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醉的厲害,朱佑樘好笑的說:
“好好好,你家最好了行吧,我叫清秋送你回去休息?!?p> 張詩齡一把拉住朱佑樘,指著他的鼻子說:
“你敷衍我,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朱佑樘看她晃來晃去,只好在旁邊扶著她,
“等你明日酒醒了,再給我好好解釋一下,好不好?”
張詩齡擺擺手,
“不行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和你好好說說。我都憋在心里十二年了,我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起。
今天我碰到了常順大哥,我以為就我自己倒霉,到了這里,結(jié)果常順大哥更倒霉,他過來就是個山賊頭子。
你說多可憐,在我們那里,普通人哪里見過殺人。可常順大哥來了以后,天天見日日看,人都快折磨瘋了。
你不是也說,最近一年這伙山賊不傷人了嗎。那是因為這個常順,不是原來的那個常順了。
他是好人,可好人沒好報,最后還不是被你抓了,要替以前那個惡人常順抵命。”
朱佑樘一愣,貼近張詩齡的臉,看著她的眼睛問到:
“你這話的意思是,這個常順,不是以前的常順。所以因為他變了個人,所以行事作風才完全變了?”
張詩齡呵呵一陣傻笑,
“怕了吧??哈哈哈,別說你了,就是我,也是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接受這個事實?!?p> 張詩齡心里有些難過,捂著臉抽泣了起來,
“我好想家,想我的瑤瑤寶貝兒。”
見她哭了起來,朱佑樘從懷里拿出手帕,幫她擦著臉上的眼淚。
張詩齡一見手帕,哭得更兇了:
“為什么沒有紙巾,什么都沒有,嗚嗚嗚?!?p> 見她醉的實在厲害,朱佑樘想送她去營帳休息。
張詩齡一臉的鼻涕,嘴里喃喃自語的說道:
“為什么別人都聰明的不得了,我卻這么笨。我救不了常大哥,我什么都做不了,我。。?!?p> 聽到她的話,朱佑樘的目光有些深沉,
“什么也做不了的人,又不只是你一個?!?p> 張詩齡一聽,直接站起身來,晃晃悠悠的走到他身邊,拿手指捅了捅他,不可思議的說:
“你莫不是再說笑話,你一個大明太子,未來的儲君,還有什么做不了的事情。哪里像我,到了這,沒有人幫的話,連家門都出不了?!?p> 朱佑樘扭頭看了眼,掛在墻上的佩劍,自嘲的笑了一下,
“我和你一樣,都一樣,想保護的人,也從未保護得了。”
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呼嚕聲,回頭就看見張詩齡,趴在椅子上,流著口水睡著了。
朱佑樘見狀,從旁邊的架子上,扯過一件披風,蓋在她的身上。
抱著張詩齡走了出去,外面的風有些冷,張詩齡下意識的,朝朱佑樘的懷里鉆了鉆。
這個晚上,張詩齡睡得很不踏實。
一直夢到自己在趕路,但是前面的路怎么也看不清楚。
躺在床上的她,揉了揉發(fā)緊的太陽穴,感覺腦子里一片的空白。
昨天自己喝了一杯酒以后,怎么什么都不記得了。
張詩齡爬起來,換好衣服洗好臉,也沒見清秋進來。
自己隨手扎了個馬尾,就走出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