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要我給你起法號嗎?
“我們王妃,她與王爺發(fā)生了爭吵,現(xiàn)下,想出家!”
“???什么?!”宋君君表面大驚失色,內(nèi)心實則大喜過望。
“王妃出家了?!”宋君君拼死壓抑,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開心。
“沒有?!笔膛畵u搖頭,一臉的焦急,“昨夜王妃哭鬧著拿起剪子剪頭發(fā),被我們勸下了。從昨夜起王妃就一直在哭,很傷心,我們不知如何是好?!?p> “你們王妃現(xiàn)在在哪兒?”宋君君問道。
“在普照寺?!?p> “殿下呢?嶸王殿下呢?”宋君君又問。
“殿下也在,就是昨日發(fā)生的爭吵?!?p> “快帶我去?!闭f完,宋君君吩咐文鑫牽來馬車,嶸王府的侍女在前方騎馬帶路,宋君君與文鑫乘車隨后。
得虧是普照寺離宋府還有一段距離,原本內(nèi)心激動興奮風(fēng)風(fēng)火火上路的宋君君,一路上顛簸之后,竟也慢慢鎮(zhèn)定下來了。
到底是吃飽了,腦子想東西也清晰了一些。
按照侍女所說的,是嶸王與嶸王妃產(chǎn)生了爭吵,爭吵的內(nèi)容宋君君目前還不知道,侍女也不敢瞎傳話,她過來找宋君君,最大的原因,是王妃不肯吃東西,且現(xiàn)在嶸王與王妃還在冷戰(zhàn)。
可為何侍女會來找她呢?這一個問題的答案是宋君君不敢確定的。
宋君君與嶸王妃相處的時日也不算短,但這個女人雖與成瑜一樣是大家閨秀的做派,但是成瑜單純,而嶸王妃葉晚鳶,她的笑容卻如古井無波,透過眼睛望不到內(nèi)心。
宋君君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心中謹慎了許多。
前番周旋多次,按照宋君君的估計,嶸王夫婦是吵不起來的。如今還能發(fā)生爭吵,這不就是說明他們二人之間還有感情嗎?
真沒有感情了,哪里吵得起來呢?
她想到這里,便確定了自己不能冒進。萬一嶸王妃看出破綻來,發(fā)現(xiàn)宋君君其實就是想拆散他們夫妻二人,照著嶸王妃九曲十八彎的腦回路來看,說不定還會把事態(tài)復(fù)雜化。
“小姐,到了?!笔膛穆曇魝鱽?。
“好?!彼尉龖?yīng)答道,緩緩下了馬車。
有之前何巧巧的前車之鑒,這回宋君君還特意悄悄四處望了望,發(fā)現(xiàn)沒有異常、寺外守著的都是嶸王府的人之后,才踏上石階,進了寺院。
她出發(fā)時,就悄悄給文鑫使過眼色。
文鑫也是機靈鬼,趁著牽馬車的空當,派人傳信給了宋公子,還特地把牛高馬大的大勇也帶了過來。
這下,自家小姐的安全就得以保障了。
宋君君走近禪房時,還聽見里頭隱隱約約的痛哭聲。
嶸王妃還在斷斷續(xù)續(xù)哭訴著要出家,邊上的侍女一個接一個,不住地勸著。
還勸她做什么?看破紅塵了,就讓她落發(fā)唄!我也省得一樁事!宋君君無可奈何,腦子里剛想到了這些話,耳邊便忽然聽得了差不多的話:
“還勸做什么?她若是要出家,盡管要她去!去!你去把住持叫來!要當真是看淡俗世,本王也省了這幾多煩惱!”
宋君君心下一震,這話要真說出口了,可當真是刻薄。
再往前走幾步,宋君君便看到院子里氣急敗壞的嶸王,幾個仆從正各自拉著他的衣襟一角,都在勸著王爺,攔著他進禪房。
到底是貴氣逼人,嶸王脾氣再大,說出來的話再刻薄,可看著依舊眉目溫和,這表情,甚至還不如宋君君啃蹄髈時猙獰。
“殿下?!彼尉瘞V王微微頷首致意。
嶸王見了宋君君,面色更加溫和了一些,還帶著些尷尬。
礙于宋君君未來太子妃的身份,他停下了步伐,朝宋君君行禮。
嶸王妃在禪房中不住地哭訴著,嶸王又瞟了一眼禪房,對宋君君道:
“教宋小姐看笑話了?!?p> 不知為何,宋君君從王爺瞟過去的那一眼中,看出了一絲嫌棄。
是嫌棄王妃在普照寺哭鬧,丟了他的臉嗎?
“哪有夫妻不吵架的呢?”宋君君微笑了一下,稍稍走近王爺,道:
“王爺還在氣頭上,王妃姐姐也在氣頭上。不如,王爺走開些,讓我勸一勸。多年夫妻,何必執(zhí)著爭吵?若是因為彼此都在氣頭上而傷了夫妻情感,想必日后,王爺與王妃都會后悔?!?p> 權(quán)衡再三,宋君君還是打算“勸和”。兩個人的矛盾還沒到最后爆發(fā)的一刻,點燃太早,反而壞她的事。
嶸王對宋君君這個建議不置可否,躊躇了一陣,還是在眾仆從的勸說下,離開了。
勸走了嶸王,宋君君轉(zhuǎn)頭就去找?guī)V王妃。
一進門,那王妃仍舊在哭哭啼啼,見了宋君君,更是屏退了侍女們,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向宋君君訴說著這些年來她的付出,以及王爺?shù)牟活I(lǐng)情。
宋君君耐著性子聽了一陣兒,覺得好沒意思。
無非就是這些事:王妃找人搭線求爺爺告奶奶給王爺謀差事,可王爺“不務(wù)正業(yè)”、“不思進取”,只愿隱于京城不問朝政。
中間還夾雜著一些娘家人、官家人給他們家的一些冷嘲熱諷、譏笑輕視等。
嶸王雖不受陛下喜愛,但他好歹也是皇子。若是他真的想,哪有做不了的官的呢?只不過,是這個嶸王,當真是只想做個遠離權(quán)欲的凡人罷了。
在嶸王妃帶著哭腔的絮叨當中,宋君君見縫插針地來了一句:
“那你的侍女專程請我來,是要我來給你取法號的嗎?”
這話出其不意,嶸王妃一瞬間懵在原地,半張著嘴,一時都忘記了哭訴。
宋君君擷了手帕,擦了擦嶸王妃流下來的眼淚,莞爾道:
“怎么樣?舍不得吧?”
嶸王妃咬了咬下唇,眸中帶淚,那模樣,似乎當真是在思考宋君君的建議。
末了,她像是賭氣一般,道:
“有什么舍不得的?今生便是如此了,我所求的,都得不到。嫁入皇家,還不如嫁給布衣書生。至少他們,是懂得進取的……”
“那勤兒呢?”宋君君挑了挑眉,道:“勤兒同你一起出家嗎?”
嶸王妃低下頭去,沉默不說話。
宋君君是吃準了,嶸王妃鞭策著嶸王“上進”,其實也是為了嶸王世子之后有立足之地。這樣的母親,哪里會放下自己的孩子呢。
“勤兒……”嶸王妃喃喃。
“是啊。你出家了,勤兒怎么辦?你若是出家了,太皇太后必定會再為嶸王指一門親事。到時,勤兒就要管別人叫母親了。你可愿意?”
“我與元皓,已經(jīng)沒有情意了。”嶸王妃揪著手帕,忿忿道。
這一看宋君君便知她是在扯謊。
“當真沒有?”宋君君托著腮,見嶸王妃有所觸動,便乘勝追擊:
“姐姐不如想一想,嶸王不愛權(quán)勢,他也不愛你嗎?不愛勤兒嗎?姐姐如此苦惱憤恨,倒不如和妹妹說一說,好好地,怎么突然鬧成這般?”
山人鈉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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