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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上神腦子有那個大病

271章 證明身份

她家上神腦子有那個大病 木子仙君 4017 2023-04-19 06:00:00

  回到魔族的容閱江,一刻也不敢耽擱,生怕讓花盈盈等得太久,等得太辛苦。

  他立刻面見了父親。

  父親還是如從前那般,一副嚴肅的模樣,看向他的時候,帶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容閱江跪在父親面前,拜見父親。

  魔尊容陸懷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聲音凜冽道:“這次跑得倒是挺遠,此次回來,就別想著離開了!”

  一聽這話,容閱江心中咯噔一聲。

  他連忙跪伏在地上,道:“父親,我……我成婚了?!?p>  容陸懷皺了皺眉,原本就有些煩躁的神情更顯得郁悶了幾分。

  一聲怒斥,“你胡說什么?”

  少年抿了抿嘴唇,不可否認的是,他雖然紈绔任性,父親也時常責(zé)罰,但因著自己是獨子,是以父親從骨子里還是疼愛他的。

  所以,父親雖然常生氣,但這樣震怒,還是第一次。

  容閱江后背一寒,不免生出幾分畏懼來。

  可他轉(zhuǎn)念一想,花盈盈還在等自己,便只能硬著頭皮把方才的話又重復(fù)了一遍,“我成婚了!”

  容閱江雙手緊握成拳,像是在給自己勇氣。

  容陸懷的眼睛微微瞇起,縫隙中透露出危險的氣息。

  父子二人沉默良久,容陸懷才道:“小孩子的主張,還是忘了的好?!?p>  他拂袖,放下這么一句話,打算離開。

  可就是這么一句話,讓容閱江的指甲幾乎陷進手心的皮肉里去。

  他梗著脖子說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可這一句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和決心向父親說出的話,卻只得到了父親的嘲笑。

  容陸懷哼笑一聲。

  他什么話也沒說,卻好像說盡了一切嘲諷的話。

  容閱江的心像是徹底跌入了谷底,整個人如贅深淵,在寒潭中掙扎著爬不上來。

  看著站在岸上冷眼旁觀的父親,他心里真的好難受好難受。

  少年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久久之后才絕望地說著:“父親,為什么?”

  容陸懷自始至終都沒有把他說的話當(dāng)一回事,連此刻也覺得他是在無病呻吟,孩子氣罷了。

  容閱江長長的嘆了口氣,這才睜開了雙眼,眼眶已經(jīng)紅的不像話。

  出于少年人的自尊心,讓容閱江從來沒有在容陸懷面前表現(xiàn)出過傷心難過,更不曾在父親面前哭泣過。

  可今日,他似乎壓制不住心底的難受,雙目含著眼淚看著父親,“為什么?父親,我早就已經(jīng)長大了,我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為什么你總是把我當(dāng)成小孩子?為什么你總是用那種鄙視和嘲諷的眼神看我,我到底……為什么不再得父親喜愛?”

  明明從前不是這樣的!

  明明從前父親是個很溫柔的人。

  至少,對他和母親是溫柔的。

  可就在母親去世之后,父親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冷漠,無情,不再像從前那般對他笑,好似臉上除了嫌棄,就不再有任何一絲情緒。

  可是,這樣真的是一個父親應(yīng)該有的狀態(tài)嗎?

  如若從小容閱江就是被這么對待長大的,那么他或許還可以當(dāng)作父親原本就是個不茍言笑的人。

  分明,從前那樣好,為什么現(xiàn)在要這么對他?

  容陸懷終于有了幾分正色,他定定的看著容閱江,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

  少年一怔,帶著幾分不可思議的看著容陸懷。

  他是什么人?

  他是他的兒子,是盈盈的夫君,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兒。

  容陸懷又道:“你不是一個尋常人,你是魔尊之子,未來魔族的首領(lǐng)和統(tǒng)治者。你肩上的責(zé)任有多少,你真的清楚嗎?如果你從來沒想過這些,有什么資格跟我談什么長大成婚?”

  少年沉默良久,他咬牙道:“那父親呢?父親有想過我的想法嗎?父親有在意過我是不是想成為魔尊,成為首領(lǐng)和統(tǒng)治者?”

  容陸懷瞇了瞇眼睛,道:“這是你與生俱來的責(zé)任,在你一出生就放在你肩頭的重擔(dān)。”

  “可是我不想要!”容閱江堅定的反駁。

  可父親卻突然笑了起來,“既然承受了繼承人帶給你的優(yōu)越,你還談什么想要或不想要?”

  打從一出生,他便與別人不同。

  生來尊貴,享受了很多人不曾擁有過的幸運和優(yōu)待。

  拿了好處,卻不想承擔(dān)起責(zé)任,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容閱江沉默了起來,他看著父親的那張臉,卻說不出半個反駁的字眼來。

  是的,父親說的沒有錯。

  可是,可是……

  這并不代表,他不能擁有自己想要的人或物。

  容閱江終究是妥協(xié)了,他說:“我可以承擔(dān)責(zé)任,我也愿意從今往后好好修行,但是父親,算我求求你,可不可以讓我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

  他帶著幾分懇求和期許。

  這是他唯一的要求,為了花盈盈,他愿意做出犧牲,愿意從今往后好好努力,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魔尊。

  可容陸懷卻將視線放空,靜靜的看著遠方,良久良久。

  容閱江等了許久,也沒等到父親的一句首肯。

  他終究是等不下去,主動開口問道:“父親,可以嗎?”

  容陸懷這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眼神中閃過一絲憐憫,可很快又被理智所代替。

  他張了張口,許久才說出:“不行!”

  少年如墜深淵,不可思議的看著父親,“我只有這一個要求也不可以嗎?別的我都可以答應(yīng)父親,可唯獨此事,我求求您!”

  說罷,容閱江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磕著頭。

  容陸懷的腳步往前一步,卻終究沒有上前攙扶自己的兒子。

  他看著那個匍匐在自己腳下的少年,恍若隔世地想起了當(dāng)年的自己。

  曾經(jīng),他的父親也是這樣阻攔過自己。

  可他的堅持,最終還是讓父親妥協(xié)了。

  容陸懷娶了自己所愛的人,也就是容閱江的母親。

  那是個很溫柔很美麗的女人,也是那個女人,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柔和了起來。

  他成婚很晚,從前自己是個冷血無情狠厲的角色。

  可就在他擁有了軟肋之后,慢慢變得優(yōu)柔寡斷了起來。

  魔族漸漸有了衰敗的跡象,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

  直到他所愛的人因為自己的疏忽喪生,他才恍恍惚惚的想起了當(dāng)年自己父親留給自己的話。

  “一個人有了軟肋和弱點,就已經(jīng)輸了一半,若他還珍惜自己的弱點,遲早會失去一切。”

  可是,深陷在愛情之中的容陸懷沒能體會父親的苦心,終究變成了孤身一人的絕境。

  也是因為如此,當(dāng)他看著愚鈍的孩子和自己一樣懇求的時候,本能的反應(yīng)就是……不要讓他重蹈覆轍。

  自己承受的痛苦已經(jīng)足夠了,這些不是他那傻孩子能承受的。

  容陸懷沒再說什么,只是看著地上已經(jīng)將額頭磕的滿是鮮血的少年,心里有些疼痛。

  他殘忍的轉(zhuǎn)過身去,冷聲道:“父親會替你……處理掉她的?!?p>  少年猛然抬起頭來,驚慌失措地起身,卻因為方才磕頭太狠,此刻猛然站起身來,只覺得一陣頭暈?zāi)垦!?p>  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容閱江徹底暈厥了過去。

  容閱江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都是花盈盈被父親殺死的畫面。

  他猛地睜開雙眼,這才意識到那些都是陳年舊事了。

  容閱江從臥榻上起身,輕輕的摸了摸額頭,摸到了一個小小的疤痕。

  那是當(dāng)年他向父親磕頭,磕出來的疤痕。

  他眸子深了深,翻身下榻。

  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jīng)走到了側(cè)殿后的小院子。

  他站在院子里,盯著眼前的房門看了許久。

  突然,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一個少年站在門口,對上容閱江眸子的剎那,也有些怔愣。

  而更震驚的人是容閱江。

  像,真的太像了。

  眼前的少年,和花盈盈生的太像了。

  就在方才那開門的一剎,容閱江恍惚間竟以為,那人回來了。

  兩人僵持了片刻,花迎霜轉(zhuǎn)身將房門關(guān)上,重新進屋了。

  他背靠在房門上,心里是說不上來的滋味。

  花迎霜已經(jīng)在魔族待了兩日了,若不是他已經(jīng)打聽過蕭染星的情況,目前沒有任何危險,自己絕對坐不住的。

  他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好似不相信他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但又……

  花迎霜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手背。

  初來魔族的時候,被魔氣侵襲的疼痛已經(jīng)消失了。

  花迎霜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在這么短短的時間內(nèi)適應(yīng)那樣的疼痛。

  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是那個男人出的手。

  一面不相信他,一面還對他有一點點善意,花迎霜更是想不通了。

  “父親”他低聲的喃喃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詞匯。

  已經(jīng)幾百年了,他沒有再叫過這樣一聲,如今只是自己在嘴里念一念,便覺得十分不自在。

  花迎霜輕聲嘆了口氣,雙手捂著自己的臉,他無力的想:我這到底是在做什么?

  如果想幫顏汐淺,那他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想盡一切辦法讓外面那個男人相信自己是他的兒子,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逃避。

  可是……他做不到。

  心里有一種類似委屈的情愫在不斷蔓延著。

  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憑什么他可以不相信自己是他的孩子,自己就不能不相信他是自己的父親?

  一個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在自己的童年,甚至是成長歷程中的人,他為什么非要和他相認不可?

  正這般別扭的想著,身后的房門傳來咚咚的響聲。

  花迎霜一怔,猛然轉(zhuǎn)過身來,看向那扇門。

  屋外昏暗的光線,隱隱約約能看出房門上映照出來的高大身影。

  花迎霜知道,這一定不是別人。

  猶豫再三,他還是開了門。

  果然,那人就那么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口,一雙眼睛像是兩條鎖鏈緊緊的把花迎霜綁了起來。

  “有事?”花迎霜不冷不熱地問。

  容閱江不答反問:“你好像很討厭我?”

  花迎霜抬眸看了他一眼,心想:你自己做了什么樣的事情,自己心里最清楚,難道我不該討厭你嗎?

  這番話,他沒有直白的說出口,可眼神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容閱江心下了然,道:“既然討厭我,為什么還要跑到魔族來?”

  花迎霜瞥開視線,仍舊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自己來此的目的,唯恐那樣會給蕭染星帶來不幸。

  可容閱江似乎很清楚他的一舉一動,甚至有可能對他來此之前的情況做了調(diào)查。

  他說:“就只是為了那個天族人?”

  花迎霜眉頭一皺,他猜到了容閱江很大可能知道自己的目的,但卻沒想到他會這樣直白的說出來。

  “是又怎么樣?”他反問。

  容閱江卻并沒有被惹怒或者任何不悅的表現(xiàn),只是說:“看樣子,那個女子對你很重要?!?p>  在少年的無言后,容閱江又補充了一句,“她既然是你的心上人,我不會虧待她,已經(jīng)命人將她從地牢里接出來,現(xiàn)在吃住的很好?!?p>  這話無疑引來花迎霜的反感,他反駁道:“她只是我的朋友。”

  容閱江突然笑了。

  這種笑不像是嘲笑,反倒有一種自己猜錯了,有些歉意的笑。

  不可否認的是,這個笑,讓花迎霜覺得好像和眼前的男人有了一點點親近。

  容閱江也看出了少年深情的緩和,又道:“你倒是個重情重義的人,連一個朋友,也愿意……”

  他頓了頓,眼神有些黯淡。

  花迎霜卻說:“不干你的事?!?p>  容閱江卻說:“確實不干我的事,在你能證明自己和我有血緣關(guān)系之前,我不會放她走?!?p>  方才才稍稍燃起的一點點對他的好感,在瞬間,就湮滅了。

  這個人果然還是不相信他的!

  花迎霜咬了咬牙,正想說自己才沒有那種閑心,可轉(zhuǎn)念又想起了顏汐淺的請求。

  他妥協(xié)了,為難地說道:“你讓我怎么證明?”

  容閱江沉默著看了看他,良久才道:“魔族有一座王陵,從上古時便安葬著所有魔尊和他們的夫人。只有擁有最純正的魔族血統(tǒng),也就是魔尊的世代血脈才能開啟王陵,你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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