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可是后世過來的,雖然上輩子不是吃貨,但是大宋的食物,他真的吃不慣,那種煮熟了以后撒點鹽,然后端上桌,這種東西,怎么能吃的下去?
所以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祝彪最近一直研究后世的一些飯菜做法,還有一些調(diào)料,而且成績斐然,徐康在祝彪家里吃過一次飯以后,再也不愿意回家了,死皮賴臉的在祝彪家里搭伙吃飯
此刻見到祝彪手里拿著的糖葫蘆,徐康狠狠咽了一口水,貪婪的看著祝彪手里沒剩下幾顆的糖葫蘆,重新問道“大哥,能給我吃一顆么?”
“瞧你那個沒出息的樣子!”祝彪把手里剩下的幾顆糖葫蘆遞給徐康,沒好氣的說道
“謝謝大哥!”徐康急忙接過,然后咬了一口,頓時眼睛一亮,那種酸甜的口感,讓他回味良久,閉著眼陶醉了一番,然后激動的看著祝彪開口說道“好東西??!”
“那當(dāng)然,你大哥親手做的,還能差了?”祝彪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
“嘿嘿!大哥,家里還有么?我還想吃!”徐康三下五除二,把剩下幾顆糖葫蘆都吃完,然后意猶未盡的開口說道
“有的是!放心吧!”祝彪拍了拍徐康的肩膀
“大哥,你對我太好了!”徐康一臉諂媚笑著說道
坐在亭中的眾人已經(jīng)看傻眼了,這倆人在一起有說有笑,還吃了一串紅果,然后就看到徐康就像狗腿子一樣,被祝彪降服的妥妥的,這就是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啊,怎么做到的?徐康那個囂張的性子,前幾天眾人可都領(lǐng)教過,怎么就被祝彪給降服了?
而坐在一邊的映雪姑娘更是傻眼了,吃驚的看著這一幕,本來今天眾人聚集在此,就是希望能壓一下徐康囂張的氣焰,沒想到徐康會一改往日形象,居然會主動跟大家緩和氣氛,而看到徐康圍在祝彪身邊,就像小弟一般,那發(fā)自心底的佩服跟尊敬,讓她深深的震撼住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祝兄,好久不見!”梁皓站起身,朝著祝彪抱拳
“好久不見!”祝彪笑著抱拳還禮,隨后朝著亭中的眾人一一點頭,打著招呼
眾人看到祝彪如此模樣,其實心里都有點不自在,自從祝彪寫下《書憤》之后,再也沒參加登州士子的詩會,而且漸漸淡出大家的視野,于是,一些流言也漸漸傳了開來
說祝彪徒有虛名,其實《書憤》乃是抄襲,或是祝彪已經(jīng)江郎才盡,有甚者說的話更是難聽,這些說法,其實都是眾人流傳出去的,而祝彪也沒有回應(yīng),繼續(xù)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尤其是上次眾人去南城施粥,對祝彪更是言語討伐,說了他很多壞話
直到昨天,眾人才知道,祝彪最近一段時間失蹤,原來是去黃縣平叛,做的是如此大事,就像一記耳光,狠狠扇在眾人臉上,今天又看到祝彪禮貌跟他們打招呼,更是覺得難堪,居然不知道開口說什么是好!
只有王致遠站起身抱拳還禮“祝兄,沒想到在這里能看到你,真的好意外,我以為永遠不可能在詩會上見到祝兄!”
王致遠此話一出口,眾人都皺了皺眉頭,就連一直語笑嫣然的映雪都微不可察的皺緊眉頭,祝彪雖然平時不喜應(yīng)酬,也不愿意跟眾人談詩論賦,但是,祝彪是文人,是才子,這一點,無論任何人都沒辦法反駁,文人士子,就算平時為人低調(diào),不愿意參加詩會,那也是個人自由,大家私底下說幾句也就罷了,可是當(dāng)面說出口,就有點砸場子了
祝彪當(dāng)然聽出話中的意思,皺了皺眉頭,仔細回想一下,面前這個王致遠,他可從來沒得罪過他,也不記得跟這人有過什么爭執(zhí),怎么回事?此人為什么要針對自己?
而徐康此刻卻一臉怒意,壓抑了一晚上的怒火終于忍不住了,怒聲開口說道“前幾天確實是我得罪了諸位,有什么事,今天朝著我來,跟我大哥沒關(guān)系!”,徐康還以為,眾人之所以這么冷淡的對待祝彪,是因為看到祝彪跟他關(guān)系親密造成的
祝彪還處在懵逼狀態(tài),前幾天徐康打了登州士子臉面的事,根本沒跟祝彪談過,所以聽到這句莫名其妙的話,還有點失神,
“既然如此,那徐兄,你的詩詞準備好了么?”王致遠平靜的看著徐康問道
今晚,王致遠之所以咄咄逼人,也是最近壓抑的太狠了,前幾天被祝彪打臉,然后接著又被徐康打臉,自己這個登州第一才子,真的是登州第一踩子,誰都過來踩兩腳,不壓抑才怪了,好不容易等到中秋詩會,想要一鳴驚人,沒想到徐康認錯了,而且居然喊祝彪大哥,又深深刺激了他一次,終于再也忍不住了
“你....”徐康張了張嘴,自己根本沒有準備,讓他七步成詩,也太難為人了
祝彪見狀,終于明白怎么回事了,原來這小子前幾天太囂張,人家中秋詩會找上門了,但是看到徐康委屈的樣子,又想起最近幾天這孩子的變化,嘆息一聲,走上前抱拳開口說道“祝兄,這小子不懂事,小弟在這里賠禮了!”
“大哥!”徐康站在祝彪身后,委屈的喊著
“祝兄嚴重了,你我眾人皆是文人,大家切磋詩詞,以文會友,哪有什么道歉一說,既然祝彪今天來到此地,定是準備幾首詩詞,可否吟來,讓小弟見識一二?”王致遠笑瞇瞇的開口說道
祝彪皺了皺眉頭,這人怎么死纏爛打,居然朝著自己開火了,瘋狗一條,見誰咬誰,只能無奈的抱拳說道“在下來的倉促,沒有什么準備,讓王兄失望了!”
祝彪此話一出口,王致遠心里暗笑一聲,果然如此,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一定要找回場子,不能真的變成登州第一踩子,誰都可以過來踩自己幾腳
“祝兄一身才學(xué),當(dāng)日祝家酒樓開業(yè),一首《書憤》驚艷四座,今日中秋佳節(jié),祝兄既然已經(jīng)過來,何不再留下一大作,也讓我等日后說起,與有榮焉哪”王致遠卻沒有打算輕松放過祝彪的打算,繼續(xù)擠兌著說道
“沒完沒了是吧!”祝彪心里嘆息一聲,這些人,只知道吟詩作賦,或是來幾句詩詞,好像就高人一等,說實話,他真不喜歡跟這些人打交道,價值觀根本不在同一個層面,但是不能撕破臉皮,只能笑著拒絕道“祝某才學(xué)平庸,哪有什么大作,偶得一首《書憤》,運氣而已,王兄抬愛了”
眾人都看出來了,王致遠這是打算找回場子,所以才會咄咄逼人,眾人也樂得看熱鬧,有甚者,看到祝彪一再退讓,以為他真的江郎才盡,或是傳言抄襲是真有此事,居然開始幫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