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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笨蛋美人后我開始轉運了

穿成笨蛋美人后我開始轉運了

一只鰱魚頭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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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7-19上架
  • 77639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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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翡翠鐲子

  暮秋蟬噪,祥溪縣的天悶著也有數(shù)十日了。

  日日瞧著都像是風雨欲來,卻陰云疊著熱氣,將秋日的涼爽隔在九霄云外。

  但這逼人的悶熱,卻絲毫不影響和財堂里的人頭攢動。

  畢竟,這是祥溪縣商界十年一次的大日子。

  “我聽說陶家三娘前些日子可是落了水,連著燒了好幾日,人參蟲草跟吃飯似的往嘴巴里灌,這不昨夜剛醒,今天就爭選這和財堂總商堂主的位子,是不是太拼了點?”

  “這有什么辦法?畢竟陶家除了陶三娘也挑不出什么好苗子了!更何況,這和財堂堂主十年才一輪換,莫說是在病床上,就是躺在棺材板里也要攢出一口氣試一試!”

  “我可是聽說了,陶家三娘對顧家公子的感情可是不一般啊,自小便是追著屁股跑長大的情分,怕是得了堂主的位子也會讓給顧家吧!”

  七嘴八舌討論著的是祥溪縣各行各業(yè)的商販,比起誰能在三輪比試后成為新一屆的總商堂主,他們更感興趣的是這些商行世家們的八卦情事。

  陶姜站在庭院的一角,將后背不著痕跡地靠在一根朱漆雕蟾柱上,微微發(fā)軟的雙腿這才有了些力氣。

  她掀起眼皮,朝自己頭頂上看了看--

  依舊是一團黑不見底的陰云,比前兩日并沒有好上多少。

  陶姜本是知名商學院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剛剛拿到offer準備在商界大展拳腳,卻在畢業(yè)慶功宴上喝到爆肝,猝死了?!

  醒來后的她發(fā)現(xiàn)自己穿進了一本古早的男頻小說《大岐商帝》。

  這是一部雙男主小說,洋洋灑灑幾百章講了兩個開掛男主一路披荊斬棘,最終建立商業(yè)帝國的故事。

  而陶姜的這個角色,不是陪在男主身邊蕙質蘭心的白月光,也不是讓男主欲罷不能的蚊子血,而是一個專門服務于男主青云直上、做事業(yè)墊腳石的戀愛腦!

  穿個毫無個性的女N配也就罷了,多少給個金手指嘛!

  但隨著陶姜穿來的只有……頭頂?shù)囊粓F陰云。

  穿書系統(tǒng)客服告訴她,這團陰云代表著她在這個世界的氣運,顏色越陰沉說明她的氣運越差。

  現(xiàn)在陶姜就可以明晃晃地看見陰云上自己的氣運數(shù)值--

  生命狀態(tài):3/10000(紅色警告,已游走于生死邊緣)

  精神狀態(tài):消極、悲觀、迷?!?p>  氣運狀態(tài):1/10000(喝涼水都塞牙的頂級倒霉)

  系統(tǒng)客服把規(guī)則講得很明白--

  如果生命值增長到滿值10000,那么陶姜可以回到原本的世界,繼續(xù)規(guī)劃商界女強人的藍圖。

  但若是生命值跌到了0,那么無論是陶姜的精神還是原身肉體都會在這個名叫大岐的世界灰飛煙滅。

  而積攢氣運唯一的方法,便是找到頭頂鴻光的好運之人。若是對方對她產生了崇拜、仰慕、忌憚、害怕等真實情愫,便可以搶奪對方的氣運,延長自己的生命值。

  于是,陶姜不得不強撐著游走于生死邊緣的虛弱身體,來到和財堂參加十年一度的總商爭選。

  畢竟,爭奪氣運的第一條路,得靠自己的大長腿走出來。

  在書中,原身是祥溪縣藥王陶家的嫡長孫女,生了一副老天爺賞飯吃的靈光腦袋,人稱“祥溪第一商女”。

  只是,老天為你開了一扇門,必定就要關上一扇窗。

  原身被老天殘忍關上的那一扇窗,叫做看男人的眼光。

  她先是迷戀上二嬸娘家的侄子,也是書中的男主之一,絲茶顧家的大公子顧重樓。

  為了心上人,她不顧父親枉死、母親苦勸,帶著64車嫁妝和家傳的翡翠玉白菜一頭嫁進了顧家。

  不到八年,顧家就從祥溪四大家族之末一溜煙竄成祥溪首富,并吃下安波府的半城之資。

  人人都道顧家大公子經(jīng)世之才世無其二,卻不知深隱在賬房中的原身才是半城之富的創(chuàng)造者。

  直到原身撞破了顧重樓和四妹妹陶羅在鴛鴦賬里的奸情,她才明白自己不過是顧府里一個賠錢又出力的老媽子。

  嘖嘖嘖……原身這一筆生意,當真是折了夫人又賠兵。

  陶姜依稀記得,書中原身就是在和財堂的總商爭選上給顧重樓頻頻放水,才一腳踏入了煉獄般的生活。

  所以,為了改寫原身命運,她掙扎著只有3/100的生命值,打擺著雙腿來到了和財堂。

  更重要的是,和財堂內多是珠光寶氣的商賈,這些人生意做得好,氣運必定也是上佳,說不定她這么走一趟還能有些意外的收獲。

  陶姜正想著,卻見一眉目似柳的男子向自己款款走來,一對桃花眼微微上揚,勾得人心猿意馬。

  陶姜簡直看癡了--

  不是因為這男子滿面的風騷多情,而是他頭頂正上方竟是一團紅云,烈如火炙,十分刺目。

  陶姜的口水要流下來了。

  這寬衣博帶的男子正是顧重樓。他還未走近陶姜便已看見她的癡迷樣兒,不由眼底染上一絲不屑,唇角也得意地翹了起來--

  都怪我生得如斯迷人!

  讓這陶家女娃兒幾日未見,便對我如癡如醉!

  想到這兒,他又理了理自己已經(jīng)很平整的竹紋衣襟,微微抬起下巴說道:

  “表妹,聽說你身子還未大好,今日這場比試你就不要勉強了?!?p>  一句輕輕的關懷,還不將你拿捏得死死的!

  陶姜卻越過顧重樓自信的芙蓉面,直直地盯著他的頭頂,走近了方才瞧見,在那團紅云上寫著--

  生命狀態(tài):100/100

  精神狀態(tài):志氣昂揚、志得意滿、志在千里……

  氣運狀態(tài):100/100(有癡女甘愿付出,腳踩此女可青云直上)

  癡女?可腳踩?

  陶姜頭頂三條黑線,感覺系統(tǒng)局就差在上面標上自己的身份證號碼。

  顧重樓頭昂著半天沒等到表妹的反應,卻發(fā)現(xiàn)她死死盯著自己的珍珠頭冠,心中暗忖果然是珍珠更配的上自己淡雅如玉的氣質。

  于是他又換了個角度,擺出最迷人的左側臉弧線對陶姜說道:

  “表妹,這總商之位你爭來做什么?姑母說了年后便來操辦咱倆的婚事。早晚是要進我顧家的門,那這堂主的虛名還分什么你我?”

  顧重樓口中的姑母便是陶家二房的媳婦,也是把陶姜當“親女兒”養(yǎng)著的二嬸,所以陶姜喊顧重樓一句“表哥”也不為錯。

  陶姜看著面前油膩的笑臉,只覺得今日的餐食都不用再放油,也實在無法理解為何原身會在這樣的虛情假意中暈了腦袋。

  她向旁邊快走了兩步,與顧重樓拉出了三尺距離,臉上多了些嫌棄:

  “顧公子,你是你,我是我,若照你說不用分你我,難不成你拿了總商之位也會讓給我?”

  一句話你你我我,將顧重樓差點說迷糊了。

  陶姜表妹這是怎么了?

  難道,落水發(fā)燒把腦子給燒壞了?

  還是姑母勸她不要來參加總商爭選,讓她生了疑?

  陶姜瞧著顧重樓臉上一塊白一塊紅,又補了一句:

  “還有,今日這總商之位我是拿定了!就顧公子那三腳貓的功夫,我勸你早些回去,還能趕得上吃晚飯!”

  客服剛剛發(fā)來信息--若是贏下一場比賽,將獲得5個氣運值;若是能拿下總商之位,便可以獲取10個氣運值。

  陶姜掐指一算,雖然回家的道路漫長且艱難,但總算也能看到勝利的曙光!

  所以開局第一戰(zhàn),不勝也得勝!

  正在陶姜內心洶涌澎湃給自己鼓勁的同時,庭院正中的高臺走上來一個身著藍色素袍的老人,一頭白發(fā)以玉簪束起垂落腰間,微微下陷的眼眸中雖有渾濁,卻炯炯有神。

  這便是和財堂即將卸任的堂主--繆一清。

  陶姜抬眼看過去,繆一清頭上也是一層紅云,只是顏色比較淡,周圍還有一層陰影漸成包籠之勢。

  畢竟馬上要退居二線了,氣運下降也是情理之中。

  陶姜又看向自己身邊的另外三名競爭對手--

  錢莊水家獨女水云天、絲茶顧家公子顧重樓和糧倉米家長子米糧盛。

  三人頭頂上的顏色都十分紅艷,不似自己這般陰沉,不愧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富二代們。

  要知道和財堂堂主候選人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必須出自經(jīng)商世家,銀子和人脈便是他們站在臺下的底氣。

  祥溪縣雖不是什么通都大埠,但陸路便利水路發(fā)達,由東可經(jīng)過白巖江到洛京,向西與塞外東夷國也只隔了南陵之境,可謂占盡了行商的天時地利。

  而近十年間,把控祥溪縣生計的便是臺下的四大世家--

  城東錢莊水家、城西絲茶顧家、城南藥王陶家和城北糧倉米家。

  繆一清環(huán)視高臺下方依次排開的四個年輕男女,清了清嗓子說道:

  “老朽舔居祥溪總商之位已有十年,業(yè)未創(chuàng)德未立,實乃有愧!今恰逢十年換屆且新秀備起,故設以三日之期考核三輪,成績領先者當為新一屆總商堂主?!?p>  接著又拿出手邊漆木盒子里的一只玉鐲,朗聲說道:

  “這是一只上好的冰種飄花翡翠鐲子,店中原本的標價是三十兩銀子??上Щ镉嫴簧?,磕碰出一道裂痕,于是我請玉匠師傅用金絲將裂縫描補?!?p>  繆一清將鐲子在眾人眼前展示了一番,盈盈的綠意在日光下光華璀璨,只可惜那一抹描金破壞了鐲子完好無缺的美。

  “誰能將這翡翠鐲子賣出最高價,誰便是第一題的獲勝者。”

  陶姜瞇著眼睛看著繆一清手中的鐲子,心中大喜--賣東西,這個我專業(yè)!

  陶姜迅速拿起筆來,將腦中所想悉數(shù)寫在了手邊的謙帛上。

  不多時,另外三家候選人也呈上了各自的帛書。

  繆一清各個看完后,對著小廝低聲耳語了一番,又對著眾人說道:

  “四位候選人已完成做題。我將派同一個伙計在同一家店鋪中,按照四位的方式分別推銷這只鐲子。大家靜候半日,便會有結果了?!?p>  說完,在楠木椅上端坐了下來,卻往陶姜的方向深深地向看了一眼。

  時近黃昏,空氣中的悶熱并沒有疏散幾分,夕陽的暖光打在身上平添了幾分燥熱。

  有閑不住的人便圍在一角,開起了賭局,嘴巴里還亂嚷著:

  “我壓顧家公子,那陶三娘必定會讓著自己的心上人!”

  “我壓陶三娘!那鐲子她至少能賣出二十兩銀子!”

  “你可就吹吧!玉非完玉也就不值錢了!縱是陶朱公在世也最多能賣出個十五兩!”

  眾人正是吵得不休,方才的小廝捧著個盒子一路飛奔到高臺上,將手中的錦盒遞給了已經(jīng)品茗兩壺的繆一清。

  繆一清拆開錦盒中的信箋,掃了一眼后,謫仙般的白胡子上便掛上了盈盈笑意:

  “下面我來公布成績。按照米家公子的法子,鐲子被賣了二兩銀子;按水家姑娘的法子,鐲子賣了五兩;顧重樓顧公子賣出了十五兩的價格……”

  “十五兩?顧公子能人吶!”

  底下已經(jīng)有人迫不及待地溜須拍馬。

  繆一清并沒有看向顧重樓,而是盯著陶姜的方向,口氣中多了些贊許的溫柔:

  “陶家三娘,將鐲子……賣出了三十兩的原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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