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玙走后,赫謹(jǐn)行才來到韋熙茵身邊:“茵茵,剛剛你和皇兄在說什么?。渴裁词悄阕龅??還有,宮中的什么傳聞?。俊?p> 韋熙茵哭著:“是……是樂寧公主的傳聞……昨日,我回府的時候,看見幾個宮女,然后,我就上前去告訴她們,告訴她們公主的眼睛瞎了……”
“什么?”赫謹(jǐn)行震驚道:“你怎么能把公主的事情說出去呢?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有多危險!若是父皇和皇后娘娘知道了,你可知后果有多嚴(yán)重?”
“我也是氣不過……”韋熙茵抽咽道。
“還好這次皇兄只是警告,若是真把你帶到啟明殿,帶到父皇那兒,任何人也救不了你!”
“是,我以后再也不會做這種事了!”
赫謹(jǐn)行抱過韋熙茵,安撫道:“好了,茵茵別哭了!”
白宛很快便把這消息帶到了毓清宮。
沐穎書端著茶杯的手一頓:“韋家的這個小丫頭,倒還真讓本宮小瞧了!”
一旁的蘭吟道:“娘娘,要不要去見一見韋小姐?也好讓她別再給我們殿下添什么亂子?!?p> 沐穎書微微搖頭道:“不用這么擔(dān)心,到底,二皇子是本宮的兒子,就連陛下也得看看本宮父親的面子,他一個太子,還能大得過陛下嗎?”
“娘娘說的是?!?p> “不過行兒這孩子,是不是也太把這個小丫頭放在心上了?”說著,沐穎書一陣無奈。
“娘娘說的可是韋小姐?”子琴問道。
沐穎書撇撇嘴:“除了她還有誰?當(dāng)初陛下讓韋大人做太子的太傅,本宮就讓韋小姐做二皇子的伴讀,這本來就是想牽制著他們,結(jié)果倒好,行兒自己倒是被韋小姐拿住了?!?p> “可不是嘛娘娘,剛剛殿下還給太子跪下了呢!”白宛這時道。
“什么?”沐穎書厲聲問道:“怎么回事?”
“太子要把韋小姐帶到啟明殿去的時候,殿下就跪下來求太子……”白宛小聲了起來:“剛剛是怕娘娘生氣,奴婢就一直沒敢說,可是想到殿下在太子面前受那委屈,奴婢就為殿下感到委屈?!?p> “去,把殿下給本宮請來!”沐穎書怒道。
“是!”白宛快速跑回了德安宮。
啟明殿。
鐘離珊來到這里的時候,赫洌頡正在教承玙處理政事。
赫洌頡抬頭的時候看到鐘離珊,笑道:“今日怎么來的這樣早?”
“母后?!背蝎_也抬頭看向鐘離珊。
鐘離珊徑直走到承玙身邊:“玙兒,宮中的傳聞是怎么回事?”
赫洌頡不明所以:“什么傳聞?”
“玙兒,你告訴父皇宮里出了什么傳聞?!辩婋x珊看著承玙道。
承玙感到兩道目光直直地射向他,承玙知道想瞞是瞞不住的,最后道了出來:“父皇,母后,兒臣也是今日一早才知道的……兒臣已經(jīng)教訓(xùn)了罪魁禍?zhǔn)?。?p> “所以,是什么傳聞?”赫洌頡問道。
“是,是關(guān)于小寧兒的……宮里到處都在傳小寧兒眼睛失明的事情……”承玙小聲答道。
赫洌頡冷了下來:“誰傳的?”
“父皇,此事兒臣已經(jīng)解決過了,父皇就不要再追問下去了……”
“誰傳的?”
赫洌頡一道冷光射來,承玙不得不回道:“父皇,兒臣說了您可別生氣……是韋熙茵……”
“韋熙茵?她怎么知道的?你告訴她的?”赫洌頡挑眉看著承玙。
“父皇,冤枉??!”承玙大聲道:“我怎么可能把小寧兒的事情告訴別人呢。”
“那么,是沐穎書?”赫洌頡猜測。
“不可能!”鐘離珊道著:“寧兒的眼睛失明,她早就已經(jīng)知道,不可能過了這么長時間她才將此事傳出去,至于謹(jǐn)行,這孩子一向乖順,也不可能做出此事?!辩婋x珊再次看向承玙:“說,韋熙茵到底是如何知道的?總不會,是她去了玉明宮吧?”
承玙干笑著贊道:“真不愧是母后,這都能猜到……”
“赫承玙,你竟然讓人隨意出入玉明宮?”鐘離珊瞪著承玙。
“母后,我不是故意的!是那赫謹(jǐn)行硬帶著她闖進(jìn)來!再說了,韋熙茵那任性嬌縱的性子,母后你也不是不知道……”
“玙兒!”赫洌頡蹙額道。
承玙沒敢在做聲。
鐘離珊此時已經(jīng)轉(zhuǎn)身向殿外走去。
承玙喚道:“母后這是要去哪?”
“玉明宮!”鐘離珊頭也不回的出來大殿。
赫洌頡也轉(zhuǎn)向吩咐著安德心:“安德心,這件事情務(wù)必給朕處理好!”
“是!”安德心趕忙地跑出了大殿。
赫謹(jǐn)行很快就到了毓清宮。
“兒臣參見母妃!”
“起來吧?!?p> “謝母妃!”赫謹(jǐn)行看著沐穎書問道:“不知母妃喚兒臣來所為何事?”
沐穎書淺淺笑著:“行兒,今日太子是否有去德安宮?。俊?p> 赫謹(jǐn)行愣住,他沒想到母妃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母妃……”
“跪下!”沐穎書一聲怒道。
赫謹(jǐn)行連忙跪地道:“母妃,兒臣不知做錯了什么,惹母妃這樣生氣?”
“你還不知道嗎?”看著此時赫謹(jǐn)行一臉茫然的樣子,沐穎書便愈加生氣了起來:“你為什么要向太子下跪?你眼里還有沒有母妃?還有沒有沐家?”
“母妃~這與母妃,與沐家有什么關(guān)系?”赫謹(jǐn)行不解。
“你還敢說沒有關(guān)系?你知不知道,你給太子下跪,是丟母妃的臉,丟整個沐家的臉?”沐穎書喝斥道。
“兒臣不知道!兒臣只知道太子是兒臣的皇兄,兒臣給皇兄下跪,是禮,兒臣不覺得這是在丟人!”
聽著這話,沐穎書更加盛怒:“你拿他當(dāng)皇兄,他有拿你當(dāng)皇弟嗎?”
沐穎書的這句話,讓赫謹(jǐn)行啞口無言,的確,皇兄從未把他當(dāng)?shù)艿芸创^。
沐穎書語重心長道:“謹(jǐn)行,不是母妃要責(zé)怪你,母妃是心疼你,從小到大,太子他有給過你好臉色嗎?今日,你為了韋熙茵向他下跪,這樣只會讓他更瞧不起你,你明白嗎?”
“只要茵茵沒事,兒臣做什么都好。”赫謹(jǐn)行低頭道著。
“我看你是被那個小丫頭鬼迷了心竅!”沐穎書拍案又提聲道:“赫謹(jǐn)行,你記住,你是堂堂冀國的二皇子,切不可為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而對別人低三下四!”
“母妃,茵茵不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皇兄也不是別人!”赫謹(jǐn)行看著沐穎書大聲道。
沐穎書深深地看著赫謹(jǐn)行:“行兒,你現(xiàn)在這么相信他們,是因為你還小,將來就會知道母妃的良苦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