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誰都別想阻攔我做任務(wù)!
“誰?!”陳攀話音未落,那袖箭穿窗而出,從宋君君頭頂飛過。
呼——
好在宋君君今日發(fā)髻梳得低,她腰得也夠低,否則要么是發(fā)髻一個洞,要么是頭頂一個洞。
那箭飛窗而過,宋君君這十余年來被宋老爹捶打鍛煉出來的反應(yīng)能力也不是虛的。
袖箭釘?shù)降钋暗臉涓缮蠒r,她便已經(jīng)抱頭閃身,滾到殿宇另一側(cè)了。
剛起身,她便斷定陳攀一定會跑出來四下查看。于是當(dāng)機立斷,轉(zhuǎn)身躥到墻下,欲翻墻而出。
皇宮的墻她翻不了,這奉先宮的墻她也翻不了。
唉!怎么宋老爹就不會輕功呢?不然能教教她如何飛檐走壁。
就在宋君君立于墻下焦急之際,她迅速地盤算了一下她和陳攀兩個人的“武力值”。
陳攀雖渣,但根據(jù)宋君君之前藏在石虎獸后的那短暫一瞥,他人倒是很高,比宋煦明還要高半個頭。
宋煦明和他一樣是太子伴讀,太子伴讀還要陪太子習(xí)武,宋煦明要是真的打起架來,宋君君和他只能五五開。
這陳攀比宋煦明要高大,首先力量就比宋煦明大。
那宋君君估計就只能和他三七開了。
此時還有一個水月,宋君君不清楚她是否會武功,但這女子要是趁著宋君君和陳攀角力之際,跑上來撓她一下,那她也是必輸無疑的。
不行不行,得快點想個辦法。
此時被困在這側(cè)園偏殿里,哪里還有什么路可走。
宋君君慌亂之時,撿起了旁邊的一根樹枝——這也算是有武器了。
“是什么人?!”陳攀的怒喝聲響起。
這聲音中氣十足。
宋君君剛想抬腿沖上前去和他拼了,卻聽得幾聲貓叫,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眼前的景象便天旋地轉(zhuǎn)起來。
她腰上一緊,整個人被往后一拽,又緊貼著一個人,從高墻翻過。腰間的手箍緊了她,帶著她輕飄飄地落在墻外的灌木叢里。
這灌木叢約有大半個人高,她蹲在其中,完全看不見外頭的情景。
宋君君剛想開口問是誰,一回頭,卻被一只手捂住了嘴。
“別出聲……”
來人竟是太子。他一手把宋君君定在懷里,讓她動彈不得,一手捂住了宋君君的嘴。
“……是野貓踩斷了樹枝……”陳攀的聲音從墻的另一邊細微地傳來。
“……你且先回去。別讓你家小姐起疑……時候到了,我一定會去接你……我陳攀對天起誓,若此生有負水月……”
陳攀起誓的話斷斷續(xù)續(xù)傳進宋君君耳中,惹得她不斷地翻著白眼。
待二人的腳步聲消失后,宋君君掙脫開來,站起身,活動活動腰肢,抹了一把臉頰的汗。
“大熱天的,我又不會亂跑,你把我勒那么緊干什么?!”
宋君君這話沒有別的意思,太子卻在聽完后,紅了臉。
“哼……大熱天的,你以為誰愿意抱你???”太子甩了袖子,別過頭去,“還不是怕你亂跑,打草驚蛇?”
“欸我就納了悶了,你怕什么打草驚蛇???你是太子,他是你的伴讀,你若是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就算偷聽到了他和水月的事,他不會、也不敢拿你怎么樣?。课叶愫苷?,你躲什么?。俊彼尉唤?,轉(zhuǎn)身問太子。
“就這么出去,你不尷尬?”太子理了理衣襟,道:
“再說了,這是陳攀的私事?!?p> 宋君君對太子這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很是鄙夷:
“雖是私事,可他這也太不檢點了,你作為他的朋友,怎么也不勸勸他……”
說著說著,宋君君又想起來之前宋煦明說的話,太子和另外兩個伴讀三人對陳攀并不親厚。
“……噢!怪不得,你們不和他一起玩兒呢!連偷摸去藏經(jīng)閣都不帶人家一起……”
“藏經(jīng)閣”幾個字一出來,太子又捂住了宋君君的嘴。
“我不是說過別提這茬了嗎?!”
“哎呀你放開我!”宋君君掙脫了太子的手,也不想與他多說,她此刻滿腦子想著的,都是自己那個“拆散何阿寶和陳攀”的任務(wù)。
若是讓何阿寶知道了這件事,驕傲如何阿寶,豈不是會暴起與“渣男”立刻分手嗎?
在這個世界里,女子未出閣便有孕,實在是一件諱事。那這種辱沒女子名節(jié)的男人,不分還留著過中秋嗎難道?
“你自己待這兒吧,我現(xiàn)在要去找何阿寶!”宋君君說著,伸了手,扒開面前的灌木雜草,艱難的想辟出一條道路來你。
“何須你如此費力?”太子拽了宋君君的衣袖,打掉上頭粘著的枯草,摟著宋君君,腳下一用力,便飛出了灌木叢。
“有功夫就是好啊。”宋君君嘖嘖稱贊。
“誰讓你練功時偷懶呢?”太子看著宋君君,無可奈何。
他可是都聽宋煦明說了,君君小時習(xí)武雖有天賦,但實在太過懶惰,什么都是學(xué)了沒幾下就偷摸溜出去了,氣得宋將軍滿城追她。
她跑得快也是宋將軍一次又一次抓她回家練武給訓(xùn)練出來的。
“行了行了。這會兒說什么都遲了,我現(xiàn)在就走,我要立刻!馬上!見到何阿寶!”宋君君說著,勒了勒腰帶。
“我勸你還是別去。”太子殿下拍拍她的肩膀,沒想到卻換來了宋君君的白眼。
太子還想再說些什么,宋君君卻已經(jīng)忙不迭地跑遠了。
太子算得了什么?有什么事,能比她宋君君完成任務(wù)更重要?
現(xiàn)在馬上就要完成一個任務(wù)了,天王老子來了都攔不住她!陳攀“偷吃”何阿寶侍女水月,讓她懷孕卻不想馬上為她贖身的大壞事兒,宋君君必須第一時間讓何阿寶知道!
何阿寶雖說脾氣和宋君君不對付,但她也是妙齡美少女,人又不蠢,“天下男兒何其多”的道理她一定明白!
就這么一路想著,宋君君就帶著在奉先宮外等候她的小奴文鑫去了太傅府。
這個世界有身份的人,身邊總要跟個小廝什么的,這樣何家家丁問她是誰呢,身邊能有個人,替她把身份報上去。
宋君君知道何家規(guī)矩多,卻沒想到規(guī)矩這么多。
這一年的中元節(jié)比往年要熱,她便頂著烈日,在何府門前的石獅子旁邊,站了半個時辰,還沒等到何家下人的通報結(jié)果。
要不是為了任務(wù),鬼才愿意等呢!
“小姐,這何家本來和我們宋家就不對付,他們是故意給小姐難堪呢!”文鑫一邊擦著自己的汗,一邊用另一只手的袖子給宋君君扇風(fēng)。
“行了,熱。都熱。你別給我扇風(fēng)了?!彼尉齺砘刈咧?,熱得滿身是汗,“今天我一定要等到……”
任務(wù)完成就近在眼前了,曬會兒太陽、受會兒熱又怎么了?
何府大門終于是打開了,里頭竟冒出一股涼氣。
宋君君探頭一看,只見里面當(dāng)頭便是滿眼的蒼翠欲滴。
何家果然奢華,這山水園林的造景,只這一瞥,便知花費不小。
“宋小姐?!蹦桥旨叶P著下巴,瞇縫著眼,看著宋君君,道:“我們大小姐身體不適,你有天大的急事,也須得一刻鐘內(nèi)說完……”
“行行行!一刻鐘一刻鐘!”宋君君說著,就往里沖,卻撞上了那胖家丁。
“宋小姐你不懂規(guī)矩啊?”那胖家丁拍了拍自己的前襟,似乎粘上了什么臟東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