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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元倚天

第四章 刁蠻任性特穆爾

大元倚天 回首風(fēng)流 4510 2021-03-30 01:20:06

  大鵬飛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濟。馀風(fēng)激兮萬世,游扶桑兮掛石袂。后人得之傳此,仲尼亡兮誰為出涕?

  殷天正令殷野王和殷素素?fù)寠Z屠龍刀,以彰顯天鷹教的實力。

  殷素素和殷野王加起來,也打不過俞岱巖。于是殷素素暗中用毒針偷襲了俞岱巖,但這毒針并不致命,只是讓俞岱巖不能動彈。

  她覺得對俞岱巖有所虧欠,便委托龍門鏢局的都大錦把俞岱巖送回武當(dāng),并留下重金酬謝。

  帖木兒四人已經(jīng)到了武當(dāng)山腳下,幾人站到一個小山包上面,看著山下的局勢,師兄弟三人雖然有疑問,但都是冷靜的不開口,想來路邊六騎便是汝陽王府的人。

  來這一行人是龍門鏢局受人所托護(hù)送武當(dāng)七俠之一的俞岱巖,返回武當(dāng)山,沒想到遇到這一伙人,最天真是為首的都大錦等人都把俞三俠交給了對方,最巧的是俞岱巖中毒全身麻痹不能動作和言語。

  前邊三人中右首的是個高個兒,左頰上生著顆大黑痣,痣上留著三莖長毛,冷冷的道:“都兄到武當(dāng)山來干甚么?”

  都大錦道:“敝局受人之托,送一位傷者上貴山來。要面見貴派掌門張真人?!?p>  那人道:“送一個傷者?那是誰?。俊倍即箦\道:“我們受一個姓殷的客官所囑,將這位身受重傷的爺臺護(hù)送上武當(dāng)山來。這位爺臺是誰,如何受傷,中間過節(jié),我們一概不知。龍門鏢局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至于客人們的私事,我們向來不加過問?!彼J蕩江湖數(shù)十年,干的又是鏢行,行事自然圓滑,這番話把干系推得干干凈凈,俞岱巖是武當(dāng)派的朋友也好,仇人也好,都怪不到他頭上。

  那臉生黑痣之人向身旁兩個同伴瞧了一眼,問道:“姓殷的客人?是怎生模樣的人物?”都大錦道:“那是一位俊雅秀美的年輕客官,發(fā)射暗器的功夫大是了得。”那生黑痣之人問道:“你跟他動過手了?”都大錦忙道:“不,不,是他自行……”一句話沒說完,攔在前面的一個禿子搶著問道:“那屠龍刀呢?是在誰的手中?”

  都大錦愕然道:“甚么屠龍刀?便是歷來相傳那‘武林至尊,寶刀屠龍’么?”那禿子似乎性子暴躁,不耐煩多講,突然翻身落馬,搶到大車之前,挑開車簾,向內(nèi)張望。都大錦見他身手矯捷,一縱一落,姿式看來隱隱有些熟悉,心想:“武當(dāng)創(chuàng)派祖師張三豐曾在我少林寺住過,他武當(dāng)派功夫果然未脫我少林派的范圍,說是獨創(chuàng),卻也不見得?!碑?dāng)下更無懷疑,問道:“各位便是名播江湖的武當(dāng)七俠么?哪一位是宋大俠?小弟久聞英名,甚是仰慕?!蹦敲嫔陴氲娜说溃骸皡^(qū)區(qū)虛名,何足掛齒?都兄太謙了?!?p>  那禿子回身上馬,說道:“他傷勢甚重,耽誤不得,我們先接了去?!蹦悄樕陴氲娜吮溃骸岸夹诌h(yuǎn)來勞頓,大是辛苦,小弟這里謝過。”都大錦拱手還禮,說道:“好說,好說?!蹦侨说溃骸斑@位爺臺傷勢不輕,我們先接上山去施救。”

  都大錦巴不得早些脫卻干系,說道:“好,那么我們在這里把人交給武當(dāng)派了?!蹦侨说溃骸岸夹址判?,由小弟負(fù)責(zé)便是。都兄的余金已付清了么?”

  都大錦道:“早已收足。”

  那人從懷中取出一只金元寶,約有二十兩之譜,長臂伸出,說道:“些些茶資,請都兄賞給各位兄弟?!?p>  都大錦推辭不受,說道:“二千兩黃金的鏢金,說甚么都夠了,都某并不是貪得無厭之人。”

  那人道:“嗯,給了二千兩黃金!”他身旁二人縱馬上前,一人躍上車夫的座位,接過馬韁,趕車先行,其余四人護(hù)在車后。

  那面生黑痣的人手一揚,輕輕將金元寶擲到都大錦面前,笑道:“都兄不必客氣,這便請回臨安去罷!”都大錦見元寶擲到面前,只得伸手接住,待要送還,那人勒過馬頭,急馳而去。

  只見五乘馬擁著一輛大車,轉(zhuǎn)過山坳,片刻間去得不見了影蹤。都大錦看那金元寶時,見上面捏出了五個指印,深入數(shù)分。黃金雖較銅鐵柔軟得多,但如此指力,卻也令人不勝駭異。

  看到這一幕,師兄弟三人都是十分驚訝,旁人可能看不出來,這指印并不是少林的大力金剛指,而是西域少林金剛門的金剛指,斯巴魯驚訝的說道:“金剛門,金剛指!”

  帖木兒躬身看著這一切,說道:“汝陽王府,好大的排場,你們看得出來么,其功夫如何?!?p>  斯巴魯一臉正色,回答帖木兒說道:“回稟,小王爺,若拼指力,不敢夸??冢羰遣珰?,此人在我手下走不過二十個回合?!?p>  這就是龍象般若功的霸道剛猛之處,就算你某一特長比我強,我也能靠剛猛的內(nèi)力擊敗你而且殺了你,一力破十會用到此功法上恰好合適。

  龍象般若功共分十三層,第一層功夫十分淺易,縱是下愚之人,只要得到傳授,一二年中即能練就。第二層比第一層加深一倍,需時三四年。第三層又比第二層加深一倍,需時七八年。如此成倍遞增,越往后越難進(jìn)展。

  第一層兩年,第二層四年,第三層八年。龍象般若功每一層需要的修煉時間翻倍。

  修煉到六層的已經(jīng)是其中翹楚,練到第七層基本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其實修煉龍象般若功的人是不會忌憚他人的武功的,是江湖中人忌憚他們才對,因為這種內(nèi)外兼修的武功卻是是難搞。

  帖木兒看著他們,走向了黃龍鎮(zhèn)的方向,大致就猜到他們就棲息地就在那里了,大致敏敏·特穆爾也在那里,帖木兒對著三人說道:“隨我去看看汝陽王府搞什么鬼?!?p>  師兄弟三人是不怕對方的,恰恰相反,他們四個人才是最難搞的一方,不過他們也是不敢和帖木兒這個小王爺動手的。

  四人一路尾隨,來到了十堰,就看到幾人在那里圍著俞岱巖,阿三用金剛指在俞岱巖的身上不停的下狠手。

  帖木兒也沒有隱藏己方的氣息,直面而來,在場幾人都是高手,立刻感覺到四人的氣息都不弱,玄冥二老鹿杖客、鶴筆翁立刻施展輕功飛到近前,擺出架勢準(zhǔn)備出手:“來者何人?”,其余阿大八臂神劍方東白持劍而立,面對來著頗為慎重,阿二、阿三也是擺出架勢,苦頭陀則是默不作聲,他已經(jīng)認(rèn)出來著何人,所以掉頭回去找郡主了事,不然對方殺了他們六個也只是白殺。

  帖木兒一口純真的大都蒙語就說了出來以表示自己的身份:“這么狠辣的手段么?”

  對方一聽是蒙語,頓時感覺對方來頭不小,不過江湖人中會說蒙語的大有人在,正要說話,次旦站了出來,一身喇嘛服,好不顯眼,說道:“扎西德勒,汝陽王府之人未免太過狠戾?!?p>  阿三一看這喇嘛雖然不認(rèn)識,卻以為是仇家追殺,一個箭步,向著次旦而來,大力金剛掌,撲面而來,次旦雖然龍象般若功只到達(dá)三重,卻內(nèi)力也有幾十年,一掌密宗大手印迎上。

  砰,阿三本來就沒有一擊而殺的想法,感受到對方的內(nèi)力剛猛,轉(zhuǎn)勢返回,然后蓄勢待發(fā),一邊的玄冥二老剛要動手,斯巴魯已然沖到他們面前,一擊伏魔掌,用了八成力,雙掌齊出,玄冥二老被迫還擊,剛一接手就感到不好:“伏魔掌!”

  伏魔掌可以說也算克制他們惡毒武功的一種了,雖然不如九陽神功,但也足夠了。

  帖木兒騎馬走到近前,天黑,剛剛他們沒有看清這位的相貌,月光一照,大都小王爺這誰能不認(rèn)識,五人立刻收起了架勢,斯巴魯也雙手合十退后幾步念著佛號:“扎西德勒?!?p>  以玄冥二老為首,幾人都是單膝跪地,行蒙古將軍禮,因為剛剛的舉動卻是很失禮:“我等參見小王爺,我等有眼無珠,不識小王爺,多有得罪。”

  帖木兒騎馬走到近前,揚起馬鞭,啪啪啪,幾乎是一人兩鞭子,帖木兒也用了內(nèi)力,揮出來的鞭子同樣,剛猛霸道,衣服撕裂,皮開肉綻,可他們卻不敢還手。

  帖木兒抽完他們說道:“我來是看一下敏敏,你們滾開。”

  帖木兒對于這群沒心沒肺的狼狗之輩沒有什么好話,雖然帖木兒領(lǐng)軍時也沒少殺人,但帖木兒不虐殺別人。

  師兄弟三人都雙手合十唱到佛號:“扎西德勒!”

  同時內(nèi)力外放,強壓眾人,分開一條路,路那一邊正是苦頭陀和敏敏特穆爾,此時還沒有改名,所以沒有漢名,苦頭陀見小王爺盯著他,也單膝跪下,卻沒有說話,他是一個啞巴么。

  敏敏特穆爾一臉怒氣先是對著苦頭陀說道:“你叫我來,就是因為他來了??!”

  苦頭陀渾身顫抖,伏于地面,求饒著。

  敏敏特穆爾叉著腰一副刁蠻的樣子用蒙語對著帖木兒說道:“你來武當(dāng)山干什么?不去抵御外敵。”

  敏敏特穆爾其實是嫉妒,因為帖木兒年紀(jì)輕輕就可以上戰(zhàn)場,她怎么求父親就是不行,重要的是擴廓帖木兒他打敗了,皇帝都那么賞識他,只因為他是男孩么!幼年時候他可是天天跟著自己屁股后面跑呢。

  敏敏特穆爾繼續(xù)道:“你個跟屁蟲!你一出現(xiàn)肯定有大軍跟隨,藏那了,我手下冒犯你,你把你的軍隊叫出來屠殺我們啊?!?p>  蒙古貴族出行一般都有護(hù)衛(wèi),她父親也有幾百的,七王爺也是差不多的自從擴廓帖木兒打了那一次敗仗,他的侍衛(wèi)就達(dá)到了兩千,這就不能叫做護(hù)衛(wèi)了,只能叫做軍隊。

  這也是帖木兒抽他們,他們也不敢還手的原因。

  帖木兒轉(zhuǎn)了一圈,對著敏敏特穆爾說道:“他們都在南陽?!?p>  距離武當(dāng)山也有二百里了,不過附近就有探子,一發(fā)信號,不出四個時辰,便可趕到。

  “我要去武當(dāng)山,路過看到你們,就來看看?!?p>  敏敏特穆爾哼一聲轉(zhuǎn)過頭說道:“你們這群廢物,趕緊給我起來,看完了吧,我走了,你想待就待著吧?!?p>  然后騎上馬,不管帖木兒直接就走了,手下被人抽了鞭子這種事情,不管誰都要生氣的,不過敏敏特穆爾好面子,又年紀(jì)小受不了,又不能得罪所以只能走。

  苦頭陀抱拳一禮,跟著郡主而去,玄冥二老和剩下幾人也是抱拳一禮說道:“小王爺,我等告退,失禮之處,勿怪?!睅兹舜┲茽€的衣服就走了,丟下奄奄一息的俞岱巖。

  次旦上前查看俞岱巖的傷勢,只見他雙目緊閉,臉如金紙,神色甚是可怖,四肢骨節(jié)都已被人折斷。但見指骨、腕骨、臂骨、腿骨到處冒出鮮血,顯是下手不久,而且是逐一折斷,下手之毒辣,實令人慘不忍睹。

  次旦微微搖頭嘆道:“此人筋骨斷裂,只能輸真氣救之,可惜我等內(nèi)勁太過霸道,我們也沒有帶黑玉斷續(xù)膏,否則,此人肯定無虞。”

  斯巴魯雙手合十:“扎西德勒,小王爺,我等怎么辦,此人如何處置?!?p>  帖木兒想了想,說道:“我剛好要見見張真人,此人一看便是武當(dāng)之人,便送回武當(dāng)山吧。”

  天色已黑,四人先搭了帳篷,準(zhǔn)備明天一早便送回。

  不一會馬蹄聲便傳來,來人便是銀鉤鐵劃張翠山,看著眼前的十偃鎮(zhèn),忽見道旁一輛大車歪歪的倒臥在長草之中。再走近幾步,但見拉車的騾子頭骨破碎,腦漿迸裂,死在地下。

  不遠(yuǎn)處還有四頂帳篷,張翠山疾步而去,四人也走出帳篷,張翠山先是問道:“閣下幾位有沒有見到我俞三哥?!?p>  次旦一臉慈眉善目說道:“扎西德勒,原來是俞三俠,此刻便在帳篷之中,我等藏家內(nèi)功無法幫到他?!?p>  張翠山?jīng)_到帳篷之中,看著經(jīng)過簡單包扎的俞三哥,次旦在一邊說道:“他全身骨骼斷裂,你小心些?!?p>  張翠山抱著他慢慢站起身來,卻見他雙手雙足軟軟垂下,頓時怒火攻心,目眥欲裂問道:“可見賊人?”如果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肯定對他們四個動手。

  次旦平靜的回答道:“賊人共有七人,往黃龍鎮(zhèn)而去,對方實力,你一人怕是不行的?!?p>  張翠山也不疑有他,他感覺到對方的實力尤其是那個壯漢,簡直深不可測,對方?jīng)]必要欺騙他。

  知道敵人離去不久,憑著健馬腳力,當(dāng)可追趕得上,狂怒之下,便欲趕去廝拚,但隨即想起:“三哥命在頃刻,須得先救他性命要緊。君子報仇,十年未晚?!?p>  次旦說道:“我以為他服下固本之丹藥,可以吊住他的性命?!?p>  張翠山抱著俞岱巖無法抱拳,說道:“諸位大恩,我武當(dāng)沒齒難忘,我俞三哥實在不能耽擱,請通報姓名,武當(dāng)必不忘尊者大恩?!?p>  師兄弟三人卻是不說話,留姓名這種事情,得經(jīng)過小王爺?shù)耐狻?p>  帖木兒走上前對著張翠山說道:“大都人,王保保,不用客氣,有緣再見。”

  張翠山也來不及思考大都的事情,點了一下頭便走了。

  眼看著俞岱巖這等情景,馬行顛簸、每一震蕩便增加他一分痛楚。當(dāng)下穩(wěn)穩(wěn)的將他抱在手中,展開輕功,向山上疾行。那青驄馬跟在身后,見主人不來乘坐,似乎甚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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