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了洞前。
人可能都是這樣吧,當一件很想,極想,日日夜夜都想干的事情終于可以做了的時候,一種人可能會連給自己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就迅速的做了,而另一種人則會思考許多,猶豫許久。
我明顯是以上兩種人中的后者,這種心理使我并沒有直接鉆進去,而是蹲下仔細端詳洞口。
這洞雖然不大,但是大小卻整好夠一個人鉆進去,而且它邊緣殘破,且右寬左窄,看起來墻里面的“口子”要比外面小一點。
但是這都不是最吸引我的東西,最吸引我的是我一直向往的那種光。
我仔細的朝洞的那邊看去,也不指望看見什么事物,只求能離那種溫暖的光近一點。
奇怪的是,我越仔細看那光反而越來越看不真切了。
但愿是幻覺吧,我將我蹲的有些麻了的腿跪了下去,準備爬進洞里。
我先將上半個身子鉆進洞里,然后再挪動我的雙腿,使我整個身體都鉆進了洞。不知出于何種心理,我也沒急著看“外面”,而是回頭看被我身軀遮擋著大部分視野的教室,尋找我的老師。
可能是因為心情的激動和緊張吧,我找了五秒左右才找到老師的具體位置。老師正對著我,他的表情似笑非笑,因為黃昏的光鋪滿了他的臉,他的破舊的灰色西服也是如此,所以我就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回頭看向“外面”的光景。
結(jié)果令我失望至極,這洞比我想象的長出太多了,似乎還要爬好幾米才能爬出洞口,我所看見的還是那種溫暖的光還有并不平順的洞壁。
我一直向前爬,因為怕身子撞到洞頂,我只好低著頭,盡量壓平我的后背,匍匐前進。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看不見前面的事物,只是全憑這洞壁和感覺來分辨自己爬了多遠。
當感覺差不多到了的時候,我抬起頭來,卻發(fā)現(xiàn)我離洞口的距離居然還是那么遠!而并這不是最令我驚恐的,真正讓我感到驚恐的是洞的那邊的那種光越來越暗了,而我回頭卻發(fā)現(xiàn)教室里那種令我作嘔的黃昏的光反而隨著我的距離的邊遠而更亮了。
我感覺十分奇怪:首先,這個洞口再我從教室里看的時候洞的長度甚至都不足一米,而我鉆進來后起碼爬行了十米都沒有出去。
其次,我在教室里看見洞里的光是真切的,但是我離教室這邊的洞口越遠,“外面”的光雖然仍舊美好但是愈來愈暗,反觀教室這頭所有的黃昏的光卻愈來愈亮。
我又回想起老師那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這讓我心里毛毛的。
這種奇怪的事情的發(fā)生讓我不得不停下思考幾個問題:
洞有多長?
“外面”的光會消失嗎?
如果外面的光消失了那么“外面”真的是“外面”嗎?
這個洞是怎樣形成的?
我想我應(yīng)該知道了其中一個問題的答案的一半。
拋開這些問題吧,我下了決心,打算再往前爬去,如果爬出了洞口那當然是最好的了;如果爬不出去,那就一直爬,直到一切都結(jié)束為止!
我繼續(xù)向前爬去,這次,我把頭抬了起來,一直看著前方,即使這樣會蹭傷我的后背。
然而一切都在朝著最壞的方向發(fā)展,“外面”的光隨著我的前進已經(jīng)幾乎消失了,而我根本不敢往后面看,那種令我厭惡至極的光已經(jīng)亮到了從未有過地步。
我通過數(shù)我爬行的步數(shù)來估算我爬的長度:30米,70米,110米……
至于時間?我早已對時間無感了,反正至少過了很久吧,我的雙腿,雙臂在已經(jīng)歇息過無數(shù)次的份上也已經(jīng)快抬不起來了。
唯一值得高興的是,身后的那種黃昏的光在我爬到1000米左右的時候似乎達到了峰值,亮度不再增加了。
我的精神,肉體疲憊不堪。
終于,我再也支撐不住了,重重的趴在了地上。這時,我才有了老師講過的一種感覺,好像叫做“困”。
我強行支撐起我重若鐵塊般的眼皮,看向前方:
光?
那是光嗎?
這竟然不是我的幻覺!
這是光!
但好像不是我喜歡的那種。
我的頭往下一倒,徹底沒有了知覺。
身份很雜的木先生
我覺的我沒有水字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