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銀面回來已是十天之后的夜晚。
“這次回去,樓主都有什么安排?”仲群問道。
“嗯,接下來千仞門那邊可以停了,主要是寒刀門那兒……”銀面把接下來的布署跟他說了:“后面你就和我一起留在這兒,青城派那里也要開始安排了?!?p> “看來樓主是要斷尾了,不過樓主要滅五大門派,卻又不讓望月樓出頭,這到頭來,忙活的什么啊?”仲群說著,銀面沒有理他,他站起來,居高零下的看著對面的人:“小銀面~既然咱們兩人都在這邊,有些事,不如你一并做了,讓我也歇歇吧!”
“想的美!”銀面說著就要出去。
“哎!小樓讓你回來了過去一趟!”
銀面其實(shí)正想過去,聽到身后的聲音更加大步流星。
此時的百花樓歌舞升平,銀面過去時秦小樓正在臺上跳舞,她赤著腳,一身異域打扮,孔雀藍(lán)的衣服把她的皮膚襯的更加白皙。纖細(xì)的腰身露在空氣中,腳踝上的鈴鐺隨著身體的擺動“鈴鈴”作響。臺下的男人紅臉赤脖,屏息凝望。
銀面之前從未見小樓穿的如此暴露,氣從中來。踩著身旁的桌子飛身上了舞臺,直接把人拉入懷里帶走。秦小樓在這里本就是賣藝不賣身,看客們雖有抱怨,可今日已經(jīng)大飽眼福,安撫了一會也算了。
銀面抱著她飛出花樓,踩著磚瓦樹枝飛了好久,最后在一處小河邊停下。兩人分開,秦小樓摸著自己的臂膀問:“你怎么來了…”
“仲群說,你讓我來的。”銀面回答。
還以為是他主動過來的,秦小樓“哦”了一下,又搖頭:“我沒要你過來!”
銀面不知道該接什么話,在望月樓的日子,他沒有一刻不在想小樓,心里有好多話想對她說,此刻見了面又不如何開口。
秦小樓走到河邊,看著水中的月亮,滿月如盤,既然見面了就把話說清楚吧:“有圓,我的事你心中清楚……三年前是我裝醉故意與你肌膚相親。那日在御劍山莊歷經(jīng)生死,才明白,我已經(jīng)不滿足我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我愛你,但你對我,我一直搞不清楚,是還情還是愧疚……”
“我對你是有愧。”這個名字多少年沒聽過了!銀面自嘲:“我恨那個時候的自己,呵,所以不否認(rèn)對你一直懷有愧疚……那日的酒席,你要是不醉,不,是假醉,呵,我依舊不知怎么面對你~~我也不否認(rèn)這些年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在還情?!?p> 秦小樓幾乎不愿意再聽下去,但如果這是他內(nèi)心的想法,她愿意接受:“呵呵,你要還什么情啊,我只是自救順便帶你出來罷了。哈哈,我都沒放心上,早知道你這么在意,出來了就應(yīng)該跟你說清楚的。那個,聽仲群說這一年多你替我做了很多事,欠的就當(dāng)還請了,如果我這樣說,你心里會舒服的話?!彼鼻械陌言捳f完想要離開。
銀面走到她身后:“我話沒說完,還你人情與付出感情兩者界限我很清楚,我早已把你放在心上了,只是,我害怕,害怕你嫌棄我。”
“我怎么會嫌棄你!”秦小樓立刻轉(zhuǎn)身辯解,四只泛紅的眼睛相對:“我也想過,你對我是有感覺,但是這種感覺總是漂浮不定。我摸到你的皮膚,感受到你的心跳,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你從來都沒有親過我!你是不是介意我、唔!”
銀面扯了他的面具,吻上小樓,獨(dú)自在意著,介懷著,以為對方放不下的,其實(shí)都是自卑的內(nèi)心在懦弱。咸濕的淚水混入兩人口中也成了甜蜜,良久分開,各自喘息。
“我嘴上的疤,不好看。”
秦小樓聽了雙手捧著他的臉,嫣紅的唇湊上去,把他嘴巴四周的每一道疤都輕柔的吻過,然后又覆上他的嘴唇,之后是長久的纏綿。
月落枝梢百蟲鳴,天要亮了。銀面摟著懷里的人,長衫墊在她的身下,頭發(fā)上卻沾了青草,銀面帶著笑意把草撿掉,昨晚兩人在草地上……呵,居然失控了。
過了一會秦小樓也醒了,看了男人一會,就翻到他身上:“回去幫你把疤痕去了吧~”
“你嫌我丑……”
秦小樓錘了他胸口一下:“哼~嫌你不親我!”
“呵呵~”銀面把她手握住:“是我自卑了,以后都聽你的!”
秦小樓在他嘴上又親了一下:“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才回去。這個時候?qū)m闕他們在去御劍山莊的路上。
月有缺給他的長劍,在千仞門救人時丟在那里,于是決定去御劍山莊重新打一把適合自己的劍。三人到了懷里村,在街上遇吳大娘與花花,于是被她們拉回家吃午飯。等再上路時辰已經(jīng)不早了。幾個人加緊趕路,天黑前到了鎮(zhèn)上,找了個客棧住下,準(zhǔn)備第二天一早再去登門拜訪。
晚上在外面吃過飯,就在街上逛起來。蒼耳邊走邊看,想著過些日子回去,買點(diǎn)什么東西給阿婆~她在這邊看著,月有缺在另一邊的小攤子上看到一對白玉的耳墜子,拿到手上細(xì)看,玉石材質(zhì)還不錯,關(guān)鍵是玉石被刻成了花朵的樣子,就像馮巖哥哥的鐵匠鋪邊上那顆大槐樹開的花,幾朵小花擠在一起十分俏皮可愛。
“公子好眼光,這耳墜子是華戶縣所產(chǎn)的白玉所做,雖不是上等貨,但是我從璇玉齋淘來的!”長相普通的小攤老板介紹著。
“璇玉齋?”月有缺來了興趣:“這玉石未經(jīng)人養(yǎng),怎么會是璇玉齋的東西?”
“原來公子是懂玉的人啊。那我就實(shí)不相瞞,這墜子確實(shí)是璇玉齋的,不過····”小攤老板猶豫了下:“是我撿來的~我前些日子去華戶縣進(jìn)貨,經(jīng)過璇玉齋,里面丟出個盒子,里面正是這對耳墜子。您想要,一兩銀子給你了!”
這老板,撿到的東西也會如實(shí)相告?但月有缺沒有管這些,因?yàn)橛裰械臍庀ⅲ_實(shí)是二姐的,于是她掏錢買下。二姐怎么回事,好好的扔什么東西呢?改日回去看看吧!
“有缺!看,糖畫!”宮闕也在一邊閑逛,他拿著一個大老虎的糖畫過來,他小時候見別的師兄弟吃過,一只好奇放在心上,今日總算給自己買一個了。
月有缺瞧他新奇樣也多看了那糖畫兩眼,并無他樣就問:“蒼耳呢?”
“在那邊。”宮闕手指了下,月有缺過去并沒有看到人?!拔夷锰钱嬤^來時還看見她的,怎么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蒼耳!蒼耳!”月有缺喊著名字向四周找去,宮闕也加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