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時候,部落里的騎士歡呼著回來了,帶著擄掠來的女人、孩子,以及牛羊,高過車輪的男人和老弱則當場殺掉,每年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小部落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也產(chǎn)生了大量失去部落和牲畜的流浪牧人,特木爾就是這樣的一個流浪牧人。
聽著妥妥部落中的歡呼,被搶來的女人、孩子臉上并沒有多少哀傷,可能早就習以為常了,這就是草原法則,弱肉強食。
搶來的人口牲畜很快就被瓜分了,酋長分了一半,然后優(yōu)先分配給作戰(zhàn)沖在最前面的勇士,其余出戰(zhàn)的男子也各有所得,甚至還給徐安分配了兩個小女孩,徐安也沒有拒絕,反正自己現(xiàn)在正缺人,帶回去慢慢調(diào)教,總能派的上用場。
此后幾天交易就比之前快多了,臨時的部落聯(lián)盟每天出去搶掠,用搶劫來的物資把徐安的貨都吃下了,而且手里財務充沛起來的牧民都格外大方,后面獲得的毛皮牲畜比之前的多得多,徐安也準備啟程回去了,這次的收獲出乎自己意料,烏日酋長也很滿意,臨行前又殺牛宰羊舉辦宴會給徐安等人送別。
喝著徐家寨出產(chǎn)的高度酒,烏日酋長紅光滿面,因為商隊,使得他有機會能聯(lián)合起其他的小部落,打垮了周圍不聽話的部落,妥妥部落威望和實力大增,這都得益于徐安等人的到來,宴會上頻頻向徐安敬酒,并表達了想結(jié)交的意思,下次來將會以最隆重的禮節(jié)迎接遠方來的貴客。
徐安當然愿意,在草原上有一個穩(wěn)定的貿(mào)易伙伴可以方便很多,可是蒙古部落都是隨著水草遷徙,居無定所,下一次該怎么找他們,烏日酋長則把他們的大致的遷徙路線說了,原來每個部落雖然不停遷徙,但是大致的路線是確定的,每個季節(jié)都有相應的草場,這樣就好找多了,雙方約定好下一次的交易后,賓主盡歡。
徐安不是好酒之人,上一次喝醉后,就刻意的控制,但是也經(jīng)不住眾人的熱情,還是喝了不少,好在意識還算是清醒,深夜宴會散去后,徐安回到了自己的帳篷,一進帳篷,黑暗中就發(fā)現(xiàn)帳篷中多了一個人,徐安一驚,手立馬摁在了刀柄上,退了出來,厲聲道:“誰在里面?”
徐安的帳篷平時都有團丁看守,這人私自進來,莫非要對自己不利,但是酒后渾身無力,握著刀柄的手也有些軟,心道這真是喝酒誤事啊,今后再也不能這樣貪杯了。
聽到聲響,王從龍趕忙走了過來,徐安一見他,就罵道:“你干什么吃的,有人摸進去了你都不知道?!?p> 王從龍解釋道:“頭,人是我放進去的?!?p> 徐安瞪大了眼睛盯著他,一臉的不可思議,王從龍一臉的壞笑解釋道:“是個女人,烏日酋長派人送來的,長的還挺俊?!?p> 徐安一聽明白了,自己快二十了連女人都沒碰過,別的男人這么大孩子可能都不止一個了,手下也是投自己所好,見是女人,就直接放進了自己的帳篷。
“女人也不能隨便進去,趕緊把人給我還回去?!毙彀搽m然沒領情,但是聲音緩和了下來。
“這么晚了往哪里還啊,要不明天。”
聽到外面說話聲音,里面的女人點燃了油燈,昏暗的燈光下,女人低垂著頭,看不大清楚,但是從側(cè)臉和光潔的脖頸,可以分辨出是個漂亮的女人。
徐安看的也頗為心動,但是一切來得太突然,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而且始終認為一旦有了那事后,就不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就得負起一個男人的責任,自己還沒準備好,無奈道:“那就送給你了?!?p> 王從龍則連連擺手:“頭,這可不行,這是送給你的,我可不敢要?!?p> “好吧,那就先這樣,明天一早你就送回去”說完就進了帳篷,說實話,徐安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而且二十來歲的年紀,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紀,自己心中可能也有點莫名的期待,見到有臺階下,就半推半就應下了。
“好嘞?!蓖鯊凝垜艘宦?,轉(zhuǎn)身就走,走了不遠,回頭看了一眼身后亮著燈的帳篷,還是掛著一臉猥瑣的笑。
“我就說嗎,平時有好看的女人,頭看都不看一眼,原來好這口啊。”
進入帳篷后,倦意上來了,徐安就直接躺下,女子過來,溫順地把徐安的鞋子脫下,用熱水開始給他洗腳,徐安并沒有拒絕,靜靜地享受著,這還是徐安第一次享受別人伺候,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一世,從來都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現(xiàn)在忽然被伺候,感覺還不錯,盡管女子的手不是很細膩,還有點粗糙,略微地劃腳,但是徐安卻沒覺得有什么不適,自己本身常年練武,皮糙肉厚的,手腳上布滿老繭,還覺得這樣更好。
望著女子那美麗的臉龐,此時徐安的睡意全無,酒勁也上來了,理智慢慢地消失,終于一躍而起,帳篷里的油燈也熄滅了。
第二天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徐安出了帳篷,王從龍就等在外面,徐安老臉一紅,讓他去找烏日酋長把女子買下來,王從龍則還是一臉嬉皮笑臉,答應了一聲后去了。
出來好久,今天終于啟程回家,大車上滿滿登登的都是皮毛,還有大量的牛羊,滿載而歸,團丁們一個個興致都很高,徐安讓團丁們在路上就開始學習騎馬,巴根和特木爾負責教,自從能吃飽飯后,特木爾一直緊緊跟著徐安,徐安到哪里,他就到哪,生怕丟了,還和向?qū)W習漢話,學習的也很快,簡單的一些詞語已經(jīng)能聽懂。
徐安得來的馬上并沒有鞍韉,蒙古人依然騎行如風,但是團丁們就不行了,死死地抱著馬的脖子,還不時地掉下馬來,摔得鼻青臉腫,就這樣磕磕絆絆地回了太谷。
由于路上練習騎馬耽擱了時間,回到太谷已經(jīng)是七月,夏糧已經(jīng)收獲,賣掉出關所得的羊皮共得銀三萬兩,這大大緩解了寨子里的壓力。
徐安一回來,王三和幾個頭目就立馬就到議事廳找到徐安,向他說了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先是說了團練,團丁們依舊是不間斷的訓練,新加入的團丁也訓練出來了,只是還沒見過血,只是從訓練上來說,與老團丁已經(jīng)不相上下,而且吃的上面沒有一絲的克扣,每天吃飽喝足后就是打熬身體,訓練武技,夸張點說,比起衛(wèi)所里的千總親兵都不差,當然肯定是沒比過的,但這并不影響幾個團副的自信。
鐵礦上出產(chǎn)的生鐵和匠作房打造的鐵器農(nóng)具全部賣給了曹家,曹家有門路,多少也吃得下,礦上開始有了盈利,農(nóng)事房開墾梯田,挖井修渠,婦女孩童則養(yǎng)雞養(yǎng)豬,堆糞積肥,盡管今年依舊干旱,但還是收獲了三千石糧食,山下的新寨已經(jīng)建好,現(xiàn)在有了錢,之前預想的軍營也可以開工建設了。
此外就是關于陜西民亂的了,商隊走后,陜西的民亂開始進入山西了,最開始還只是在兩省交界的平陽府一帶,但后來民亂越鬧越大,接連攻破了好多州縣,緊鄰著太谷的遼州也開始有亂賊活動,有點身家的已經(jīng)把家都搬到了縣城里去了,雖然一時半會還亂不到這里,但是總得早做準備啊,否則民亂一旦過來,徐家寨這么多人怎么辦,大家都拿不定注意,就等著徐安回來定奪。
徐安雖然知道最終是陜西的李自成攻破了北京,逼的崇禎皇帝煤山上了吊,也知道后金會最終奪得天下,但是只是大概知道結(jié)果,其中具體的時間和細節(jié)是完全不知道,自己還有好多沒有準備好,甚至是才剛剛起步,根本沒有留給自己成長壯大的機會。
眼下保命最要緊,雖然流寇來勢洶洶,但是也不是沒有機會,徐安記得一開始農(nóng)民軍只是分散作戰(zhàn),并沒有形成統(tǒng)一的戰(zhàn)斗力,屁股后面還有精銳的官軍追著打,那么存活下來的機會還是很大,不管怎樣,先抓緊時間強大自身才是正事。
因為流寇的事情過于緊迫,所以根本沒人注意到徐安帶回來的蒙古女人,連徐安本人也完全忘記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