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不得能使出青門的絕秘內氣——“丹田神氣”,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來的?
令這個大師兄——顧不及蒙羞恥感,便暴跳如雷起來而痛下了殺手,對著二師弟是狠下了心,來了幾個暴風驟雨的拳腿,把個艾不得打得倒在光溜溜的巖石上,還向后滑動了一段距離,撞著了一棵大樹,頓時昏厥了過去。
顧不及在一旁得意忘形的笑道:“……嘿!好個二師弟,別以為練有‘丹田神氣’,就想著打敗你大師兄,沒那么容易!”
這個二師弟練的是不是“丹田神氣”,連自己也弄不清楚,但是對于顧不及一點殺傷威力也沒有。
這時,在通向山下的一條小道上,隨著當腳足在彈跳時而弄出來的響動,夾雜著嘰嘰喳喳的說話聲,隨之有青門弟子朝這里奔跑來。走在前面的是十二丫,隨后是玉女風玲,然后便是青門第三代掌門人——青云尊者,再后面才是擁擁擠擠的追著而上的一些青門弟子。
先跑上來的十二丫喚了一聲:“大師兄?!碑斔哪抗庖苿?,看到躺在一棵大樹下的艾不得之時,雙目一睜大,口里驚道:“二師兄受傷了!”邊跑過去,邊焦急的呼喊著:“二師兄!二師兄……”
緊跟后面的是玉女風玲,一看上面如此一般的慘不忍睹的狀況,對著近在身邊的顧不及問道:“大師兄,你把二師兄打傷成了這個樣子?”
然后是青云尊者,掃目一下眼前的狀況,面色一沉,馬上盯上了立在空地上的大徒弟。
后面的其他弟子陸陸續(xù)續(xù)的趕了上來,看到這么般的情形狀況,都不由得發(fā)出哇呀哇的驚訝聲,接著你一言:“啊!大師兄跟二師兄,還真的打了起來!”他一語的:“哇!大師兄把二師兄打趴,躺在一棵大樹下了?!倍寄钪骸按髱熜?,對二師兄痛下了殺手!”
顧不及一瞧是師父,腦袋禁不住的抽動了一下,趕急著小跑了過來,與青云尊者在五步之距,便站住了,頭勾得低低的,喚了一聲:“師父?!?p> 青云尊者一雙目光如炬的眼神,瞅著湊近攏來的大弟子,等了一會,板著的一張臉,才開了口問道:“不及,這是怎么一回事?”
顧不及支支吾吾了一會,才答話:“師父,徒兒跟二師弟,打了起來唄?!?p> “這,為師的知道?!鼻嘣谱鹫呦炔皇秦煿值恼Z氣:“聽到十二的喊聲后,我們才趕往后山峰來了?!?p> “師父,您原諒了弟子?”顧不及未聞師父大發(fā)他的態(tài)度。
青云尊者不搭理他,一雙眼睛注意著倒在地上的二徒弟。
直躺在大樹下的艾不得,口里溢出了血,頭歪在一邊,雙眼閉著,瞧他艱難的動了幾下嘴唇,知他還有生還的氣息。
在十二丫和玉女風玲,拖的拖,拉的拉,才扶正了艾不得的上體,靠著大樹而坐。隨后圍上去的其他的青門弟子,紛紛的找著各自的一個位置站著。
有的關心的問著:“二師兄,不要緊嗎?”
十二丫回道:“二師兄的嘴巴好像不能動吶。”
有的上下端詳著艾不得,嘴里在念著:“二師兄,這回只怕傷的不輕?!薄暗拇_傷的很重,在地上動彈不得?!?p> 忽然青云尊者一大聲:“都說我們青門弟子,情同兄弟姐妹。身為青門的大弟子,把二徒弟打成這個樣子,這該如何解釋?!”
在一旁的顧不及顫顫巍巍的:“師父,弟子也不是,故意的?!?p> “傷了人,一句‘不是故意的`,豈能了事!”青云尊者的一雙怒目盯上了大徒弟,肯定要責罰他。
接著下來顧不及把他與二師弟,為什么會有后山之約?從頭至尾,啰哩啰嗦的陳述了一遍:
每天的午飯過后,青門所有的弟子們會有一段自由活動的時間。
當顧不及從飯?zhí)美镒咧鰜碇畷r,覺得背后有緊緊跟著的腳步聲,剛出門口的顧不及立住了雙足,頭往后一扭,見是二師弟——艾不得面帶著笑容追了上來。
“大師兄,請慢一步?!卑坏么钍趾暗馈?p> 顧不及等艾不趕近來了一些,試著問道:“二師弟,有事找顧某人?”
“嗯,有事找大師兄,”小跑步近身的艾不得,一站住,用左手指頭抓著下巴的胡子,再吞吞吐吐的道:“嘿、嘿嘿,說有事,大不了的事,說大不了的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p> 幾句模模糊糊的話,讓顧不及有些生氣,但是沒放大聲:“二師弟,是個痛快的人,怎么也有這種婆婆媽媽的時候?”
艾不得左右前后掃視了一遍,后詭秘的道:“大師兄,這里說話不方便,我們上后山峰去。”
午飯之后,有一點休息時間。顧不及不是馬上有了回應,但過了一會,才扎著頭:“好吧?!?p> 艾不得先走動了幾步,忽然停住,道:“還是大師兄前行。”
顧不及身為眾多弟子中的大佬,按禮節(jié)凡事應先行一步,因此沒有推辭,便行走在了前面,艾不得跟在其后。
兩個人先是輕聲邁著步,后來跑了起來,大師兄必定有一雙長腿,就是走起來也有一種在奔馳的感覺。而二師弟的腿短,還真的難以趕得上。一陣奔跑后,飛著似的,一口氣上了后山峰上那塊平坦的空地中。
到一個時間,青門中會有弟子經常上來這里,眺望幾下山林之間的云海,和山腳下那一池平靜水面的天湖。
先上去的顧不及在空坪之中立住,慢慢的轉過了體,面朝著通上這里的一條小道,在此等待著二師弟趕上來。
過不一會,見艾不得蹦跳著跑上了后山峰的這塊空地,在三米之外立住了雙足。
顧不及迫不及待的問道:“二師弟,約顧某人在此后山峰上,有什么急事,快快的道來——”
艾不得抬起了腦袋,瞧他動了幾下嘴唇,未聞他發(fā)出聲音。
“二師弟,顧某人在問你的話呀——”顧不及催促著道。
艾不得鼓了鼓自己的勇氣,一振頭道:“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晉級節(jié)上,每次師弟都輸給了大師兄?!?p> “……嘿,是這事,只能怪二師弟技不如人,不要有什么抱怨?!鳖櫜患坝X得艾不得說出這種話有些見笑了。
“每次都由師父點到為止,可師弟的武力,不在力量的爆發(fā)上,而在于拼耐力上。”艾不得雖然憋著一股氣,但還是慢條斯理的說道。
“聽出來了,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晉級節(jié)上,二師弟每次都輸給了顧某人,好像有些不服氣?!鳖櫜患靶念I神會的說道。
“不是不服氣,而是不甘!”艾不得的語氣加重了一些。
“在每年一年一度的晉級節(jié)上,我們師兄弟的過招,就那么五式十招內,師父就叫了停,致使二師弟的武力值沒有完全發(fā)揮出來?!鳖櫜患罢f出了同情的話。
“師父有些偏心!”艾不得大起了他的粗嗓門。
“意指師父偏心!”顧不及一聽吃了一驚,再問道:“二師弟為何要說出這種話?”
“師父明知,艾某人拼的是耐力,我們師兄弟的每次交手,卻偏偏,就只允許在十招之內,點到為止,師父是不是偏心?”艾不得把脖子伸了過來。
“二師弟,你是懷疑,師父偏心,可顧某人沒有看出來?”顧不及這不是裝腔作勢。
艾不得提手一指顧不及,高喉嚨道:“師父偏袒的是大師兄!”
“師父對我顧某人偏心了嗎?……”顧不及轉動著自己的下巴,口里一直在念著這句話。
艾不得雙目猙獰,咬牙切齒的,恨不得一個大跨步上前,把個大師兄四下五除二給撂倒。
“二師弟,怎么會有這種想法呀?”顧不及有些不敢相信艾不得今日會有這么般的行為舉止。
作者:文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