗎,繆伽,現(xiàn)在可不是較勁的時候!”
法爾夫嚴(yán)肅地詢問。
“相信我吧,騎士隊長!”
繆伽給了肯定的回答,一陣與之前全然不同的轟隆聲響起。
他在調(diào)動全身的結(jié)構(gòu)一同發(fā)力,猶如暴風(fēng)怒吼前的蓄力一般,各個關(guān)節(jié)發(fā)出沉悶的摩擦聲,法爾夫似乎也預(yù)感到了,自己牢牢固定在座位上的同時,還按住了安圖提的筒身。
最后的白色泡沫被蒸發(fā)殆盡,他們隱隱看到了道路的盡頭,那就是通往二樓的樓梯口。
然而,還有一道不可跨越的火焰阻擋在前方。
【諾亞啊諾亞,請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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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甜小洋芋
好耶!今日宜拆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