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章 救命邀請函
自從顏汐淺回到南海,一直沒有向家里說明情況。
這三日,她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
顏君瀾來看過她幾次,她每次都是蔫蔫的。
“阿姐,你這又是何苦?”顏君瀾沉聲道。
顏汐淺悶悶的捂緊了被子,道:“我都說了,我沒事的,你不要管我了,回去吧!”
顏君瀾皺了皺眉,“不過是個臭男人罷了,何至于如此?憑阿姐的樣貌和能力,想要什么樣的夫君沒有,何必為了他難過?”
顏汐淺沒說話,只是翻了個身,背對著顏君瀾。
他又道:“這都幾日了,卿晏辭根本沒有半點悔過之心,他壓根兒就沒有把你放在心上,你這樣只是為難自己。對了,先前我有幾個認識的南海才俊還曾問我家里哪個姐姐能如阿姐一般,勞煩我給他們介紹呢。若是阿姐愿意,倒是可以相看相看?!?p> 顏汐淺嘆了口氣,道:“干嘛這么急著把我往外推?就不能讓我在家里安生幾日?”
顏君瀾道:“可是,這眼看就要到年關(guān)了,即便阿姐有心隱瞞不說,可過年的時候,阿姐沒有回天宮,爹娘總歸是要起疑的。這事兒終究是紙包不住火,瞞不久的?!?p> 是了,天族的年過得井然有序,她身為上神夫人,夫君又是天君胞弟,自然是沒有不在的道理。
可是今年,她是無論如何都去不了了。
爹娘到時肯定會發(fā)現(xiàn)端倪的。
顏汐淺把頭蒙在被子里,心情格外復雜。
這一晚,顏汐淺想了很多很多,她也覺得這事兒根本瞞不住,還是早些和爹娘交代的好。
只是……娘親那身子,也不知道得知了這個消息,會不會憂思過重。
若是因此出個什么意外,她萬死難辭其咎。
但不說,她又瞞不下去。
天君命人送來的邀請函,可以說是救了顏汐淺一命。
她的邀請函是悄悄送到她這里來的,天君特地叮囑過。
除了邀請函,卿攬月還送了封書信來。
信上是說,讓她先不要著急,如今卿晏辭瘋的厲害,還請她配合。
卿攬月向她保證能順利解決此事,只盼著她不要因此和卿晏辭生出隔閡。
顏汐淺年紀也不小了,自然不是那般愛哭愛鬧的小女孩。
卿晏辭是因為生病才會如此,這些她都明白,也從來沒想過真的要和他斷了。
只是她心里覺得難過,想著他對自己冷漠的樣子,顏汐淺難免委屈。
懷著這股子委屈和難過,顏汐淺想,自己最好不要遇到現(xiàn)在卿晏辭,否則的話,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事情進展的和顏汐淺預想一樣,娘親因為身體的緣故是不會跟著老爹前往天族的。
可讓人意外的是,顏君瀾也跟著來了。
顏汐淺知道,這小子肯定是不放心,這才跟著來。
不若如此,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參與這樣的場合。
雖然顏君瀾是愿意和天族來往的,也懷著滿心的傲氣,想干出一番大事。
只是這種慶典,來的人多半是為了慶賀,并不會有心結(jié)交,而在這種場合,愿意結(jié)交好友的,也幾乎都是和他差不多的人。
是以,這種場合對他來說沒有什么幫助。
于顏汐淺而言,只要母親不在便好,即便是真的被發(fā)現(xiàn)了,也只有老爹知道。
慶典從一早就開始舉行,但晚宴才是重頭戲,白日里來的賓客,男子和女子各自分開。
顏君瀾仍有擔心,不想讓顏汐淺自己一個人去。
顏汐淺無奈道:“這天君殿,我熟悉的很,你擔心什么?去吧去吧,難得的機會,跟著爹爹多認識幾個人,對你日后也有幫助?!?p> 少年皺著的眉頭并沒有放松,“你一個人真的沒關(guān)系?”
顏汐淺點點頭,“我去尋染星,就算真的出什么事,染星會替我出頭的,你放心吧!”
聽了這話,顏君瀾這才點了點頭。
顏汐淺沒有說謊,真的準備去棲鳳殿。
還沒走到,她便瞧見蕭染星急匆匆地往這邊走。
一瞧見她,蕭染星連忙揮了揮手,“阿淺,我正要去找你,雖然攬月說你一定會來,但我還是有點擔心。”
顏汐淺笑了笑,道:“看來天君陛下比你更了解我。”
蕭染星嘆了口氣,“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我們先去崇蘭殿,在那里說話?!?p> “崇蘭殿?”
那是用來招待女賓客的場所,顏汐淺還以為她會帶自己去棲鳳殿呢。
蕭染星拉著她便走,沒給顏汐淺半點提出異議的時間。
“這么急做什么?”顏汐淺問她。
蕭染星一愣,笑了笑,道:“這……這是個秘密,反正你今日跟著我走就對了?!?p> 顏汐淺倒是沒什么心情問她,只跟著她去了。
崇蘭殿很大,前面是個院子。
此時此刻,院子里已經(jīng)聚了不少女客,多半是哪家上仙的夫人,誰家神者的女兒之類的。
顏汐淺一貫不喜歡陌生人多的場合,蕭染星也一樣不喜歡,便帶著顏汐淺坐在偏僻的涼亭里。
此時此刻,陸青嵐和江流云正向卿晏辭匯報軍中的年末逐項事宜。
卿晏辭一面聽,一面時不時的順著殿里的窗戶往外看日頭。
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陸青嵐用口形對江流云說:晏辭上神今日怎么心不在焉的?
江流云:我怎么知……
道還沒說,卿晏辭突然轉(zhuǎn)過頭來,把江流云嚇得差點兒尿出來了。
江流云連忙低下頭,陸青嵐也低著頭,誰也不敢看卿晏辭一眼。
卿晏辭突然開口,“時候不早了,這些事寫成軍策交給我好了。”
說罷,他站起身來便往外走。
陸青嵐和江流云還不至于不怕死到問他要去哪里的地步。
知道那人走遠了,江流云才松了口氣,道:“可算是走了,我還以為我連年都過不去了呢!”
陸青嵐也沒比他好多少,道:“晏辭上神現(xiàn)在這樣子,讓我沉睡了幾百年的年少記憶又都回來了,噩夢啊噩夢,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兩人默契的紛紛嘆息一聲,而后對視一眼,苦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