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缺與宮闕在街上一直找到人都散盡,都沒看到蒼耳半個人影。
“有缺,要不咱們回客棧吧,說不定蒼姑娘已經回去了!”宮闕提議。
月有缺心里十分著急,但是街頭街尾已經找了許多遍,都沒找到,于是同意:“嗯,回去看看吧!”
回到客棧,兩人去蒼耳的房間,門從里面上了鎖,難道人已經回來了?
“蒼姑娘,你回來怎么都不說一聲,害的我們找半天!”宮闕一邊敲門一邊說著。
一會門開了,一個陌生的男人從里面探出頭:“你們找誰?”
“你是誰?怎么在蒼耳房里!”月有缺才放下的心又提起來。
“什么蒼耳?這是我的房間,你……哎!你干什么!”男人話還沒說完,月有缺就闖進去,里面空無一人。他又跑到樓下:“老板,跟我們一起來的那位姑娘人呢?”
客棧老板回答:“哦!那位姑娘啊,不久前回來退房離開了!”
“退房離開了?”
“是啊,我看她怒氣沖沖的回來,沒一會兒提了包袱就走了。”美好的事物世人都會多記上三分,而且來去風風火火地,老板十分肯定的回答。
“怎么突然走了?”宮闕向客房里的男人打了招呼走下來。
“有缺,你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到蒼姑娘了?”回到屋里宮闕還是想不通蒼耳為什么會離開,雨夜過后他們兩人之間陰明不暗的,說好上了似乎又差點什么。
“沒有??!你可見我與她有過爭執(zhí)?”月有缺回憶,這些日子兩人關系十分融洽他怎么會惹蒼耳生氣呢!
“唉,這倒是!那她為什么離開?還怒氣沖沖的?”宮闕胡亂想著:“是不是與我們分開后遇見什么人,惹她生氣了?”
“看來只能去無來山了!”月有缺思前想后,也想不出她離開的理由。
“不是吧!我聽說那山上常有猛獸出沒的!”
“蒼耳說過,她與阿婆住在無來山,眼下又不知她人去了哪里,不如去她家里找找。”月有缺此話一出,宮闕曉得他已做好決定再說無意,只能跟著他跑了。
再說蒼耳,她在夜市上挑好東西,回身找月有缺,明明見他就在面前,喊了幾聲都沒有理睬,反而朝別的地方走去?!肮砉硭钏畹淖鍪裁?!”于是蒼耳跟上,看著他走到一條巷子里,然后飛身從窗子進了一旁二樓的亮燈屋子里。
“什么情況?”蒼耳看著他進去,窗上映出一對男女的影子:“玉有缺,你居然還有其他女人?”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突然又朝四周看了看,然后略過屋頂?shù)搅私ㄖ锴懊?,“百花樓”三個大字赫然眼前。
“秦小樓!”蒼耳咬牙說著沖進去。
“姑娘,這里不能進來!姑娘,姑娘~~”門口花娘哪里攔得住她,蒼耳到了樓上,按照剛才窗子的位置找到那個房間,“砰”的一下把門推開。
“秦小樓,果然是你!”蒼耳看見里面的女人,只需一眼便已確認。接著走到男人面前:“玉有缺,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還說什么以后都會追著我跑!花言巧語!騙子??!”
銀面擋著她的拳頭:“姑娘,你認錯人了吧?”
“什么認錯人?!你要狡辯也別找這么爛的借口呀!”
“哈哈,蒼耳,你真認錯人了?!鼻匦侨滩蛔⌒ζ饋恚侨账c銀面把話說開,回來后就替他除疤,可惜由于時間太久,疤痕沒能徹底除掉,細看下嘴巴四周還是有條條斑紋:“看清楚了沒,這可是我男人!”
蒼耳打量著面前這個人,世界上怎么會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難道是易容術?想著就去搓銀面的臉:“不是假的???”
剛才秦小樓的那句話很受用,被人搓了臉。銀面也沒當場發(fā)火只是說了句:“姑娘請自重!”小樓替他除了疤之后,便要求在她面前不許再帶著面具,剛才只是出去買下東西就沒再帶上,這個叫蒼耳的女子要找的該是月有缺。
“蒼耳,月有缺有個孿生哥哥,他不會沒告訴你吧?”秦小樓驚訝,然后又感慨:“想不到,你我會看上同一類型的人!”
“月有缺?月有缺!”蒼耳念叨著,暴跳起來:“他果然是月家人!可惡,月家姐妹居然合伙騙我?。?!”說完她又盯著銀面看了一下,然后站到秦小樓面前:“秦小樓,別拿我與你相提并論!我怎么可能喜歡滿口謊話的男人,呵呵,我看上的可是像照無眠那樣的男子,玉、呵,月有缺不過是我無聊用來打發(fā)時間的玩物罷了~”
秦小樓看她如此,想必是月有缺對她有事相瞞,不愿再惱她:“你臉上的黑斑沒有了?是兩股內力已經融合了嗎?我再替你看下吧!”
蒼耳甩開她的手,更加憤恨的看向她:“誰要你看,別仗著自小與我娘相處,就好像與我也親近一般。我身上的骨血本就是她的,內力自然能夠融合!再說,她血里的蠱毒還不是你害的,你害完她還要來害我,妖女!”
“再胡言亂語,別管我不客氣!”銀面把小樓拉倒身后,自己的女人怎么能讓她人欺負,即使是女人也別怪他不客氣。
蒼耳惱著月有缺瞞她身世,本以為他是老實可靠的男,誰曉得一開始就沒坦誠相對!擋在秦小樓身前的男人也是月家人,一丘之貉!“我說她是妖女,害人的妖女!”于是她挑眉相迎。
這種樣子銀面不再忍讓就要出手,立刻被秦小樓拉?。骸吧n耳,青姨的事我們已經談過,其實你心中也無執(zhí)怨,說這樣的話,受傷的人是你~”
“你少在一旁假惺惺的了?!鄙n耳拔了魚骨劍,直接刺過去。銀面先是拉著小樓后退躲過,然后提氣,放在桌邊的劍出了劍鞘,飛過來擋招。
“有圓,我們離開這里?!鼻匦钦f,銀面本不打算放過蒼耳,但既然小樓說了,他把劍收到手中與蒼耳交戰(zhàn),找了空子從窗戶的飛走。蒼耳也跟著追出去,可惜追了幾條街被甩掉了。
“啊!氣人,氣人?。?!”蒼耳現(xiàn)在街角甩了甩魚骨劍,喪氣的回去?;亓丝蜅?,委屈的淚水涌滿眼眶。自己都把家底交代清楚,還默認了對他的感情,之后幾日,他都沒想著把真名告知,今晚還是通過別人的嘴知道。而且世上還有個人與他長的一模一樣,唉,想著心里又是隔應,于是收拾東西離開。