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章 自有分寸
透過卿攬月的肩膀,蕭染星沖卿晏辭笑了笑,兩人一唱一和還真有效。
送走了蕭染星,卿攬月心里忿忿不平,道:“你們到底在搞什么鬼,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p> 卿晏辭拍了拍兄長的肩膀,道:“這件事有點復(fù)雜,而且很破壞感情,不光是你和嫂子的事情,還會影響到我和阿淺。所以,你還是不知道的好?!?p> 卿攬月白了他一眼,道:“行了行了,不說就不說,弄得那么神神秘秘的,原本我只是擔(dān)心你,這下我都開始擔(dān)心我自己了?!?p> 少年笑了笑,道:“沒有那么嚴重,兄長多慮了?!?p> 卿攬月嘆了口氣,道:“相比于這個,最讓我憂心的還是你的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好起來。要是以后一直維持這種狀態(tài),我天族危矣?!?p> 卿晏辭卻道:“就算恢復(fù)不了,我可以重新修行,也是一樣的?!?p> 卿攬月哼笑一聲,“你?重新修行?我還是不要指望的好。”
少年一驚,“為什么?”
卿攬月嘆著氣搖頭,道:“當(dāng)年的你,那是無欲無求,一心只想著修行,建功立業(yè)。如今呢?家里嬌妻美妾,哪有心思管顧那些?”
卿晏辭思索了片刻,想著自己這陣子似乎是真的沒有修行,一門心思都撲在了阿淺身上。
只是……
“什么美妾?你別亂說!”卿晏辭反駁道。
卿攬月笑了笑,向卿晏辭挑眉,道:“怎么,你還不承認?那個花迎霜,先前我特地舉辦了乞巧會,天族這么多青年才俊,她一個也瞧不上,定然是對你心存希冀。美人在側(cè)啊,忍得了一時,你還忍得了一世?”
少年輕哼,道:“我倒是不這么認為,也不知道嫂子是不是也這么想,我干脆問一問她,看看兄長的這個念頭,嫂子認不認同?!?p> 說罷,他氣勢洶洶地要往外走。
卿攬月趕緊攔住,軟了態(tài)度,“我就開個玩笑,你說你……真是一點都不可愛?!?p> 想起年長的卿晏辭,悶悶的,笨笨的,呆呆的,可以隨便他怎么逗弄。
怎么反倒是如今這個年紀(jì)小的,他把控不住呢?
卿攬月嘆了口氣,道:“不說這個了,你到底要去妖族調(diào)查什么?總不會連這個也不告訴我吧?要是不知道調(diào)查什么,我怎么幫你?”
卿晏辭道:“我要找一個人,名叫花一蘭,曾經(jīng)是蝶族的一員,后來聽說去了妖族?!?p> 卿攬月沉默了片刻,“還說對花迎霜沒想法,突然調(diào)查蝶族里的人,肯定是和她有關(guān)吧?”
卿晏辭唯恐卿攬月多想,猜測出一二,便也只好應(yīng)付道:“好奇而已?!?p> 原以為卿攬月八卦一點也就罷了,沒想到他竟然認真起來,“你該不會真的對那個花迎霜有什么想法吧?我不過是玩笑而已,你可要清楚你家里那個可不是能任由你胡鬧的,若是被發(fā)現(xiàn)了,有你的苦頭吃。”
卿晏辭只道:“我自有分寸?!?p> 卿攬月撇撇嘴兒,道:“你最好是這樣,你現(xiàn)在還不清楚,你為了娶她隱忍了多少年。你那媳婦兒遠比你想象的來之不易,你可別因為年輕氣盛把人氣走了,否則的話,我怕你哪一日恢復(fù)了神智,自刎謝罪?!?p> 少年笑了笑,“放心吧,兄長,我心里只有阿淺,容不下旁人。”
卿攬月嗯了一聲,“隨你吧,找人的事,我會盡力去辦的,你就放心好了。”
事情交給了卿攬月,卿晏辭也就省了不少心思。
從天君殿出來,他便瞧見蕭染星等在外面。
“嫂子?”
蕭染星點了點頭,道:“你方才說的那事,我怎么想都覺得不可能,想再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p> 卿晏辭頷首,道:“是阿淺意外發(fā)現(xiàn)的,似乎連她自己都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被問起的時候,她也很驚訝?!?p> 蕭染星沉沉的嘆了口氣,道:“所以說,這是真的?”
“千真萬確?!?p> 蕭染星再次嘆氣,道:“怎么會有這種事,我真是……若是被攬月知道了,說不定要對迎霜下手的?!?p> 卿晏辭道:“我能明白兄長的心情,若非阿淺不喜,我也會要了花迎霜的命?!?p> 蕭染星臉頰抽搐了下。
也是哦,這兄弟倆在這方面的脾性有那么一點相似的,想來晏辭上神也承受了不少。
事到如今,蕭染星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知道了,多謝你先告訴了我。”
卿晏辭搖搖頭,“若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p> 蕭染星又道:“等等,我聽聞前幾日璐宛姑娘也住進了崇華宮,正在崇華宮里養(yǎng)傷,這幾日好些了沒?我一直想去看,又擔(dān)心阿淺本就因為璐宛姑娘的事情心力交瘁,我去了只會雪上加霜?!?p> 卿晏辭道:“倒是有所改善了,只是要根除怕是困難,這幾日阿淺陪著,顏姑娘心情才稍稍好些。你若去瞧,阿淺和顏姑娘都會開心的。”
說干就干,蕭染星干脆跟著卿晏辭直接去了崇華宮。
請侍女進去傳了話,很快就得了允許進屋去了。
祁慕陽在門外干巴巴的坐著,別提有多羨慕了。
他只恨自己怎么不是個姑娘,那樣的話,就可以隨意的進出了。
轉(zhuǎn)念一想,似乎姑娘也沒什么好的,要真是個姑娘,可就沒法兒和顏璐宛長相思守了。
偏殿里三個姑娘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
顏璐宛臉上粘了花瓣,再加上屋子里的業(yè)火照耀著,發(fā)出暖光來,也看不出臉上的青白顏色。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來,卿晏辭差人來問顏汐淺要在哪里用飯。
三人才意識到天都黑了。
也怪屋子里的業(yè)火燒的太旺,根本察覺不到。
聊的熱鬧的時候,更是覺得時光飛逝難以覺察。
顏汐淺道:“叫他把飯菜送過來好了,我們?nèi)齻€一起吃。”
顏璐宛卻攔道:“你都在這里一整日了,沒說完的話,明日再說好了。你不累,我都有些累了?!?p> 顏汐淺也清楚,她這么說,是擔(dān)心卿晏辭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