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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上神腦子有那個(gè)大病

222章 求娶

  一刻鐘后,花迎霜倒在地上,氣喘吁吁的沒了力氣,卿晏辭卻淡定自若地摸了摸被花迎霜打過的臉頰。

  阿淺最愛他這張臉,傷了他的臉,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若非卿晏辭心里清楚,殺了花迎霜,顏汐淺會(huì)不高興,他絕不會(huì)手下留情。

  花迎霜第一次拿出勇氣,帶著怒意看向卿晏辭,而不是以往的那種畏懼。

  他道:“即便你擁有無上的地位和修為又如何?你害她傷心難過,便怪不得別人要跟你搶!”

  這話是在激卿晏辭。

  他從沒想過和卿晏辭搶,也知道自己搶不來顏汐淺,他只是希望能讓卿晏辭不要和顏汐淺吵架。

  花迎霜擦了擦嘴角的血,哼笑一聲,道:“是上神自己給別人制造了可乘之機(jī),現(xiàn)在來遷怒于我,豈不是讓人笑掉了大牙?”

  卿晏辭咬了咬牙,“我竟不知,你還有這般伶牙俐齒的時(shí)候,倒是我小看了你!說,你到底是什么目的,你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花迎霜十分坦誠,“上神應(yīng)該猜到了,我喜歡阿淺,我想追求阿淺,我聽說……之前上神同阿淺和離過。既如此,上神也算不上是阿淺的夫君,憑什么不準(zhǔn)別人接近?”

  這話徹底惹惱了卿晏辭,他一把提起花迎霜的衣領(lǐng),眼看一拳就要砸上去。

  突然,身后傳來一聲,“住手!”

  “卿晏辭!你在做什么?”

  顏汐淺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出來尋一尋卿晏辭,總不能讓他一個(gè)人生悶氣。

  可一出門,就看到她以為躲起來生悶氣的少年正提著滿臉是傷的花迎霜的衣領(lǐng),一副要打死他的模樣。

  顏汐淺把花迎霜從卿晏辭手底下拉開,道:“迎霜,你先回去?!?p>  花迎霜頂著一張傷痕累累的面容,強(qiáng)撐著笑了笑,點(diǎn)了下頭。

  送走了花迎霜,顏汐淺嘆了一口長長的氣。

  她一轉(zhuǎn)身,便瞧見卿晏辭那雙委屈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顏汐淺無奈,扯了扯他的袖子,“跟我進(jìn)去?!?p>  少年別扭的甩開她的手,鬧脾氣似的不聽話。

  “卿晏辭!”她拿他能有什么辦法?只能用嚇唬小孩兒的方式讓他聽話。

  這讓卿晏辭委屈的都快哭了。

  他一面想流眼淚,一面又覺得自己這把年紀(jì)了,流眼淚很丟臉。

  可他不知,就是這般糾結(jié),才讓他眼尾紅紅的,含著眼淚的小模樣更加楚楚動(dòng)人。

  顏汐淺也是心軟,覺得他就像個(gè)沒長大的孩子,愛撒嬌,也愛鬧脾氣。

  她拉了拉少年的手,道:“聽話!”

  卿晏辭咬著牙,幽怨的說:“你對他就那么溫柔,還給他擦眼淚,百般維護(hù),對我就這么兇,到底誰才是你夫君?”

  這話一問出口,卿晏辭又突然想起了花迎霜說的那些話。

  他自嘲似的說:“也是,反正我們都已經(jīng)和離了,我也算不上你夫君,我在你眼里和花迎霜或者其他男人也沒什么分別?!?p>  這話就是純粹的胡說八道了。

  要和離的人也不是她,他把她休了,這會(huì)兒自己還有理了?

  更別說……他和別人沒區(qū)別。

  顏汐淺挑眉問他,“那我也可以和別人睡?”

  那人反應(yīng)很大,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怒道:“當(dāng)然不行!”

  顏汐淺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她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是你自己說的和別人沒什么區(qū)別嗎?怎么?我只能跟你,不能跟別人?”

  卿晏辭被她懟的啞口無言,悶悶的不說話了。

  顏汐淺伸手摸上他青了一塊的臉頰,道:“這是撞到哪里了?怎么青了一塊?”

  少年輕哼一聲,“什么撞到哪里?花迎霜受傷就是我打的,我受傷就是撞的?你是不是也太偏心了?”

  這倒不是顏汐淺偏心,而是……她不認(rèn)為花迎霜有那個(gè)本事能打了他。

  即便是花迎霜升了副將,兩人的實(shí)力相差懸殊,怕是只有卿晏辭單方面吊打花迎霜的份兒。

  所以,即便卿晏辭這么說了,顏汐淺還是覺得不太可信,“難不成是迎霜打的?”

  卿晏辭哼了一聲,不置可否,相反他更在意的是……

  “叫他就是迎霜迎霜,叫我就是卿晏辭!”

  顏汐淺:“……”

  她那不是在氣頭上嗎?

  這也要斤斤計(jì)較?

  顏汐淺抱著他的腰,“晏辭,晏辭,行了嗎?”

  卿晏辭哼哼了幾聲,也沒說話,似乎是勉強(qiáng)過關(guān)了。

  顏汐淺嘆了口氣,松開手,道:“你對我有什么不滿,說出來,別什么都在心里藏著,下次你再敢這么不分青紅皂白的轉(zhuǎn)身就走,我……”

  少年神經(jīng)都繃緊了,生怕她會(huì)說出‘我不要你了’之類的話來。

  顏汐淺戳了戳他的側(cè)臉,道:“我就不出來找你了?!?p>  卿晏辭松了口氣,這才拍開她的手,捂著自己的臉頰,哀怨的說了一聲,“痛!”

  顏汐淺這才意識(shí)到自己方才戳的地方,正好是他受傷的地方。

  她按了按少年的肩膀,道:“矮一點(diǎn),讓我瞧瞧。”

  卿晏辭雖然一副有怨氣的模樣,但還是聽話的蹲了蹲,把臉側(cè)過來給她看。

  他低聲問:“是不是不好看了?”

  顏汐淺搖了搖頭,而后在他臉頰上輕輕吹了吹,“好點(diǎn)了沒?”

  卿晏辭剛要點(diǎn)頭,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改口道:“沒有,再吹一會(huì)兒?!?p>  顏汐淺有點(diǎn)好笑的看了看他,輕輕在他臉頰上親了親。

  少年紅了耳朵,人也變得軟軟的。

  “喂,你們倆在門口干什么呢?”突然一道聲音攪擾了兩人。

  祁慕陽一副無奈的表情,道:“我說你們兩個(gè),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們要親熱回屋里親熱去,堵在大門口干什么呢?也不嫌丟人!”

  他說著,還不忘輕蔑地哼了聲。

  眼看卿晏辭的臉色沉下來,祁慕陽又立刻慫了,躲在顏璐宛身后,生怕挨揍。

  顏璐宛注意到了卿晏辭的臉,問道:“阿淺,你……你又打上神做什么?”

  顏汐淺:“……”

  她連忙解釋,“這可不是我干的,他……他自己撞的?!?p>  明明是不想牽連花迎霜,可這話說出來怎么越發(fā)像是她干的,甚至給自己找理由似的。

  顏汐淺用手肘撞了撞少年的側(cè)腰,道:“你自己說,是不是撞的?”

  卿晏辭幽怨的看了她一眼,那表情,簡直把被欺負(fù)了的小媳婦兒模樣演得真真的。

  他不情不愿地說:“是我……是我自己撞的?!?p>  祁慕陽從顏璐宛身后探出一個(gè)腦袋來,嘆著氣說道:“我都看不下去了,自己打人了還不承認(rèn),你看看人家上神都委屈成什么樣兒了?你可真是的!”

  顏汐淺嘖了一聲,揚(yáng)了揚(yáng)拳頭示意他閉嘴。

  后者立刻閉上嘴巴,訕訕的笑了笑。

  顏璐宛見狀笑道:“行了行了,時(shí)候差不多了,該出發(fā)了?!?p>  是了是了,一吵架就容易忘事兒,這不顏汐淺差點(diǎn)又把這事給忘了。

  她拉著卿晏辭急匆匆地回屋,還一面喊著,“我去拿東西,稍等我片刻?!?p>  不多時(shí),顏汐淺和卿晏辭回來,四人便一并同行,往南海去。

  抵達(dá)南海時(shí),將近晌午。

  因著昨晚顏璐宛書信一封給母親,是以南海的長輩們都知道他們要回來。

  尤其是顏璐宛的母親顏玉珍,因著女兒的傷好了,原本就準(zhǔn)備宴請一下,正好趁這個(gè)機(jī)會(huì),擺了家宴。

  所幸顏汐淺帶的東西多,再分些給姑母也是足夠的。

  這場家宴倒也沒多少人,顏玉清和家里的幾個(gè)兒女,以及顏玉珍母女,外人也就卿晏辭和祁慕陽了。

  因著人數(shù)不多,倒也隨意些。

  宴席開始之前,卿晏辭突然起身,站在大殿中央。

  這讓在座的眾人紛紛投來奇怪的目光,其中自然也包括顏汐淺。

  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

  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這人該不會(huì)是要在她家里人面前,打小報(bào)告吧?

  顏汐淺緊張地喝了口茶水,給了他一個(gè)不要胡說八道的眼神。

  卿晏辭卻好似根本沒有接收到她的信號(hào),只是自顧自地行禮。

  顏玉清一貫對他這個(gè)天族戰(zhàn)神有些畏懼,即便如今還是這樣。

  他問道:“上神是有什么要吩咐的嗎?”

  卿晏辭搖了搖頭,而后從乾坤袋里掏出幾個(gè)碩大的木箱,幾乎要把整個(gè)大殿堆滿了。

  在座的人紛紛瞠目結(jié)舌,這也未免……太大方了吧?

  顏汐淺心里納悶兒,難道是之前她說,她爹不怎么喜歡他,把他刺激到了?

  這會(huì)兒送這么多東西,難道是為了討好?

  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卿晏辭卻十分泰然,一一將箱子打開,里面的奇珍異寶頓時(shí)閃爍著光滿,像是要把整個(gè)大殿上的客人眼睛都閃瞎了似的。

  這時(shí),他開口了,“水君陛下,今日小神是想求娶陛下的女兒。”

  這話一出,在座之人紛紛把目光投向了顏汐淺。

  顏汐淺也是呆楞住了,不知道這人到底在胡說八道什么。

  顏玉清更是擦了擦前額的冷汗,心里雖有不滿,但也不敢輕易造次,只能問他:“不知上神還想……娶我家的哪個(gè)女兒?”

  這話問得卿晏辭也有些錯(cuò)愕。

  他還能娶誰,自然是二公主。

  卿晏辭道:“自是二公主,先前是小神魯莽,休棄了二公主,如今,小神再次求娶,還望水君陛下應(yīng)允?!?p>  這話一出,引來的是嘩然一片。

  “什么?阿淺被休棄了?”

  “這是什么時(shí)候的事兒?”

  “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這這這……”

  在眾人的議論紛紛中,顏君瀾猛地拍了下桌子,怒氣沖沖地站起身來,指著卿晏辭,道:“你這混賬,是來羞辱我阿姐的,是不是?”

  卿晏辭也是真真沒想到會(huì)是這么個(gè)場面。

  他剛開口解釋,“我的意思是……”

  話還沒說全,已經(jīng)被飛身而來的顏君瀾狠狠打了一拳。

  要說卿晏辭也是倒霉,今早才被花迎霜打了一拳,這會(huì)兒又被顏君瀾打了一拳。

  就在顏君瀾第二拳要落下來的時(shí)候,卿晏辭一把接住了他的拳頭,皺眉道:“我是求娶,不是羞辱。”

  “夠了!”早已經(jīng)忍無可忍的顏汐淺站起身來,怒喝道。

  她一時(shí)間也不知道自己是生誰的氣,反正她就是被氣得夠嗆。

  自己好不容易把這事兒隱瞞下來,沒想到這小子三兩句話就說漏了!

  這下子自己的家人要怎么看自己?

  她就覺得奇怪,一年前這小子就嚷嚷著要和她重新領(lǐng)婚書,后來竟然也不著急了,這事情就耽擱了下來。

  直到今日,她才知道,這人是憋著這么個(gè)念頭呢!

  越想越生氣,顏汐淺負(fù)氣走了。

  好在今日娘親沒來,不然聽到這些話,還不得暈過去了?

  卿晏辭甩開顏君瀾,連忙追了上去。

  他一直追到顏汐淺房門前,這才追上了。

  “阿淺,我是不是做錯(cuò)了?”他緊張地問。

  顏汐淺不說話,其實(shí)站在卿晏辭的立場上來說,他這么做也是想給足了她儀式感。

  可偏偏是弄巧成拙,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

  顏汐淺心里生著氣,但也不想對他發(fā)泄,便什么也沒有說,進(jìn)了屋。

  卿晏辭垂著眸子,不敢進(jìn)門,像個(gè)罰站的小孩子,面對著房門,直挺挺的站著。

  也不知站了多久,房間里傳來一道聲音,“你要在外面傻站到什么時(shí)候?”

  少年這才兔子似的亮了亮眼睛,若是腦袋上真有一對兔耳朵,怕是也會(huì)抖一抖的。

  他小心翼翼地推門進(jìn)去,顏汐淺正悶悶的坐在臥榻上。

  卿晏辭灰溜溜的走近,在她身邊坐下,抱歉地說道:“是不是我把事情搞砸了?”

  對于一個(gè)從來只有贏,沒有輸?shù)膽?zhàn)士而言,做錯(cuò)了事,而且是很嚴(yán)重的錯(cuò)誤這件事,無疑是對他的打擊。

  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很是惹人心疼。

  顏汐淺握住他的手,道:“倒也不是,只是……我應(yīng)該早點(diǎn)和你說的,當(dāng)時(shí)為了怕爹娘擔(dān)心,我一直沒有告訴他們那件事。今日你這么突然的說出來,連我也一點(diǎn)準(zhǔn)備都沒有,有點(diǎn)不知所措?!?p>  卿晏辭咬了咬下唇,道:“都是我的錯(cuò),要不是那時(shí)候我發(fā)瘋要和你和離,也不會(huì)變成現(xiàn)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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