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王主任你來了,你可要幫幫我呀……”張大姐看到王芳來的時候,仿佛像是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就連忙帶著哭腔跑了過去。
“張大姐,您先不要急,有什么困難,咱們村里會想辦法幫你的……”王方一邊走,一邊安慰道。
陳鵬這才注意到,王芳今天的打扮和過去有些不太一樣了。
只見她今天穿了一條格子花布連衣裙,看上去不再像以前的那個初出茅廬的女大學(xué)生,倒是更像是一個干練的村干部了。
也就是說,她的打扮完全接地氣。
“王主任,你來了……”本來陳鵬想起了元薇告誡他的話,可是他現(xiàn)在即使想躲也來不及了。
只好硬著頭皮和王芳打起了招呼。
“哦,我正要去找你了……”王芳點了點頭,笑道。
找我?!
陳鵬在心里反反復(fù)復(fù)地念叨著,可是他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王芳究竟有什么事情要找他。
“哦,是這樣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嗎?!”陳鵬后退了幾步,問道。
“別怕別怕,我又不是找你的麻煩,是好事……”王芳笑了一下,就從他的側(cè)身走了過去,然后開始檢查那些死豬。
“王主任,張大姐家的豬,全都是一些種豬……這下我們村里的損失就大了。”一個鄰居沮喪地說道。
“種豬有什么損失?!”聽了鄰居的話,王芳感到有些不解,問道。
張大姐有些尷尬,連忙走了過來,一把將王芳拽到一邊,然后低聲和她耳語了一番。
王芳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變得很是尷尬。
她回過身來,對那個鄰居說道:“種豬的問題你就不用擔(dān)心,等我們把張大姐家的這些豬處理完畢之后,然后再想辦法?!?p> 說完,她就叫那幾個鄰居把那幾頭死豬翻過身來,接下來的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只見這幾頭死豬的肚皮正下方,一個個都有尺把長的口子,感覺就像是人用殺豬刀一樣,照著死豬的肚皮狠狠地戳了致命的一刀……
“好奇怪呀,那些傷口如果說是用殺豬刀捅的,按說應(yīng)該有鮮血才對……可是,你們看到?jīng)]有?一點血跡都沒有……”等王芳看清楚這些傷口之后,也感到有些怪怪的,自言自語地說道。
陳鵬看到這里,一下子就把眼前的這幾頭死豬,和他在研究所看到的那些外星人的遺骸聯(lián)系起來,頓時居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難道,這病毒傳播的速度,居然有這么快?!
如果照這種速度傳播下去的話,那么不要說他們這個小小的陳家村,整個國家乃至整個世界都有可能會有致命的危險。
想到這里,他用意念和元薇取得了聯(lián)系,告訴對方這里的情形。
并且,陳鵬刻意的把這些病死豬和那些外星人遺體聯(lián)系了起來。
主要是側(cè)重于在傷口方面……
元薇的回復(fù)是,除了留一頭病死豬之外,其余的就地掩埋,以免得瘟疫傳播。
陳鵬想了想,對王芳說道:“王主任,我是學(xué)醫(yī)的,盡管我不是獸醫(yī),但是有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這些豬是得瘟疫死的。最有效的辦法杜絕瘟疫傳播,那就是趕快就地掩埋,以絕后患!”
王芳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她想了一想,然后對張大姐還有他們的鄰居說道:“我覺得陳醫(yī)生說的很有道理,大伙趕快把這些豬挖個坑埋了吧。”
于是,眾人七手八腳的,趕快找了家伙,就在他們豬圈的旁邊,挖好了一個深坑。
看到這里,陳鵬想起了剛才元薇對他說的,就連忙對王芳說道:“我還有個建議,你們不要把所有的病死豬都埋了,最好是留一只……”
很顯然,有人對陳鵬的這個主意有些抵觸情緒,有人說如果不把病死豬埋了的話,就有可能會傳播給其他的豬肉。
“你們大家聽我說,最好是留下一頭死豬,等一會兒就會來專家組,他們會想辦法,找到這些病死豬死亡的真正原因的……如果大家把這些豬給埋了,那么專家組來肯定是沒有辦法找到真正的原因的?!?p> 陳鵬的話一下子就起了效果,張大姐,還有她的鄰居們,包括王芳,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很快,除了留下一頭死豬之外,其他的死豬都被他們?nèi)拥娇永锶?,然后通通都埋了?p> “陳醫(yī)生,你找的專家組他們大概什么時候來?!”王芳問道。
“我想應(yīng)該在兩個小時之內(nèi)吧……咱們大家離這里遠一點,免得這些病菌可能會對我們?nèi)梭w也有危險。”
聽他這么一說,王芳埋怨道:“你應(yīng)該早點說呀,你看我們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
陳鵬笑了笑,說道:“這不我才想起來呢,剛才,咱們都不是著急嗎?就把全部心思放在這些死豬的身上了……我這么說也是為大家好,盡管是晚了一點?!?p> 很快的,張大姐就把大伙招呼在她的新屋里坐好。
如果是在平時,她一定會給大伙準(zhǔn)備一些新鮮茶葉的。
可是,今天她覺得自己很是倒霉,好不容易養(yǎng)這么大的幾頭種豬,全部死了。
也就只是準(zhǔn)備了幾瓶純凈水,然后就坐在椅子上發(fā)呆,一副眼淚汪汪的樣子。
看到張大姐這副模樣,陳鵬的心里也不是個滋味。
因為他心里很清楚,盡管現(xiàn)在的農(nóng)村一天比一天要好,可是大伙的主要的生財路子和以前沒有本質(zhì)區(qū)別。
于是,他就走了過去,輕輕地拍了拍張大姐的肩膀,安慰她道:“張大姐,你不用擔(dān)心,如果是錢的問題的話,咱們大伙會幫你想辦法的。我們知道你們家里養(yǎng)的也是種豬,如果沒有種豬的話,村里的其他豬,接種恐怕就麻煩了……”
“是的,張大姐,你不用擔(dān)心……”王芳放下純凈水之后,然后站了起來,走到她的身旁安慰道。
“張大姐,有人來了……”這個時候,陳鵬注意到,王寡婦和王小丫兩個人帶著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遠遠地向他們走了過來。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應(yīng)該是剛才在和元薇溝通之后,縣里聞訊趕過來的專家小組。
于是,他和王芳幾人就連忙迎了過去,很快就意識到這幾個人他從來就沒有見過。
想必王芳也是如此,因為她也是剛到陳家村來。
“哪位是這里的負(fù)責(zé)人?!”為首的一個白大褂中年男子,架著一副高度近視眼鏡,口氣有點生硬而焦急。
陳鵬很快就注意到這個白大褂中年男子,看上去像頭豬一樣。
不過更為突出的是,幾乎寸草不生光溜溜的大腦袋,在陽光底下閃閃發(fā)光。
他甚至有些擔(dān)心,這個人如果不穿白大褂的話,走在山道之上,說不定會被村民們當(dāng)成野物,給一槍轟頭……
“陳醫(yī)生你好……”白大褂中年男子還沒等陳鵬跟他打招呼,就主動迎了過來。
“啊,你好你好,請問你怎么稱呼?!”陳鵬想不起自己曾經(jīng)在哪里見過他,而且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是陳醫(yī)生的。
難道,是元薇提前告訴他了?!
“哦,原來是這么一回事……那我想問一下,是誰讓你們過來的嗎?!”
“一個姓張的警察……”另外一個人說道。
“不對,是一名女警察……具體叫什么我也忘記了。”白大褂中年男子,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人,說道。
陳鵬看他們兩個人,說話自相矛盾,心里頓時開始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照常理來說,自己也只是在幾分鐘之前和元薇取得了聯(lián)系,并且要求她派出一支相關(guān)的專家隊過來。
這剛剛聯(lián)絡(luò)完畢,在張大姐的大門口就出現(xiàn)了,這三個人……
陳鵬下意識地把目光看向了第三個人,他很快就意識到這第三個人,看上去像是個半大小子,而且這個人的目光很是閃爍,好像是在等著什么似的,東瞅瞅西望望。
陳鵬的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用試探地語氣對這個中年男子說道:“你們有沒有帶來……工作證之類的?!”
白大褂中年男人臉色一變,他的眼光掃了一下,其他的兩個人,對其中的一個點了點頭,“把咱們的工作證給他看看,我今天來的很急,就忘記帶了工作證了。”
“哦,身份證也可以……”陳鵬又繼續(xù)補充道。
“身份證?我的身份證也忘記帶了……”中年男子變得更加尷尬起來,他的語氣也更加的生硬。
“老板,我的工作證也沒帶……你問問老三吧?!敝灰娭心昴凶拥哪莻€同伙,也是一副為難的表情。
事已至此,陳鵬一下子就明白了,這縣防疫站的人,怎么彼此之間會稱呼為老板?!
看來這其中一定有蹊蹺,說不定是騙子。
可是,即使是騙子的話,他們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呢?!
想到這里,他的手本來捏成了拳頭,卻又漸漸地松開了。
他覺得,有必要進一步了解情況,然后再對這幾個家伙下手不成。
“算了算了,沒有工作證,沒有身份證也沒關(guān)系……你們大老遠的來一趟也很不容易,如果沒有別的要求,我?guī)銈兊截i圈去看一看,幫忙消消毒也好?!标慁i笑道。
突然之間陳鵬產(chǎn)生了一種很怪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就像是那地道戰(zhàn)中的阿寶一樣,和自己的同伴,遇到了假的敵后武工隊。
好在他從這些二鬼子的言談舉止之中,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破綻。比如他們肆意糟蹋糧食,饅頭吃了一半,然后又給扔了。
像這種素質(zhì),怎么可能會是革命隊伍的同志呢?!
想到這里,陳鵬又不覺得好笑。
他打起了精神,用盡了全副精力開始表演起來。
“好的好的,沒關(guān)系……那小同志……陳醫(yī)生就帶我過去看看吧?!卑状蠊又心昴凶诱玖似饋?,他警覺地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異樣,這才稍稍地放下心來。
就在他們跨過門檻的時候,他走在這幾個人的身后,然后偷偷地拍了拍王芳的肩膀,并使勁對他使了幾個眼色。
王芳的臉色一紅,頓時露出害羞之色。
不過,她很快就明白了陳鵬的意思,也自然地就留了個心眼。
然而,張大姐和她的鄰居們,陳鵬根本就來不及提醒他們注意。
那既然如此,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再說。
就在他們來到豬圈的時候,陳鵬很快就意識到,剛才他們來的時候有三個人,而現(xiàn)在只剩下白大褂中年男子,和他們其中的一個同伙。
陳鵬頓時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眼睛下意識地掃了掃他們的身后,發(fā)現(xiàn)那個家伙根本就沒有跟過來。
于是,他就給王方使了個眼色,自己都偷偷地溜了回去。
當(dāng)他躡手躡腳地走到張大姐大門口的時候,剛好看到一個白色的人影閃過。
他很快就確定這應(yīng)該是第三個人了,因為那個家伙也是穿了一身白大褂。
只不過由于他年齡太小,這才會自然而然地引起陳鵬的懷疑。
這個小王八蛋,不跟著一起過去消毒,跑到這里來干什么呢?!
陳鵬一下子就陷入了疑惑,心想這里面應(yīng)該有詐,沒有這么簡單的事情。
他快速地打開自己的意念,很快就反饋了三個字……豬飼料。
當(dāng)他得到這三個字的時候,一下子就恍然大悟。
原來這幫人想消滅罪證,因為這種飼料是張大姐從陳滔天那里買的,問題必然出現(xiàn)在豬飼料里頭。
想到這里,他就快速地跟在那個家伙的身后,然后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xiàn)在里面的一間小屋里頭。
這種小屋,是農(nóng)村地區(qū)通常放工具或者是飼料的地方。
那個家伙正全神貫注地在小屋里搜尋起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身后有人,正在準(zhǔn)備對他下手。
這就是所謂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那個家伙找了一陣,最后他好像摸到了一個東西,頓時變得異常興奮,差點手舞足蹈起來。
正如陳鵬預(yù)先所料到的,那個家伙摸出來了一包東西,從包裝的樣子來看,陳鵬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正是張大姐通過陳滔天買的那包豬飼料。
好家伙,原來這個家伙想消滅罪證呀……
而且,這個陳滔天也的確是夠黑的,他舍不得花大價錢從村民那里收購豬肉,反而想方設(shè)法地把他們的豬給弄死,然后以很低的價格甚至是免費把那些死豬弄到他的酒樓里去……
這一切的一切就成了一個犯罪的鏈條,看來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干什么的?!”陳鵬一下子竄到這個家伙的身后,然后從后面一個抱摔,把這個家伙,一下子摔到地上。
這個家伙,吭都沒吭,就倒在了地上,看清來人之后,就渾身開始瑟瑟發(fā)抖起來,嘴里連連喊饒命。
看到他這幅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陳鵬的心里明白了個大半,心想就像你這副身子板,居然還敢出來做賊。
學(xué)中醫(yī)的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個家伙已經(jīng)病入膏肓,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因為,他剛把手碰到他前胸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時候好像是碰到了搓衣板。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家伙居然是個瘦骨嶙峋的癮君子。
只要是稍微一碰,這個家伙恐怕就要倒地不起了。
在陳鵬再三呵斥之下,這個家伙很勉強地站了起來,向陳鵬交代了整個事情的原委。
緊接著,元薇用意念又和他取得了聯(lián)系,要他現(xiàn)在趕到村口去迎接真正的專家。
陳鵬就將剛才遇到的那幾個李鬼的事情告訴了她,元薇明確表示先不要驚動他們,自己馬上通知他們鄉(xiāng)鎮(zhèn)的派出所,半小時之內(nèi)將會趕到這里進行抓捕。
不過陳鵬告訴她,抓人的問題不要她操心,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控制了其中的一個。
至于另外兩個,也不用操心,他完全應(yīng)付得了。
元薇說了一聲謝謝,就和他中斷了意念聯(lián)系。
陳鵬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在墻上有一些繩子,他連忙取了下來,把這個瘦弱的家伙五花大綁,然后塞到墻角,再蓋上一些稻草。
當(dāng)他把這些都處理完畢之后,就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然后就假裝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過,趕到豬圈那邊去了。
當(dāng)他趕到豬圈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此時此刻的豬圈,一個人影都沒有,除了地上躺著的那頭供他們研究的死豬。
看到這里,他的心頭不由得一緊,心想不好!
想必張大姐和王芳他們遇到了麻煩,看來這個白大褂中年男子的確有些狡猾。
也許張大姐和王芳他們已經(jīng)處在這兩個家伙的控制之下了。
就在他正感到有些六神無主的時候,自己的手機開始發(fā)出了震動之聲,打開一看,原來是王寡婦給他撥打過來的。
只聽到王寡婦在電話的那一頭,壓低了聲音有些焦急地對他說道:“你快點過來,他們吵起來了。啊,不對不對,他們打起來了……這兩個家伙手里頭有東西,好像是兩把長刀?!?p> 陳鵬的心里一驚,連忙安慰王寡婦道:“嫂子你千萬不要擔(dān)心,千萬要冷靜,一切由我來處理……王老師和你在一起吧,就是那個王小丫的……”
“王老師和我在一起,不過也是怕得不得了,你快點過來呀。”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在哪里?!”陳鵬盡量克制自己的情緒,問道。
“我們在村部……你快點過來,他們好像把我們給控制住了?!蓖豕褘D的聲音越來越急,開始帶著哭腔。
“好的,我馬上過來……”他想到第三個家伙,已經(jīng)被他捆得死死的,看那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一時半會兒肯定是沒有辦法脫身的,不妨先把他扔在那里,等一會兒再來收拾他。
于是,他拔腿就跑,沖過了王小丫的那臺車,他忍不住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王小丫的車底下有些異樣。
陳鵬來不及細(xì)想,就直接往村部跑過去。
可惜他不會開車,要不然的話,就不用這么勞動腿腳了。
幸運的是,張大姐家離村部并不太遠,像他這種速度,也就是兩三分鐘的時間。
當(dāng)陳鵬氣喘吁吁地沖上樓的時候,正好看到村部的會議室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
“喂,我說你這個人怎么一點都不講道理啊……”張大姐擺出了一副農(nóng)村婦女的架勢,看樣子已經(jīng)掌握了現(xiàn)場的主動局面。
“我說你這個人,你這個女的,怎么這么不講道理,就知道胡攪蠻纏……”白大褂中年男子,氣呼呼地雙手叉著腰,指著張大姐的鼻子罵道。
看到這里,陳鵬不由得覺得暗暗好笑,心想這不是以己之短,拼人之長嗎?!
對于農(nóng)村婦女吵架,陳鵬其實并不算太陌生。
盡管自己的母親已經(jīng)很早離開了人世,而自己的父親肯定是不喜歡和別人吵架的,甚至連紅臉都沒有過。
可是,他身邊有很多鄰居,尤其是那個風(fēng)騷的豆腐西施,和其他人吵起來簡直是一把好手。
陳鵬曾經(jīng)親眼目睹過,這個豆腐西施耍起潑來的風(fēng)采。
事情的起因其實也很簡單,和廣大吵過架的農(nóng)村婦女一樣,其實也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那天早上豆腐西施,硬是認(rèn)為對方冤枉了她。
因為對方說豆腐西施,缺斤少兩,明明是三斤的豆腐,只給了兩斤八兩……
結(jié)果豆腐西施和那個阿婆,你一言我一語的,就開始對了起來,然后火勢越來越猛……
當(dāng)時引來了一批看熱鬧的人,包括陳鵬在內(nèi)。
不過,盡管大家都在看熱鬧,可是誰都不愿意去勸架。
因為大家都知道豆腐西施的德行,而且那個阿婆說得也許有點道理,這個豆腐西施平時也許真的喜歡短斤少量。
當(dāng)然,如果買家是陳鵬的話,豆腐西施不但不會短斤少兩,往往還會多加一塊豆腐……
看到王寡婦謊報軍情,陳鵬一顆懸著的心,也就漸漸地放了下來。
他把王寡婦和王小丫扯到一邊,然后告訴他們趕快離開村部,把車開到村部來。
王寡婦不明白他的意思,想問是啥的時候,陳鵬不由分說地把他們兩個人給推了出去。
“怎么了?想到我的地頭上撒野?!”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陳鵬循聲看過去,不由得啞然失笑,原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村治保主任陳濤。
心想這小子最近也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自從那天在河邊和陳滔天老婆徐燕子兩個人搞在一起之后,后來又和鄧麗麗鬼混在一起。
盡管受到他野爹得影響,好在并沒有大礙。
這小子這一段時間,天天醉生夢死,哪里有心思放在自己的工作上面。
一想到這里,陳鵬的氣就不打一出來。
他決定,不論是于公于私,他都要給這個家伙一點顏色瞧瞧。
本來,他是想收拾白大褂中年男子和他的同伙的。
但是,現(xiàn)在整個局面已經(jīng)被張大姐牢牢地控制在手中,這幾個騙子已經(jīng)對他們沒有什么威脅了。
那還不如趁此機會,狠狠地收拾陳濤一頓,讓這小子自己死都不知道是誰在捉弄他的。
想到這里,陳鵬立即就發(fā)動了他的神識,他把陳濤的記憶做了一番調(diào)整。
此時此刻,陳濤的記憶里,被塞進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其中最突出的一塊就是眼前的這個白大褂中年男子,曾經(jīng)和鄧麗麗有一腿。
陳鵬也很清楚,鄧麗麗到陳滔天的酒樓里面打工,不是陳嘉庚就是陳濤介紹的。
像這么一堆活色生香的東東,擺在陳滔天的面前,對于老色鬼的他來說,如果說不會動心,那只有鬼才相信。
聯(lián)系到這一點,陳鵬給他的記憶中下了一點料,這也就不由得他不相信呢。
果然不錯,陳鵬觀察到陳濤這個時候好像是打了一個激靈,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家伙的記憶已經(jīng)得到了一丁點改變。
下面的事情,陳鵬只要看看戲就可以了……
“哦,你小子,我說是誰,原來是你小子,你這個王八蛋……老子今天要打死你?!?p> 說完,暴跳如雷的陳濤,順手抄起一根棍子,然后劈頭蓋臉地就往那兩個家伙身上砸過去。
只聽得一陣凄厲的慘叫,這兩個家伙很快就現(xiàn)了原形,被陳濤活生生的打成了兩只豬頭,渾身顫抖著跪在地上,不停的叩頭……
“老子叫你勾引老子的女人……老子叫你勾引老子的女人,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p> 這個時候的陳濤,如同一只被徹底激怒的獅子,他手里的棍子,就這樣一下一下地砸過去。
一眨眼間的功夫,就把這兩個家伙,打得暈死過去。
現(xiàn)在他正準(zhǔn)備繼續(xù)行兇的時候,王芳怕出人命,立馬就攔住了他。
“陳濤,你別打了,再打的話就會打出人命來了……”
“王主任你不知道,這小子是個大色鬼,他娘的居然敢勾引老子的女人,老子不把他送到閻王那里去,老子跟你姓……”
聽他這么一說,居然把王芳給逗得笑了,“陳濤主任,你不要這么說,你再說的話會把我給笑死。我是擔(dān)心,你把他們打死之后,你會吃官司的……”
“可是你知道,我這口氣真的是忍不下去……這小子就沒有安好心,他居然敢連我的女人都搶……”
陳鵬的心里很清楚,他剛才偷偷地在陳濤的記憶里塞了多少私貨。
這個家伙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虛擬中的鄧麗麗,被這個白大褂中年男子死死地壓在身下,然后盡情的表演,島國槍戰(zhàn)片……
“好啦好啦,你這個人真的是心眼夠小的……你怎么那么確定,他曾經(jīng)欺負(fù)過你的女人……對了,你好像沒結(jié)婚吧,你的女人是誰?!”王芳好奇地問道。
“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是……王主任,這應(yīng)該和你沒有關(guān)系,這是我的事情,我自己來處理?!标悵龤夤墓牡?fù)]了揮棍子。
“陳濤主任,你要冷靜一點。你不要忘記了你現(xiàn)在的身份,你可是咱們村的治保主任。要知道你可是懂法律的,你不能夠知法犯法,打死人也是要償命的?!笨磥硗醴紝@個陳濤一點都不了解,這個家伙之所以能夠當(dāng)上治保主任,說來說去還是因為陳嘉庚。
自小在村里游手好閑的陳濤,哪里學(xué)過一點法律知識,簡直就是一個二流子黑社會。
“主任,我剛才不是說過嗎?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不行,你再這樣下去的話,會出人命的……”王芳看樣子倔脾氣一下子也上來了,她猛地一把抓過陳濤手里的棍子,兩個人如同拔河一般開始拽起來。
還沒有幾下子,王方哪里是身強力壯的陳濤的對手,只見那家伙手猛的一松,王芳的頭上就重重地挨了一家伙。
一股細(xì)細(xì)的血流,從王芳額頭上冒了出來。
王芳的兩腿一軟,整個人一下子就癱坐在地上,然后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頓時陳鵬一下子就傻眼了,他為自己的自作聰明而后悔。
他猛地跨了幾步,然后從地上抄起那根棍子,對準(zhǔn)陳濤的額頭就是幾下,“老子叫你撒野,老子叫你撒野……”
陳濤也被剛才的這幅場景,嚇得傻了,他沒想到剛才一失手,居然誤傷了王芳。
現(xiàn)在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自己的頭上也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幾棍。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居然摸到了幾個大包。
頓時,他的囂張氣焰一下子被弄得無影無蹤,用驚恐不安的眼神看著陳鵬,小心翼翼地說道:“你沒有看到我在抓賊嗎,我只是不小心弄傷了她。”
其實,陳鵬剛才在出手的時候,手里頭的那根棍子,并沒有使力。
要不然,這小子恐怕已經(jīng)在黃泉道上了。
“老子當(dāng)然看到你在抓賊,老子的眼睛又沒瞎……可是,真的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下手這么狠,連自己人都打……”陳鵬咬牙切齒地說道。
“可是……兄弟,我的頭……”
“活該,這都是你自己找的……還不趕快把主任扶起來!”
義門書生
假專家來了,差點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