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閣。
一陣陣尖叫聲中帶著略微嘶啞。
“放開我!放開我――”連欣瑤那是喊得精疲力盡,嗓子都干了,也沒人理會她!
不管怎么掙扎,對這些靈繩卻是在做無用功,最后反倒勒得她手紅。
她越想越氣,那小屁孩兒說好的給她的晚餐,可這月亮都掛得三竿高了,屁都沒見著!
餓死她算了……
外頭看守的小雨,無可奈何捂著耳朵躲在地上,苦不堪言吶!他在這兒聽連欣瑤嚎了不下兩個時辰了。
不是他不給飯吃,而是做飯的不許飯。他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唯有束手不理。
剛結束談話的曲弋,剛進入白云閣,就見到小雨那副樣子……
“你這副模樣是做甚?”曲弋對這個心善的話嘮還算可以。
“三當家的!您可算回來了!”小雨仿佛見到了救命恩人一般,猛地朝曲弋撲去。
曲弋把他一手推開,隔了一條手臂的距離問道,“好好說,發(fā)生什么了?”
看來曲弋對這個小雨的秉性也是了解透徹的。
小雨一臉愁緒,將事情的原委隨曲弋一一道來。
“三當家肯定要問我為何不找郭飛君!”小雨撇起嘴,“要讓他知道我連這點事兒都辦不成,指不定又要如何如何數(shù)落我了?!?p> 曲弋深吸一口氣,似乎強行壓住心中怒氣,“真是不知輕重!如今連欣瑤可不是什么階下囚,而是我們目前重要的籌碼?!?p> 見曲弋要生氣,小雨立馬換了一副嘴臉,委屈巴巴的,“我哪兒打的過劉三他媳婦兒呀?她像拎小雞兒似的把我丟了出來,那不是覺著太丟人了,這才沒多說么…”
曲弋一記白眼過去,“被大當家知曉了就沒有下次。”
小雨一聽到大當家,磕磕巴巴道,“是、是,不會了不會了…”
連欣瑤聽見外面有動靜,可距離太遠,也不知道說的啥。
“喂!我知道你們在外面,能不能放開我?。≡趺纯梢匝远鵁o信?。空f好的以客之道相待呢?”連欣瑤每次吼完,反正沒人回應她,所以總是要休息十幾秒后再繼續(xù)……
又斷斷續(xù)續(xù)喊了十分鐘左右。
她突然聽到門外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忽然門被推開來、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連欣瑤的眼前。
她一雙充滿怨氣的眼瞪著來人。
“你終于出現(xiàn)了!”連欣瑤幾乎是咬牙切齒道。
曲弋迎面接著這怨氣勁,被推開的門擋住的手露了出來,他的手里還提著木頭制作的盛食物的盒子。
他走進房間,將盒子放在桌上,并解開了困住連欣瑤的繩索。
終于重獲自由的連欣瑤沖向桌子上的那盒子,一把掀開蓋子……還是熱乎的。
她看著盒中的菜樣,一盤烤鴨,一盤青菜,一碗白米飯。
讓連欣瑤沒想到這竟然還是葷素搭配的。
拿起筷子來,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就連曲弋也不知是何時出去的。
第二天一早,連欣瑤一起床就看到放置在桌上的飯盒。
飯后,連欣瑤在小雨的監(jiān)視下來到曲弋的臥房,里面只有兩個女婢在打掃房間。
其中一個離連欣瑤最近的,大眼睛的女婢開口問她,“連姑娘,是有何吩咐嗎?”
“哦、我就是想請問一下,段翎去哪兒了?”
連欣瑤這一大早的就是打算給曲弋道個謝,畢竟昨天曲弋還特意給自己送飯來,今早早餐也沒落下,總要道個謝。
那女婢先是愣了一下,沒想到連欣瑤會直呼三當家的名諱。
“三…三當家去竹林練功了。”她低了低頭,繼續(xù)打掃。
“謝謝。”說完,連欣瑤便去找曲弋了。
小雨緊跟在連欣瑤后面,昨天三當家可告誡他了。這姓連的可是很重要的籌碼,怠慢不起。
搞不好他這條小命都得賠進去……
讓小雨驚訝的是,只見連欣瑤誰也沒問,像是早知道路似的,沒走錯路就找到了三當家練武的那片竹林。
“曲弋!”連欣瑤透過參次不齊的竹子林看到了正耍劍的他。
小雨在后面跟著,聽到曲弋二字,他遲疑了一下……曲弋是誰?應該聽錯了吧!
曲弋聞聲停下動作來。
他看向來人,后面還跟著小雨,頓時臉色不太好。
連欣瑤跑去,面帶笑容的說,“謝謝你??!”
曲弋此時剛好圍上了面罩。他的表情連欣瑤更看不見了。
“你來做什么?”
“昨天謝謝你給我送的飯!”
曲弋淡淡道,“你誤會了…”
連欣瑤不解,“嗯?…誤會什么?”
“給你送飯不過只是因為你是青云寨的籌碼。不能有閃失罷了?!?p> 連欣瑤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寸步不離的小雨,她這才明白過來為什么今天這小雨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一言不發(fā)。
她笑了笑,刻意嘆了口氣,對曲弋道,“那又怎樣?我道謝那是我應該的,不管你是因為什么,這個謝我已經(jīng)說出口了,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兒。有什么好誤會的?”
小雨在后面聽著,忍住了想笑的沖動。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三當家這副模樣。
“……”
曲弋愣了愣,沒想到連欣瑤會這樣反問自己。這樣下來,倒是顯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連欣瑤沒走,等著曲弋的下一句話,可他剛有了準備說話的跡象,嘴巴還沒張開就被連欣瑤搶先一句。
“既然謝也謝了,那我先走了!”連欣瑤甩下這句話,心中略覺得得意。就像是一個人一直欠錢不還,終于把錢拿回來的快感。
曲弋忍住想發(fā)火的沖動,從他當上三當家起,還沒有誰能這樣氣著他。
“等等!”
曲弋扯住連欣瑤的衣袖,用冷峻的雙眼逼退了小雨。
“我有話對你說?!?p> 連欣瑤好奇他會跟自己說什么,便又轉了回去?!笆裁丛??”
曲弋輕嘆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不要在這里叫我曲弋。”
連欣瑤上下掃了一眼他,心中甚是好奇,為什么他這么避諱自己在青云寨叫他曲弋呢?
曲弋收到連欣瑤眼中的疑惑,無奈解釋道,“你不是說、我是曲新天的兒子嗎?”
連欣瑤點點頭。
“你不是說曲家人這兩年一直在找我嗎?”曲弋道,“我打算把寨中事務處理好了,我就回曲家去。”
連欣瑤愣了愣,回曲家?
兩年前的不靈承賢……總覺得不對勁,好像有什么被漏掉了?
曲弋看著她這走神的模樣,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你在聽嗎?”
連欣瑤回過神,“???呃、嗯。在聽??!”
總算知道懷揣這么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什么感受了??粗敛恢檫€跟自己說著話的曲弋,連欣瑤想:如果換作是我,要是知道眼前這人是曾經(jīng)要殺我的,我肯定會嚇一跳,并且會時刻警戒著。
根本不可能還這么面對面交流。
曲弋看起來身上的擔子很多,他對連欣瑤道,“現(xiàn)在寨中事物繁多,我還有許多事情沒解決。而你是知道我身份的人,所以到時解決完事情后,我會去連府找你,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去?!?p> 不自覺的微微張開嘴唇,牙齒碰撞在一起的聲音只有連欣瑤自己能聽見。
“嗯、那就好…”
望著眼前這個跟兩年前大相庭徑的人。她也沒料想到,不過是單純來道個謝,居然意外知道了曲弋的打算……
連欣瑤告訴自己,未知的事情還沒發(fā)生,那便走一步算一步。
待在青云寨的第四天。
連家的人來了…
讓連欣瑤意料之外的是、連慕白帶著贖金親自來了。
連慕白的這番親自行動、讓她還真就感受到了久違的關愛。
與電視劇里綁匪索要贖金的方式不一樣,青云寨的人是正大光明的與連慕白面對面做交易……
看見這個世界的父親那滿臉的擔心。連欣瑤不再克制自己的情緒,熱淚盈眶。
“爹爹對不起、讓您為我這么擔心…”連欣瑤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般,小聲啜泣道。
見到女兒相安無事,連慕白這一顆心總算是安定了下來。
“無事便好、無事便好…”連慕白心疼的為連欣瑤抹去淚水。
連欣瑤在心里默默認定了連慕白這個父親。
隨后坐上馬車,踏上回門的路。
“爹,你不怪我自作主張嗎?”
連慕白壓制心中的怒火,“這件事你不要參與,爹會為你討回說法的!”
“爹,你別對他們出手了?!边B欣瑤道。
連慕白不解,“有爹在,咱們連家無需忍他們!”
“不是,我用自己換易巽,不僅僅只是為了完成易家交代給我們的任務?!?p> “瑤瑤話里有話?”
連欣瑤掀開馬車門簾,車夫正聚精會神的行駛著。她輕聲道,“爹,我找到曲弋的下落了!”
聞言,連慕白瞳孔一張,驚愕中帶著驚喜。
連欣瑤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連慕白,“爹,當年我以為他不可能活下來的,沒想到他不僅活下來成了三當家,還失憶了!”
忽然想起那日在竹林曲弋對她說的話。
她細細想了想。不靈承賢撫養(yǎng)了曲新天的兒子十三年,這期間姑姑不間斷的派人刺殺曲弋,雖然都失敗了,但是不靈承賢是知道的。一直振振有詞指出刺殺曲弋的人便是他的二姨娘!
可她姑姑這么多年來在曲家一直相安無事。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不靈承賢并沒有把姑姑刺殺曲弋的事告知曲新天。那不靈承賢的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何在?
想到這里,她的心安定了些。
還有一個連欣瑤不理解的地方,她猶記得當時不靈承賢曾說過,曲家跟他是有血海之仇的。那他為什么還要幫曲家養(yǎng)十三年的兒子呢?真是奇怪!
她再三考慮,最后還是把不靈承賢沒有把姑姑刺殺的事告訴曲新天的猜想說給連慕白,而不靈承賢和曲家又有血海仇的事她暫時沒有說出去,因為里面疑點太多了。
可萬一不靈承賢把姑姑刺殺的事告訴曲新天了,為了不讓一切向糟糕的地步,還是得提前讓他們做好對策。
連慕白聽連欣瑤說完,看起來神色非常之凝重。“瑤瑤…”
連欣瑤點了頭,“您說?!?p> “為父也是沒想到這青云寨的三當家,竟然就是失蹤的曲弋…”連慕白嘆息一聲,“現(xiàn)在曲家仍是元制門背后的靠山,絕不能讓曲新天知道這件事!”
連欣瑤點頭?!拔颐靼椎摹,F(xiàn)在唯一知道這事兒的外人就是當初在霧云山撫養(yǎng)曲弋的不靈承賢??伤F(xiàn)在不知所蹤?!边B欣瑤擔憂道。
“這事兒你不必擔心,我和你姑姑會想方設法把他給找出來。但眼下最重要的不是這事…”連慕白一臉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似的,似說又沒說。
連欣瑤看著連慕白,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連慕白看著女兒,忽然有些恍然、不知從何時起,她就已經(jīng)長得成人樣兒。不是那個再需要自己細心呵護的小人兒,而是能為連家作出一份貢獻的連家子女。
“順水推舟,不管那不靈承賢有沒有傳信,你先待在曲弋身邊,絕對不能讓曲弋回到曲家!”
“好?!边B欣瑤看起來沒有那么吃驚,仿佛連慕白說的話,是在她預料之中。
要是不靈承賢回到曲家,把連雨淑刺殺曲弋的事告訴曲新天,只要曲弋沒有回到曲家,他們可以極力反咬不靈承賢一口,沒人對癥,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誣陷。
可當年連欣瑤一行人來到霧云山歷練的事和曲弋在那個時間段失蹤的事是能聯(lián)系在一起的。要是被曲弋回到曲家知道了,就算不靈承賢沒有報信,以曲弋那縝密的心思,這個疑點不可能被忽略。
連欣瑤雖和曲弋沒什么關聯(lián),但她是連雨淑的侄女,曲新天自然會把曲弋失蹤跟自己的二房連雨淑關聯(lián)在一起。
父女倆想到這里。
馬車還沒行駛幾公里,就停了下來。
一個人兒背著個小包袱,腰間的佩劍隨著她下馬車的動作搖晃著。
最后朝著跟馬車不同的方向走去……
“不管怎么樣,絕對不能讓他回去?!?p> ――
微微暗沉的天空中,烏云在緩緩飄動著??諝庵袕浡囮囉昵暗哪嗤练枷?,
青云寨內(nèi)白云閣。
一名男子著深藍色長袍,拉著一匹馬,將重重的兩個包袱打了一個死結、一邊一個包袱掛在馬鞍前卡著。
欲上馬。
遠遠地一個人影跑來,大喊著,“飛君哥!等等、飛君哥!”
郭飛君停下上馬的動作,看著越來越清晰的臉,淡淡一笑。
“怎么了?”
小雨氣喘吁吁的,“君哥、這個――你拿著!”
說著,將手里拿著的蓑衣和笠帽遞過去。
郭飛君接過,看著它們,笑了聲,“想不到你這個沒頭沒腦的小子還真是有心了?!?p> 小雨嘻嘻一笑,“平日里飛君哥如此照顧小弟,這都是應該的!再說了,這次三當家讓你先去東城,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了。”
郭飛君騰出一只手,拍了拍小雨的肩膀,“我不在,可沒人保你了!凡事留點腦子,嗯?”
“唉呀,知道了!”小雨后面又嘀咕一句,“又不是小孩子了,成天說我沒腦子…”
郭飛君切了一聲,白他一眼,利落上了馬。
“……再見!”
小雨站在原地擺晃著手臂,目送著郭飛君騎馬離開……
自從拿到連家的那筆贖金后,曲弋忙活了好半天。不僅是他,整個寨子都不得空閑。
這筆巨大的流動資金,猶如給青云寨這卡住不動的龐大齒鏈上了潤滑油一般。
得空之余,曲弋選擇回去泡起了熱水澡。
這翎羽劍帶來的副作用著實沒少折磨他。每隔三天必須泡一次藥泉,緩解體內(nèi)的寒氣。
一天下來,也總感覺要泡一次燙水澡才舒服。
曲弋靠在浴盆上閉目養(yǎng)神,忽然間聽到門外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警惕的睜開了眼睛,起初他以為是去取水的下人、可這動靜輕得可疑,不像是下人正常行動發(fā)出的動靜。
很快,他聽見一聲聲音極輕微的呼喚聲。
有人在叫曲弋這個名字。
是她的聲音?她不是走了么?還回來作甚?
連欣瑤像個做賊的,時刻注意著四周的情況。她輕而易舉的就能翻進來,可沒想到青云寨里面的戒備還挺森嚴,她特意等到夜黑了才來找曲弋。
突然,一只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把她嚇了一跳!
連欣瑤轉過頭去,見曲弋只穿了一身月白色的絲綢單衣,一如既往的戴著面罩。
“你走路怎么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連欣瑤小聲埋怨道。
曲弋輕笑一聲,以一種戲謔的口吻道,“你還是足五品呢,竟然連我這個普通人的腳步都察覺不到?”
連欣瑤瞪了他一眼。
她都在那么高度緊張的情況下了,可還是沒聽見。
她不由得懷疑,這個曲弋會不會是隱藏了自己的真實實力?
但她嘴上逞強道,“我剛才沒注意,那邊有只貓發(fā)出的動靜影響了我。”
“哦,原來如此?!?p> “你不是走了嗎?怎么又折回了?”曲弋道出自己疑問,并在心底默了句:還是以這種見不得人的方式……
連欣瑤嘿嘿一笑,把事先想好的講了出來。
“是這樣的?!边B欣瑤開啟了她那套保險銷售的小忽悠模式。
“我將你是曲弋的身份告知我父親了,且把你當時在竹林的想法也一并告知。我父親知道后,說你孤身在此,沒有靈力。立馬就讓我留下來保護你,直到你回到曲家為止?!边B欣瑤說完露出了她標準的職業(yè)笑容。
“如此說來,還真是讓人心生感動啊…”曲弋淡淡一說。
連欣瑤笑著點頭。
“呵、說吧!”曲弋換上他那副洞察全局的模樣,“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我的身邊可不是你想留就能留,想走就能走的?!?p> 連欣瑤苦笑著,低下頭,隨即變了一個表情,在曲弋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一絲絲得意的微笑……近在咫尺的成功!
“唉…是!我承認!”
連欣瑤裝作一副被看穿后的無奈表情,“我的確是帶著目的來的。我只是想說,如果我能將你保護得完好,等你回到曲家后,幫我們連家多說好話什么的?,F(xiàn)在各大門派關系這么緊張,要是你們曲家欠我們連家一個人情,我們也不必擔憂太多東西不是?”
保護的完好……他是物品么?
曲弋將信將疑的看著連欣瑤,聽到她這么直白的說出自己的目的來,他倒是沒想到。哪兒有人明明心存目的還如此一臉坦然說出的?
這連欣瑤還是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在曲弋看來,事出反常必有妖。雖然現(xiàn)下他是接受了連欣瑤這個說辭的,但他還是習慣性的留了個心眼……因為這個消息太容易得到了。
連欣瑤對上曲弋的眼神兒,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兒!
連欣瑤摳了摳腦門兒,有點不太好意思道,“內(nèi)個啥、我這以后都保護你了,可我用什么理由留在這兒呢?”
“你來之前難道就沒做打算么?”面罩下的曲弋冷冷一笑。
連欣瑤被問住了,她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咳咳,來之前她光顧著想如何取得曲弋的信任了……她只得搖頭,“我這不是剛趕來的時候太著急,啥也沒考慮清楚呀?!?p> 曲弋嘆了口氣,“行了,你且在原來的空房睡下,我自有安排。”
連欣瑤一臉乖巧的模樣,只顧點頭完后回了房里。
這時候,她的神經(jīng)這才徹底放松下來。她躺在床上時,也不由得自省起來:來到這兒什么也沒做成,成天呼來喝去嬌慣了一些。
靈力沒有突破口不說,這騙人的功夫反倒是熟練不少……
懷著忐忑的心,連欣瑤入睡了。
第二天連欣瑤起了個大早練功。
然后去找曲弋,可沒想到這白云閣內(nèi)本就不多的人,這下一個人影兒都見不著了。
曲弋穿著那件芙蓉色的交領長袍,等連欣瑤過來囑咐她一些事。
院子里的人是他特意調(diào)走的,因為很快他就要去東城處理那些麻煩事兒,然后再想辦法挽回自己在段千尋心中的信任。
所以屆時他會將連欣瑤一起帶去。
可偌大的白云閣內(nèi),與往日相比、要是沒有打理起居的女婢,那就會顯得異樣。
因此,曲弋決定就讓連欣瑤作為他的貼身女婢,專門伺候他。
連欣瑤對于“女婢”這一詞,并不是很排斥。她將此歸類為服務業(yè)、而她本身的職業(yè)是銷售,那這么來說…兩者之間的性質(zhì)還是有些相同的。
所以,不足為慮。
薛叁柒
寫小說有人看,對我來說是別樣的心情吧……(感謝土豆玉米燉茄子、叔友20180227、佛拾叁法、佩奇愛讀書、阿蘭筆若推薦票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