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療費,精神損失費
警察局,拘留室。
“警察同志,你可千萬別聽這個丑丫頭一面之詞,明明就是她四弟小小年紀就不學好,手腳不干凈,小偷小摸……”
“我才上手搜身的,他身上的傷根本不是我打的,是他自己亂動磕到桌子的淤青”
姜淼手指著抱著楚鹽大腿怯生生的看著自己的楚光,瞪著眼惡狠狠的控訴,而楚光本就才五歲的小孩,一天之內(nèi)哪里受得了接二連三的恐嚇。
幼小的心靈再也承受不住了,嘴一癟,直接張嘴哇哇大哭。
一時間整個拘留室哭聲一片,楚鹽連忙把人又重新抱在懷里瞪著姜淼:“你說我四弟偷你錢了,那你有什么證據(jù),空口白牙的,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賊喊捉賊呢……”
姜淼一噎,眉目噴火。
楚鹽不等姜淼反應過來乘勝追擊:“說不出來了吧!我看你就是賊喊捉賊,故意污蔑”
姜淼氣的差點蹦了起來,當目光瞥到旁邊的警察時,只能氣急敗壞道:“你放屁,要是他沒偷,我兜里的錢怎么就憑空消失了呢!”
楚鹽直接不理她,轉(zhuǎn)身和兩民警察同志道:“警察同志,我弟絕對不可能偷這名同志的錢,而她的錢就在她自己口袋里”
高個子警察嚴肅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而他旁邊做做筆錄的矮個子警察也抬起頭一臉狐疑的看著楚鹽,同樣是帶著疑問。
楚鹽莞爾一笑:“我也是運氣好,前不久才知道的……同志,你們可以找一名女同志進來檢查一下姜同志的口袋就直接明了了……”
“呂警官,你怎么看?”矮個子警察看眼高個子警察詢問。
高個子警察摸著下巴,看著楚鹽一臉自信的模樣,思索了片刻。
邁著步子扔下兩個字:“等著”打開門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身后就跟著一名身穿同款藍色警服的女同志走了進來。
女同志朝矮警察點了點頭后,直接走向姜淼,先從上到下的查找,摸到布拉吉口袋時,有什么東西劃過。
硬硬的,女警察抬頭看了眼姜淼,手直接伸進口袋里,掏出一團用皮筋捆成一團的大團圓。
“找到了,呂警官”把那一捆大團結(jié)遞了過去。
高個子警察也看了眼姜淼后,拿了起來:“同志,這是你丟失的錢嗎?”
姜淼瞪大了眼睛,彷佛見了鬼一樣,手伸進自己的口袋。
正好摸到一個洞,她心咯噔一下:“這什么時候破了個這么大的洞?。 ?p> 姜淼咽了咽口水慢悠悠道:“是我的……”
下一秒又挺直了背強詞奪理:“可我也不知道這口袋有一個這么大的洞?。 笨诖夥吨瓶谧涌蓱z巴巴委屈道。
高個子警察可不吃她這一套板著臉訓斥:“同志,你在不分青紅皂白的情況下污蔑人,是思想十分不端正表現(xiàn)”
訓的姜淼一愣一愣的捏著裙擺,一聲也不敢吭。
楚鹽見錢也找到了擔心楚光身上的傷,擔心一直拖下去,對身體不好,“警察同志,竟然丟失的錢已經(jīng)找到了,那我告姜同志欺負弱小成立吧!”
“成立!”高個子警察簡言意駭?shù)馈?p> 姜淼一聽急了,立即拉著楚鹽的胳膊笑瞇瞇道:“楚同志,我賠醫(yī)療費!我賠!”
楚鹽抽開自己的手是笑非笑:“姜同志,這個可是你自己說的!你這是選擇私?”
姜淼連連點頭:“對!私了”
楚鹽道:“行!那就醫(yī)療費200,精神損失費100,一共三百”
“什么?就這點小傷口,就磕破點皮,就要三百!你怎么不去搶?。 苯狄宦?,一開口就三百,晴天霹靂。
說什么也不愿意掏出這么多錢,
“行吧!警察同志,姜同志就交給你們處理……”
楚鹽朝它們微微頷首,拉著已經(jīng)不哭的楚光就要離開。
“二妹,你怎么又來了?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嗎?”楚量提著保溫瓶正往水房去打些開水來食用。
走到醫(yī)院大廳正巧撞見了剛邁入醫(yī)院的楚鹽,他跑了上前。
正當他疑惑時,楚鹽身后冒出來一個小腦袋瓜。
看見楚量眼睛一亮,拿著一串冰糖葫蘆就高興的朝他飛奔過來。
“大哥,你那個時候回家啊!”楚光抬頭一對黝黑黝黑像葡萄一般黑亮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楚量。
他好想大哥,昨晚看著大哥抱著大嫂離開后,自己一晚上趴在窗戶上看著大門。
可一直沒看到大哥回來,天亮了他干脆直接去村口等。
卻看見了二姐,他本以為大哥也一起回來了。
當二姐說:“大哥要在醫(yī)院照顧大嫂晚一些回來后,他只能悶悶不樂的在心里數(shù)著時間……”
“怎么了?想大哥了?”楚量捏著楚光兩邊的肩膀淺笑。
確見四弟咬著嘴角,臉皺成腌菜棒子。
他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擼起袖子看著胳膊上青青紫紫的淤青,抬頭注視著楚鹽:“二妹?四弟身上傷怎么回事?”
楚鹽簡言意駭?shù)奶糁攸c把姜淼冤枉楚光是小偷的全部過程講了一遍……
楚量黑著臉,沒有說什么。
把暖水瓶交代楚鹽手上,自己抱起楚光:“二妹,走,大哥帶你們?nèi)焯枴?p> 掛號的場地正是在大門口的前臺處,與繳費是同一個地方。
由于楚量昨天剛來繳費過,而值班的護士也正好是昨天那位接待他的同志。
女同志熱情的打招呼:“同志,需要什么幫助嗎?”
楚量道:“你好!同志,掛號”
“好的,請問掛什么科呢?”女護士低著頭手握著鋼筆詢問。
“兒科……”
“好的!”女護士刷刷的在單子上寫寫畫畫,撕了下來遞了過去。
楚量點頭道謝,轉(zhuǎn)身離開。
楚鹽走到半路扭頭望去,剛才那名女護士正在和另一名齊耳短發(fā)的女護士嘰嘰喳喳的討論。
由于離得有些遠,楚鹽聽不太清楚她們在討論什么。
大約捕捉到幾個字眼:“看上,男同志……”
楚鹽一臉困惑,不過憑她那追星追了十幾年的經(jīng)驗來看。
八成是看上楚量了。
畢竟自己這個大哥也遺傳了親媽湯金枝的美貌與渣爸的俊秀。
肩寬腿長一臉的端正,當初自己那便宜大嫂王潔不就是沖著這臉來的嗎?
“孩子除了身上的淤青以外,身體很健康……”
醫(yī)生把聽診器拿下來后,坐在椅子上,在單子寫注意事項,與拿的擦身藥藥品。
楚量拿著醫(yī)生開的單子,“二妹,你先帶四弟去你大嫂房間休息,大哥去拿藥……”
他看著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往下掉的楚光,知道四弟瞌睡上來了。
楚鹽點點頭。
這次沒有把人抱在身上,而是牽著楚光的小手往王潔的病房去,她感覺到胳膊麻麻的。
稍微動一下,還有一點疼。
“你們這么來了?”
“難道你們都來了?”
王潔剛要把手里削好皮的蘋果送進嘴里,就瞧見走了的楚鹽又回來了。
而且連家里那個小的也跟過來了,她頭往后一探,還以為一家人都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