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種愚民,我有的是辦法。
“我明天再過來,你將族親全部叫上,不然我作為搬山縣縣令,就要懲治你這小老兒!”說完后,我一甩手,轉(zhuǎn)身離去。
老叟再次被我唬住了。
第二天,我?guī)蟿⑹宓榷鄠€姬家仆從,氣勢洶洶來到縣衙門口。
此時縣衙里也聚集了不少人,大約五、六十人不等。
這些人見我們過來,都拿起鋤頭、鐮刀故作兇狠狀對準(zhǔn)我們。
“打,給我打,只要不出人命!”我大喝道。
姬家仆從們?nèi)缁⑷肴貉虬?,一時間哀叫聲不斷。
那老叟見勢不妙,連忙跪在我面前,哭喊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泰山,唐突了大人?!?p> 這小老兒估計是瞧見我先前穿了一身粗布麻衣,所以敢隨意折辱于我,今番若不給他們教訓(xùn),以后我的日子會更加難堪。
其余的人也躲躲閃閃,都將武器放下來了。
我見場面已定,大聲道:“停手吧!”
老叟見我收手,叫道:“大家快跪下,這是新來的縣令老爺。”
呼啦啦這些老叟的族親都朝我跪了下來。
事情一了,我住進了搬山縣衙,由于沒有衙役,姬家仆從們暫時充當(dāng)了衙門的衙役。
老叟名叫搬離石,是搬山縣土生土長的原住民,由于上一任縣令在此地收刮了不少民脂民膏,被當(dāng)?shù)貎H存的原住民趕出了搬山縣,所以他們也想用同樣的辦法對我,將我趕出去,因為他們實在太窮了,窮的養(yǎng)活自身都是個問題,哪來的閑錢去養(yǎng)活縣衙的一大群閑人。
我一路走來,知道他們心里的苦衷,所以沒有對他們的行為進行懲治,民以食為天,吃都沒有保障,還認(rèn)勞什子官府。
常年被烏族賊寇搶奪,官府又不作為,使得搬山縣原住民早已不認(rèn)官府。
不管搬山縣僅存的原住民對我有什么看法,只要他們不來影響到我的正常生活,我對他們都聽之任之。
如此過了一年,我的輕功由原來隨意一步跨出三米到現(xiàn)在一步可跨五米,七品浩然正氣也變得更加粗壯,一切都往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搬山縣的原住民初時還防備著我,后來見我大門不出,好像完全不問世事一樣,慢慢的戒心也放下來了,有時還會摘一些野菜到衙門內(nèi)送給我們吃。
對于這些可愛的原住民們,我能幫則幫,沒有能力幫,我也不會為了自己的私欲去迫害他們。
我曾多次派人送信前往黃提府,報告烏族賊寇的狀況,可每次的信件都石沉大海。
不知黃一石是不搭理我,還是不想搭理烏族賊寇的事情。
烏族賊寇經(jīng)過一年的修養(yǎng),上次受的創(chuàng)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估計很快會再次出來搶奪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縱使有天大的本領(lǐng),現(xiàn)在也無計可施。
或許只能嘗試考取府士,升任巡撫!才能解決烏族賊寇的問題。
作為七品縣令,我每一年都可參加考取府士的會考,現(xiàn)在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會考時間,我決定去應(yīng)試一番。
通過詢問得知,參加會考還有幾個要求,七品舉人參加會試需要交一萬銀兩,及一萬民愿名單。
看到這個要求后,我終于知道當(dāng)官為何要貪,每年的俸祿都不夠會試的錢,若不收刮民脂民膏,這些錢由何而來?
但是我的問題倒不在于錢,而是民愿名單的問題,搬山縣現(xiàn)在總共也不知有沒有一萬民眾,哪里弄的到一萬名愿名單。
傍晚,我修煉完畢后,出門在田野里散步,幾個老農(nóng)汗如雨下的仍舊在耕耘。
看著這幾個老農(nóng),我不禁感傷,許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才會如此年老還在田地里辛勤。
“年輕人?”
我代中靈光一閃,有了主意。
去往回州參加會試的路上,我?guī)е鴦⒘鳌⒅煨《?、朱小六三人?p> 打開手中的萬人請愿書,心情沉重,因為這些請愿名單里面有很多被烏族賊寇殺死、或由于生活所迫離開家鄉(xiāng)的人,都是由其族親帶筆寫下,每個名字都代表著一份責(zé)任。
長呼一口氣,將萬人請愿書貼身收好。
回州的省會名蘇城,蘇城這座城市在大涼國出了名的花,花田酒地的“花”,花色誘人的“花”,花前月下的“花,花枝搖曳的“花”。
總而言之,蘇城是一座欲望都市,全國各地的名牌歌姬都可能在此遇見,只要你有銀兩,不只能讓鬼推磨,甚至能讓磨推鬼。
不知是會考將近的緣故,還是日常如此,去了四、五家客棧,都人滿無房,我們從街頭走到街尾,終于找到一家客棧,里面有一間房是空著的。
但那掌柜的看我的眼神總是躲躲閃閃,似乎有什么事情瞞了我。
既來之則安之,難不成這是家黑店?我倒正愁剛花出去一萬兩白銀,從哪個地方能收點回來。
夜晚,劉流他們?nèi)俗栽冈诘厣洗蛄说劁?,我獨自躺在床上?p> 幾個練家子在地上睡一晚和玩似的,我也沒有矯情。
夜半時分,忽然一陣?yán)滹L(fēng)襲過,我渾身一哆嗦,驚醒過來,瞧了瞧屋內(nèi),劉流他們?nèi)诘厣纤恼?,門窗都關(guān)緊緊的,哪來的冷風(fēng)?
事出異常必有妖,我起身朝茶油掌燈的方向走去,掀開燈蓋,將燈油抹在眼皮子上,再用勁咬開指尖,滲出幾滴鮮血,抹在印堂穴。
做完后,我再次睜開雙眼,只見房間里除了我們幾個外,多了一白衣長發(fā)女子,雖面目身材姣好,但氣質(zhì)陰森詭異。
雖然現(xiàn)在的我沒有法力,但浩然正氣可是鬼魅類的克星,這女鬼不像吸人精氣修行的厲鬼,如何敢接近我一堂堂七品縣令,我只需動動體內(nèi)的幾道浩然正氣,女鬼立刻魂飛魄散。
劉流幾個這時還未醒來,估計是被女鬼施了術(shù)法,也就是俗稱的鬼壓床。
我瞪眼叱咤道:“大膽鬼物,何敢在我面前作祟!”
那白衣女鬼見我要動手,趕忙下跪道:“官老爺,請您為民女做主!”
我心下好奇,問道:“你有什么冤情!如實說來!”
“民女本是一青樓女子,小名秀娥,被韋州牧的大公子韋軍姿誘騙到這個房間虐奸至死,求大人為我申屈!”白衣女鬼慘聲陣陣。
幸好我曾是冥界的輪轉(zhuǎn)王,經(jīng)常與鬼打交道,聽?wèi)T了鬼哭聲,若不然換做尋??h令只怕一道浩然正氣就將眼前的鬼哭鬼叫的白衣女鬼給滅了。
“你如何知道對方是韋州牧的大公子韋軍姿?”我問道。
“妾室的第一次被那賊子奪下后,賊子隔三差五的來尋我,但一直不曾告訴我身份,后來賊子帶來的隨從也貪婪妾身的姿色,妾身從隨從口中得知那賊子就是韋州牧的大公子韋軍姿,再后來妾身就到了此地,嗚嗚嗚嗚”白衣女鬼哭叫道。
我心下已經(jīng)了然,韋軍姿明顯是怕事情敗露才選擇的殺人滅口,不過這個冤情,我怕是愛莫能助,以現(xiàn)在的我實力,拿什么和韋州牧扳手腕?
但是度鬼的手法,我說第二,恐怕方圓幾萬里內(nèi)也沒有敢說第一的,畢竟我曾經(jīng)可是輪轉(zhuǎn)王,統(tǒng)御萬鬼的存在。
將白衣女鬼度化后,我取來一盆冷水,潑在劉流三人的腳跟,三人如遭電擊般坐起。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