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陰聽到她的話立刻運功,將內(nèi)力緩緩送到爹的體內(nèi)。秦小樓閉上眼睛,拇指相抵、四指相交組成一個空圓靠在胸口。
御乘風看她眉頭緊皺,好像忍耐著極大的痛苦,接著她睜開眼走到月楠面前,手保持圓形從她的胸口慢慢移向月楠的胸口。她的手靠上月楠胸口的那一刻,御乘風見到一道白光閃入他的體內(nèi),接著秦小樓就像被抽走渾身力氣樣的,身子一軟坐到地上。
御乘風立刻上前面,把她扶到一邊的椅子上,只見她臉色煞白,身上全是虛汗:“秦姑娘,你沒事吧!”
秦小樓緩了一下,用力內(nèi)力壓制體內(nèi)的蠱蟲,但仍然虛弱:“我沒事,你去看著他們,蟲王已經(jīng)到月楠體內(nèi),需要大量的內(nèi)力支持!”
果然,月有陰那里已經(jīng)感覺到了,她的內(nèi)力突然不受控制,大量的向她爹的體內(nèi)流去。此刻已經(jīng)有蠱蟲爬出來月楠身體,向香爐里爬去。秦小樓稍作休息,把香爐拿到床邊,又放了兩個引路蠱到月楠體內(nèi)。
密密麻麻的蠱蟲爬向香爐,看著十分慎人!線香燒了三分之二,她過去檢查,月楠體內(nèi)的蠱蟲所剩不多,排出所有蠱蟲,時間應該足夠,不過自己可能有點撐不住了。沒想到抑制蠱蟲要那么多的內(nèi)力,此刻她真心佩服輸著內(nèi)力的月有陰!
月有陰看這密密麻麻的蟲子爬出來,心中激動,爹有救了,不過還要多久才結(jié)束???!雖然她有天賦,也練了好多年的內(nèi)功,但此刻內(nèi)力就像是流水一般被吸過去。她看了眼線香:“秦姑娘,還要多久???”
秦小樓也不行了,體內(nèi)蠱蟲開始躁動,她盡力穩(wěn)住,慢慢回道:“按照現(xiàn)在的速度,再過一會就行了!”
月有陰聽了略微定心,繼續(xù)輸出內(nèi)力,那個蟲王到底是什么東西……怎么越到后面需要的內(nèi)力反而越大了!!
御乘風看她們兩個人氣色都不好。秦姑娘是因為蟲王離體才會如此,月姑娘大概是內(nèi)力消耗過大,他想了之后,過去幫月有陰,快點把蟲驅(qū)完,對她們兩都有幫助。
“你來做什么?”月有陰看他來幫忙,但是她并沒有感到內(nèi)力的輸出有所減少,爹的內(nèi)力一定全部空掉了。
“早點結(jié)束,對你和秦姑娘都是好事,此時情況,我一個大男人怎么能干看著!”
“哼!你都看半天了,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兩人說話間發(fā)現(xiàn)蠱蟲出來的速度變快了,不過秦小樓那里情況不妙,她歪坐在椅子上,雙手捂著胸口,嘴角有血絲流出,身上也有蠱蟲爬出來~
“秦姑娘,你沒事吧?!秦姑娘!秦姑娘?”御乘風又喊了幾聲,秦小樓才看著他搖搖頭。御乘風感覺情況不對,她應該還有事情沒有交代!月前輩體內(nèi)還一只只得蠱蟲爬出,線香還有一點也要燃燒殆盡,這下糟了!
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打開,進來個披發(fā)的黑衣男子,帶著銀色的面具。他直直的朝秦小樓走過去。
“你是何人?”御乘風大聲呵斥,不過看情形那人與秦小樓應該認識,所以他沒有停止輸送內(nèi)力。
銀面早上去花樓撲了個空,愛睡懶覺的人居然起了個大早?問了別人才知,那女人居然又去御劍山莊救人了,心人里頓時不爽!看來她真是太安逸,帶著怒氣悄悄潛到莊子里,找了一會才發(fā)現(xiàn)人在這個屋子里。
那時候秦小樓已經(jīng)開始救人,銀面耐著性子躲在暗處觀察,御乘風到底多大的面子,兩次讓小樓出手。后來聽到御乘風的叫喊發(fā)現(xiàn)事情似乎不對勁,于是急著就進來了!
秦小樓抬頭看了他一眼,就再沒力氣說話,銀面搭了她的脈,丹田幾乎空掉,身上還有蠱蟲亂爬,到底怎么回事?立刻給她輸內(nèi)力。
線香即將燃盡,月楠那里沒有蠱蟲出來了!
“秦姑娘,蠱蟲沒了!”御乘風沒敢放手。
“扶我過去~”如蚊子般的聲音響在身邊,銀面輕巧的把她抱過去,過去才發(fā)現(xiàn)床上的女子居然是大姐,那這個枯瘦的中年男人是誰?
秦小樓掙扎著下來,面向月楠把蟲王收回來,然后微顫顫的倒入銀面懷里:“結(jié)束了,把蟲子帶走~”。
銀面看著剛才那一道白光,對著她低吼:“蟲王離體,你不要命了嗎?”
御乘風運氣回田,原來秦小樓瞞了這么重要的事!他輕推月有陰:“蠱蟲驅(qū)完了!”
月有陰還沒有收回內(nèi)力,“我爹怎么樣?”
御乘風過去探了鼻翼,還有氣息:“月前輩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月有陰這才放心收氣,準備起身時,奈何內(nèi)力損耗嚴重,人直接暈過去。
“月姑娘!”御乘風把人接住,緊張大喊。
“她只是損氣太多,休息幾日就行。”銀面聽了他們的對話,總算把床上人的臉與記憶中爹的臉重合起來,他看著懷里的人,僅露出的雙眼溫柔似水,等她醒了再好好算賬!
“不知少俠姓名!”御乘風摟著月有陰坐在床邊,看著銀面抱著秦小樓離開。
銀面回頭,看看床上的人,又看看他懷里的人,最后清冷的瞪了他一眼離開。御乘風收到他頗帶警告意味的眼神不明所以。
因為治病,院子里的人都被他遣走了,現(xiàn)在兩個人都要照顧,于是他把懷里的人放下去,看著蒼白的臉龐,嘟噥著:“月月,你真是個倔強的姑娘~”,然后依依不舍地去喊人了。
銀面把秦小樓帶回去,萬花樓還沒開門,花娘們都在休息,他把人放下,就去廚房打水幫小樓擦身子。
“蟲王已經(jīng)回去了,怎么還在流汗!”才換的衣服又濕了,最后干脆把她衣服脫了,用溫溫的巾布一遍遍的擦著她的身子,直到黃昏日下,出汗的情況才好轉(zhuǎn)。接著沒一會兒,秦小樓醒了,她緩緩睜開眼,沒想到蟲王離體這么傷身,要不是他即時趕到,自己還不知如何收場。
“你什么時候成大夫了?”銀面看她醒了終于放心,可是仍然氣惱如此危險的事,她一聲不響的就去做了,故意從床邊走開坐到椅子上。
秦小樓聽到他別扭的話忍俊不禁,就想到他身邊去,掀開被子發(fā)現(xiàn)自己寸縷未著。算了,她現(xiàn)在也沒力氣走過去,于是又躺好。
那個時候看到他出現(xiàn),秦小樓意識到,她再也不能忍受兩人之間明眛不清的關(guān)系了!可是一但捅破·····
“他是你爹,我放不下……”即使無顏再見,也比繼續(xù)欺騙下去好吧!她看著床頂潔白的紗帳露出笑。銀面聽了喉中嗚咽,還沒開口,又聽她問:“你還記得我們是怎么逃出來的嗎?”
“是樓主救了我們?!眱扇嗽俅蜗嘤龊?,從未談過小時候的事,銀面聽她說這個,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你、我第一次、、、可還記得?”又是莫名其妙的問題
銀面不曉得她到底想問什么,小心的回答:“那日,我們都喝多了……”
“那日我根本沒喝酒?!鼻匦谴驍嗨骸岸摇覀兪侨绾翁与x的,我早就想起來了……”
“你想起來了?”銀面坐不住,走到床邊,寬大的身軀把秦小樓完全遮住,秦小樓不敢看他,可卻清晰的又重復了那里話:“早就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