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項云天開著車,帶著白夢妃在城里兜圈,一邊說道:“要不咱們?nèi)タ纯唇瓗洶伞!?p> 江帥畢竟是因為案件才受傷的,白夢妃思索片刻后,暗暗點頭答應(yīng)道:“好呀?!?p> 于是,兩人便駛向醫(yī)院。
然而,到達(dá)醫(yī)院后,他們從護(hù)士那里得知:“病人已經(jīng)離開了?!?p> “不會吧?”項云天頓時感到一陣失落,沒想到自己特意放下手頭工作來看望江帥,他卻已經(jīng)走了。
無奈之下,項云天只好和白夢妃先行離開。
二人走出醫(yī)院,來到臺階上。
見項云天神情落寞,白夢妃安慰道:“你別這樣啦。他病好出院,這不是很正常嘛?!?p> 這回輪到白夢妃來寬慰項云天了。
項云天輕輕搖了搖頭,無奈地苦笑道:“其實他走了倒沒什么,你知道嗎?主要……哎……不說了。”
“什么呀,有話就直說唄,還藏著掖著?!卑讐翦P(guān)切地問道。
項云天長嘆一口氣,緩緩說道:“主要是他走都不跟我說一聲,感覺他好像沒把我當(dāng)朋友似的。唉?!?p> 說完,項云天又一次重重地嘆了口氣。
白夢妃聽了,真是哭笑不得。
兩人就這樣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直到晚上,才來到鑒定科。
可惜的是,鑒定科技術(shù)人員無奈地告知他們:“從這封信里沒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線索,你們恐怕白跑一趟了。”
“而且很奇怪,這字跡并非出自一人之手,而是有很多人?!?p> 聽到技術(shù)人員的話,倆人都愣了。
不是吧,就這么短短一兩行的字,居然是很多人寫的?
白夢妃頗感詫異,不禁反問道:“這不太可能吧?”
負(fù)責(zé)人這才意識到自己表述不夠完整,趕忙補充道:“我的意思是,寫這封信的人,估計是個臨摹書法的高手,能夠高度模仿出各種筆跡?!?p> “原來是這樣?。『冒?!那麻煩您了?!?p> 項云天今晚不知為何,莫名感覺疲憊不堪,只想快點回去,于是便匆匆回應(yīng)了負(fù)責(zé)人一句。
“不客氣?!?p> 兩人來到外面,白夢妃忍不住問道:“你今晚怎么無精打采的?是不是心里壓力太大了?”
“不清楚?!表椩铺彀底該u頭,神情顯得有些恍惚。
若不是天色太黑,本應(yīng)能清晰看到他那濃重的黑眼圈。不過借著路燈微弱的光線,白夢妃還是察覺到了。
可她也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只覺得項云天像是困極了。
上車后,項云天解釋道:“我可能昨天沒睡好。不過沒事的,你別太擔(dān)心我?!?p> “要不咱們還是打車回去吧?”白夢妃提議道:“我怕你疲勞駕駛,萬一出意外就不好了?!?p> 項云天暗自點頭,答應(yīng)道:“也好。”
于是,二人下了車,來到路邊,等待出租車。
此時此刻,看著項云天的身體狀況似乎愈發(fā)糟糕,白夢妃不禁對那個心理醫(yī)生許三民,再次產(chǎn)生了懷疑。
為什么經(jīng)過他的治療后,項云天看起來比以前更差了呢?
白夢妃暗自下定決心。
有機會,一定要去調(diào)查許三民。
說不定這個在警界一直以好好先生形象示人的人,就是真正的殺人兇手,是一切案件背后的主謀。他確實有這個能力,畢竟長期身處警界,對警察的辦案手法等都了如指掌。
二人等了十幾分鐘,才看到一輛出租車緩緩駛來。
可項云天竟像是沒看見一樣。
好在有白夢妃在身旁,她急忙揮手?jǐn)r下了那輛出租車。
上車后,項云天直接呼呼大睡起來,還將頭靠在了白夢妃的肩膀上。這才晚上八點多鐘,項云天就困成這樣,著實有些反常。
這其中肯定有什么緣由。
想通此節(jié),白夢妃沒有叫醒他。等車子到家后,白夢妃輕輕推醒他,說道:“到啦。”
“???天亮了嗎?”項云天還沒完全睡醒,竟像說夢話般喃喃道:“案子查得怎么樣了?有沒有新發(fā)現(xiàn)?”
白夢妃見司機一臉狐疑地回頭張望,不禁有些尷尬,暗自嗔怪道:“你在胡思亂想什么呢?我們已經(jīng)坐車到家了?!?p> “哦!到家了??!”項云天這才漸漸清醒過來,“不好意思,請問多少錢?”
“三十五塊?!?p> 項云天直接掏出一張五十元,豪爽地說道:“不用找了?!?p> 說完,他打開白夢妃這邊的車門,讓她先下車。
隨后,他也打開自己這邊的車門,走下了車。
白夢妃站在車旁,靜靜地看著他。
只見他眼皮都快睜不開了,看起來是真的困到極點。等司機開車離開后,白夢妃趕忙上前,攙扶他往屋里走去。
一個大男人,能困成這般模樣,還真是少見。
“你到底怎么了呀?”白夢妃焦急地問道。
可項云天,居然在走路時都能睡著!
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但這卻是事實。
白夢妃費了好大的勁,才總算把他拖回房間,安置在床上。
原本她還以為項云天是生病了。
但當(dāng)白夢妃伸手觸碰他的額頭時,卻發(fā)現(xiàn)他的臉和額頭溫度正常,并沒有發(fā)熱的跡象。
這就太奇怪了!
項云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難道許三民真的在暗中搞了什么鬼?會不會是在催眠過程中,對項云天做了什么連他自己都渾然不知的事?
而他為什么要這么對項云天?
難道他才是一直以來隱藏在黑暗中的真正兇手?
白夢妃靜靜地站在項云天的房間里,凝視著躺在面前熟睡的他。此刻,她滿心希望能夠為項云天排憂解難。
不過,項云天似乎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了。
所以,她站了許久后,還是沒有打擾他,什么也沒做,只是轉(zhuǎn)身來到外面的客廳。
白夢妃獨自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看著擺在身前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
她正在使用一個通訊軟件,通過手機號碼找到了江帥,與正在電競館快樂玩耍的江帥取得了聯(lián)系。
江帥以為發(fā)消息的是項云天,便發(fā)來消息說:“我正想跟你說呢!我已經(jīng)出院了。現(xiàn)在身體狀況良好,你不用擔(dān)心我。要是還需要我?guī)兔?,隨時開口?!?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