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考只有兩個規(guī)定,文韜與武略要同時過關(guān),缺一不可。
省考過關(guān)后,由府士升為刺史,可擔(dān)任州牧一職,一但成為州牧,那就是封疆大吏,手握數(shù)千萬人的生殺大權(quán),風(fēng)光無限。
文韜不在話下,武略考的不是浩然正氣的運用,而是一對一捉對廝殺。
聽聞省考時常會出人命,但是誘惑力擺在眼前,依舊有著許多府士前赴后繼,像我就是其中一員。
文韜順利過關(guān)后,接下來最重要的武略開始了,主監(jiān)考的是御查使大人,御查使監(jiān)察百官,可直接向皇帝匯報,在某種程度上比丞相更有威懾力。
今年來清涼城的府士有一百來位,這一百來位,只有十人可晉升刺史,至于能不能擔(dān)任州牧一職,還是二話。
令我沒想到的是黃一石那老匹夫也過來參賽了,聽聞這任主監(jiān)考姓黃,該不會是黃家的人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得小心黃一石,畢竟曾經(jīng)結(jié)過仇,雖然都不是我自身原因造成的,但總的來說與我有關(guān)。
清涼城外的大校武場,此時人山人海,大涼國崛起的新星究竟是誰?何方后輩子弟能奪得刺史的名額?誰又能成為州牧?今天將會在此揭曉答案。
我深吸一口氣,踏入場內(nèi),到了我們這種地步,文韜都能過關(guān),接下來就是一百來位真刀真槍的對決了。
這些府士一般都是全身經(jīng)脈盡通的武功高手,再兼之有浩然正氣護(hù)身,個個都是一等一的強者,當(dāng)然我是例外。
由于我是半路出家,底蘊比起這些大家族不可同日而語,所幸我也有機(jī)遇,碰到了玄靜,打通了手足經(jīng)脈,若不然我只有投降一途。
有了腳力和臂力,雖然與其他大家族的府士依舊有著很大的差距,但是我可以用武功招式來進(jìn)行彌補,怎么說我也曾是三界霸主,無數(shù)的招數(shù)都藏在我的心里。
比賽一共有四場,第一場我抽到的是輪空,心下有些小確幸,保持體力是一件好事。
第二場碰到了一個快七、八十的老頭,體力依然不減年輕人,我花費了一番功夫,拿下這場比賽。
隨著第三場比賽的鈴聲響起,我踏入場地,迎面而來的居然是黃一石,黃一石是大家族出身,身上的功力自是不必多說。
由于比賽禁止私自攜帶武器,所以我的五行八卦棍沒了作用,只能拿起場地上兵器架上的長劍。
黃一石對著我冷笑一聲,拿起一柄闊刀。
幾番打斗下來,我被黃一石步步緊逼,眼看要退到場外被淘汰。
這時黃一石陡然停手,胸口鼓起,想運氣將我吹到場外。
我見狀,知道機(jī)會來了。
由于我們兩個幾乎都在比賽場地邊緣,一但我拉著他一起出界,那么我們一起算做淘汰,所以黃一石才選擇這樣穩(wěn)妥的辦法。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運氣的奧妙之處,他如何能比的上我。
我也迅速運出四品浩氣,兩根像電鉆一樣將黃一石吹出來的氣流打散,另外兩根順勢捆住黃一石往我身后一扔。
等黃一石回過神時,已經(jīng)站在了場外,臉色鐵青。
四周看臺上的觀眾呼聲雷動,似乎在為我喝彩。
劉流三更是賣力呼喊。
“看見沒!那是我們少爺!”
“少爺!加油!少爺!加油!”
我深深的呼出一股濁氣,緩了緩情緒,越過黃一石,回到座位上閉目養(yǎng)神。
這時臺上有兩位監(jiān)考官,一個是姓黃的主考官,另一位是副考官,如果我看見的話,一定認(rèn)得出,正是那天前來保護(hù)黃鸝音女子的領(lǐng)頭高手。
最后一場比賽,只剩余二十個人,這場比賽贏的人就能獲得刺史的稱謂,一步之差,天堂和凡間的差距。
趁著這段休息的間隙,我將氣息理了理。
鈴聲響起,我進(jìn)入場中,來者居然是一與我年齡相差無幾的年輕人!白凈無須。
事出異常必有妖,無須男從兵器架上提起兩個落星錘,雙目射出寒光。
我不由的握緊長劍,目光灼灼得盯著對方。
“呼”的一聲,無須男扔過來一個落星錘,被我簡單格擋開來,反復(fù)幾次過后,我漸漸適應(yīng)了無須男的攻擊。
心中想著,怎樣才能反擊對方。
突然,無須男躍進(jìn)身來,猛然將落星錘和連著的鎖鏈一同脫手揮了過來。
我擋住兩個落星錘后,被鎖鏈蹭到了一下左手臂,手臂頓時麻木,軟弱無力。
鎖鏈上面居然有毒!無須男居然有這個膽子在如此眾目睽睽之下用毒!
隨著左手臂的軟化,我的左半身也漸漸的感到麻木,身體越發(fā)的消弱,我心中的殺意卻愈發(fā)的強盛。
“啊—哦!”
兵器架上的器具全部顫抖起來,我鼓起胸中的浩然正氣,全力運作之下,天地間狂風(fēng)忽作,十八般武器像蟒蛇一般,朝無須男鉆去。
無須男何曾見過這場面,其實這只不過是三界中修道者的基礎(chǔ)御物之法,并不是高深的道法,但用來對付無須男足以。
眼看無須男將要被十八般兵器穿心,這時一桿長槍直入賽場,“啪啪啪”十?dāng)?shù)聲,將十八般武器全部擊飛。
我心口巨震,一大口鮮血噴出,那手持長槍之人我認(rèn)識!是那黃鸝音女子的表哥!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好像最后靠在了一團(tuán)棉花上,很軟很軟。
落葉無聲化作塵,流水有意凝成海。
“姑奶奶!姑奶奶!你在嗎?我進(jìn)來了哦!”
一道悅耳動聽的聲音將我喚醒,此時的我躺在一華秀床塌上,左右看了看,鳳舞珠簾,金銀鋪地,麝香射鼻,極盡華貴之氣,與皇宮內(nèi)的宮殿沒有兩樣。
“咦?你怎么會在我姑奶奶的房間?”
站在我面前的居然是黃鸝音女子,不過這時穿著青鳳裝,這種裝扮只有皇族的人才能穿,也就是說黃鸝音女子至少是郡主或者公主的身份,
而我正睡在她姑奶奶的床上,這該如何解釋?我又用什么理由去解釋?
既來之,則安之,我重新閉上了雙眼,這種事情我管也管不來,逃又逃不走,索性順其自然。
“小荷,你怎么在這里?”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