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壁畫說得應(yīng)該都是真的,而且每一幅畫都是歷代族長的血淚史。”
從這些壁畫中可以看出,它們并不是在同一時期刻畫上去的,更像是每一代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將自己的經(jīng)歷和感受刻在了巖壁之上。
有一處的印記特別的新,應(yīng)該就是現(xiàn)在的族長所畫。
從這副畫上能看出族長十分糾結(jié),她反反復(fù)復(fù)的打著十叉,似乎不知道該給后人留下些什么。
沐云在這副壁畫的縫隙中發(fā)現(xiàn)了一張泛黃的紙,是一張傳承了多年的地圖。
“發(fā)現(xiàn)這張紙的人就是苗疆下一任族長,請你帶著它到閉關(guān)之地來。”
這種地圖詳細(xì)描述了整個神殿的構(gòu)造,這里的出入口居然有五個,分別通向了不同的地方。
如果這份地圖的比例是真實的,那整個苗疆的范圍絕對沒有沐云看到的那么小,而是比這里大上數(shù)倍不止。
“這是族長的字,我認(rèn)得這是族長的字。”
沐云看到族長所寫的字后十分激動,根據(jù)這份地圖我們很快找到了離開這里的路徑。
可這個地方坑坑洼洼,每走一步身體就不自覺的往前摔。
只往前走了三四米我就覺得有些受不了了,我的腦袋里一下子涌進了很多東西,那些好像是不同人的記憶,貫穿了各個時期。
“沐云,這條路底下是不是有尸骨。”
我背包里的引魂鈴再次響了起來,讓我覺得這個地方已經(jīng)死過很多人,并且這些人怨氣猶在,如今全都涌向了我的身體。
“我也不知道,我之前沒來過這里,而且你看這個地方的土質(zhì)非常濕潤,應(yīng)該是最近十余年才開發(fā)出來的,可能是族長指給我們的近路?!?p> 沐云覺得這是族長的好意,可我卻覺得這里應(yīng)該是有人私自開發(fā)的通道,目的是想在別人神不知鬼不覺的狀況下進入到神殿之中。
說不定連那張地圖都是假的,是有人模仿了族長的痕跡,故意把我們引到了這個地方。
“我看是為了掩蓋他們做過的齷齪事吧。你看這些地方可不止一具尸骨?!?p> 我看到地面上有一個凸起的骨頭,這是人類的肋骨,輕輕扒拉開兩邊的浮土就能看到有好幾個人類的頭骨,全都是成年人的。
這個地方根本不是什么特殊通道,只是一個掩蓋罪行的亂葬崗罷了。
“怎么會死了這么多人,而且這些人連一件衣服都沒有留下。”
沐云也覺得事情不對勁,這個地方只有這些白骨而已,這些人的衣服和隨身物品全都不見了,就好像有人特地隱藏了這些信息,以免別人發(fā)現(xiàn)這些人的真正身份。
“你們苗疆這些年有沒有什么人無辜失蹤了?”
我看著沐云,她既然是圣女,對苗疆的事情應(yīng)該十分清楚。
“我看這些人就是那些師姐妹的生父,你們的族長就跟螳螂一下,得先把公螳螂吃了,才能生孩子?!?p> “我們還是快點出去吧,你們苗疆這么多事,就算沒有那個日月石怕是也維持不了多久了?!?p> 碧麗娃看到這些尸骨的時候?qū)γ缃乃魉鶠猷椭员牵F(xiàn)在只想快點出去,將月石可能有問題的事情告訴給各位長輩。
“沒錯,我們這里的骨頭都是埋在地下的,不像你們把人骨活生生的擺在外面,連尚未出生的嬰兒都被拿去做蠱了?!?p> 沐云聽到碧麗娃的話之后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她直接言明東南亞術(shù)士與苗疆的叛徒勾結(jié),攪得苗疆大亂這件事她肯定會追查到底,絕不能讓自己的姐妹白白犧牲。
“都小聲一點,什么時候了還吵架,要是咱們都埋在這里面,不管是苗疆的人還是你遠(yuǎn)在東南亞的叔伯們下場都跟這些白骨一模一樣!”
我直接呵斥住了這兩個人,她們都算是各自家族里的精英,平日單打獨斗的時候思維敏捷,邏輯清晰,可偏偏在一起的時候只知道斗嘴。
“這可是我們苗疆的地方,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沐云氣呼呼的往前走,不管我怎么叫她,她都不予理會。
反而是碧麗娃一如以往一般熱情,她跑過來一把挎住了我的手臂,整個人都向我身邊傾斜。
“別理她,還是我靠得住,要不是我你現(xiàn)在都被那只巨犀壓死了!”
碧麗娃的語氣之中居然有了一絲嬌嗔,讓鄭南陽大力咳嗽了幾聲。
“杰娃子身體弱,不能跟女人靠的太近,你自己走!”
鄭南陽說我身上積聚了太多的陰氣,又因為下河尋找我爹的尸體被河里的怨氣黏上了,所以我必須得壯陽氣保命。
而想要壯陽氣就得在男人堆里待著,多曬太陽,讓身上的三味真火越燒越旺。
在我的身體恢復(fù)之前,女人這種東西是萬萬沾不得的,不然的話,肯定會折壽,甚至是一命嗚呼。
“師父,你跟我開玩笑的吧,我覺得我的身體狀況還好?!?p> 我聽到鄭南陽的話后滿頭黑線,雖然我沒想過要跟這個碧麗娃做什么,但也不想自此之后就只能當(dāng)和尚了啊。
“沒事的,鄭師傅,要是他身體不行了,我能給他治,我們那可是有不少好東西,一副藥下去就都好了?!?p> 碧麗娃聽到鄭南陽這么說的時候更加肆無忌憚,可她再次靠過來的時候,我卻感覺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眩暈,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
我身體一歪倒在了地上,連碧麗娃都嚇壞了。
這一次我平躺在這些尸骨上,他們身上殘存的記憶嚴(yán)重影響了我的思維,他們好像有莫大的冤屈要說。
我看到一大堆模糊的身影對著我不停的張嘴,殺戮的場面越來越混亂,直到那些人影全都涌到我面前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這些人到底想要跟我說什么。
他們是在告訴我,“快走!”
“為什么要走!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是誰殺了你們!”
我看著這些人很想尋求一個答案,可他們的聲音越來越聒噪,甚至在我的耳邊發(fā)出了一陣陣的尖叫。
而走在最前方的沐云此時也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聲,讓人摸不清前方的路到底是生路還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