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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軍權天下

第二十五章:沈陽火旺血蒸騰(四)求推薦票、求收藏

大明之軍權天下 天下行惡 2423 2019-10-11 13:45:42

  天啟元年三月十三日,遼東沈陽中衛(wèi)。

  天氣干冷無風,舉頭處,只見漫天鐵云垂城。

  后金發(fā)水路大軍十萬,于沈陽城東七里外的渾河水畔頓兵扎營,八旗戰(zhàn)兵連營縝密,一時間旌旗滿目,氈帳盈野,耳聞間具是牛馬嘶鳴。

  舟楫、大船載運攻城器械沉浮河上,又有猛將哨騎持大明百姓首級縱馬沈陽城郊放肆譏笑。

  大明守軍這邊,圍城一里深掘戰(zhàn)壕。戚金率車營火炮四千余人列陣城東南角,石砫土兵取勇士兩千布兵其右。

  賀世賢率家丁勇士列營北門,總計戰(zhàn)輔兵勇四千五百余人,眾官軍臨壕壘石背城決死。

  沈陽中衛(wèi)全城兵將為此戰(zhàn)共聚戰(zhàn)兵、輔兵及民壯計三萬人,點選豪勇一萬余出城列陣,余下人手或登城據(jù)守,或留作援兵。

  陳策豎旗東門,尤世功豎旗北門,待得二總兵聞知哨騎傳訊,得知后金軍中軍起營,兩桿三丈多高的總兵旗按照各軍慣熟的旗語開始擺動,旗下還有各色令旗輔助指揮。

  大明軍隊各千總官、把總紛紛點旗回應,掌旗官直至看到全部最基層作戰(zhàn)單位的旗語回應后,便大幅搖旗。

  一時間沈陽城下,旌旗如海,刀槍涌動,面目勃然的兵丁們都在遙遙地望著城頭上自己的將軍。

  總兵陳策起身,朗聲高喝:“我軍……”

  “萬勝!萬勝!萬勝!”

  沈陽衛(wèi)城上下萬人嘶吼,聲震四野。兵卒有節(jié)奏的擊打兵刃,聲勢鏗鏘,久久不息。

  杜文悍在遠處將這煊赫兵勢盡收眼底,他帶著三十多個心腹將佐站在渾河北岸遠遠的看著沈陽城,心中激動不能平靜。待壓下胸中熱血,杜文悍回頭看了看自己隨行人馬,眾人這時也是血脈昂揚不能自已。

  杜文悍細細的打量著他們每一個人,然后呼喝道:“小的們,隨老子渡河回營!”

  杜文悍臨轉(zhuǎn)身遠遠的忘了一眼步伐嚴整,軍陣森森的八旗軍丁。

  ‘努爾哈赤,這次你雖然重兵圍城,但川浙兵馬火藥充盈,米糧飽腹,更背靠大城,你如何再像歷史上一樣擊殺餓肚子的川軍和火藥用盡的江浙兵?’

  ……

  天啟元年三月十三,辰時,八旗戰(zhàn)兵見誘敵不出,就推樓車、墻梯攻城。

  待驕陽自重云間灑下第一抹光彩,兩軍驟接,列陣開戰(zhàn)。

  車營的壕溝外,尚有鐵筋柵欄,前后密布鐵蒺藜,作為外圍公事,戚金乃戚少保族人,其麾下車營是承襲戚少保的老營建制,有戰(zhàn)車一百三十余輛,裝備精工鳥銃的火銃手有一千一百余人,余下御炮,持長柄刀兵的臨戰(zhàn)廝殺者兩千余。

  麾下車營,戰(zhàn)、輔兵卒計有四千余人。

  所用火器彼此交錯指揮,又相互配合,旦夕之間,火器輪番傾瀉,銃炮、槍彈的投射量高達一千三百余枚,鉛、鐵彈藥重量近四百斤,燃盡銃藥兩百多公斤。

  再加上城頭弩矢、槍彈,沈陽城東南角真可謂血肉磨盤。

  戚金迎面也絕非庸人,此二人乃是后金正藍旗旗主莽古爾泰與正白旗旗主皇太極。

  莽古爾泰麾下二十一個滿編牛錄,計有帶甲悍卒六千余人,統(tǒng)御蒙漢奴兵三千余人,重甲騎軍一千二百人。

  莽古爾泰的弟弟皇太極麾下正白旗,十八個牛錄,計有帶甲戰(zhàn)兵五千余人,蒙漢奴兵兩千余人,重甲騎軍五百余人。

  眾看官且看仔細了,后金軍僅此一路人馬,便足抵沈陽城全軍戰(zhàn)兵。

  二位貝勒臨陣督軍,奴兵為前驅(qū),遣猛將格朗、希爾泰陣前領兵,帶甲戰(zhàn)兵迎后掩殺,另有強弓手列陣高臺拋箭掩護,重甲騎兵兩旁列陣,待戰(zhàn)壕填平后兩翼沖陣。

  兩方具是天下豪勇之輩,兵卒皆久負威名,兩軍相遇,正是一決雌雄的好時候!

  只見車陣之中硝煙升騰,壕溝之外血肉炸翻。硝煙氤氳,兵戈生寒,霎時間天地晦冥,咫尺間不辨人影。

  第一陣奴兵尚未跨過壕溝便伏尸無數(shù),但奴兵畏懼身后帶甲兵斬殺,只得快步向前。百步以內(nèi),狼機銃那五厘米口徑的可怕囊穿力,打出了一地的穿胸死尸,直嚇的眾奴兵彳亍不前。

  其后趕上來的帶甲悍卒卻是不管不顧,手起刀落間,砍倒了幾十個擋路的奴兵。

  又有扛著長梯的后金戰(zhàn)兵涌上前來,企圖用梯子越過壕溝。

  戚金臨陣指揮,朝身邊的裨將吼道:“你帶人出陣迎敵!”

  那參將沉著領命,轉(zhuǎn)身投入陣中,少傾,一群手持耥耙、夾棍刀的矮壯漢子便躥出車陣躬身前進于陣前御敵。

  此時正是第一輪火器投射的空檔,僅有城頭弩弓看顧,那后金如雨一般的拋箭也甚是駭人,須臾之間,戚金麾下頭、頸中箭不下五十人。幸賴陳策麾下甲胄齊全,不然死傷還要更多。

  那格朗不愧是猛將,待得后路甲兵鋪平路途,這格朗率領二十幾個親衛(wèi)重甲罩身跨馬馳騁,近兩丈寬(約五米左右)的壕溝被這二十幾個騎兵一躍而過殺入陣中。

  其后戰(zhàn)兵立時振奮,各個擎刀奔馳,奮勇爭先,那陣前待命的裨將正在此時領兵迎敵。耥耙手猛戳馬腿,待重甲騎兵落馬,立時便有兩三根夾刀棍遞到眼前。

  任你甲胄如何厚實,夾刀棍拖住你一時,便有后方的鳥銃手取了你的性命。

  但這二十幾個重甲騎兵的確為后進步卒取得了足夠的時間,待格朗翻身落馬時,兩軍步卒已經(jīng)在這一千多米長的戰(zhàn)場上廝殺起來了,后金戰(zhàn)兵源源不斷的涌上戰(zhàn)場。

  皇太極遠遠的望著沈陽城東南的戰(zhàn)場,只見奴兵與披甲戰(zhàn)兵伏尸滿地,死傷無數(shù),即使是兩相簇擁的一線戰(zhàn)場,后金軍的陣線也是越來越薄,浙兵陣線卻少有撼動。

  這位心思細膩的四貝勒對自己的五哥莽古爾泰說道:“此處守軍,為何火器如此精煉,首陣兵卒怕是活不下來幾個?!?p>  那莽古爾泰也關注著戰(zhàn)場,他此時正氣憤的不行,據(jù)聞莽古爾泰性格暴戾,愛吃人心。他也不答話,只是一甩豬尾辮子,抽出鋼刀就直奔強弓手高臺。

  沒一會兒,那邊就傳出了莽古爾泰的怒喝:“不要停止拉弓,除非弓弦崩掉你們的指頭!”

  皇太極眼神深邃的凝視著掀起一陣腥風血雨的莽古爾泰,他搖了搖頭,又把視線放在了遠處的戰(zhàn)場。

  和他粗放的哥哥不同,皇太極是個智將,他伸手招來身后一個隨侍的參領將軍,那將軍先是跪地行禮,然后抬頭聽命。

  參領西佛先抬頭,他看見了皇太極那雙灌著血絲的明亮雙眼,那其中逸散著令人折服的智慧光芒,這種目光只存在于最殘暴、最偽善的君主眼中。

  皇太極先是將自己的水囊拋給西佛先,西佛先也不問話,昂首便喝,辛辣的酒液滋潤著他的喉嚨,也讓這漢子的心底更加擁護自己的旗主。

  皇太極的聲音不急不緩道:“你帶著四個牛錄的兵馬渡河,去聯(lián)絡被趕到南岸的喀爾喀部蒙古人,他們首領曾在我的帳下飲酒,答應為我打開沈陽的城門,現(xiàn)在你去給他們兵刃,殺掉駐兵南岸的大明軍隊,阻斷沈陽守軍的退路!”

  “是,旗主?!蔽鞣鹣裙硗讼?。

天下行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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