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責(zé)備的話,唐果說不出口,看著他慘白的臉頰又十分心疼愧疚,只是不斷的告訴自己,又或是說出口,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哪怕只是走一步。
“小果,不要勉強,我…”他皺著眉,疼的連話都說不出口了,即使這樣,宋千湛覺得,這路若是走的慢一點,是不是能單獨的跟唐果在一起久一些,如果身上沒傷的話,他一定會用盡力氣,抱住她。就如同她抱住我那樣,我一定會揉揉她的腦袋告訴她,我喜歡你,從小時候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也未曾改變…
眼皮一沉,宋千湛倒在了人形道口,唐果呆站在那里看著他倒下,路過的人見了,紛紛過來幫忙,有的還拿起電話,語氣焦急。過了一會兒,急救中心閃著焦急的燈光,來到了這兒,從車上抬下了擔(dān)架。
其實她也很想幫忙,也很想碰碰他,可全身沒有力氣,眼看著他要被抬走,腿又不甘心的想動起來,心里有個聲音告訴他,宋千湛不能走。
“宋千湛…”
她有點后悔聽不懂這地方的語言,可是就算是闖,要陪著宋千湛一起去,身穿百色大褂的醫(yī)務(wù)人員沒法,就把她當(dāng)做了家屬一并帶去了醫(yī)院。
后來的后來,一切仿佛是一場夢,她還在夢里,沒醒。只是握著他的手,即使血液已經(jīng)干涸在手上也毫不在乎。后來進入醫(yī)院,被推有急診室時,她卻沒法進去,只好在那里等,腦海里閃過的全都是他被刀刺的那一瞬間,心痛的讓人發(fā)悚。
凌晨四點,醫(yī)生才從手術(shù)室內(nèi)出來,斜眼一撇,便看見倒在地上的唐果,一下子被嚇得不輕,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是休息不足加上過度緊張導(dǎo)致昏迷,迅速叫護士安排一張閑置的病房讓她休息一下。主刀醫(yī)生看著年輕的姑娘,不用猜也知道了些什么,看著她占滿血跡的衣服,便明白了。
時間在不斷流逝,唐果好像做了一個夢,是關(guān)于宋千湛的,他微笑牽著自己的手,說他喜歡她很久了,接著他松開了她的手,在前面走,然后消失了。最后,白色的世界變成漆黑的夜晚,她低頭一看自己的手,滿手的血,而宋千湛的笑容,早已經(jīng)飄遠了…
猛的一驚醒,唐果喘著氣滿頭大汗,看了看四周,卻是自己的房間內(nèi),身上的衣服也被換了,然而她腦海里只有三個字:宋千湛。
他在哪?他怎么樣了?
一堆開房門,客廳內(nèi)的沙發(fā)上,洛克金正坐在那看報紙,見唐果忽然出現(xiàn),嚇了一大跳。
“洛叔叔,宋…宋千湛呢?”唐果十分焦急的問,生怕他不在,她還有很多話要說,尤其是對他。
洛克金淡定的喝了一口茶,說:“他在房間內(nèi),只不過…”
話音未落,唐果已經(jīng)闖進了宋千湛的房間,卻見他平躺在那里,身上纏著繃帶,臉色蒼白。
洛克金路過時悄悄的瞄了眼,想看看某人打啥鬼主意。后來想想,小情侶之間的事,他這個大燈泡還是乖乖的走吧,反正看到兩個人平安無事就可以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