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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曲瑤遇

第十六章 主仆關(guān)系

渠曲瑤遇 薛叁柒 1991 2020-05-01 23:59:41

  “三當(dāng)家,昨天夜里孫老太已經(jīng)去了?!惫w君如實(shí)稟報道。

  “喔?事情問清楚了嗎?”曲弋的語氣略顯急切。

  郭飛君咽了口口水,嘴巴張了張,“孫老太親口告知屬下,您不是從小生長在青云寨的人,是兩年前林參謀救回來的?!?p>  郭飛君不知道面罩下曲弋究竟是什么樣的神情,只是從露出的那雙眼睛里,他看到了絲絲凌厲。

  “原來……如此?!鼻溃叭サ臅r候沒被人發(fā)覺吧?”

  “沒有?!惫w君堅定道。

  曲弋不知道兩年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伸出手來,覆在心臟上方,那里是已經(jīng)愈合的傷疤……

  還有失去的記憶……

  曲弋用微張的瞳孔望著郭飛君,眼里鋪滿了迫切。

  “當(dāng)年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孫老太說,您當(dāng)時受了很重的傷。當(dāng)年野醫(yī)馮藥生恰好來到此處游歷,大當(dāng)家知道后,請他來寨里住了許久,準(zhǔn)備離開時就恰巧碰上回來的你們。

  馮藥生游歷時行醫(yī)治病、是見者必醫(yī)…您也因此康復(fù),還成了青云寨的三當(dāng)家?!惫w君將孫老太臨終前告訴他的,一五一十告訴了曲弋。

  “那關(guān)于我失憶的部分可曾提及?”

  “這…屬下問過了,孫老太說她不清楚?!?p>  連欣瑤說的時間的確吻合,這些年她也是第一個道破我身份的人。

  怪不得呢。

  ……

  曲弋坐在竹編的躺椅上,一手捏著書,回憶狀態(tài)的眼神虛了焦。

  “累死我了,忙活一早上終于打掃完了!真是不容易……”

  這突如其來一聲――將他的思緒打斷。

  想得太入迷,完全沒察覺連欣瑤是什么時候到來的曲弋、猛然從回憶中醒來!

  手中的書也差點(diǎn)從手中滑掉。

  今天是連欣瑤開工的第一天,她再次作為一個“打工人”的身份盡職的勞動了一早上,連早飯都沒吃。

  連欣瑤過來時,見曲弋正聚精會神的坐在那兒看書,旁邊的小桌幾上還有茶水和糕點(diǎn),也沒多想就拿起一塊綠豆糕吃了起來。

  看著連欣瑤毫無顧忌吃東西的樣子,他冷了冷臉。

  心中非常之疑惑:她難道不清楚她現(xiàn)在是以一個女婢的身份待在這兒的么?讓別的人看見了她這舉動,又該如何解釋。

  看了一眼四周,見沒有人曲弋才開口道,“好吃嗎?”

  曲弋瞇著眼,極力隱忍著。

  連欣瑤都不舍看他一眼,自然沒看見他這眼神。

  嚼著綠豆糕連忙點(diǎn)頭,嘴里含糊不清的道,“好吃…好好吃!”

  曲弋眉頭一皺,“你還記得昨夜我說過的話嗎?”

  他覺得這么一個神經(jīng)大條的人,以為有著一身靈力就能保護(hù)自己了么?要誰都像她這般,自己早就不知道處于危險之中多少次了。

  他不知道自己留下她是否是個正確的決定。

  “記得?!边B欣瑤喝了口茶,終于停了下來,“所以今天早上我特勤快的就將你的臥室打掃了個干凈!”

  曲弋突然后悔答應(yīng)她留下來。

  自己尚且還有許多事兒要處理,若是帶著這樣的人,難保自己不栽跟頭。

  “我指的不是這個…”

  “那是哪個???”

  見他不說,連欣瑤有些不耐煩起來,“繞那么多圈子干嘛,直接說出來不就行了!”

  曲弋深吸一口氣,平復(fù)情緒低聲道,“這里是青云寨,不是元制門。既然你選擇留下來保護(hù)我,那就把你這副態(tài)度收起來,讓自己看起來更像個女婢!而不是連家小姐?!?p>  說完這番話,曲弋將手中的書籍扔在躺椅上,自己甩袖而去。

  留下連欣瑤在風(fēng)中凌亂……

  連欣瑤嘆了口氣,心想:這就生氣了?要不是看在你比我小的份上、要不是為了守著你不讓你回到曲家!

  我才不會受這份氣呢!

  曲弋后面又傳來一句,“把東西都收起來!這是你作為女婢職責(zé)所在?!?p>  連欣瑤又嘆了嘆。

  果然,做下人的就沒有道理可言!

  連欣瑤安慰自己道,“現(xiàn)在不過是暫時的,不必跟一晚輩計較。”

  緊接著她就把桌椅搬了回去。

  一整天,連欣瑤都待在白云閣里。無所事事……

  想來平時這時間要是在門中,自己還會打坐練練靈氣什么的,可練靈氣需要進(jìn)入一個冥想狀態(tài),屆時靈氣外露,很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

  因此,為了打發(fā)時間,她對著自己那把久久沒有動靜的紫棠劍自言自語起來,希望這紫棠能出來跟自己嘮嘮嗑,解解悶……

  “紫棠?你最近怎么不化作人形了?你知不知我為了曲弋這事兒,我做了多大的犧牲!現(xiàn)在哪兒也去不了了――真無聊!”

  紫棠劍沒有半點(diǎn)兒動靜。

  紫棠劍沒理她,無聊至極,便仔細(xì)觀察起了紫棠劍的劍身,從頭到尾,花紋、材質(zhì)、圖案都被她琢磨了一遍。

  “真好看…”

  忽的,她一個不留神…將自己的手指劃破了一道小小的口子,瞬間出了點(diǎn)血,沾到了紫棠劍的銀色劍身上。

  “嘶……”

  她驚了一下,先看了看手指的傷口,大約幾毫米的口子,并無大礙。

  準(zhǔn)備拿手帕擦掉粘到紫棠劍上的血跡??傻人咽峙聊贸鰜?,湊近紫棠劍時,那道血跡不知什么時候消失了。

  在紫棠劍的周圍找了一圈,沒有看見哪處有被血跡蹭到。

  她不由得猜測:莫不是紫棠劍把血給吸收了?

  忽的,紫棠劍開始輕微顫動,一道刺眼的光芒四射開來,連欣瑤不禁用手遮住了強(qiáng)光對眼睛帶來的不適感。

  幾秒鐘之后,刺眼的光芒消失。

  等連欣瑤放下手來,一個紅衣女子便顯現(xiàn)在面前。

  紫棠直直的站立著,微笑著朝連欣瑤看去。

  “你終于出現(xiàn)了!”連欣瑤有些興奮。

  紫棠嬉道,“主人,我們又見面啦!”

  連欣瑤聽到紫棠叫自己主人,她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這反轉(zhuǎn)來的可真快,剛才她還是仆人的身份呢,現(xiàn)在就搖身變?yōu)橹魅肆耍?p>  “你笑啥?”紫棠好奇道。

  連欣瑤搖頭,“沒笑啥,就是開心?!?p>  紫棠因?yàn)檫B欣瑤看見自己后心情變得極好了,稍微得意了一下,自滿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

  “那開心便是好!”

  看著紫棠,連欣瑤忽然想起來,上次紫棠無故出現(xiàn),又無故消失,因此非常好奇。

  “對了!紫棠你究竟是怎么被召喚出來的啊?”

  “讓紫棠劍沾上你的血便可?!?p>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我叫了你好半天都沒反應(yīng)!”連欣瑤將自己手上的傷口展示給她看,“這不小心劃破了點(diǎn)血就把你叫出來了!”

  紫棠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解釋給她聽。“紫棠只是一介獸魂,沒有真身,所以不能自由現(xiàn)身!”

  連欣瑤這一聽,獸魂?聽起來挺有意思的,靈獸她在元制門見過不少了,可這獸魂她還是第一次了解到。

  所以心中充滿了疑問。

  “你是怎么變成這樣的?是死之后的靈魂附在這把劍上的嗎?!”連欣瑤驚訝問道。

  紫棠搖頭,露出一副可別小瞧我的表情。

  “我才不是那么低級的劍魂呢!我可是千年前的稀有靈獸、是修煉了千年才化作成紫棠劍,是不死之身!跟普通劍魂不一樣!”

  “那這么說你紫棠身就是你的本體???”

  “可以這么說?!?p>  “原來你這么有來頭啊!”

  紫棠聽到夸贊,自豪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像她這樣稀有的靈獸元靈大陸本就不多見,更不要說她已經(jīng)煉化成劍了。

  連欣瑤看著紫棠還是少女的容顏,驚嘆道,“那這么說你已經(jīng)活了千年之久!”

  “正是?!?p>  連欣瑤點(diǎn)了點(diǎn)頭,若有所思了一番,問:“你這么厲害,為什么甘愿做一把一直受人擺布的劍呢?”

  紫棠愣了愣,沒想到連欣瑤會問她這個問題,一時卡住了聲,“我!”

  她忽然想到,靈元大陸靈獸奇多。而她紫棠雖是天地孕育而生的靈物,但只能化作劍的形態(tài),不似那萬年一見的特殊白澤靈獸一般,成年后可化作人形。

  雖不能化作真正的人形,可她紫棠不死不滅,白澤雖化人形,可也是會和人類一般、生死有命。

  也就是個長命的人形白澤。

  想到這里。

  紫棠舒心了長嘆一息。

  “我是天地靈氣孕育而出的特殊靈獸,生來的使命就是這個,煉化成劍身是最好的選擇?!?p>  “喔~原來是沒得選…”連欣瑤喃喃道。她忽然之間,又想起了兩年前那個化作了人形的白澤靈獸。

  那只白澤的模樣還很清晰的印在腦海。

  紫棠急了,倔道,“什么什么沒得選!難道本姑娘現(xiàn)在短暫地化作人形,就不是人形啦?你懂什么呀?世間萬物本就自有定數(shù)!這個世間也只有你這個怪人,對我這么不重視了!”

  紫棠氣鼓鼓的,她哪一任主人不是把她當(dāng)至寶般供著,每天供奉最新鮮的血液喂她!將她厲害的本事發(fā)揮到極致,天下人無不想得到她的!豁……也就這個奇葩的連大小姐這么不把她放在心上了!真是氣煞她也!

  連欣瑤似笑非笑的看著紫棠,“唉呀,別著急啊,這不是作為主人的我為了多多了解你一點(diǎn),問了幾個問題而已?!?p>  紫棠撅起嘴,哼了一聲把頭一撇。

  曲弋剛才那副訓(xùn)斥的模樣突然浮現(xiàn)在連欣瑤的腦海中,下一秒她也故意擺起架子來。

  “你作為我的劍仆,請你做好本分之責(zé),聽從主人的話、主人的話就是一切。不許對主人耍小脾氣!”她在心里偷偷一笑,只覺得自己學(xué)得還真有幾分像曲弋那副樣子。

  連欣瑤以為紫棠會向自己妥協(xié)。

  可事實(shí)是,紫棠傲嬌地看著連欣瑤,不為連欣瑤言語所動,“你已經(jīng)不知道是我多少任主人了,等你死了,紫棠劍多的是人搶著要!我又何必受你使喚!”

  “???”連欣瑤一臉問號。

  這、這怎么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啊,我就是學(xué)別人開個玩笑,你也別咒我死吧……咱們還是好朋友,你千萬別往心里去嘛!”連欣瑤表示歉意道。

  紫棠朝她吐了個舌頭,“哼!再見!”

  說完這句,紫棠立馬就化作一陣煙霧消失在紫棠劍中。

  “誒!”

  連欣瑤以為自己惹得紫棠生氣了,連忙對著紫棠劍喊道,“紫棠?你生氣啦?別這樣,不然我給你道個歉吧!”

  紫棠劍沒反應(yīng)。

  “對不起、對不起嘛?”

  紫棠劍還是沒有反應(yīng)。

  連欣瑤心想:這紫棠劍看起來溫柔可愛、善解人意。沒想到性子如此倔強(qiáng),以后還得求她辦事呢!

  試問蒼天大地?。∮钟心膫€做主人向她這樣卑微?

  只是連欣瑤不知道的是,紫棠劍化作人身后,若是想要維持長時間的形態(tài),在這之前,需要足量的血撒在紫棠劍上。

  紫棠不過是因?yàn)檫B欣瑤先前的那點(diǎn)血維持不了多久了,這才自己主動化作劍身,因?yàn)榈搅藰O限,最后也還是會化作劍身。

  而紫棠本身是一個心氣高的,不愿讓別人知道自己這點(diǎn)限制。所以寧愿讓連欣瑤誤認(rèn)為自己氣沒消,也要先化作劍身。

  其實(shí)紫棠也要靠主人的血才能化身,為了美好的花花世界,她可不想一直沉睡在劍里呀~~

  此次過后,連欣瑤在青云寨相安無事的度過了一周的時間。

  無趣、重復(fù)的一周……

  這天。

  陽光明媚,萬里無云,是個啟程的好日子!

  于是,兩匹馬,曲弋跟連欣瑤二人輕裝上路,前往目的地:東城。

  但中城與南城外,山高路險,崎嶇難走。想從中城地帶直接通往東城是不可行的,只能從中城外郊區(qū)的青云寨出發(fā),從最近的南城經(jīng)過,再一路往東走。

  快馬加鞭,短短兩日。

  連欣瑤和曲弋就到了距離南城只剩十幾里路的,一個只有幾十戶的小村子――蓮池村。

  曲弋找到一家落腳的地方。

  天色已晚,所以他們打算就在這兒先過一夜,明天早上再啟程。

  但其實(shí)十幾里路,如果辛苦一點(diǎn),不過一個時辰他們就能到南城。

  可連欣瑤覺得騎馬趕路實(shí)在是太累人,在馬上顛簸了兩天,她只覺著全身酸累尤其是屁股,而且曲弋這家伙為了縮短到達(dá)東城的天數(shù),晚上只睡了寥寥幾個時辰,天還沒亮就要繼續(xù)趕路。

  可讓連欣瑤苦不堪言,要不是為了時刻守在曲弋身邊,她用靈力趕路也不至于這么受罪呀!

  整個村子唯一一家蓋了兩層式的樓,在趕路人必經(jīng)之地,為來往的人提供住宿吃食的小酒館。

  “誒、兩位客官,里面請坐!”一個身穿灰黑色窄袖襦衣的人招呼道。還有另外的一個小二牽過他們的馬匹到后院安置。

  “不知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呢?”那人回道。

  曲弋環(huán)顧酒館四周,只見這一個人。

  “偌大的店內(nèi),就只有你一人?”

  那人一臉笑容回道,“平時小店生意一般,白天打尖兒的多,可只是匆匆一留。這兒離城里不遠(yuǎn),所以客人都不在這過夜。所以,小店沒有請人來,都是自家人在做。”

  曲弋本想再問問這蓮池村的事兒,可一道不時宜的聲音傳來……

  連欣瑤一邊摸著饑餓的肚子,一邊插嘴道,“那個、能給我們來點(diǎn)吃的嗎?”

  曲弋只能閉上準(zhǔn)備問問題的嘴。忍著一口氣!本就剩下十幾里的路程,在城里自有人接待,要什么沒有?偏要在這小店子里留宿一夜。

  “有,想吃甚看招牌即可!”店家給連欣瑤指了指掛在墻上的菜單。

  連欣瑤認(rèn)真點(diǎn)著菜,對著幾樣菜猶豫不定時,忽然想起曲弋來。

  “三當(dāng)家,你想吃什么?可以過來看呀!”因?yàn)樵谇嘣普辛藥滋斓娜?dāng)家,連欣瑤一時改不過口,自然的就說了出來。

  曲弋板著臉,面罩下他的情緒難以被其他人發(fā)覺。但他那雙眼睛就知道此刻的他非常不爽。

  “不了,現(xiàn)在安排房間,再給我送一壺茶水來。”他看著店家。

  連欣瑤不知道他是什么緣故,但對他這種脾氣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見店家不知道是給曲弋安排房間,還是給自己點(diǎn)菜。

  連欣瑤笑著看店家。

  “那……咱們先看房間吧!”

  曲弋看了她一眼,哼了一聲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氣息聲。曲弋默念:算你識相。

  緊接著他們上了二樓。二樓一共有六間房,東方向和西方向兩間大的單房分別相對著。南方向和北方向兩間小的單房分別相對著。

  連欣瑤本想住大房,可曲弋已經(jīng)選了西邊的那間,店家告訴她,東邊有客了。她這才在南北兩邊四間房里在南邊的任意選了一間。

  房間不大,但好在干凈整潔。

  連欣瑤這才隨著店家下樓點(diǎn)菜。

  不久,兩菜一湯上桌。店家似乎是喜歡連欣瑤這隨和的性子,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還給她送了一碟小菜。

  “連姑娘,你們是從哪兒來呀?”店家端好菜,主動給連欣瑤沏了一壺?zé)岵琛?p>  菜剛上桌,菜入了口,味道還沒完全嘗到就已經(jīng)下了肚。

  “我們從中城來的?!?p>  店家哦了一聲,繼續(xù)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南城里嗎?”

  連欣瑤搖搖頭,“只是經(jīng)過!”

  店家一邊點(diǎn)頭,一邊思索著繼續(xù)問,“那你們應(yīng)該是去東城的吧?”

  連欣瑤抬起頭來,嚼著米飯,口齒不清,“你咋知道?!”她剛露出了些許警惕的眼神,店家“哈哈”一笑,似乎感受到女娃娃突然散發(fā)的敵意。

  “小姑娘~我不過是一介普通百姓,多年來經(jīng)營著這家小店。有時碰見有眼緣的人便問上幾句。你們既然不是去南城,再往南邊只是一些蠻荒之地,也有許多人去東城都往南城這邊走的嘛!這來來往往接待的人多了,自然就能對客人的去向猜出一二來?!?p>  連欣瑤哦哦兩聲,也覺得自己多疑了,便埋頭繼續(xù)吃……

  “姑娘慢吃,我便不打攪連姑娘進(jìn)食了?!钡昙乙娺B欣瑤對自己并沒有想相互交流的意思,他也識趣的退開。

  “嗯?!边B欣瑤一通點(diǎn)頭,她早就想讓他快點(diǎn)離開了。

  這店家在這邊問東問西,自己吃得也不香了。

  那店家走到柜前,繼續(xù)算起了這一天沒算完的賬?!扒嗖?,豬肉~這馬吃的草明兒得換一批……”忽而聽見寂靜的外面?zhèn)鱽砟_步聲,他立馬放下手中的紙筆,小跑著去門口。

  可讓店家沒想到的是,進(jìn)來的人竟然是和連姑娘同行的那名男子。

  咦?這人不是在客房里么?自己給他送完茶水后也沒見他什么時候下來過???

  他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僵硬起來,“這、這位客官,您不是在樓上……”

  曲弋沒理會他,徑直走進(jìn)店里,拉了連欣瑤吃飯的桌子邊上的一條長凳子,為自己倒了杯茶。

  連欣瑤見他,沒發(fā)覺什么,因?yàn)樗齽偛懦缘锰度?。因?yàn)槊嬲值木壒?,連欣瑤也不能直觀的看見曲弋凝重的表情。

  店家走過來,“這,這位公子。您是要來點(diǎn)什么嗎?”

  曲弋將面罩拉開了一點(diǎn),喝了口茶后,才緩緩將自己的疑惑道出,“怪、不過才酉時,為何外面一個行人也沒有?”

  店家一下面色蒼白起來,揮手讓曲弋別說,他警惕地看了看外面,然后把門給關(guān)上了。

  連欣瑤皺起眉頭,疑惑的看著店家。

  曲弋則是靜靜待著,以不變應(yīng)萬變。

  店家走近來,小聲地說,“二位、不是我唬你們。而是我們村里最近怪事兒連連,死了好幾個人。且都是晚上在外頭尚未到家的人,按都門的人都來調(diào)查了將近一月,毫無頭緒?,F(xiàn)在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的,日落之后,沒人敢敞開大門,更別說在外面逗留了。我這也都是為了糊口才沒關(guān)上門……”

  連欣瑤見店家這緊張的神色,不像是在忽悠他們。

  曲弋聽后,似乎篤定了心中所想?!拔曳讲懦鋈ダ@了一圈,就是為了印證我心中所想,外頭的確空無一人?!?p>  連欣瑤此時露出懼怕的神情,“那這里也太危險了,怎么那人殺了好幾個人都沒能抓到呢?”

  店家眉頭一瞥,呈八字形,一臉凝重的表情,“我們這里人煙稀少,比較落后,村民多以農(nóng)耕為生,村里只剩我一家在經(jīng)營這點(diǎn)小買賣。按都門巡查幾次未出結(jié)果,小店卻要為他們免費(fèi)提供吃住?!?p>  曲弋此時看向別處,這樣子要說出去是元制門的連家大小姐,鬼才會信。

  不應(yīng)該啊,作為連慕白從小精心栽培的天才靈者,她怎么會一點(diǎn)防人之心不可無的意識都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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