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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狗撩漢日常

第三十九章 蚍蜉

顏狗撩漢日常 九個(gè)包菜 2968 2020-04-06 08:46:11

  阿云詫異看她,怔愣了好一會(huì)兒,才呆呆問道:“那你怎么說的?”

  “我自然是實(shí)話實(shí)說?!碧葡s衣平靜道。

  “???”

  “我說我治不好。”唐蟬衣補(bǔ)充道:“她自己服用避子湯,開最好的藥也不可能有孕,我當(dāng)然治不好?!?p>  阿云這才松一口氣:“那……你倒是說全啊,嚇我一大跳。”

  “對(duì)了,今日出的這趟診你不用給錢了,太子妃給了許多,說我是個(gè)好醫(yī)官?!?p>  “……”

  阿云總覺得這事透著許多怪異。

  “蟬衣,你以后就待在王府里吧,若是有事外出,就讓言慎陪你。”傅羽姝的死,讓她不得不防備著宮里的那些腌臜手段,萬一唐蟬衣出事了,她沒法向唐老爺子交代,也沒辦法向自己交代。

  “好,我知道了?!碧葡s衣隨意答道。

  阿云點(diǎn)點(diǎn)頭,把這事又去給言慎交代了一遍才放心。

  過兩日又是朝會(huì),今日她必須要去一趟永王府。

  這次去的時(shí)候永王的府兵倒是沒綁她了,不過還是一副“總有奸人要害我家主子”的警惕目光審視著她。

  名帖遞進(jìn)去之后,過了片刻便有人來將她領(lǐng)進(jìn)了宋珩的書房等著。這里不是宋彥的書房,她自然而然的就多了分拘謹(jǐn)。

  宋珩很快就來了,依舊如往常一般穿著華麗又考究,面上一抹令她捉摸不透的笑。

  “見過五殿下?!卑⒃破鹕硐蛩卸Y。

  宋珩微微皺眉道:“怎的今日這般拘謹(jǐn)?”

  阿云尷尬笑笑,莫非他以為打了一場(chǎng)牌輸了銀子給她就算是熟了?與宋珩這樣有野心的人交心,無疑是嫌命不夠長(zhǎng)。

  “王爺說笑了?!?p>  侍者給二人斟好茶水后便出去了,書房中只有他們二人,宋珩不禁笑道:“本王最近幾日聽說京都有些傳言,似乎是與你有關(guān)呢?!?p>  阿云道:“王爺不妨直說?!?p>  “京都盛傳,你同本王的四哥走得近呢。”

  宋珩笑著說話的時(shí)候,總給阿云帶來一種無形的壓力??稍绞怯腥讼雺褐扑?,她便越想反抗,這大概就是常人所言的“天生反骨”吧。

  “恕傅某斗膽直言,這是傅某的私事,王爺不該過問。”

  宋彥道:“傅姑娘可是忘了我們之間的盟約?”

  威脅她?

  她斂了神色,冷聲道:“我只答應(yīng)助殿下扳倒太子,別的,是王爺您自己的事?!?p>  這樁生意宋珩并不虧,若是想要得寸進(jìn)尺,來索取更多的利益,也該由宋珩拿出別的等價(jià)的東西來換才是。

  “不愧是做大事的,當(dāng)真是狠決。你且記住你今日的話,或許有一日你來跪著求我也不一定呢……”

  他的對(duì)手,不止是太子,蟄伏了二十三年的宋彥也是他的心腹大患。這個(gè)人,并不是表面所見的那般簡(jiǎn)單,若不能為他所用,便只能除掉。

  阿云沒說話。或許真有那一日,但她若想向他求什么,只會(huì)用更多的籌碼去換,絕不能卑微到那種地步。在這京都城里,只有讓自己更強(qiáng)大,才不至于讓自己走到絕路。

  宋珩知道自己不該同她說這些,便問她:“你今來是有何事?”

  “自然是來完成在下與王爺?shù)拿思s?!卑⒃频馈?p>  宋珩沒想到是說這個(gè),放下手中茶杯道:“說來聽聽。”

  阿云平靜道:“過幾日朝會(huì)上,你找個(gè)明面上不是你的派系的人,去推王家的人頂傅巖華那個(gè)位置?!?p>  “推王家?”宋珩有些驚訝,王家是太子嫡系,推王家的人上去豈不是讓太子羽翼更豐?

  阿云放下茶杯,略帶笑意的看著宋珩道:“王爺若信得過傅某,便如此行事,朝會(huì)過后,自會(huì)知曉緣由?!?p>  如果宋珩錯(cuò)過了這次機(jī)會(huì),便要等許久才能有這樣絕佳的時(shí)機(jī)。

  “沒什么信不信得過的,反正我也沒什么可失去的,搏一搏又何妨?”宋彥嗤笑著道。

  阿云行禮道:“既如此,那下官便告退了?!?p>  自順帝登基以來,慕容氏在朝中屹立數(shù)十年不倒,王氏一族又樹大根深。想要扳倒太子,如蚍蜉撼樹。

  次日朝會(huì),阿云穿著綠色的官服站在在隊(duì)末,許朗穿著緋色,往前站了兩排。

  上次三司互相踢皮球后,皇上不痛不癢的貶了一些人,刑部侍郎就是其中背鍋之一。前不久許朗因檢舉傅巖華有功,被皇上越級(jí)提拔為正四品刑部右侍郎。

  早朝上了一半,便有人提出了傅巖華的宗正寺卿一職,該由誰來接手。眾人在底下小聲議論了一陣,隨后便有一人出列。

  “啟稟陛下,臣推舉禮部員外郎王之新大人擔(dān)任宗正寺卿一職?!?p>  說話的人是一個(gè)武將,為人低調(diào)。阿云吃了一驚,大宣歷來重文輕武,沒想到宋珩還有武將這邊的人,他是準(zhǔn)備做什么?

  隨即一人出列朗聲道:“陛下,萬萬不可,王之新一向負(fù)責(zé)禮部事宜,如何能管得了宗正寺?該由下面的人頂上來才是。”

  說話的人正是吏部盧侍郎,是由吏部尚書慕赫一路扶植起來的的得意門生,他的話,同時(shí)也代表著慕容氏的意思。

  戶部王尚書出列反駁道:“陛下,我朝歷來人才選拔便是能者居之,盧大人身為吏部侍郎,說這話未免太過偏頗。”

  “王尚書何出此言,就算是能者居之,王之新就任于禮部,如何能掌管宗正寺?這豈不亂了套了?”

  “還請(qǐng)盧侍郎慎言,大人這話是在暗諷刑部右侍郎許朗大人嗎?”

  姜還是老的辣,王尚書一句話將盧侍郎說得直冒冷汗,這許朗是皇上親自下旨提拔的,這話的意思便是在說盧侍郎在質(zhì)疑皇上了。

  盧侍郎“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忙道:“陛下恕罪,臣……臣失言?!?p>  皇帝沒看盧侍郎,只看著他前面穿著紫袍官服的人平靜道:“這宗正寺卿一職,慕容大人怎么看?”

  慕容赫這才出列稟道:“回稟陛下,這寺卿一職存在諸多爭(zhēng)議,不如容后再議,多核查幾日,陛下也好決斷?!?p>  他的看法并不重要,揣測(cè)圣意才最重要,這也是慕容氏屹立不倒的重要原因。

  果然,皇上滿意道:“那便依吏部尚書所言,此事容后再議?!?p>  退朝后,阿云直接騎馬回了府。

  她不必再多解釋什么,宋珩此時(shí)也該明白她的用意了。

  走到半路,突然又想去見見宋彥,便又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往宋彥的別院去了。到的時(shí)候差不多是午時(shí),正好趕上午膳。

  阿云站在院門口朝飯廳里的宋彥道:“看來我這年三十的腳洗得靈光,這都能讓我趕上,吃什么呢?”

  宋彥看阿云進(jìn)來,臉上的笑意盡顯道:“快來坐?!庇址愿廊思右浑p碗筷過來。

  阿云看了眼桌上的菜,嫌棄道:“你這都吃的什么啊,可真是清淡。唐蟬衣讓你這么吃的?”

  她是無辣不歡的人,幾乎頓頓都離不了辣。

  宋彥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阿云時(shí),眼里竟多了一絲委屈。阿云頓時(shí)感覺自己有點(diǎn)像戲文里,嫌棄自己糟糠之妻的渣渣丈夫,趕緊坐下夾了塊白水蘿卜,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吃了起來。

  “嗯,這蘿卜還不錯(cuò),好吃?!?p>  宋彥笑了笑,夾了一塊白菜放進(jìn)她碗里:“這白菜也不錯(cuò),嘗嘗?!?p>  自己來蹭的飯,哭著也要吃下去啊。

  “嗯,好吃……”她強(qiáng)顏歡笑。

  宋彥也不逗她了,將桌上煲好的雞湯的砂鍋蓋子揭開,頓時(shí)香氣四溢。

  “吃吧。”

  阿云這才喜笑顏開,嘴上卻還是不饒人:“你看你,就是摳門得很,還藏著掖著,怕我給你吃窮啊?!?p>  她一向愛說他摳門兒,他也當(dāng)真是冤枉。

  “那你想要什么?你說出來,試試我摳不摳門?!?p>  阿云吃著燉的酥爛的雞肉,認(rèn)真的思索這個(gè)問題。想了一陣,還是沒想出來。

  “要不先記在賬上吧,等我想起來再告訴你?!?p>  “這還能賒賬?”

  當(dāng)然能,不然這摳門兒的后悔了怎么辦。

  “沒有能不能,只有想不想,說吧,你想不想記。”

  宋彥拿她沒辦法,只無奈笑道:“你說什么便是什么吧。”

  阿云不服氣的撇撇嘴,這怎么像是說她在無理取鬧一般。

  宋彥又給她盛了碗雞湯晾著,淺笑道:“今日朝堂上這出,是你的主意?”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記得我沒同你提起過???”阿云疑惑地看他。

  宋彥這才道:“五皇子這個(gè)人,有些自傲,一向喜歡單刀直入,這樣的法子,不像他的手筆?!?p>  停頓了下,又繼續(xù)道:“不過慕容赫在京都的官場(chǎng)經(jīng)營(yíng)數(shù)十年,恐怕不會(huì)輕易中計(jì)。還有些不周全的地方,此時(shí)還得再添一把火?!?p>  阿云點(diǎn)頭贊同道:“確實(shí),今日早朝上,那慕容赫便輕易化解了爭(zhēng)端,確實(shí)不能小覷了。”

  宋彥看她分心,不由得微微蹙眉道:“先吃飯,吃了我再同你細(xì)說?!?p>  阿云笑著“嗯”了聲,便不說話開始專心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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