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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著房車,去古代逃荒種田吧

第21章 遇到搶糧的了

開著房車,去古代逃荒種田吧 東木禾 2150 2023-10-29 15:49:03

  “還有沒有買的?不買的出去,別都堵在這兒……”糧鋪寬敞的大堂里,圍觀的人多,舍得買的人少,伙計不耐的開始往外攆人。

  這時候,糧鋪可是最不缺客人的,壓根不用擺好啥臉色。

  不過,沒幾個人離開,還是抻在那兒,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伙計冷笑了聲,走過去,對著蹲地上還在哭嚎的那位,一臉鄙夷的道,“你有功夫在這里哭,還不如回家趕緊收拾收拾去要飯吧,糧食就這價兒,一天翻幾倍都有可能,誰叫眼下鬧旱災(zāi)?咱們鋪子到處去收糧食難道就便宜了?也是高價買來的,鋪子里現(xiàn)在還能有,就是燒高香了,你還嫌貴?呸!再過兩天,你就是拿著金山銀山也未必能買到了……”

  最后一句,像是重錘敲在每個人的心頭。

  是啊,如果干旱不緩解,下半年收成無望,那即便是有再多的銀子,也沒地方買糧去,到時候,可只能等死了。

  認清了現(xiàn)實,即便心疼的滴血,還是不少人開始抖著手從懷里掏銀子買糧,不過,要的都不算多,這個十斤,那個二十,沒有誰敢真的把全部身家都賭上,還都抱著一絲僥幸,或許,后頭朝廷會賑災(zāi)呢,到時候糧價就能下來了……

  許懷義心底悲憫,面上卻平靜的近乎冷漠,他再不忍又能如何?他現(xiàn)在啥本事都沒有,自己還處在最底層,又如何能管的了旁人?

  就算他此刻站出來,苦口婆心的去勸大家別再傻等了,有錢趕緊買糧,能逃荒的抓緊走,也不會有誰聽他的。

  所以,他只能無能為力的看著。

  糧鋪里忙碌了起來,大家買的幾乎都是最便宜的豆子和蜀黍,六十文一斤的麥子無人問津。

  許懷疑麻木的排著隊,輪到他時,糧鋪伙計見他一身補丁短打,那眼神就更鄙夷不耐了,“要多少?兩三斤的就別張嘴了,不夠麻煩的……”

  不等他說完,就聽道一聲,“豆子和蜀黍各一百斤!”

  伙計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這還沒完,許懷義又平靜的道,“麥子五十斤,還有小米和赤小豆嗎?有的話,各來十斤,有綠豆的話,也要十斤?!?p>  大堂里安靜了一瞬。

  接著便是交頭接耳的低聲議論,各種打量的視線落在許懷義身上,似是在琢磨他是個什么身份,能‘財大氣粗’的買這么多糧食。

  許懷義也不想這么赤果果的打小伙計的臉,可對方那眼神太特么的惡心人了,再加上他本就打算買這么多,所以,嗯,不是他想惹事兒,是躲不過去。

  糧鋪伙計有些羞惱成怒,可對上許懷義平靜的眼神,心有忌憚,到底沒敢發(fā)火,老老實實的給他把糧食都盛好裝袋。

  許懷義頗有興致的盯著古代用來給糧食稱重的米斗。

  小伙計還以為是怕他給少了,手一抖,那米斗里的糧食一下子冒尖了。

  許懷義,“……”

  還有這便宜占呢?

  好幾種糧食加起來,近三百斤,花了他十四兩銀子,擱在往年,這么多銀子,能買兩千來斤,但現(xiàn)在……

  許懷義牽著騾子,拉著幾袋糧食離開。

  沿著縣城最繁華的那條路,又陸續(xù)去買了些麻布、鍋碗瓢盆,能在車?yán)镉玫哪欠N小火爐子,還去鐵匠鋪子買了把砍刀。

  房車?yán)?,有防身用的東西,但不好直接拿出來,所以明面上還是得準(zhǔn)備幾樣能震懾壞人的防身之物,砍刀就很好,三十多公分長,開了刃,能砍樹,也能砍人,拿在手上沉甸甸的,花了他近五兩銀子。

  置辦完,許懷義饑腸轆轆,從路邊買了幾個包子,一邊吃著,一邊趕著車,準(zhǔn)備回家,出了縣城大門,就發(fā)現(xiàn)有人盯著車上的糧食看。

  那眼神,寫滿了不懷好意。

  許懷義面上故作不知,心里的警惕值卻已拉滿。

  這就要亂了?

  買不起糧食就要明搶?

  還是青天白日的……

  許懷義直想罵娘,倒也不怵,他在部隊里待了那些年也不是白待的,憑他的身手,打四五個壯漢都沒問題,更別說,他手里還有武器。

  離著城門越來越遠,路上的人也越來越少。

  許懷義大刺刺的拿出砍刀來,用一塊麻布,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明晃晃的刀鋒在烈日下,亮的人睜不開眼。

  暗中跟著的幾人,不由腳步一頓。

  “這怕是個硬茬子啊……”有人想打退堂鼓了,糧食是稀罕,可也不值當(dāng)?shù)拿爸kU去搶。

  可也有人不甘心,“硬茬子又咋樣?咱們兄弟幾個,難道還弄不過他一個?”

  “可他手里有刀……”

  “咱手里還有棍子呢。”

  “可是……”

  “行了,別他娘的嘰歪了,這筆買賣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想想你家里還有多少糧食?不去搶,你家里媳婦兒孩子吃啥?你有銀子去買?這世道,你要是不狠,那就等死吧?!?p>  那人終于不吭聲了。

  搶,可能會死,但不搶,肯定會死,所以,他壓根就沒得選擇。

  騾車緩緩走到一片小樹林時,被人攔了下來。

  許懷義打量著前方攔截的四人,都穿著帶補丁的短打,臉上蒙著塊布,只露出一雙狠厲貪婪的眼睛。

  “諸位攔在下的車子,是有事兒?”

  四人里,最壯實的那個走出來,指了指車上的糧食,也不拐彎抹角,“把糧食留下,我們只求糧食,不要人命?!?p>  換個膽小的,怕是就會乖乖照做了。

  但許懷義肯定不會慣著他們啊,“我家里也等著糧食救命,所以恕難從命,諸位還是再想旁的辦法去求糧吧。”

  對方冷笑一聲,“你確定不給?那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許懷義嗤道,“有本事只管上?!?p>  “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上……”

  領(lǐng)頭的那個喊了聲,舉著手臂粗的棍子就朝著許懷義沖過來,那棍子要是落在頭上,非得當(dāng)場開瓢不可。

  許懷義身子一偏,靈活的躲過去后,當(dāng)即揮起砍刀,毫不猶豫的落在對方的手臂上,這時候,最不需要的就是心軟。

  “啊……”一聲尖叫,血流如注,把另外沖過來的三人都震住了。

  這不光是個硬茬子,還是個狠角色。

  尤其是許懷義握著砍刀站在那里,眼神鋒利冷漠,像是收割人命的無情機器,這幅場景,如何不叫人膽戰(zhàn)心驚?

  那三人白著臉,躊躇了只一瞬,就拉起還在流血的那人,慌不擇路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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