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章 郊游
晨曦微露時,千語自然醒了。沒人搗亂,睡了個飽,精神簡直不要太好。
側(cè)身,被窩無人。
正思忖著,繼續(xù)睡還是就賴會床,忽聽開門聲,子安一身汗進(jìn)來。這家伙居然如此自律,就算在朋友家,也堅持晨練。
千語自愧不如,看子安的眼神,又多了些欣賞。
子安一下捕捉到,撲過來就是一頓吻。
“熏臭我了!”千語使勁推,卻白費勁。
“一起洗!”子安伸進(jìn)了被單,輕松將人撈起。眼一落,盡是春光,邊吻邊踢開了浴室門。
“不像話!不像話!”千語心里大喊,卻又身不由己,勾著脖子,溫柔地回應(yīng)著。兩人是如膠似漆的了!清新的早晨,彌漫著,濃濃的荷爾蒙氣息。
這個涼竟沖了近兩個小時。
裹好浴巾出來,發(fā)現(xiàn)床頭整齊疊著兩套白色運動服。葉錦生來了短信:“鴛鴦澡完了?下來早餐,下次把門關(guān)嚴(yán)?!弊影矡o聲笑,趕緊刪了,狠狠道:“再不請自來,拆了你的門!”葉錦生回道:“好怕……”“滾!”
千語換了衣服,略寬松,勝在好身材支撐,別有另番味道。看得子安賞心悅目,走過去捏起姑娘的下巴,輕吻上去。
“別鬧!”千語笑推開,“頭發(fā)還濕著呢!”
“我?guī)湍?!”子安拉過千語坐腿上,麻利地吹著頭發(fā),“有點長了,要不要修剪一下?”
“等回去了再說吧。你喜歡短發(fā)?”千語別過頭看了子安一眼。這一眼,把子安盯得心里打顫。
想了想,認(rèn)真的解釋道:“發(fā)長及肩,我最愛。短的,少了溫柔,不喜;太長,拖泥帶水,不愛;及肩正好,清爽利落,柔美青春,就是你在我眼里的模樣?!?p> “偏你這么多講究!”千語滿意了,“我的發(fā),我做主!”
子安輕呼了口氣。這屋里還矗著個短發(fā)女孩呢,說喜歡短發(fā),豈不是找死?還好過關(guān)。
兩人收拾好,說笑下樓。進(jìn)了餐廳,見錦生和文珊已在用餐,都是一身天藍(lán)色運動裝,兩人低頭說著什么??吹竭@對璧人下來,一臉笑意。
“這是要搞運動派對嗎?”子安不理會,輕描淡寫道。接過李嬸端來的早餐,照顧千語先吃。千語也習(xí)慣了被照料,一副怡然自得。
看得錦生一臉黑線,文珊艷羨不已。
“一大早的,卻被狗糧梗著!”錦生揶揄道,“趕緊吃完,我們?nèi)ソ加伟?!?p> 子安偏頭笑問千語:“去嗎?”
千語心里一陣甜,這家伙是人前人后都顧著自己的了。也便一臉善解人意地回應(yīng):“怎么不去?你兄弟好不容易回來,還有其他事重要過?!”
錦生感覺要石化了?,F(xiàn)在邀請子安出游,還得請示這丫頭片子了。只想找塊豆腐撞一撞。
沒想文珊鼓起掌來,無比歡喜道:“千語,你怎么做到的?教教我!”
“……”錦生第一次覺得,原來當(dāng)塊石頭,什么都不知道,也是好的。
千語、子安哈哈大笑。
“很簡單,他喜歡,他樂意!”千語喝著牛奶,并不做高深,她本人實際也是這么想的。
“賓果!”子安吻了一下姑娘的額頭,絲毫不介意還有旁人。
錦生只想馬上離開。哦,不對,自己是主場呢。就當(dāng)沒看見,聽不見。
文珊點點頭,若得了秘訣,細(xì)細(xì)玩味。
這個早餐,濃濃的狗糧味。
子安見鬧夠,笑道:“爬山,還是游園?最好找個清靜的地?!?p> “去天臺山吧。不陡好走,林深有瀑,也曬不著。只是稍遠(yuǎn)一點?!卞\生已吃完,紙巾輕輕抹嘴。
“嗯,遠(yuǎn)一點,人少一些。要叫曲風(fēng)嗎?”子安給千語倒了一杯水。
“已通知他了,想必稍后就會到?!卞\生想起什么似的,“對了,要爬山,待會你們?nèi)Q鞋。昨天廠子里正好拿來幾雙新款樣鞋,尺碼皆有,應(yīng)該不差?!?p> 子安點點頭。葉家主營紡織,但相關(guān)聯(lián)的終端產(chǎn)品也在做。比如時裝、運動系列等,以及搭配系列鞋。由于用料考究,做功精細(xì),深得高端市場歡迎。不過,他們主要是代加工,貼牌,客戶都是大牌子廠家。
吃完了飯,子安帶著千語選了鞋換上不提。
千語不禁心道:果然握有資源的人,啥都方便。這兩天,是在富人圈里,度假看風(fēng)景的了。只因和子安交往,卻有種組團(tuán)不斷刷副本的感覺。當(dāng)然,有子安在,十分自洽。估計,這人確實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廢話!都已親密無比了,還不喜歡?!
李嬸為大家準(zhǔn)備好了裝備:單反,登山杖,帽子,背包,食物水果等,分類裝進(jìn)了后備箱。出發(fā)時,曲風(fēng)的車也到了。副駕還坐著個姑娘,長發(fā),濃妝,一身紅色運動裙。遠(yuǎn)遠(yuǎn)看去,冷傲里扎著刺。
曲風(fēng)下車,和子安、錦生打了招呼,姑娘慢了一拍,也開了門。
錦生低聲道:“你怎么帶上她?”曲風(fēng)懵:“你說斯麗?路上碰見,順便一起玩嘛。大家又不是不認(rèn)識?!?p> 這個沒眼色的!
錦生看了看子安,他正和千語耳語著什么,算了不理。見斯麗扭走過來,客氣道:“不容易呀,風(fēng)把斯小姐也給吹來了!”
斯麗眼里只有子安,但知道兩人關(guān)系匪淺,不能得罪,笑道:“幾年不見,你倒是貌比潘安了,女朋友也都帶回來了?”說著上下瞟了一眼文珊,神色甚是無禮,文珊立時覺得不爽。剛想發(fā)作,教她做人。見錦生緊捏了自己的手,便笑道:“這美女果然眼神好。今天,那跟我們一塊玩去?”一副宣示主權(quán)的語氣。
斯麗鼻腔哼了一聲:“你別介意,錦生不是我的菜?!?p> 說著望向了一旁的子安,這人從始至終,都沒看過自己,卻和身邊的女生親密。一下妒忌纏心??礆赓|(zhì)神態(tài),瞧不出底細(xì),倒要會一會,何方神圣。
也不顧另三人是否尷尬,竟搖曳地走向那對璧人。
文珊心里大火,錦生拉著搖搖頭,讓她別理,悄聲說:“她追子安,一直碰壁,你就當(dāng)看路人好了?!彼麤]明說的是,正好,也瞧瞧千語的本事。
千語見紅衣女過來,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子安,一副無視旁人的模樣。直覺,八成就是那個斯麗了。現(xiàn)在看來有得一戰(zhàn),卻也不打算正面碰。便笑推了推子安,子安會意,這才看了眼斯麗,淡淡道:“來了?”
斯麗心里簡直嫉恨交加,得一眼,居然還得拜這狐貍精所賜。
奈何心上人在旁,強(qiáng)忍嫉妒,一副柔媚:“子安,我們畢竟一塊長大的。出來玩,竟也不通知我?”
子安面沉如水:“怎能擾你呢,況且我也忙著陪女朋友。你不是有曲風(fēng)嗎?”
斯麗內(nèi)心有如暴擊,這女的竟然是他女友?兩天前,子寧都還拍胸脯保證,絕對母胎單身。什么情況?
千語見斯麗一臉驚愕,那眼神可SHA人,剎時,心下一片明凈。
暗道:“這家伙姿態(tài)夠明朗!戲臺既已搭,子安挑了紅臉,那我只得扮白臉了?!北闳诵鬅o害地,笑道:“斯麗姐姐吧?子安常提起你,說你們從小長大,一直當(dāng)你做親妹妹??蛇@么漂亮,應(yīng)該做媳婦呀,他真是眼岔。禮數(shù)不周,一時沒能知會你。若你愿意,以后但凡出去,我讓他及時喊你。別往心上去!”
這茶味簡直十足!聽得眾人暗暗叫絕。
斯麗怒火攻心,白了臉,恨不能手撕賤人。心內(nèi)道:“你算什么東西!”盡管怔得說不出話來,卻也不糊涂。大家都在一旁看著呢,形勢對己不利,那至少不能失了體面。婉轉(zhuǎn)一笑:“既是如此,我又怎么好怪子安呢。倒是你,卻不知怎么稱呼?也從不見子安提起?”
子安漠然,我和你走得并不近好伐?我也從未在千語前提起你好伐?剛要護(hù)犢子,千語挽住了手,便頓住,且讓小姑娘應(yīng)對。
千語明媚一笑,細(xì)手撫了一下耳發(fā),柔聲道:“我叫莫千語!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可以叫我千語,也可以跟著子安叫我語語?!?p> 這旗幟,立得是迎風(fēng)招展!
眾人再次絕倒!一番話滴水不漏禮貌大方,又赤果果惡狠狠地秀一波??蓢@,子安被千語當(dāng)成了一把茅,使勁刺;又被當(dāng)成一塊盾,用來全力擋??翱疤K子安,被小姑娘揉在了手里。但見他,卻是甘之如飴。文珊已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斯麗剛想譏刺,一眼看到手腕上的白玉鐲子。心一震,看來這賤人已見了家長,并騙得了老太太的接納。崩潰感襲來,按捺怒火,竭力保持鎮(zhèn)定,點點頭,內(nèi)心隨即浮上鄙視輕蔑。原來,就是個小門小戶的,竟也配站在子安身邊?指不定是玩玩;即便不是,沒結(jié)婚,鹿死誰手尚未知;縱然結(jié)了婚,還可離。且讓你得意一時。
不得不說,這斯麗,也是個執(zhí)念之人!
錦生見火候差不多,畢竟還是圈內(nèi)人,不能太僵。
于是,頂著一副冷面,過來打圓場:“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趕緊出發(fā)吧。平時都未必邀著斯麗呢,既然湊巧了,那就一塊玩唄。子安,嗯?”
子安看向千語,千語一臉燦爛。知道這小姑娘是篤定當(dāng)“好人”了,那就成全她:“豈能有異見?!你說了算!”
“王八羔子!”錦生暗罵了一句。明著“我說了算”,實際是對他那“語語”說,不秀不能活嘛?
好歹得了準(zhǔn)信,錦生便給曲風(fēng)一眼色。曲風(fēng)不傻,已是看明白。旋即過來,殷勤地拉著斯麗:“走,回車上,我們要跑個第一!”
斯麗也不是蠢的,還能說什么,順勢就坡下驢。左右假期無事,反正曲風(fēng)對自己有那么點意思,不利用豈不是浪費?
文珊喝彩無數(shù)遍,已膜拜千語為偶像。上了車,不停地贊:“厲害!攻得對方,毫無還手之力!”
錦生難得莞爾:“全仗著子安的喜歡?!?p> 文珊不同意:“蘇子安能那樣對她,也是本事!”
得,以后耳根估計都是這倆口子了。扶額不語,卻也暗里嘆:這小姑娘,確實不簡單。行事說話,目標(biāo)明確,進(jìn)退有據(jù),甚有打法。蘇子安,這家伙,可真是撿到了寶。
而身邊這個野姑娘,好像還沒醒。各人緣法,誰叫我喜歡上了呢?
曲風(fēng)和錦生都已出了大門,子安給千語系好安全帶,冷不妨被親了一下。千語笑道:“今天把你當(dāng)槍使了,情勢所逼,可別賴我!”
子安笑道:“喔,什么情勢?”
“裝得可真無辜!”千語斜眼笑,“還不是你惹來的桃花,我自然得好好給整理一下?!?p> 子安發(fā)動了車,饒有興味:“那蘇少奶奶,怎么個整理法呢?”
“少來這套!”千語雖心里歡喜,但也清晰著,“斯姑娘一腔蜜意,你卻冷面冷心,是個殘忍的。可既然,現(xiàn)是我的男友,若對別的女人好,自然就是錯;若別的女人,眼饞你,我這正牌的,那肯定得立好FLAG。知情的,退了就罷;不識趣的,那就只能打到趴了。少不得,要拿你一用?!?p> “哇哦!我家語語,放在古代,宮心計高手啊!”子安開心地笑。被女友重視,爭搶,怎么覺著怎么舒坦啊。難怪,古代后宮佳麗,爭風(fēng)吃醋不絕,皇帝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滾!也得看我喜歡,心情好!”千語笑罵。
子安對斯麗無感,但斯姑娘怕不會善罷甘休。不怕賊來偷,就怕賊惦記。但凡子安喜歡自己一天,那就要努力守好這段關(guān)系。
當(dāng)然,若他朝移情別戀,自不必浪費力氣。一路閑話不提。
三輛豪車,疾馳在通往天臺山的國道上,煞是拉風(fēng)惹眼。窗外風(fēng)景,也是醉人。雖已十月,仍是一片青山綠海,洗肺洗眼。進(jìn)入盤山公路后,那峰巒起伏,層林疊翠,更是美不勝收。兩個小時前的不快插曲,也很快散淡。即便是,心里極度不爽的斯麗,也被這美景吸引,慢慢平復(fù)。
山腳下停了車,買好票,見天色極好,各自帶著伙伴向深山走去。
文珊爬山較少,走了一段,就喊累,總是撒嬌讓錦生背,錦生卻皮薄,只同意牽著。
斯麗慣于逛街,不擅長爬山,但要強(qiáng),并不示弱。一路默默走著,偶爾應(yīng)付曲風(fēng)兩句,高冷姿勢十足。曲風(fēng)現(xiàn)在已明白,她眼高于頂,喜歡子安,對自己并無半點辭色。心里雖有點不爽,但人是自己帶來的,就得負(fù)責(zé),是以,對斯麗的疏冷一笑置之。
千語冷眼旁觀曲風(fēng),覺得這黃發(fā),原來也不錯,是個懂事明眼的。斯姑娘看不上人家,卻拿人家墊背,怎么都有點不對。這就是被愛的有恃無恐吧。
自己和子安,原先貌似也差不多。大抵他喜歡自己多一點,所以縱容了自己的任性。
經(jīng)過這兩天的相處,感覺情感容器,已是不斷地在往上填,里面都是子安。說不定哪天填滿了,就自己要無限去包容對方了。
那就要好好珍惜,現(xiàn)在的寵溺無上限吧。
自從回星光鎮(zhèn)后,經(jīng)常和小伙伴們爬山,早就練就了利索腿腳。這點難度的山路,對千語來說,實不在話下。
子安幾次想表現(xiàn)一下關(guān)懷都還沒機(jī)會,卻很享受并肩攀山之行。人生一路,求的就是共同進(jìn)退,并肩作戰(zhàn)。若得此女為伴,夫復(fù)何求!
倒是一路,你遞水來,我擦汗,秀了眾人滿眼的恩愛。
爬了1個小時左右,終于,到得一飛瀑。這里,也聚集了其他的游客,各種搔首弄姿拍照。
在千語看來,都是路人照,何必上趕著。自己也沒那自拍的習(xí)慣,就靜靜地一邊喝水,一邊看文珊拖著錦生各種擺拍,而冰坨子始終一副不情愿的冷臉??吹们дZ一陣好笑。
突然卡擦一聲,被子安偷了個拍。翻開一看,角度與瞬間,捕捉得很是精準(zhǔn)。千語手持蘇打水,眼望飛瀑下的文珊,粲然一笑,睫毛與碎發(fā)一起飛揚,當(dāng)真賽過了美景。
“拍攝技術(shù)不錯嘛!”千語很喜歡這照片。
子安親了一下千語:“也得模特棒!還拍了許多風(fēng)景……”兩人就在那頭挨頭地翻看照片,邊看邊贊,神情極為親昵。
斯麗遠(yuǎn)遠(yuǎn)看著,心內(nèi)妒忌得發(fā)狂,卻無處發(fā)泄。誰叫自己,太喜歡子安,為愛掉價?再看冰坨子和他那女友,冷哼一聲,那女生和自己不過五十步笑百步,有甚區(qū)別?
曲風(fēng),雖然有家世,人也英俊,但一站在子安和錦生一旁,高下立判。我斯麗,要嫁就要嫁最好的!這也是她家庭一直給灌輸?shù)?。可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想到這,不得不謀劃著。
文珊惹夠了錦生,一眼見到千語和子安的親昵,羨慕不已,立即用手機(jī)閃了一張。千語和子安渾不覺,繼續(xù)沉浸在如畫的風(fēng)景里。
文珊心里嘆:連嫉妒這兩人,都覺得沒資格。真是天生一對!冰坨子有一半的細(xì)膩,都是老天開眼。
大家歇夠了,繼續(xù)往前走,半個小時左右,就到了山頂,正好趕著中飯。
吃了一頓清風(fēng)雅靜的素餐,六人坐在山頂?shù)耐ぷ樱∠?。千語和文珊坐了一塊,不知哪來的共同言語,一直有說有笑。子安與錦生、曲風(fēng)擺了桌,一起玩撲克,時不時偷眼瞄一下自己的姑娘。斯麗,躺在搖椅上玩手機(jī)。大家倒也各有樂趣,相安無事。
就這樣消磨到了三點左右。子安想著千語可能要累了,便提議下山,畢竟回城還得花時間。大家無二話,這山上也無酒店可歇夜。坐了纜車,很快便到了停車場。
正要道散上車,一群小孩跑過來,不小心碰到了斯麗,斯麗不穩(wěn),在快倒下時抓住了曲風(fēng),但腳一伸絆著了千語。
突如其來的變故,千語眼看要來個七仰八叉,幸而子安眼疾手快,摟住腰,著地前護(hù)住了頭。大家驚呼一聲,小孩也不知去向。姑娘的頭沒事,腳卻被結(jié)結(jié)實實地崴了,疼得直冒汗。
子安一下抱起千語,往車?yán)锶?,拉了車門就要回城。錦生叮囑:“不要急,慢慢開,彎道多!”
子安點了點頭,后視鏡里,瞪了一眼曲風(fēng)身旁作一臉驚惶的斯麗,莫名窩火。安慰千語:“語語,別擔(dān)心,我這就送你去醫(yī)院!”
千語忍著疼:“我沒事,不過腳崴了。應(yīng)該是意外,你好好開車!”子安握了握千語,眼里的戾氣慢慢散去。
本來錦生還計劃,大家聚個晚餐好散。結(jié)果,來了這一段,最后悶悶而散了。
曲風(fēng)看了看斯麗,嘆道:“何苦?”
斯麗不語,望著窗外風(fēng)景飛逝而過。她在難過,蘇子安后視鏡里那厭惡的一瞥,一下碎了自己的心。這男人,這么多年,都對自己不拿正眼,她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