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源唱片,是香江一家不知名的唱片公司,面臨倒閉。
在香江,這樣面臨著倒閉的唱片公司和電影公司,到處都是。
人人都知道出唱片拍電影賺錢,從而導(dǎo)致很多人都一股腦的涌進來,但錢那這么好賺
八十年代的香江娛樂圈,是一潭臟亂的渾水,看不清底有多深。
沒有背景,家底不夠的人想要進去淘金,結(jié)果只能深陷其中。
香江數(shù)以千計的唱片公司和電影公司,真正發(fā)財賺錢的,就那么幾家,大多數(shù)血本無歸。
蘇墨之所以選擇金源唱片,是因為這家公司的環(huán)境不錯,兩層樓高,坐北朝南,前后也沒有遮擋物,鬧中取靜,植被旺盛。
早在一周之前,蘇墨就找到了這家唱片公司的老板,談?wù)摿岁P(guān)于收購的問題。
蘇墨報出的價格是四百萬,其中兩百多萬是用于過戶房產(chǎn),剩余的一百多萬則是打包公司內(nèi)的各種器材,這個交易價錢,比起市場價,稍微低出幾十萬。
一周前,這家唱片公司雖然有些蕭條,但至少里面燈光通明,前臺還有個工作人員。
但這次過來,除了公司的大門是開著的,大廳的燈都沒開,昏暗無比,更別說前臺工作人員了。
樓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大廳的燈被打開了,老板楊帆一臉客氣的迎了上來。
蘇墨直接奔向主題:“楊老板考慮的怎么樣了。”
楊帆帶著商量的語氣,問道:“蘇老板,這個價格方面,能不能再談?wù)?。?p> 蘇墨又不是做慈善的,他用手對著門外的天空指了一圈,說道:“整個香江,面臨倒閉的唱片公司比比皆是,金源唱片的市場價格,可能高出四百萬,但有人買才是真的,很多時候都是有市無價。”
這番話,直接讓金源唱片的老板陷入了沉默,有市無價的市場價,完全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蘇墨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他看了眼客廳的鐘表,只給對方五分鐘的時間考慮,他雖然鐘意金源唱片,但并不是非它不可,他還有好幾家備選的公司可供選擇。
時間僅僅過去兩分鐘,楊帆就露出了苦澀的笑容:“蘇老板說的對,市場價再高也沒用,有市無價都是白搭。”
早在兩個月前,楊帆就想著將公司轉(zhuǎn)手出去,按照市場行情,他對公司的估價是五百萬。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現(xiàn)實是殘酷的,五百萬的轉(zhuǎn)讓價,壓根就無人過問。
這段時間,楊帆沒少在外面跑,他也想把公司賣個高價,將損失降到最低,然而感興趣的人很少,有幾個感興趣的,給出的報價也要遠低于四百萬。
蘇墨這時笑道:“恭喜楊老板,及時止損了?!?p> 楊帆整個人也輕松了下來,他成立的這家唱片公司,雖然虧了不少,但正如蘇墨所言,現(xiàn)在可以及時止損,要知道很多面臨破產(chǎn)的唱片公司,想轉(zhuǎn)手都轉(zhuǎn)不出去,只能深陷沼澤無法脫身。
價格談弄了,后續(xù)都是流程上的事了。
搞定了一些必要的程序之后,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中午了,楊帆做東,兩人在一家高檔餐廳解決了午餐。
后續(xù)剩下的流程,蘇墨并沒有再跟進,而是花錢找了人幫忙辦理。
大概一個上午的時間,墨香娛樂公司的選址正式確定了下來。
...
下午三點,午休之后的蘇墨,開著車去了童墨玩具廠。
如今的墨香娛樂公司,里面連個打掃的人都沒有,肯定得找?guī)讉€清潔人員,與其在外面請人,不如找玩具廠內(nèi)員工的親屬。
除此之外,蘇墨還打算重新裝修一下公司,原先的金源唱片太衰,必須得煥然一新,換個新氣象。
畢竟都帶著記憶投胎平行時空了,相信科學(xué)的同時,也是要稍微迷信點的。
到了玩具廠,蘇墨直沖辦公室,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辦公室內(nèi)一個人都沒有。
蘇墨掃了眼桌上的玩具,驚訝道:“速度這么快,竟然都有成品了?!?p> 辦公桌上擺放拳皇的玩具,是一頭紅發(fā)的火神草薙京。
雖然是自己公司的產(chǎn)品,但說句實話,蘇墨還是挺嫌棄的。
遠處看還好,草薙京的發(fā)型和動作姿態(tài)都比較相似,但拿在手上仔細瞧的話,簡直粗糙的不行,比起未來的翻版手辦,都要差上好大一截。
但仔細想想,也挺正常的,兩者的制造工藝本來就相差挺多的。
賣玩具不就是為了賺錢,如果成本價太高,那還不得虧死。
坐在辦公室里,無聊的蘇墨用指甲在草薙京的頭發(fā)上,用力的扣了扣。
掉色了...
隨后蘇墨轉(zhuǎn)動了一下草薙京靈活的四肢,雖然一點都不靈活,但好在沒有散架。
沒過多長時間,蘇財進便從外面走了進來。
蘇墨起身道:“老豆,忙完了。”
蘇老豆一進辦公室,就用手指了指茶壺:“來杯涼茶,說滴干死老子啦?!?p> 突然的鄂地方言,蘇墨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蘇墨雖然是土生土長的香江人,但蘇財進的祖籍,卻是大陸內(nèi)地的鄂省。
五十年代末的時候,孑然一身的蘇財進為了混口飽飯,就到處漂泊,然后漂著漂著就漂到了香江,最后混著混著就混成了香江的玩具小王。
每當蘇墨聽自家老豆講這段往事的時候,他總會在心里默默評價一句:“老豆,你才是真正的天選之人?!?p> 一杯涼茶下肚,蘇老豆指著桌上的玩具問道:“這玩具還行吧?!?p> 蘇墨客觀點評道:“頭發(fā)和姿勢形態(tài)還挺像的。”
不提頭發(fā)還好,蘇老豆看著草薙京的紅頭被扣掉了一塊,直接罵道:“你說你無不無聊,手是真欠?!?p> “就是無聊才扣著玩的。”蘇墨嘀咕了句,隨后轉(zhuǎn)移話題道:“老豆,我要找個裝修隊,順便再聘請幾個清潔人員?!?p> 蘇財進詫異的問道:“你的那個娛樂公司,已經(jīng)確定選址了。”
蘇墨點頭道:“不僅確定了選址,還簽了藝人,晚上我還準備投資部電影。”
“行啦行啦,張浩還在會議室整理文件,你直接去找他解決吧。”蘇財進擺了擺手,他對于蘇墨在娛樂圈的發(fā)展是毫無興趣,他雖然不反對蘇墨的選擇,但內(nèi)心深處還是更加希望父子并肩作戰(zhàn),將童墨集團推向世界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