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你的藥有問題
藥?梁元成有病嗎?他看起來不是挺健康一人嗎?
宋君君的手停在窗子上,忽然腦洞大開,想學電視劇里的那般,往窗戶上戳個洞來。
然而,電視劇是電視劇,現(xiàn)實是現(xiàn)實。
像太子這種身邊有侍衛(wèi)保護的,你如果想在他房間窗戶上戳洞,就會像宋君君一樣,被從里打開的窗戶推到臉上、摔到地上。
“唉喲……”宋君君坐在地上,捂著被撞的眼眶。
好在她也算是反應快的了,剛剛躲了一下,否則這眼睛還在不在,就不一定了。
“是宋小姐?!鄙鞴抡驹诖扒?,伸了頭朝宋君君看去。
“啊。是我。”宋君君悻悻起身。
太子也起身湊到窗前,見宋君君狼狽的模樣,揚起嘴角,笑道:
“你躲在我屋后做甚?可是知道我要沐浴了,想來偷窺?”
“可拉倒吧你。讓一讓,我進來?!彼尉牧伺恼戳藟m土的衣裙,撿起熄滅的燈籠,翻了窗進去。
見宋君君進來了,慎孤便合上了窗,規(guī)矩地立在太子身旁。
太子屋內是一股濃郁的藥香。
“我找宋煦明來的?!彼尉笾鵁艋\,低頭瞥見了太子方才喝盡的藥,“你病了?”
“這是補藥?!碧哟瓜卵郏_口。
“噢?!彼尉驳c頭。
這話她才不信呢。不過不信也與她的事是不相干的。太子也不像是什么重癥病人,短時間內也不像會死的樣子。
太子又看到宋君君手里捏著的燈籠,便問道:
“打著燈籠,來找宋煦明的?他并不在我這里。也許在慕卿處。你若找他,我派人去尋。長秋宮你不熟悉……”
“那算了?!彼尉戳丝词种械臒艋\,道:“我自己去,我在你這兒點個燈籠就走?!?p> “慎孤?!碧訂玖艘慌允绦l(wèi)的名字,慎孤心領神會,接了宋君君手里的燈籠,轉身點燈籠去了。
“你要去哪里?這里不比京城,你可別亂跑。”太子對宋君君說道。
不知怎的,宋君君覺得今晚太子似乎有些疲累了,說話好像中氣有些不足。
只道他也是一路坐車累了,便也沒細想,只是答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亂跑干嘛?這不是看那后山上有一片遠珠草,便想著拉宋煦明一起采一些,帶回京城……”說不定轉手能賣一筆錢呢!
話剛說完,慎孤提著燈籠走了過來。宋君君接過燈籠,轉身就準備離開,太子叫住她,道:
“等等,讓侍衛(wèi)陪你去?!?p> “沒那么費事兒!此時蛇蟲都沒什么活力了,我一個人去去就回,耽誤不了時間。帶著侍衛(wèi)去,反而束手束腳?!彼尉稻o了斗篷,提了燈籠走到門前,道:
“你這兒去后山更快,京城周邊的山沒有我沒去過,方才黃昏,我看后山也沒什么崎嶇山路的。我走了,你不許攔著!”
說著,宋君君推開門,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此時,慎言端著一碗銀耳羹走了進來。
“殿下,宋家小姐是去何處,慌慌張張的?!?p> “不行,我不放心,我去攔她。”太子默默一會兒,還是放下手里的書卷起身。
“殿下,讓屬下去便是,您顛簸一日了,該好生歇息才是?!鄙鞴逻B忙去攔,慎言也在一旁附和。
“你們二人,誰攔得住宋君君的?”太子無可奈何道。
“這……”慎孤無言以對,倒是慎獨,居然能夠說出“若是她不聽,屬下便直接把她帶回來”的話。
“行了,我也是去去就回?!碧右才霞放?,隨手攜了短劍,便欲出門。
“殿下,您晚膳沒怎么吃,要不,喝完這碗銀耳羹墊一墊吧。對付宋家小姐,可能比較耗精力……”慎言勸道。
太子低頭看了看那碗銀耳羹,想著喝了也無妨,萬一君君不聽勸,他還得拉她回來。
于是,他伸手端了碗來,察覺溫度合適,便仰脖一飲而盡,喝完便忙不迭地追了宋君君而去。
宋君君腿腳可快呀,她好得差不多了,能跑能跳的。太子一路追出了長秋宮靈竹苑邊的角門,直上了山坡了,才追上宋君君。
“我不是讓你別來嗎?”宋君君聽到身后的呼喚聲,在樹下停步,等著太子過來。
等太子走近,她又往前走。
太子伸手拽了她的衣襟,道:“天黑了,早些回去,明日再讓人來采,也是一樣的。草又不會跑。”
“不是……大哥,我這都走一半兒了啊。就在前邊兒,很快就到了。你要么就在這兒等著我,要么就回去?!彼尉豢下犓模崃藷艋\又往前走。
太子緊緊地跟上去,見勸不動她,便執(zhí)意陪她一起去。
“你爬過山嗎?”宋君君狐疑問道。
“山上危險,你一人去我不放心。”太子的倔脾氣犯了,那也是不好勸的。
“其實我?guī)夏悴爬圪槹 僬f了,你在的地方,更容易有危險……”宋君君也拗不過太子,只能一邊嘟囔著,一邊扶了叢生的灌木沿著山麓向上。
沒走多久呢,宋君君就聽見身后的喘息聲越來越重,不由得笑道:
“梁元成吶,不是我說,這再有權有勢、再金字塔頂端了,你也得鍛煉吶!這還沒怎么樣呢,你就喘上了?說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說著,宋君君還放慢了步伐,想等一等身后的太子。
太子養(yǎng)尊處優(yōu),哪里像她一般野慣了?
“君君……我有點……”
“有點累了?您這喘的,可不是一點啊。那咱歇會兒?”宋君君提了燈籠轉身,卻見太子扶著樹干,渾身似乎都在發(fā)抖,這才察覺出不對勁了,慌忙上前。
誰知她剛上前想扶一把太子,看看他到底怎么了,卻沒成想,她手伸出去剛碰到太子身上的布料,就被太子一把推開了。
這動作,帶著極大的慌亂。
“嘿!你還不識好賴呢?我是來扶你的呀。”宋君君被推開了,便站在太子身邊,也不敢再伸手,只是問他到底如何了。
太子這樣子,真不像是爬山爬累了。
難不成是缺氧?宋君君深呼吸了幾下,她覺著氧氣很充足啊,這也不是什么高海拔的。
“梁元成?”宋君君也低下頭去,去看垂首的太子殿下,他正扯了扯衣服領口,感覺真的像是喘不過氣來。
“太子殿下,您沒事兒吧?”宋君君有些慌神了。
為什么總是這樣?上回太子掉水里,這回在山上又是這副模樣,萬一出了什么事兒,那可是把她的頭片成薄片都贖不清罪過的。
“君君……”太子聲音沙啞,又朝宋君君伸了手。
宋君君趕忙把手遞了過去,現(xiàn)在這太子,就是她祖宗,可不能有什么三長兩短的。
剛觸碰到宋君君的指尖,太子便覺得自己渾身又有了力量,將宋君君的手攥進自己的手心里,緊接著,往懷里一帶。
“欸!”宋君君被拉了一下,重心不穩(wěn),還要護住手里的燈籠,腳下一個趔趄,勉強站住。
太子也似乎像是竭力克制一般,現(xiàn)在只是拉住她的手,沒有下一步動作。
“你干嘛呀?”太子的手心滾燙,燙得像塊燒紅的鐵。
這怎么……那么像是藥物反應呢?
“你喝的補藥……是不是太補了呀?喝完不能爬山的?是喝完不能劇烈運動的吧?”宋君君站在坡上,只能弓下身子,湊近太子,想問問看他到底如何了。
山人鈉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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