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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品謫仙

第0116章. 消失的土地婆

醫(yī)品謫仙 義門書生 8234 2019-05-25 17:43:40

  本來是找陳鵬訴苦的,可是陳二狗意識到,王芳有急事要找他。

  就要陳鵬等會,再由隱身老婆扶著,屁顛兒屁顛兒地去了。

  望著這小子的背影,陳鵬心里想到,真的是傻人有傻福。

  自己活了這么大,學(xué)了這么多知識,到頭來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而他二狗,幾乎沒有離開過陳家村,開臺摩托車,這日子就過得舒舒服服的。

  眼下做了村治保主任,以后的好日子不可限量。

  正所謂,芝麻開花節(jié)節(jié)高。

  這個社會,有時候可真的是不公平……

  “這不是陳老爹的兒子嗎?!”就在陳鵬牽著陳小寶,得了上萬塊錢,正準(zhǔn)備回家報喜的時候,他旁邊有位老太太,擋住了他的去路。

  “您是?!”

  陳鵬看這老太太的樣子,應(yīng)該至少有八十歲了,自己似乎在哪里見過,可是一時半會兒根本就想不起來。

  他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覺,是因為在剛才他感覺自己的頭有些暈暈沉沉,好像是被什么東西鎖定了一般。

  時間被突然凝固了,像是進(jìn)入了另外一個時空……

  正在躊躇之間,那個老太太張開干癟的嘴巴,又說了起來,“說來說去,咱們還是遠(yuǎn)房親戚呢……我是你爸爸的表姑。”

  “表姑?!”陳鵬從來沒有聽到這么奇怪的親戚稱謂,也似乎從來沒有聽他父親曾經(jīng)告訴過他,還有這么個親戚。

  不過,憑借自己的讀心術(shù),他很快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眼前的這位老奶奶,應(yīng)該有一百多歲了,從小就在外村長大,跟他父親的確是一個轉(zhuǎn)折親。

  老奶奶嫁到他們村的時候,只有十六七歲。

  按現(xiàn)在的標(biāo)準(zhǔn)來說,十六七歲大的姑娘如果結(jié)婚的話,肯定是不符合法律的。

  可是,在那萬惡的舊社會,這么大年齡的姑娘,正是結(jié)婚的時候。

  不過,老太太的婚禮,并不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

  頂多也只是一件讓人感到很是無奈,甚至很是悲哀的婚事。

  原來當(dāng)時老太太的丈夫,是一個病入膏肓的地主的大兒子。

  他們陳家村在解放前的確是有一戶地主的,都是本家本地人。

  據(jù)說以前是元末明初的時候,從鄱陽湖一帶搬遷過來的。

  這一家人的祖上曾經(jīng)當(dāng)過很大的官,據(jù)說和宰相差不多。

  在陳鵬的記憶里頭,他父親很少跟他講起這個地主家里的情況。

  不過通過讀心術(shù),陳鵬還是了解到了那個地主的實際背景。

  當(dāng)年老太太嫁到這個地主家的時候,正是處于饑荒年代。

  老太太的父母為了老太太能夠活下去,這才答應(yīng)老太太嫁到地主家。

  實際上是給地主家的大兒子沖喜的,那個地主之所以要急著給他的兒子辦婚事,也就是為了讓他的大兒子多活幾天,這才讓他的大兒子盡快娶媳婦過門。

  不過,事與愿違的是,老太太嫁到地主家之后,老東西的大兒子很快就一命嗚呼了。

  真的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世間上沒有比這更慘的。

  由于結(jié)婚的時間太短,老地主的大兒子根本就沒有來得及留下一男半女。

  在后來的時候,由于受到封建迷信的約束,老太太也沒有改嫁,就一直孤苦伶仃的在他們陳家村生活。

  好在全國解放的時候,老地主一家都逃亡海外去了,只留下老太太一個人在村里。

  按道理來說,老地主家留了很多房產(chǎn)和田產(chǎn),肯定是沒有辦法帶走的,老太太是自然的繼承人。

  但是由于在土改的時候,老地主家的房產(chǎn)和田產(chǎn)都全部分給了貧苦農(nóng)民,只給老太太留了一兩間磚瓦房,和幾畝自留地。

  她在村里還是能夠過下去的,因為自己從小就是天足,沒有裹過腳,根本就不影響下地干活。

  因此,即使是她一個人,也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日子。

  不過,由于她是老地主家的兒媳婦,一般的莊稼漢肯定是不會自找霉頭,找個二鍋頭結(jié)婚的。

  因為誰都不想被別人在后面指指點(diǎn)點(diǎn),被別人偷偷地笑話。

  這樣一來二去幾十年過去了,老太太就這樣孤苦伶仃,過了一輩子……

  “是啊,你爸爸難道他沒說嗎?!”老太太的臉色一僵,有些不太高興了。

  不過,當(dāng)她看到陳鵬樣子的時候,一下子就釋然了。

  因為,老太太明顯地注意到,陳鵬并沒有因為她的唐突而惱火。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動不動就喜歡對老人發(fā)火,顯得很沒有教養(yǎng),很沒有禮貌……

  “好的,老奶奶,我回去問問我爸……”

  陳鵬的嘴里一邊應(yīng)付她,一邊卻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原來是天上的師父在提醒他,“柴火童子,跟你說話的是你們村的土地婆……你以后可要好好的對待她呀,如果土地婆離開你們村了,那你們村以后就再也沒有辦法富起來?!?p>  當(dāng)陳鵬在通過神識謝過太白金星之后,他也很快就確認(rèn)了眼前的這個老太太不是一般的人物,的確是像那么一回事。

  難怪,他以前對這個老太太沒有印象,原來老太太真的是傳說中的土地婆。

  可是,對于土地的管理,向來是土地爺?shù)氖虑?,哪里有什么土地婆?p>  難道是師父在騙他不成?!

  陳鵬很快就否定了這個荒唐的想法,因為他曾經(jīng)聽師父告誡過自己。

  每一個人的眼界不同,或者說每一個人的世界觀不同,他們所看到同樣的事物,往往會得出不一樣的結(jié)論的。

  這是一個很嚴(yán)肅的問題,也是一個古往今來爭執(zhí)不休的問題。

  說來說去,涉及到世界上到底神靈和鬼怪有沒有存在的問題。

  根據(jù)自己所受的教育來說,陳鵬向來是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靈和鬼怪存在的。

  但是,在他內(nèi)心的深處,他卻希望神靈和鬼怪以某種形式存在。

  在華夏國人的各種傳說中,通常人們只是知道土地爺而不知道土地婆的。

  也許在某種意義上講,是國人中有重男輕女傳統(tǒng)思想吧,對于神仙的認(rèn)知也是如此。

  但是,這并不妨礙眼前的這位看上去慈祥可愛的老太太,自稱自己是個土地婆。

  因為這一段時間以來,陳鵬見到的稀奇古怪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而且,在這大千世界之內(nèi),真的是無所不包無所不有的。

  既然師父已經(jīng)提醒自己了,這就說明土地婆有其存在的價值。

  陳鵬很快就明白了太白金星的真實意圖,那就是土地婆將會給他們村帶來意想不到的財富。

  “你應(yīng)該看出我是誰了吧?!”土地婆笑盈盈地問道。

  陳鵬有些緊張,因為他還是第一次在現(xiàn)實的環(huán)境中看到一位神祗。

  他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周圍的其他人,大家似乎并沒有注意到這位老太太的存在。

  他想了一下,總算想通了是怎么一回事,原來這位土地婆是有意讓她自己看見的。

  而且,自己剛才大腦一機(jī)靈,想必應(yīng)該是神識從另外一個時空閃了回來。

  “我總算看出來了,您老人家就是……”陳鵬的話還沒有說完,一下子被土地婆“噓”的一聲給制止了。

  “孩子,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你能夠看見我……”

  “好的,好的,您盡管放心吧……我誰也不告訴。您住在哪里呀?!”

  土地婆笑了笑說道:“我住在土地廟里頭呀?!”

  “什么?你真的住在土地廟里頭?!您不是住在……”

  陳鵬正想說出那個老地主的時候,卻聽到另外一個聲音提醒他,不要隨意提別人的過去,因為土地婆在人世間熬了這么多年,受了這么多苦,她想以后過上另外一種生活。

  如果土地婆以前真是老地主的兒媳婦,那么他早死的丈夫應(yīng)該就是土地爺了。

  可是,這在實際上似乎又不是這么一回事,她那得肺癆病早死的丈夫,肯定不是什么土地爺爺,是一個單純的早死鬼罷了。

  “好孩子,我實際住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絕對不僅僅是巧遇?!蓖恋仄藕吞@可親地說道。

  “那好的,我明白了,我能為您做什么呢?!”

  陳鵬心里想到,他們村里早已經(jīng)沒有土地廟了,原有的土地廟在運(yùn)動期間早已經(jīng)被鏟得干干凈凈。

  這位土地婆,想必應(yīng)該是居無定所了吧。

  不過看上去,穿著現(xiàn)代的衣衫,倒是體體面面的。

  他頓時在心里充滿了同情……

  就在他正準(zhǔn)備請老太太到自己家里去一趟的時候,只看到張山伢子一路哼著小曲,興沖沖地抱著他的孩子,朝自己走了過來。

  張山伢子仿佛是沒有看到土地婆,陳鵬感到有些奇怪,不過他很快就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如此看來這個土地婆所言不虛,他老人家的確是本村的神祗。

  可是,為什么不讓別人看見,卻偏偏讓自己看見了。

  陳鵬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接下來在張山伢子的話中,很快就明白了土地婆的用意之所在。

  “兄弟……給你說個好消息……”張山伢子一開口就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只聽他繼續(xù)往下說道:“我的廠有救了……”

  “又咋個回事?!”陳鵬心里想到,難道是陳嘉庚欠了他很多白條?!

  轉(zhuǎn)念一想,其實是很正常的,張山伢子的機(jī)動車維修廠,是他們村最大的工業(yè)組織。

  村里大大小小的工程項目,他總得要多多少少表示一些吧。

  “不是,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我的機(jī)動車維修廠,再也不用擔(dān)心干下去了?!睆埳截笞涌吹疥慁i還是不明白他的意思,憋得滿臉通紅。

  “你的廠開不下去,難道這是好事?!”

  “我這么跟你說吧,我的機(jī)動車維修廠……所占的地盤還是可以的吧?!被人收購了……”

  “被人收購?!”聽張山伢子這么一說,陳鵬的耳朵立馬就豎了起來。

  心想,這種事情在他們這個偏遠(yuǎn)的小山村,可是頭一回。

  “是啊,被我們這里最大的房地產(chǎn)企業(yè)……山海集團(tuán)收購了……”

  “山海集團(tuán)你知道嗎?!”

  “這個我好像在網(wǎng)上看過,是最近冒起來的一家房地產(chǎn)公司……怎么了?難道你被人家看上了?!”

  “哎,你說到哪里去了……人家怎么可能會看得上我這個窮光蛋。我是說人家看上我那塊地了,他們要把我那塊地給盤下來,然后開發(fā)成超級別墅區(qū)?!?p>  “我看你小子,在做白日夢吧……現(xiàn)在全國嚴(yán)打那么厲害,怎么能夠允許隨便開發(fā)呢?!要知道這個是違法的呀……沒有誰膽子那么大,敢頂風(fēng)作案……”

  “我看你小子就有點(diǎn)不太對勁,好像也是在做白日夢。我告訴你,我其實到這里來了很久了,剛才你好像是見了鬼似的,跟著空氣在比劃著什么……你倒是說說看,你是不是想哪個妞了?我?guī)湍阆朕k法……”張山伢子嬉皮笑臉地說道。

  聽了張山伢子的話,陳鵬大吃一驚,他連忙扭頭看向土地婆的時候。

  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剛才土地婆站立的位置哪里還有人……

  頓時,整個人一下子就不好了。

  “你小子又怎么了?!”

  張山伢子的抱怨很快又使陳鵬清醒過來,他感覺自己像是掉落在一處冰窖之中,一股濃烈的寒意刺痛了他。

  “哦,我昨天感冒了,有點(diǎn)不舒服,我想早點(diǎn)回去……”

  陳鵬想到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具備了一點(diǎn)異能,對于吃吃喝喝和睡覺的事情已經(jīng)不屬于必備的,就單純想借故溜開。

  “你小子,我看你是見不得我好,是吧?!”張山伢子撇了他一眼,有些不滿地說道。

  “我不是的,我……”

  “不行,這事對我來說太重要了,等一會兒到兄弟的廠里去,咱們一定都要把這個事說道說道。

  要知道我還沒有給他們還價呢?!睆埳截笞优d高采烈的樣子,看上去好像是有一大堆錢向他砸過來。

  “是嗎?可是我對做生意不太擅長,尤其是討價還價的事情……”

  陳鵬倒是說的是實情,因為他的確不太擅長做生意。

  他們家的中藥鋪是明碼標(biāo)價的,童叟無欺……

  實際上他們家的利潤并沒有多少,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現(xiàn)在中藥鋪的生意不好做。

  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多多少少都知道,中藥鋪的生意,也頂多只是糊個口而已。

  “二狗他也要幫我呢,難道你小子到了關(guān)鍵的時候就想掉鏈子?!”

  看到陳鵬不肯幫忙,張山伢子很是失望。

  他扭回頭去望向村部,只見陳二狗一瘸一拐地從里面走了出來。

  陳鵬清醒的意識到,胡美麗送給他的那個免費(fèi)機(jī)器人老婆,正在盡心盡力地扶持著他。

  不過盡管如此,這小子的精神頭比剛才要好了很多,仿佛像是被王芳打了雞血一樣。

  看到這里,陳鵬一下子就改變了主意。

  “那么好吧,我本來不想摻和你的事……因為我是個外行,既然你非要我進(jìn)來,給你出點(diǎn)主意,話說的不好聽,你可不要見怪啊?!标慁i故作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這才是我的好兄弟嗎……好了小寶,到叔叔的廠里去玩,叔叔那里有好多好吃好玩的呢?!睆埳截笞庸律韥恚H切地摸了摸陳小寶的額頭。

  “謝謝張叔叔,我叔叔帶我到哪里,我也到哪里去?!标愋毱X袋閃開了,癡癡地笑道。

  突然間,他又想起了什么,問陳鵬道:“我說你的侄兒子,好像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了……這又是咋個回事?!”

  看到自己侄兒子,在這一段時間的用心調(diào)教之下,一天一天的好了起來,陳鵬的心里別說有多高興了。

  他連忙隨口應(yīng)道:“我最近有個新藥方,是專門治療自閉癥的,就在我的侄兒子身上用了幾副,別說還效果不錯,你看看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和正常的小孩子沒啥兩樣了?!?p>  “你這做叔叔的還真不錯,夸你是神醫(yī)還是輕了……”張山伢子對陳鵬豎起了大拇指,笑道。

  “那你的意思是?!”

  “你應(yīng)該是神仙吧……”

  “神仙?!”聽張山伢子這么一說,陳鵬心里又是一個激靈,想起了天上的太白金星告訴他的,在下界做人的時候一定要低調(diào),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把自己的本事給抖出去。

  也就是說低調(diào)的做人,低調(diào)的做事,包括低調(diào)的救人……

  “是啊,我想你應(yīng)該是個活神仙……要不改天兄弟幫你做面錦旗,掛在你們家墻上?!”張山伢子用調(diào)侃的口吻對陳鵬說道。

  “去你的,這種歪主意你都想的出來,我救的是我侄兒子……還別說,你真的是應(yīng)該我送一副錦旗,你看看你老婆,還有你的兒子,不是母子平安嗎?!如果不是我?guī)兔Α懔怂懔?,這都是過去的事情,說這些又有啥意思呢?!标慁i生怕潑了張山伢子的興致,就連忙改口道。

  “還真是,我把這事都差點(diǎn)忽略了,于情于理,你真的是幫了我天大的忙。你放心,等我把廠子的事處理完畢,我一定會給你送一面大錦旗的。”

  “可以,不過錦旗的內(nèi)容由我來選……”

  “妙手回春?!”

  “不行不行,這個太老套了,像這種錦旗,真真假假的,只要是藥店到處都是?!标慁i搖了搖頭說道。

  “救死扶傷?!”

  “這個還是不行,你自己想想吧……”

  “那我還真的沒折了,這樣吧,我改天在網(wǎng)上去請人幫我想一想……還有,我的兒子還沒取名呢,也要到網(wǎng)上去請人取名字?!睆埳截笞有Φ?。

  “看來你小子還真夠潮的,連給兒子取個名字都要到網(wǎng)上去。找個算命先生不就可以了?”

  “是啊,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這么發(fā)達(dá),有很多事情都可以在網(wǎng)上搞定的?!?p>  陳鵬下意識地看了看他襁褓中的兒子,只見小家伙還在呼呼大睡,臉蛋紅撲撲的,一抹口水不知不覺地流了出來,頓時心情大悅。

  剛才那種不適感,一下子就拋到九天云外去了。

  “要不,我?guī)湍阍诰W(wǎng)上問問吧……你兒子的名字……由我來取?!?p>  “這個就不用麻煩了,兒子是我的,再說要你花錢,多不好呀。”

  聽張山伢子這么一說,陳鵬立馬不干了,笑道:“別忘了你兒子的命是我救的,那就干脆讓我做好事做到底吧?!?p>  陳鵬的目的再明顯不過,他想請?zhí)焐系奶捉鹦菐蛷埳截笞拥膬鹤尤€名字,這樣可比在網(wǎng)上請任何人要好得多。

  張山伢子見陳鵬執(zhí)意要幫忙,也就只好順?biāo)浦邸?p>  “你們倆兄弟在干嘛呢?!是不是白條通通兌現(xiàn)了?!”陳二狗一瘸一拐的,終于和他們湊在了一起。

  陳鵬注意到,陳二狗的隱身老婆,似乎沒有像剛才那樣,死死地抓住了他。

  因為,這小子的精神頭,好像強(qiáng)了一些。

  “二狗,今天張廠長請客,他們家的那塊地被人收購了……”

  聽陳鵬這么一說,陳二狗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連忙說道:“我剛才在村部里已經(jīng)聽說了……”

  “聽誰說的,這事兒好像就我一個人知道。”張山伢子有些疑惑問道。

  “又還有誰?還不是王芳唄?!”陳二狗看到張山伢子一副大惑不解的樣子,也更加糊涂了。

  “你說王芳說的?!”

  “是啊,王芳說的又有什么問題嗎?!”

  “她是不是親口對你說的?!”張山伢子繼續(xù)問道。

  陳二狗想了一想,搖搖頭說道:“這個倒不是,我進(jìn)去的時候,王芳正在接電話……她好像在和誰在吵?!?p>  “吵架嗎?!”陳鵬也有些懵了,問道。

  “確實是在吵架,王芳好像說不許收購……后來,我才搞清楚原來所說的不許收購,是張山伢子的機(jī)動車維修廠的地盤?!?p>  “哦,原來是這么一回事,那王芳她干嘛說不許收購呢?!難道就因為她是村主任,沒有經(jīng)過她的允許不許收購?!”張山伢子更加疑惑了,問道。

  “兄弟,我告訴你還真的是那么一回事……根據(jù)國家的法律規(guī)定,農(nóng)村的土地是不允許隨意改變用途的。包括收購?fù)恋赜脕碜龇康禺a(chǎn)開發(fā)之類的,所以我認(rèn)為恐怕你應(yīng)該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空歡喜了。”陳鵬嘆了一口氣,說道。

  “不可能,怎么會這樣呢?!剛才張總親自給我打電話,說已經(jīng)決定要買下我這塊地了。他們開價已經(jīng)足夠我?guī)纵呑映院炔怀睿椰F(xiàn)在想到的就是能夠再抬一抬,增加一點(diǎn)價碼……”早已經(jīng)鉆到錢眼兒里去的張山伢子嘆了一口氣,說道。

  “慢著慢著,你剛才說什么,張總?!”陳二狗問道。

  “是啊,的確是張總……這是我沒有提前跟你們打過招呼,他們那邊派人和我洽談過很多次,我甚至也見到了他本人。所以從電話里判斷肯定不會是別人?!睆埳截笞诱f道。

  “是不是叫張強(qiáng)的?!”陳二狗問道。

  “是的,的確叫張強(qiáng)……對了,你怎么知道那個老總叫張強(qiáng)的?!”聽到陳二狗的話,張山伢子的確是有些懵逼了。

  “那就好,我可以完全負(fù)責(zé)任地告訴你。剛才和王主任吵架的那個人的確叫張強(qiáng),而且好像是個什么房地產(chǎn)集團(tuán)的老總?!?p>  至此,三個人似乎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只不過,陳鵬所得到的信息,比他們更多了一層。

  原來,剛才王芳在村部里頭,的確和她的父親張強(qiáng)吵了一架。

  因為根據(jù)國家的法律規(guī)定,農(nóng)村用地是屬于國家的,村一級的單位,不許隨意買賣。

  而只能夠通過租賃的方式去拍四荒地。

  除此之外,還有更加嚴(yán)格的規(guī)定,也就是那些荒山荒灘等地方在允許外來人去租賃。

  張山伢子家的那塊地,原本是張山伢子的父母耕種用地。

  后來,張山伢子開始做起了生意,建起了廠子。

  這才沒有再種莊稼了……

  “那不行,我得找王主任評評理去,那塊地是咱們家的,干嘛不讓我……”

  張山伢子有些惱火了,正準(zhǔn)備到村部去,卻一下子被陳鵬給攔了下來,“我看你小子是自找沒趣,一定要去是吧?!這事我告訴你,肯定是不行的,你如果一定要蠻干,那到時候說不定會上法院,你最后還是會輸?shù)摹?p>  “那這咋辦呢?我不能夠眼睜睜看到到手的錢就沒了。”

  張山伢子氣呼呼的,兩只帶血絲的眼球差點(diǎn)要凸了出來。

  陳鵬見狀,只得耐心地跟他解釋,“兄弟,我告訴你,這的確是違法的……有些錢該掙的咱們就掙,不該掙的咱們真沒這個命。不過,話也得說回來,如果你真想掙這點(diǎn)錢的話,你只能夠換一種方式了?!?p>  “換啥方式?!”看到陳鵬和陳二狗堅決地反對他,張山伢子的態(tài)度和口氣也就軟了下來。

  不過,這小子看上去明顯還是有些不太甘心。

  也難怪,對于開廠做生意的他來說,最關(guān)心的就是錢了。

  “這塊地首先你不能賣,因為國家不允許……但是你可以出租,收租你懂嗎?!”

  “你是說收租不賣?!”張山伢子咽了一口唾沫,問道。

  “是的,難道你還要我給你重復(fù)一遍嗎?!”

  “這個主意我得好好想一想,這不咱們剛好到我家去商量商量?!?p>  “到你家商量個屁,我看你小子是別有心機(jī)吧?!你兒子生下來還沒滿月,即使是辦滿月酒的話,也還得要幾天。你放心,到時候我和二狗一定會給你送個大紅包的?!标慁i笑呵呵地說道。

  “我看你真的是……兄弟請你吃頓飯,難道非得要等我的兒子辦滿月酒?!這樣吧,咱們快回去,張大姐應(yīng)該快要催我們了。”一眨眼之間,他們就到了張山伢子的家里。

  陳鵬心里想到,不管是張山伢子還是陳二狗,他們應(yīng)該并不清楚王芳和張強(qiáng)的那一層關(guān)系。

  不過,話說來說去也難怪,按照華夏國人的傳統(tǒng),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通常都要跟著父親姓的。

  他們這也許是有某種原因吧……

  “張大姐,咱們家來客人了……快快收拾收拾,把咱家的土臘肉拿出來,今天晚上做個火鍋?!?p>  “好勒,你們先坐會兒,我去泡點(diǎn)茶過來……”

  張大姐也是熱情地迎了出來,很快就擺好了茶具,放在院子正中間。

  “張山伢子,那個張老板跟你是本家,他難道沒說別的事嗎?!”陳鵬品了一口茶,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道。

  “跟我是本家?!這普天之下姓張的人簡直是太多了?!?p>  “姓張的不是第一就第二,這恐怕都快超過一個億了……”二狗也笑道。

  “張山伢子,咱們先不扯這些,你要請我們吃飯,我們兄弟倆多多少少也得要幫你出個主意吧。你倒是跟我們說個實話,那個張老板,他用你得地盤到底是干啥的?!”陳鵬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

  張山伢子想了一想,說道:“張老板找過我好幾次。剛開始的時候,說要用這塊地來做房地產(chǎn)開發(fā),還說拿到了國家的批文。后來,過了不久又來找我,說是要建個制藥廠……就在昨天他又找到我,說要找個機(jī)會一起,商量商量買賣價格的問題。”

  陳鵬點(diǎn)了點(diǎn)頭,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張老板有沒有提起過,他在我們村里的事情?!”

  “你是說,就是我們陳家村是嗎?!”

  “嗯,比如說他認(rèn)識什么人之類的?!”

  “這個我倒是沒有聽他說過……”

  “哦,那我明白了……我想,你應(yīng)該多多了解一下相關(guān)的法律法規(guī),要不然到時候買賣做不成,自己反而會違法的?!?p>  “好的,到時候我找個律師問一下。看看有個什么比較好的方法,因為誰都不愿意干違法犯罪的勾當(dāng),對不對?!”

  “還有我跟你說,咱們農(nóng)村的地是不允許買賣的,最近國家好像出臺了相關(guān)的文件……但是,條件許可的話,可以租賃出去?!?p>  “我想,租賃應(yīng)該多多少少有個期限的吧?!”

  陳鵬想了想,說道:“根據(jù)國家的法律規(guī)定,租賃期限最長不得超過二十年,超過這個長度的是無效的?!?p>  “那如果還想繼續(xù)租賃呢?!”

  “這個很簡單,就續(xù)簽唄?!?p>  很快的,他們?nèi)齻€人覺得已經(jīng)有眉目了,一直聊這種事,很是無聊。

  張山伢子就從屋里頭摸出了一副撲克牌,三個人玩起了斗地主。

  只不過,他們斗地主的方法和網(wǎng)上的斗地主是完全不一樣的。

  那就是輸了的人,每一盤要見點(diǎn)血。

  幾個回合下來之后,陳二狗身上所帶的零花錢輸?shù)镁?,只差要輸?shù)粞濕昧恕?p>  在他的連續(xù)哀求之下,張山伢子和陳鵬兩個人只得放過了他。

  就在這難堪之際,張大姐及時地救了陳二狗一條命。

  因為,一頓豐盛的晚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誰知他們?nèi)值苓€沒有開始,陳小寶卻已經(jīng)吃得半飽了。

義門書生

土地婆剛來,張山伢子的好事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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