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路途
“啊,我忘了,花之騎士是須彌的,璃月人應(yīng)該不知道?!蹦贻p人抓著韁繩,操控著馱獸的前進(jìn)方向。
“那哥哥可以給我講一下嗎?”鐘茶對于須彌的興趣,依舊濃厚。
“好啊,反正路還很長。”年輕人娓娓道來,“就像所有的君王都有隨從一樣,須彌的神明大慈樹王也有她的隨從,就是花之騎士法里斯。
時(shí)間過于久遠(yuǎn)了,關(guān)于花之騎士法里斯的故事已經(jīng)失傳了。
有人猜測他是一名史官,也有人猜測他是大慈樹王的貼身侍衛(wèi)...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誰。
但他總有一個(gè)身份,那就是大慈樹王的守護(hù)者。
如果須彌的男子有喜歡的姑娘,那名男子就會較為隱晦地表達(dá),‘我想做你的花之騎士’,也就是我想做你的守護(hù)者的意思。
而且在花神誕日,也就是大慈樹王的生日上,花之騎士法爾斯會乘著花車,給孩子們分發(fā)糖果與祝福?!?p> “很浪漫的故事。”鐘茶下意識地看向鐘離,只見他也聽得很認(rèn)真。
他似乎也在腦中尋找,有關(guān)花之騎士的歷史。
“嗯,確實(shí)很浪漫?!蹦贻p人托著腮,他不知道想起什么,眼里泛起一絲柔意。
這表情一看,就知道有心上人。
鐘茶意味不明地露出狡黠的笑容,“那你現(xiàn)在是不是在扮演花之騎士?!?p> 年輕人點(diǎn)點(diǎn)頭,眼神飄忽地望向遠(yuǎn)方,“嗯?!?p> “那你是不是有想守護(hù)的人。”
“嗯...沒有沒有!”
年輕人仿佛被看穿了一樣,漲紅了臉。
而鐘茶極為惡劣地笑了,“嘖嘖嘖,害羞什么?”
年輕人無奈嘆氣,“唉,告訴你也無妨。”
他從口袋里摸出一張保存完好,沒有一絲褶皺的照片。
“看,這就是我的心上人?!蹦贻p人指著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戴著牛角飾品,披著藍(lán)白色的頭巾,面容如睡蓮一般溫柔恬靜。
她赤腳踩在蓮花圖樣的地毯上,舞姿娉婷。
鐘茶的表情僵硬了。
這不是她穿進(jìn)原神之前,內(nèi)鬼偷跑出來的妮露嗎?
而且,她看看馱獸的裝扮,又對比了一下照片里妮露的裝扮。
鐘茶有些猶豫的問道,“你,馱獸,造著妮露的樣子打扮的?”
沒記錯的話,他好像還叫馱獸妮妮。
年輕人解釋道,“不是,這個(gè)是妮露親手幫妮妮打扮的,妮妮也是妮露起的名字。”
他的眼里流露出留戀,“我的家族以前有很多的馱獸。
行走在沙漠中,流浪的鍍金旅團(tuán)都要避開我們。
我的父母以為他們可以享一輩子榮華富貴,所以不甚上進(jìn),耽于享樂...”
“所以,家道中落了?”
“倒還不至于,只是他們把馱獸,都留給我那個(gè)阿諛奉承,善用詭計(jì)的哥哥。
只留下這頭馱獸與我相依為命。
這頭馱獸也不是屬于祖輩的財(cái)產(chǎn),而是妮露在野外撿到,托付給我養(yǎng)的?!?p> 鐘茶皺起眉,“也就是說,你現(xiàn)在全身的家當(dāng),就只剩下馱獸了?”
年輕人無奈嘆氣,“是的,和妮妮從家里被趕出來后,我就一直想辦法謀生。
我除了妮妮,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但我的哥哥還是不肯放過我。
他千方百計(jì)地阻撓我,利用家族的人脈將我驅(qū)逐出馱獸這一行?!?p> 鐘茶問道,“那你有沒有試過其他的行業(yè)?
他的手總不可能伸到其他領(lǐng)域吧?”
哪知年輕人依舊只是無奈輕嘆,“唉,你不是須彌人,所以你不了解。
我們的知識都來自于虛空,不需要學(xué)習(xí)。
就是在耳朵別一個(gè)裝置,你想知道什么,它都會告訴你。
我從小到大知道的,都是馱獸的知識,也只會馴服馱獸。
至于其他的,虛空覺得我并不需要知道。
以前我覺得虛空真是方便,我想要知道什么,就告訴我什么。
但拋開虛空之外的東西,我一概不知。
從那時(shí)起,我就意識到,我們依賴虛空,也受限于虛空?!?p> 鐘茶的上半身,不由自主地往前傾,想聽得仔細(xì)一些,“所以你來了璃月,就是為了逃離虛空?”
“是的,在此之前,是妮露收留了我,還為我出謀劃策。
她提議,既然馱獸那一行我已經(jīng)進(jìn)不去了,那就另辟蹊徑。
她帶來裝飾物,幫我打扮妮妮,讓我以花神的花車為噱頭,帶人漫游街道。
一開始確實(shí)是很火熱,也掙了不少錢。
但很快,我就被教令院警告了,氣死我了。
然后,我就來了璃月。
本來想著,花車在須彌都那么受歡迎,在璃月應(yīng)該也不差吧?
但等了三、四天都沒人來坐。
昨天好不容易等來一個(gè),結(jié)果,他騎在妮妮身上!
他怎么可以騎在妮妮身上,那可是花神才能坐的位置!”
年輕人的脾氣,肉眼可見地暴躁了,“要不是他給的多,我當(dāng)場就...”
他接下來想說的,本是比較歹毒的話。
但坐在他前方的褐發(fā)金眼男子,突然抬眼看向他。
那金石一樣的眼睛,極具威壓與壓迫感,似乎在警告他,不許在小孩子面前說惡毒的話。
他當(dāng)場就噓聲了。
被嚇的。
年輕人心虛地輕咳一聲,識相地轉(zhuǎn)移話題,“對了,我叫瑪茲,你們叫什么名字?”
鐘離沉聲說道,“鐘離?!?p> “我叫鐘茶!”
“居然同一個(gè)姓氏,不是父女真是可惜了?!爆斊澑锌馈?p> 鐘茶偷偷看向面色平靜的鐘離。
不,不可惜。
這是老婆,不是父親!
之后他們又聊了一下,如何掙璃月人的錢。
鐘茶提議,讓他把馱獸打扮得威武一點(diǎn),花花草草都卸掉,然后像街邊小吃一樣,掛個(gè)璃月人熟悉的名字,就叫‘巖王爺坐過的車’。
“巖王爺是璃月的神明對吧?”瑪茲問道。
“是啊?!辩姴椟c(diǎn)點(diǎn)頭。
“巖王爺放著本邦的車不坐,坐外邦人的車,哈哈哈,璃月人哪里會信呢?”
鐘茶聞言,下意識地看向鐘離,“巖王爺也圖新鮮啊。”
對方抬起金珀一般深邃的眼睛,笑而不語。
何況,這車是真的被巖王爺坐過?。?p> 比外頭那些小吃上掛的‘巖王爺’之名,可是真得多了。
灰埃EXIST
今晚18點(diǎn)還有一更 我還差點(diǎn)字?jǐn)?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