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剛才元薇留給他的信息顯示,陳滔天他們這一伙人,在警方縝密的審訊之下,已經(jīng)交代了他們?nèi)康淖镄小?p> 看來這小子,下一輩子要把牢底給坐穿了,而且再也沒有翻盤的機會。
看到這里,陳鵬的心里一陣狂喜。
心想,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自作孽不可活,出來混總要還的那一天。
接下來陳鵬又了解到,除了他在筆錄中,或虛或實提供的那些信息。
還有一個他之前并沒有了解到的,那就是陳濤天的酒樓涉嫌販賣病死豬肉。
而這些病死豬肉致死的原因,就是和眼前的這種超級病菌有些類似。
但是其強度,要差了一些……
盡管如此,警方已經(jīng)將此一案情,火速上報給了國安部門。
根據(jù)上級的指示,他們警方下一步將對這個酒樓采取措施。
看到這里,陳鵬仿佛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上,陳滔天遞給他的那張卡硬硬地還在。
于是,他長出了一口氣,連忙走到樓下,找到了一臺柜員機,上面顯示的金額明白無誤,是一百五十萬塊錢,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當他重新上樓之后,東方已經(jīng)露出了魚肚白,他決定先找個地方去吃點早餐。
盡管自己具備了一點特異能力,可以做到像古時候的那些高人一樣,不吃不喝就像是辟谷之術。
可是,長期以來養(yǎng)成的習慣,也不是那么容易改變的。
早起的鳥兒總是有蟲子吃,他來到一個大排檔,很快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點了一碗牛雜米粉之后,就很自然地打開了手機,翻看今天的同城新聞來。
“今日早報,根據(jù)警方的消息,近日在我縣城中心,警方采取措施,查封了一家酒樓,這個是酒樓涉黑涉黃涉毒,根據(jù)犯罪嫌疑人陳某天的交代,他們以這一家酒樓作為隱蔽據(jù)點,開展上述違法行為已經(jīng)有將近兩年的時間。全縣人民拍手稱快……”
陳鵬看到這里冷冷一笑道:“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接下來他又看到了另外一條消息,根據(jù)不知名人士爆料,這家酒樓的招牌,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修改了。
至于具體是被何人修改,一時之間說什么的都有。
有人說可能是被這個酒樓老板的仇家修改,有人說可能這家酒樓原來是一個亂墳崗,因為酒樓生意特別好,影響了這些冤死鬼魂的地下睡眠……
看到這里陳鵬的鼻子冷哼了一聲,他的心思一下子就回到了陳家村。
看來下決心的時候到了,如果再照這樣下去的話,村里遲早會出大事情,村民們遲早要倒大霉了。
于是,他又將陳嘉庚和陳滔天兩個人平時狼狽為奸的事情,又通過意念提交給了元薇。
心想,這把火總算燒到陳嘉庚的身上了,這小子的日子也長不了。
由于心情大好,他一口氣吃了兩碗牛雜粉,外加十幾根羊肉串。
打著飽嗝,走到街上閑逛,很快就遇到了一臺車。
他感到很奇怪的是,這臺車倒也是有意思的很,他到哪里也跟到到哪里。
正在狐疑之間,只見那臺車任性地橫停在了他的前面,擋住了他的去路。
大千世界,蕓蕓眾生,來來往往的人群之中,真的是什么樣的人都有。
換一句話說是林子大了,真的是什么鳥都有,陳鵬正要準備開罵的時候。
卻看到車門一開,從里面跳出一個人來,定睛一看,不是別的,卻正是王小丫……
“怎么是你?!”兩個人都異口同聲,仿佛他們兩個事先約定好的。
“王老師,你怎么會在這里?!”陳鵬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是不是昨天遇到麻煩事了?!”王小丫對他做了個請的動作,陳鵬一下子將信將疑就上了車。
“沒有遇到啥麻煩事……你到哪里去?!”
“你有個朋友,讓我?guī)慊卮濉!?p> 聽王小丫這么一說,陳鵬就連忙問道:“是不是張老板?!”根據(jù)陳鵬自己的判斷,張山伢子和她兩個人本來以前就是認識的,而且他們彼此之間的關系說不清,道不明。
這男女之間就是如此,如果說是有純潔友誼的話,那就只有鬼才相信。
“你想到哪里去了?不是那個張老板找我……是有人花大價錢讓我送你回去的?!蓖跣⊙居行┑靡?,說道。
“你不要賣關子了,到底是誰?!”陳鵬本來想問是不是那個女警察,“這個保密……”
王小丫很快就發(fā)動了車,這個時候陳鵬才注意到,離高速公路已經(jīng)不太遠了,就連忙問道:“到我們那里不需要走高速公路吧,這多浪費錢呀?!”
“你就別管了,瞎操心干啥?不要你花錢,怎么好走怎么走……”
“還真夠奢侈的,居然走高速公路……”陳鵬自然是很清楚的,到他們陳家村,走高速公路,省時一半。
在平時要三個小時走普通公路才能到達縣城里頭的,如果要是走高速公路的話,時間大概省了一半,也頂多是一個小時出頭就到了。
“你這可真夠奢侈的,那我就是尊敬不如從命了?!?p> “不過,你也不要太得意,你必須要幫我一個忙……”
聽王小丫這么一說,陳鵬先是一怔,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就試探著問道:“是不是還是幼兒園的事情?!”
“幼兒園的事情?!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幼兒園老師?!”從王小丫的表情上來判斷,似乎他的記憶出現(xiàn)了某種短路。
難道是,皮先生他們把王小丫的記憶給改變了?!
想到這里,陳鵬不由得苦笑幾聲,又把話題扯到了幼兒園的上面。
最后他總算搞清楚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是這個王小丫,通過別的途徑給他們找了一點資金,對方要給他們村里免費建個豪華幼兒園。
至于建設幼兒園的地址,并不是選擇他們的中藥鋪,而是在河邊的一塊荒地上。
既然如此,那也就沒有什么好說的。
當陳鵬問起,對方究竟是什么來頭的時候。
王小丫告訴他,是一家跨國企業(yè),就是生產(chǎn)醫(yī)療產(chǎn)品的君歸來公司。
陳鵬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看來這一切應該都是胡美麗的安排。
這個年輕貌美的女老板,居然這么熱心腸。
看不出來還是個慈善家,這種人管理企業(yè),通常對企業(yè)來說,是一個莫大的福音。
現(xiàn)在有很多辦企業(yè)的人,他們的心思通常都會放在自己的企業(yè),單純的盈利上面。
并沒有考慮到,會為社會做點什么,比如盡一點義務之類的。
辦教育,不管是高等教育還是初等教育乃至幼兒教育,都是純粹的投入,至少從錢來講,往往是短期,見不到利潤的。
胡美麗在他的心里所占的分量,又重了一些。
自從離開工業(yè)園之后,他認為這是他自己的一個人生轉折點。
眼光也比以前開闊了很多,不再為以前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煩惱了。
看來多交交朋友,總是好的,不要把自己禁錮在一個地方,這樣永遠都不會有實質(zhì)的進步。
“我當然記得你是幼兒園老師呀,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么認識這家公司的?!”
“有些話我告訴你,你不要對別人說……”王小丫想了想說道。
“沒問題,我的口風緊得很……”陳鵬的言外之意就是,他向來守口如瓶,對于張山伢子,和她之間的事情,只有他們?nèi)齻€人知道,此外再也沒有告訴別人,包括那個陳二狗。
因為陳鵬很清楚,這個陳二狗張揚得很,心里肯定是藏不住話的,尤其是在那些漂亮妹子的面前。
通常是上天入地,一個字都不留。
包括他一直耿耿于懷的鄰居豆腐西施,總是想去千方百計,勾搭他的事情,就是被這小子說出去的。
陳鵬本來想狠狠地收拾他一頓,可是一想到這小子,是自己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兄弟,忍一忍就算了。
再說自己在外面讀書的時候,這小子也經(jīng)常跟張山伢子一樣,經(jīng)常幫自己家里的忙。
這些事情他自然是很感激的,所以他覺得,對于別人的一些小缺點,能忍就忍算了,何況還是和自己關系這么好的朋友。
“我問你一件事……聽說你們村里有個有錢人,在縣里出事了?!”就在剛剛經(jīng)過收費站的時候,王小丫似乎有意無意地問他道。
“你說的是陳滔天嗎?!”陳鵬在心里暗暗有些好笑,看來真的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是啊,是這個人,不過我對他不熟悉,只是聽你們村說,他們家里出事了……”
“我其實消息閉塞得很,聽說他在縣城里開了酒樓……”陳鵬敷衍著回答道。
“對對對,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我剛剛看了新聞了解到的……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沒想到,這個人居然干這傷天害理的勾當。”
“是嗎?怎么個傷天害理法?我咋沒聽說?!”
“你呀,你這個人我懷疑你是自閉癥……”
聽王小丫這么一陣數(shù)落,陳鵬的心里很顯然有些不太高興。
如果換了在平時,他早都回嗆過去了。
不過,今天既然人家送自己回家,而且還完全免費。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有大美女在旁邊,說說話倒也是挺不錯的。
這沒有必要和人家一般見識……
“我這個人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神仙書……再說,我在村里開個藥店,就把全副心思放到村民的健康上去了?!?p> 陳鵬無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讓王小丫,一下子很是不爽。
“你知道嗎?還有一件事情,昨天你們村里也出了點事。我不知道這和那個老板有沒有關系?!”
聽他這么一說,陳鵬先生一怔,他打開神識,很快就了解到,原來是陳家村發(fā)生了豬瘟,有很多零散的養(yǎng)豬戶家里的豬,都不約而同的得了一場怪病。
在很短的時間之內(nèi),就這么奇奇怪怪的死了,事情已經(jīng)傳到村里去了,王芳現(xiàn)在正在處理。
想到這里,陳鵬也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他想到如果這個事不及時處理的話,恐怕他們陳家村,將會越來越窮。
因為有很多養(yǎng)豬戶是賒賬去養(yǎng)豬的,每年到了年終的時候,就會有專門的人員來收購豬肉,然后送到城里的屠宰場去。
“我剛才從信息里看到了,聽說咱們村發(fā)生了豬瘟?!标慁i的心里有些焦躁不安,盡管他們家里并沒有養(yǎng)豬,可是鄰居家里的豬都發(fā)瘟死了,這不管怎么說,對他們村里來講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至少他們家以后吃豬肉,但也不會那么安安心心的了。
農(nóng)村的豬肉和城里的豬肉相比,味道要純正得多,因為養(yǎng)殖方法和養(yǎng)豬場是完全不同的。
“那好,我其實送你回去,也不是白白地帶你的……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可以到那些農(nóng)戶家里去看一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蓖跣⊙疽荒槆烂C地說道。
“尊敬的王老師,你恐怕是搞錯對象了吧,我只是個中醫(yī),我不是……”王小丫的話,把陳鵬搞得哭笑不得。
“我知道你是個中醫(yī),但是,你們村里就你一個醫(yī)生,你如果現(xiàn)在不管誰會管呢?!”
“難道你沒在城里請人?!”當陳鵬把這句話說出來之后,很顯然覺得有些不太合適。
因為這種事情,他自己去辦更合適一些。
作為陳家村的一份子,不管陳家村出了什么狀況,自己都是責無旁貸的,絕對不能夠隔岸觀火,因為很有可能會引火燒身。
“你怎么會這么說?!”
“我是說……好啦好啦,我知道我說錯話了,我自己打自己嘴巴,這還不行嗎。我今天沒有別的事,就跟你去看一看……”陳鵬的心里下意識地意識到,村里發(fā)生了瘟疫,也許和元薇的研究所里所看到的有那么一點關系。
只不過,元薇事先反復告誡過他,千萬不要把他看到的說出去。
因為這有可能會造成社會上不必要的恐慌。
到時候就有可能會引發(fā)更大的社會問題。
想到這里,陳鵬很快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覺得自己的確需要把握真實的情況。
在必要的時候,他得要和胡美麗,皮先生,還有元薇她們溝通溝通的。
如果能夠找到應對辦法的話,也許對應對超級病毒,有很大的好處。
當他們趕到村口的時候,就發(fā)覺情況有些不太妙。
因為平時在這個時候有很多村民都下地干活了,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了上午十點鐘,整個村子看上去死氣沉沉的,而且氛圍很是詭異。
這在平時是從來沒有過的……
幾分鐘之后,他們的車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赝T谧约抑兴庝伒拈T口。
他的嫂子王寡婦一看到車,就知道,正如王小丫告訴他的,真的有人家里發(fā)了豬瘟。
“嫂子,村里出事了?!”很顯然王寡婦對他的話感到有些意外,不過當她看到王小丫的時候,很快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連忙告訴他,村里的確是發(fā)生了豬瘟。
“快去快去,到村里的張大姐家里去……他們家是最先發(fā)生豬瘟的?!蓖豕褘D還沒等王小丫下車,就連忙自己跳上了車,又對她說道:“妹子麻煩你,帶我們到張大姐家里去一下,你不知道路我?guī)湍銕?,好嗎?!?p> 王小丫笑了一笑,又發(fā)動汽車,然后直奔張大姐家而去。
張大姐一家住在村的北頭,她的一雙兒女已經(jīng)到城里去打工了,只留下自己的小孩,讓張大姐照看。
平時基本上不回家,只有在過年過節(jié)的時候,才回來看看老人。
張大姐閑來無事,就喂了四五頭豬,到了年底的時候,張大姐家的豬肉吃不完,有一部分賣了出去,剩下的自己留下,然后做成臘肉。
每年過年的時候,陳鵬的家里都要從他們家買一點臘肉來過年。
從小到大,陳鵬都是張大姐家的臘肉。
他最喜歡吃的就是青椒炒臘肉,或者干脆燉個火鍋。
這燉火鍋的家伙就是他們的傳家寶,實際上是太白金星的煉丹爐。
只不過,自己的爺爺當初帶回家里的時候,并不知道這是個超級寶貝,只是用來平時弄頓火鍋,一家人打打牙祭,倒也是不亦樂乎的。
“對了,嫂子,咱們家的大黑和大白到哪兒去了?!我咋沒看到他們?!”陳鵬突然間想起,如果張大姐家的豬真的發(fā)了瘟疫,那么這種情況,對于大黑和大白來說也是很危險的。
盡管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是確定他們是天上的天狗下界,為了專門保護自己的。
可是,從外表上看,他們畢竟是屬于畜生,如果一不小心,在張大姐家附近溜達的時候,要是看到有什么豬骨頭,他們肯定會情不自禁地撲上去的……
“什么大黑和大白?!”王小丫有些好奇地扭過頭來,問道。
“大妹子,你到我們家里去了好幾趟,難道你不知道嗎?大黑和大白就是我們家養(yǎng)的兩條狗呢,平時看家護院的都是靠他們?!蓖豕褘D笑了笑,說道。
“哦,原來是這么一回事,我好像見到過這兩條狗,長得挺漂亮的……”
“這兩條狗長得挺漂亮……嫂子,你還沒有回答我呢,那兩條狗到底到哪兒去了?!”
看到陳鵬有些著急,王寡婦也就沒有心思再和王小丫開玩笑了,就說道:“兄弟,你有所不知,昨天有一個外地人,他到我們村里來,想買狗肉……我就想到,他會不會打我們的大黑和大白的主意,所以我就把大黑和大白關在屋子里頭,不讓他們出來。沒想到現(xiàn)在村里又發(fā)生了瘟疫,就更不能讓他們出來了?!?p> 陳鵬聽完嫂子的話,一顆懸著的心,頓時也就放了下來。
“那就好,那就好,這我就放心了……發(fā)生了豬瘟,很有可能,這種瘟疫會傳染給動物……不僅僅是狗,其他的雞鴨鵝都有可能會被傳染?!标慁i想起了,在本世紀初,從南方的一個省份所傳過來的那場巨大的流行性瘟疫……
其影響可以說是遍及世界各國,如果當時官方不采取果斷措施的話,那么后果是不堪設想的。
陳鵬不能確定,張大姐家的豬所帶的病菌,會不會對人體本身造成影響,如果會對人體造成影響的話,那么問題就更加麻煩了。
他想起了異能研究所的那些外星人的尸體,還有那像刀口般割裂的傷口,想一想都讓人不寒而栗。
“王老師,嫂子……你們把車停在外面就好,我一個人先進去看看,對了,嫂子有沒有口罩?!”陳鵬突然想起了什么,問道。
“你別說我差點誤了正事兒,我這里好在還有三只用過的口罩,是一次性的,你們?nèi)绻幌訔壍脑?,就都戴上吧……?p> 說完,王寡婦從兜里掏出三只揉得皺皺巴巴的口罩。
陳鵬自然很清楚,王寡婦在看病的時候有一個習慣,一定要戴上口罩才肯給病人看病。
即使是在抓藥的時候,她也要戴上口罩,另外還要用上手套才行。
這對于醫(yī)療行業(yè)的人來說,是一個起碼的常識問題。
陳鵬有的時候不肯用口罩和手套,王寡婦都要說說他。
父親陳寶國有的時候也不會這樣做,王寡婦也不給他面子。
這個時候,陳鵬很自然地想到了,他的侄兒子陳小寶,就連忙問道:“嫂子,小寶呢?!”
“剛剛和他的爺爺一起出去玩了……”王寡婦笑了笑,說道。
“跟他爺爺出去玩?!到哪里去呀?!”聽了王寡婦的話,陳鵬感到有些奇怪,因為在平時的時候,父親陳寶國通常都在店里,很少一個人單獨出去的,即使是小寶,要求他帶出去玩,自己也不會帶著小寶出去。
“村口的黃教授要他們出去……”王寡婦想了一想,說道。
“哦,原來是這么一回事,黃教授我真有事要找他呢?!?p> 陳鵬想起,元薇曾經(jīng)交給他的那張小紙條,對于小紙條上面的內(nèi)容,他覺得有必要看一看。
“到了,我們是不是在這里下車?!”坐在副駕駛上的王寡婦問道。
“嫂子,這里是張大姐家嗎?!”看到眼前一幢全新的三層樓,陳鵬感到有些奇怪。
因為在他的記憶里,王寡婦的家,又矮又破,怎么可能一下子會出現(xiàn)這么新的樓呢?!
“這是她在外面打工的兒子蓋的,聽說,這幾年張大姐的兒子在外面,發(fā)了一點小財……所以就把錢用來全部蓋房子了?!?p> 聽到王寡婦的話,陳鵬感到有些奇怪,連忙問道:“這不對吧,張大姐平時可是個熱鬧人,我前兩天還見過她呢,怎么沒有說他們家蓋房子了呀?再說咱們村里有個規(guī)矩,就是蓋了房子,也要全身在一起,吃吃飯,喝喝酒,熱鬧熱鬧的?!?p> 陳鵬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他們陳家村,無論是紅白喜事,通常都要全家集體出動,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
像蓋房子這種事情,無論如何都要把全村人請在一起吃個飯喝個酒的。
所以,他對自己的疑問是完全有道理的。
“這不,最近你的哥們張山伢子得了兒子嗎,如果張大姐家里擺酒的話,他就沒有精力去招呼張山伢子的小孩了。我聽說張山伢子,為了感謝張大姐的幫忙,要自己幫她擺酒席呢。”王寡婦連忙說道。
“哦,原來是這么一回事,那我知道了。”陳鵬嘆了一口氣,連忙跳下車來,幫她嫂子打開了車門。
“那我和王老師就在房子外面等?!”王寡婦看了看王小丫,看了看陳鵬,問道。
“嗯,我一個人先進去,你們在這里等,記住,有什么話的話,我會給你們打電話的,沒有我的電話,你們千萬不要進去……”陳鵬一邊走,一邊回頭對他們交代道。
當他戴好了手套和口罩,繞到這幢新房子的后面,果然看到一間比較大的養(yǎng)豬房。
在養(yǎng)豬房的外面圍了幾個人,陳鵬遠遠地看到,是張大姐和她的幾位鄰居。
他感到有些奇怪的是,張大姐不是照顧紅玉和她的孩子嗎,不過一想到他家里發(fā)生了瘟疫,就明白了。
“陳大兄弟,總算把你給盼來了,你看看這可怎么辦呀……”一看到陳鵬,張大姐遠遠地就帶著哭腔喊道。
“張大姐先不要急,你家的豬是什么時候出事的?!”陳鵬看了看豬圈之內(nèi),里面有幾頭剛剛買進來的種豬,正直挺挺的躺在豬圈里頭。
這幾頭豬都是白色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變得有些發(fā)紫了。
從顏色上來看,他想起了在研究所里頭看到的那些外星人的遺骸……
盡管當時是在晚上,但是他還是記得那些魚和身上的顏色都是紫色的。
只不過,他由于從來沒有見過外星人,還以為它們本來的顏色都是紫色的,當時也沒有問元薇他們。
所以,當他看到這些死豬顏色的時候,一下子就警覺起來。
“我家養(yǎng)的這幾頭豬,其實昨天一直到今天上午八點還是好好的,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從張山伢子家里回來就看到這幾頭豬,死了,躺在這里……”說到這里,張大姐居然開始輕輕地抽泣起來,這讓陳鵬的心里一陣鼻子發(fā)酸。
他心里很清楚,農(nóng)村人平時沒有太多的機會去掙錢,養(yǎng)豬的話,對他們來說也許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
因為,只要養(yǎng)豬養(yǎng)的好,他們也就不用到外面去打工,到過年過節(jié)的時候,就會把豬給宰了,然后去換一點油鹽錢。
從這幾頭種豬的價錢上來看,每一頭在剛買回來的時候,低于一千塊錢是買不到的。
而且,對于種豬,陳鵬自然是很清楚是用來干什么的。
也就是說,他們陳家村所有的母豬們要倒大霉了。
按照他們農(nóng)村的習慣,誰家里養(yǎng)了種豬,每到了一定的時間周期,都要把這些種豬送出去,和那些可愛的母豬們交配。
不僅僅如此,當種豬們爽完之后,那些母豬的老板們通常都會要給點錢,送給他們的老板,然后給種豬補充下一樣,接著又是下一家……
“張大姐你先不要著急,你還記不記得,你最近,也就是在出事之前給它們喂了些什么?!”
陳鵬認為病從口入,對豬來說也是如此。
張大姐聽他這么一說,頓時皺了皺眉頭,想了一想,說道:“我平時都是自己到山上去打豬草的,可是我最近不是幫張山伢子家看小孩嗎?就沒有時間去打豬草了。然后,就只好給它們喂了一點豬飼料……沒想到一下子就出事了。”說完,張大姐又開始哭了起來。
“是啊,張大姐,你不該給張山伢子看小孩的……”
“我看問題就出在這豬飼料的身上。”張大姐的鄰居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一時之間說什么的都有。
“張大姐,你的豬飼料是在誰那里買的?!”陳鵬問道。
張大姐想了想,說道:“我的豬飼料是在城里買的,沒想到,城里的生意人心這么狠,一點都不知道我們農(nóng)村人這么不容易?!?p> 聽張大姐這么一說,陳鵬的心里一咯噔,他有個不太好的預感,于是他又進一步問張大姐,“是你親自到城里去買的嗎?!”
張大姐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我一個農(nóng)村人對城里又不熟悉,我是委托陳滔天在城里幫我買的?!?p> 果然不錯,這個萬惡之源就是陳滔天,不過這小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了。
“你怎么會委托他幫你買豬飼料呢?!”陳鵬有些不舒服了,對她說道。
“咋了?他是我們村里的有錢的人……”看到陳鵬的反應這么大,張大姐有些糊涂了,問道。
“陳滔天在城里出事了……”陳鵬嘆了一口氣,說道。
“出啥事?!”張大姐眼一睜得大大的,也忘記了抹干自己的眼淚。
“這事以后再慢慢再說吧,我問你,這事有沒有告訴村里頭?!”
陳鵬認為這件事應該第一時間報告給村委會,然后王芳他們自然會來處理的。
“我剛才打過電話了,王芳現(xiàn)在應該在半路上……”
“這樣就好……我現(xiàn)在就擔心瘟疫會擴散,你這幾頭種豬恐怕得趕快埋掉?!标慁i認為,只要豬得了瘟疫,最好的辦法就是就近掩埋,這樣才能夠減少瘟疫的傳播。
這對他們農(nóng)村地區(qū)來說,也算得上是最省力的辦法。
“是誰在說我呀?!”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他們的背后傳來,陳鵬和張大姐扭回頭去一看,男人不是別的,正是王芳。
義門書生
村里發(fā)生瘟疫了,源頭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